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以身相許
蕭宴曦面色一變,從身上摸出一支飛鏢,朝著遠處就丟了過去,只聽一聲似有若無的悶哼,就沒了動靜。
蕭宴曦本想去查看情況,忽然又停下了,有些事情還是稀里糊涂的好,否則幕后之人圖窮匕首見,狗急跳墻,更麻煩。
忽然感覺胸口熱的厲害,蕭宴曦伸手摸索,將那張符紙?zhí)统鰜碇螅慊闪艘豢|煙。
“公子,你沒事吧?”
金氏剛剛見有冷箭射過來,魂兒都要嚇丟了,見蕭宴曦沒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就連忙上前。
“無礙。”
只云淡風輕的兩個字,讓金氏提起來的心終于回到了肚子里。
她紅著眼睛:“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遇見多少危險,你可一定要當心才好。”
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跟兒子親近,雖然吃點苦受點累,但是她很知足,要是蕭宴曦有個三長兩短,她肯定也不會茍活于世的。
蕭宴曦點頭,沒再多說。
謝繁錦安慰她:“金姨,你放心吧,他死不了。”
金氏忽然想起什么,眼里閃過一抹精光,一把抓住謝繁錦的手:“姑娘,你跟蕭公子都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等咱們安定下來,你們就把婚事辦了吧?”
金氏算是看出來了,也只有謝繁錦才能保住蕭宴曦的命,所以她必須把謝繁錦跟兒子緊緊的拴在一起才行。
蕭蓁蓁戳了戳手指,夫妻之實嘛,好像也不算吧?
小丫鬟雖然爬了蕭宴曦的床,但是最后一步好像還沒成功,她就被踹下床了哈……
蕭蓁蓁終于忍不住道:“那個……她是個丫鬟……怎么著也得等我三哥娶了正妻再納妾吧?”
她表面跟謝繁錦相處融洽,要是讓謝繁錦做她三嫂,她還是有點嫌棄的,畢竟謝繁錦可是三哥的粗使丫鬟。
謝繁錦恨不得一腳將蕭蓁蓁踢到山溝里:“會不會說話,誰說我是他丫鬟了,我現(xiàn)在不是他的丫鬟!”
蕭蓁蓁理直氣壯:“主仆之間,最講究一個衷心,一仆不侍二主,你這個下人不能有異心!”
謝繁錦一把扯住蕭宴曦的衣襟:“你說,我是不是你的丫鬟?”
如果蕭宴曦敢說是,那她就讓雷劈死他算了!
蕭宴曦面色如常:“我并未把你當成我的丫鬟。”
謝繁錦臉色剛緩和幾分,就聽蕭宴曦繼續(xù)道:“不過你確實入了奴籍,官府有備案。”
謝繁錦咬牙:“那你把我的賣身契還給我,再去官府把我的奴籍除了不就成了!”
蕭宴曦正色道:“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東宮被抄,奴仆和管事的早就沒影了,我也不知道你的賣身契在哪!
這時,身后忽然響起陳欣雨幸災樂禍的聲音:“這么說來,謝繁錦,你這輩子只能是表哥的丫鬟了!
陳欣雨心里高興極了,所以無論如何,蕭宴曦都不會娶一個丫鬟做正妻的,謝繁錦再有本事,到頭來,一輩子也只能是個妾!
謝繁錦咬牙,一手搭在蕭宴曦的肩上:“丫鬟怎么了,我這個丫鬟還能正大光明的跟他睡呢,你想爬他的床,那是做夢!
陳欣雨被氣的一噎:“你,你一個姑娘家,整日把這種睡不睡的話掛在嘴邊,你不要臉,連表哥的丫鬟都不配做!”
謝繁錦氣的不行,打陳欣雨一頓吧,她勝之不武,罵陳欣雨一頓吧,又覺得自降身價。
她氣的團團轉(zhuǎn),就聽金氏開口:“陳大小姐,既然你要臉,就不要管別人的閑事了,女子該恪守本分,不應該借著貶低他人,來抬高自己。”
陳欣雨被氣的臉紅脖子粗,想罵金氏算什么東西,但是仔細一想,金氏好歹是蕭宴曦的親娘。
哪怕蕭宴曦不認金氏這個娘,她也不能這般不懂禮數(shù)。
見陳欣雨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謝繁錦朝著金氏豎起大拇指。
金氏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對謝繁錦道:“我看你許久都沒來月事,不會是有孕……”
謝繁錦臉色一變,連忙打斷:“差不多得了,這不可能!
金氏就沒再多說,目光復雜的看了蕭宴曦一眼,蕭宴曦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很快,冰夷和錢遠崎就回來了,身后跟了兩個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
兩個人見了蕭宴曦就跪在地上:“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若是不嫌棄,我們父女愿意留在公子身邊伺候!
蕭宴曦看向冰夷,冰夷當即就道:“我跟他們說了,不用感謝,可是他們父女非要跟著我們來拜見您。”
蕭宴曦面色如常:“不用客氣,我們只是舉手之勞,不需要回報,你們另謀出路吧!
蕭宴曦說完,金氏就遞過來一些干糧:“你們還是去謀個其他營生吧,這些干糧你們帶著路上吃。”
那女子遲疑了一下,接過金氏的干糧遞給身后的男人,然后看了蕭宴曦一眼。
她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多謝公子搭救,小女子身上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只有這個荷包,就當做給公子的謝禮吧,今日一別,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了!
荷包,一般是男女之間的定情之物,這女子的心意,表達的也算明顯了。
女子長得有幾分姿色,看蕭宴曦的目光含情脈脈,一臉不舍。
謝繁錦雙手環(huán)胸,就算英雄救美,美人兒以身相許,那也應該是許給冰夷或者錢遠崎,跟蕭宴曦有什么關系?
金氏有些擔心,之前她就覺得這姑娘別有用心,所以才給了她干糧讓她走的,沒想到這姑娘竟然以退為進。
一看謝繁錦這表情,就覺得謝繁錦肯定不喜歡這姑娘,心里肯定吃醋了。
萬一兒子真收下這姑娘,謝繁錦肯定會生氣,那謝繁錦以后怎么會一心一意對兒子呢?
以后兒子再遇見危險,謝繁錦不會不管他吧?
金氏鼓足了勇氣,剛要勸蕭宴曦。
就聽蕭宴曦語氣淡淡的對那姑娘道:“不必!
蕭宴曦拒絕了姑娘的荷包,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多看父女二人一眼。
等一行人走遠,那男人不解的問女子:“之前不是說要留在他身邊嗎,你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女子笑道:“不能急于一時,我們越堅持,他就會越懷疑。”
“主子,我覺得那兩個人有些蹊蹺!北耐浦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蕭宴曦冷聲道:“既然看出來了,為什么還帶他們過來!
冰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也只是懷疑,又不能確定。
謝繁錦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兩個人影。
他們被困的地方可不近,大老遠跑過來只為了道一聲謝,并沒有堅持留在蕭宴曦身邊,外人看來很正常,其實仔細回想,就知道其中的問題。
冰夷不會主動跟他們提起蕭宴曦的,他們是怎么知道是蕭宴曦才是主子呢?
等到天黑,大家正要尋一個地方落腳。
遠處忽然急匆匆來了一頂轎子,隨即轎子停下來,從里頭鉆出來一個人。
“成剛兄弟,好久不見啊!”
成剛看見來人,忙拱手:“任大人,好久不見啊,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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