第11章 讓豬給拱了
這人真是奇怪,竟然急著去受罪,在這樹蔭底下涼快涼快不行嗎?
金氏大概也猜到了什么,扯著蕭蓁蓁的另一只胳膊也急忙往外跑。
這離路上也就不到十米的距離,幾個官差剛要撲過來,三個人已經跑的老遠。
就算是追上了,人也快到路邊了。
幾個人有些惋惜,不過好飯不怕晚,以后機會還多著。
沒準那幾個女人都得求著他們,讓他們垂憐呢。
蕭宴曦也擔心幾個人的安全,冰夷背著他剛往里走了兩步,就見人出來了,不由得松了口氣。
陳二夫人還拱火:“你們怎么去了這么長時間,這所有人要是都跟你們一樣,沒事蹲小半個時辰,那還用不用趕路了!”
宋強和幾個官差本來就不甘心,朝著謝繁錦三個就沖了過來。
“你們幾個賤民,竟然敢擾亂秩序,還嫌時間耽擱的不夠長,今兒爺幾個非要教訓教訓你們不可!”
他們手里的鞭子眼看著就要甩過來,謝繁錦有些惋惜的開口:“我剛剛,看見那邊可是有顆人參,想著挖出來孝敬你們的,你們怎么還能怪我們呢!”
幾個官差手里的鞭子都打不下去了,其中一個激動的問:“真有人參,在哪呢!”
那人參,不但能賣錢,而且也能泡酒,那是大補的好東西啊!
謝繁錦兩手一攤:“你們一喊,我們怕耽誤時間就出來了……”
宋強幾個對視一眼,又連忙往樹叢里跑。
王鐵柱板著臉走過來:“真有人參嗎?”
要是有這樣的好東西,謝繁錦自己不藏起來,給他們,可能嗎?
謝繁錦理了理頭發:“愛信不信吧。”
王鐵柱氣的又要抽謝繁錦鞭子,謝繁錦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腰間的錢袋子上。
想起宋強的前車之鑒,王鐵柱連忙捂住錢袋子,后退好幾步。
那邊幾個官差轉了半天,也沒發現人參的蹤影。
宋強就覺得自己是上當了,回來就質問謝繁錦:“你是真看見了嗎,我們怎么沒看見?”
謝繁錦有些無辜:“你們不知道嗎,人參可是有靈性的東西,它自己會跑的,你們這么多大老爺們沖過去,它肯定鉆土里去了。”
宋強氣的又想抽謝繁錦鞭子,謝繁錦指著宋強的鼻子,臉色冰冷:“你別太過分,不然我就到處嚷嚷你給我送銀子接濟廢太子的事情!”
說著,她就從身上掏出那錠銀子來。
宋強氣的直喘粗氣,王鐵柱板著臉道:“行了,抓緊趕路吧。”
過了中午,眾人沒有不餓的,有個身子弱的四小姐陳欣炎,人都暈過去了,有兩個官差假意發善心幫忙,實則就是去吃人家的豆腐,不過很快就被她母親發現了。
陳老夫人氣的半死,捶胸頓足的嚷嚷:“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幾乎所有的陳家人都把怨恨轉移到了蕭宴曦身上,一個個看蕭宴曦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
謝繁錦同情的拍了拍蕭宴曦的肩膀:“小心點吧。”
蕭宴曦緩緩道:“最該小心的,不應該是你嗎?”
謝繁錦還沒反應過來,詫異的環顧四周,就見陳家幾個小姐看她都是虎視眈眈的樣子。
“我聽說,她昨夜爬了太……蕭公子的床了,真是不要臉!”
“就是,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什么德行!”
謝繁錦有些好笑,這一個個的都要累趴下了,還有心情罵她呢,剛剛也不知道是誰累的哭鼻子,現在都是吃飽了撐的吧?
感受到她們噴火的目光,謝繁錦眼里閃過什么,抬起胳膊就摟住了蕭宴曦的脖子。
后背忽然沉了,冰夷詫異的側頭,見此情形,有點蒙了。
幾個陳家小姐看謝繁錦這動作,罵的更是難聽。
“一個粗使丫鬟,竟然還敢爬主子的床,這種人就應該亂棍打死!”
“你看看她,竟然把胳膊搭在蕭公子身上,真是不知廉恥!”
蕭宴曦也覺得謝繁錦有些不知廉恥,沒好氣的開口:“拿開。”
謝繁錦摟著他脖子的那只手更緊了:“你不是說了嗎,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會好好待我的,我不過就摟你的脖子而已,你這就不愿意了,是不是有點兩面三刀了?”
冰夷有點同情自家主子,之前主子那么說,還不是為了氣王瑩瑩。
沒想到謝繁錦竟然放在心上了,現在還拿出來說事。
蕭宴曦張了張嘴,有些語塞。
謝繁錦還臭不要臉:“我知道你們這是嫉妒我,嘴上罵我罵的難聽,其實做夢也想爬上他的床吧,可惜你們沒機會。”
陳家那兩個碎嘴子的小姐,好不容易不哭鼻子了,這被謝繁錦氣的,又差點暈過去。
“姑娘……姑娘……”仆人見狀,急忙扯著嗓子喊。
王鐵柱見幾個小姐都病殃殃的,就開口道:“原地休息半個時辰!”
他們官差也是人,也是又累又餓,也需要休息。
謝繁錦找了兩塊石頭,將挖的草藥搗爛,然后招呼冰夷:“給你們主子敷上。”
冰夷有點慌:“這能行嗎?”
其實他身上有一瓶傷藥,但是官差在,他也不敢給蕭宴曦用。
這次流放有點奇怪,雖然皇上下的旨,但是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們主子,他們暗處的那些人,也沒有追殺,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雖然皇上沒為難,不代表別人不會為難,還是得小心為上,什么好東西都不能露出來。
對于冰夷的懷疑,謝繁錦氣的真想罵人。
她還沒等開口,蕭宴曦就開口了:“給我敷上。”
冰夷答應一聲,也只能照辦。
還別說,謝繁錦的藥真是管點用,后背的傷沒那么疼了,人好像也有了點精神。
陳家那邊已經支了鍋灶,準備做飯了。
雖然陳家也是流放,但是人家也做了準備。
不像蕭宴曦這邊,除了幾件換洗衣服和水囊,什么也沒有。
謝繁錦有些無奈,這么多張嘴,難道都要餓著?
她也是實在沒想到自己會跟蕭宴曦一起流放,要不然說什么她也得準備點東西。
于是,她打開那個破麻袋,從里頭撿出來一個蘿卜,和兩個地瓜,還有一片爛菜葉。
蘿卜讓冰夷給分了三塊,她和蕭蓁蓁金氏一人一塊,蕭宴曦跟冰夷一人一個地瓜。
爛菜葉喂給地上的螞蟻。
蕭宴曦見謝繁錦竟然將菜葉喂螞蟻,有點搞不明白這是何意。
冰夷倒是能忍,擔心蕭宴曦吃不下,于是對謝繁錦道:“不能烤一下嗎?”
謝繁錦扯了冰夷的衣襟,擦了擦蘿卜上的土:“吃生地瓜也是有好處的,能解毒消癰,健脾益胃。”
再說了,大熱的天,烤紅薯,不得熱死。
冰夷還想說什么,蕭宴曦已經拿著生地瓜吃了起來。
冰夷看了看自家主子,再看看謝繁錦。
太奇怪了,以前有女人想親近他家主子,主子不是把人給踹出三米遠,就是把人羞辱的體無完膚。
昨兒謝繁錦可是爬了主子的床,主子不但沒弄死她,竟然還這么聽她的話,簡直是活見鬼!
“這什么玩意,能吃嗎?”
蕭蓁蓁也餓的前胸貼后背,啃了一口蘿卜就吐了出來,捂著胸口惡心半天。
謝繁錦不搭理她,又啃了一口蘿卜,又澀又辣,確實有些難以下咽。
而蕭宴曦啃著手里帶著泥土的地瓜,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這動作,簡直是比吃山珍海味的時候,還要優雅。
謝繁錦抬了抬屁股,就湊到蕭宴曦跟前,看蕭宴曦一眼,啃一口蘿卜,看蕭宴曦一眼,啃一口蘿卜。
還別說,原來秀色可餐,是這個意思。
蕭宴曦被看的有些頭皮發麻,隱忍著開口:“你是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舉止輕浮,還厚顏無恥。”
謝繁錦嘁了一聲:“咱倆都睡過了,我都是你的人了,看幾眼怎么了?”
蕭宴曦臉色難看:“口無遮攔,休要亂說。”
謝繁錦又咬了一口蘿卜:“那你是我的人,行了吧?”
蕭宴曦:“……”
蕭蓁蓁見蕭宴曦吃癟的樣子,有些同情:“三哥,你說你怎么就……不小心點……”
怎么就失身了呢,好好的一棵白菜,怎么就讓豬給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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