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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真的刺激


老頭兒看著小丫頭滿身塵土就跑他這里了,連外出的衣服都沒有換掉,不由滿心的無奈。

        果然啊,平民家庭出身的小丫頭就只能是做個表面樣子了,一旦有個什么急事,或者干脆只是情緒上頭了呢,他好不容易給她框出來的優(yōu)雅從容就全丟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你說她說得嚴(yán)厲了,她就給你泫然欲泣,弄得他滿心不自在;說得不那么嚴(yán)厲,臭丫頭臉皮那么厚,就頂著說教呢還要給他撒著嬌,他能拿她怎么辦?

        要不是這丫頭道理還能講通,平時也還算乖巧。他就真的懶得管她了。

        所以這時候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無奈看著小丫頭理直氣壯地伸出手來,端起坐他旁邊一起品茗的鶯丸給倒的一杯茶,呼哧一下就喝完了。

        然而鶯丸卻一點不滿都沒有,你這時候看他,很可能會覺得他才是這小丫頭的師傅=_=

        那一臉的慈愛啊,所以說這丫頭把他的付喪神一頓攻略,弄得他現(xiàn)在都不好管她了——身邊刃全站她那邊,他要想退休生活過得自在,還真不能把小丫頭給惹哭了=_=

        就正在心里吐著槽呢,小丫頭一臉惶恐地開口了:“老師,我好像闖禍了!”

        老頭兒頓了頓,對著小丫頭那張嫩臉,仍然沒當(dāng)回事,就只示意她說。

        蘭玲于是把鬼修芯片的事,前些天審神者和緒說的她姐姐的事,以及剛剛在冰激凌店里聽到的事一股腦說了,末了懊惱道:“我只是想著他練了那個就遲早完蛋,沒料到他這短暫的得勢之后做事情會這么瘋狂啊?這樣的話,在他真的倒霉之前,得先讓多少人倒霉啊?我這可不是就造了孽了嘛!”

        老頭兒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仿佛有一瞬的失神,但馬上又若無其事起來,快得好像是蘭玲自己看錯了似的。

        這時老頭兒依然淡定著開了口:“丫頭啊,雖然知道你從小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長大的,但既然已經(jīng)覺醒了靈能力資質(zhì),有些事情就還是要盡早適應(yīng)才好。”

        蘭玲呆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師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

        然而在她呆住的時候,老大人還在慢悠悠地說著:“就算在現(xiàn)世的普通人家里,稍有家產(chǎn)的人家還有為了爭奪家產(chǎn)互相陷害甚至下毒手的呢——我記得你自己就遇到過一次啊,就是你的藥研小哥哥陪著你的那一次,那個咖啡廳經(jīng)理,記得嗎。”

        “普通人手上沒有力量,都借助外力想方設(shè)法也要去做這樣的事情。靈能者們自己手上天生就握有力量,大環(huán)境又是這么個強者為尊的樣子,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幾乎是每個靈能者世家都無可避免的。”

        蘭玲呆了呆,忽然臉色就有點變了——她一下想了起來,自己的老師之所以會來到時政養(yǎng)老,就是因為七十歲被家里后輩逼宮……

        等等?高倉家剛剛死掉的那位家主,那肥豬說什么來著?“老東西都一百二十歲了,還霸著家主位置不挪窩”?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因為普通人的慣性思維,而一直都被她忽略掉的盲區(qū):“老師,你為什么才八十九歲就要找繼承人了?靈能者不是一向都能活百多歲的嘛?還有,為什么其他靈能者至少都能保持中年人的樣子,就只有你……”

        老小孩調(diào)皮地笑了起來:“哦呀哦呀,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呢。”

        蘭玲看著老大人淡定喝著茶,好像是沒有要解釋的樣子,心里著急但是又不想逼他——一定是很糟糕的往事才會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結(jié)果,老師如果不想說,她還真能逼他說出來嘛?

        老頭兒慢悠悠地喝了兩口茶,看小丫頭焦急的樣子,還是嘆了口氣,告誡她:“有了相愛的刃,就不要三心二意了。你看,你老師我就是活生生的反面例子。”

        老頭兒還是想得挺開的,事情確實是他做錯了,但做都做了,為什么不敢說?看小丫頭這著急他的樣子,要是不讓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怕不是真放在心里擔(dān)心著了。

        平民家庭出身的小丫頭,別的不說,就是感情純粹這一點,特別讓人放不下她。

        老大人于是從頭說起。

        他是標(biāo)準(zhǔn)的靈能世家的本家嫡子,資質(zhì)又很優(yōu)秀,甚至比當(dāng)時的家主資質(zhì)還要高。家里當(dāng)然對他傾盡資源培養(yǎng),家主更是早早卸下那對他而言有些勉強的擔(dān)子,愉快地退居二線。

        他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可以說完全是一帆風(fēng)順,到那件事之前都沒什么大的挫折。

        這也難怪了,只有這樣順風(fēng)順?biāo)沫h(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他這樣天之驕子的氣質(zhì)啊,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信從容,表現(xiàn)在外在可不就是極吸引人的灑脫風(fēng)流。

        當(dāng)然了,按世家慣例,他也同樣是跟另外的靈能力世家聯(lián)姻的,婚后雙方感情不錯,妻子非常依戀他。

        只不過好景不長,在家里遭遇危機(jī)時,妻子的家族先倒了霉,徹底沒落了下去。

        天之驕子的他當(dāng)然不會想要借助外力,但作為一族之長,他的制肘太多,最后沒有扛住眾人相勸,當(dāng)然,也是他自大地覺得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就把一個靈能者家族當(dāng)代家主的獨生女接進(jìn)了家里。

        接連的打擊之下,他的妻子就病倒了,嫡子也開始疏遠(yuǎn)他,但那時候正是事關(guān)家族存亡的危急時刻,他哪管得了這些小事,等這段時間過去,一切又看起來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他就更加沒管了。

        可是有些事,只要開了個頭,并且沒有任何不良后果,那么后續(xù)是剎不住車了的。

        他本身就那樣吸引女子的注意,自身實力也很不錯,家族在那一代也挺昌盛的,因此一把那個獨生女接進(jìn)家中,其他只要身后有些勢力的年輕女子就都盯上了他。

        各種后宅手段頻出,他作為從小被家族重重保護(hù)著順風(fēng)順?biāo)L大的單蠢家伙,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女子一個接一個接進(jìn)家里,因為“聯(lián)姻”所聚攏的勢力也越來越龐大。

        “那是虛假的繁榮啊。”老頭兒嘆息著說:“太過看不起女子了,現(xiàn)在回頭再看,這樣無故看不起別人的我,才是天下第一號的傻子。”

        所以他孩子不少,嫡子卻始終只有一個,而且資質(zhì)很不好。

        當(dāng)然了,他根本不知道,就因為他的嫡子資質(zhì)不好,才能活著長大,可是從小在那樣的環(huán)境長大,那孩子不可避免地長歪了。

        “最后逼宮的就是他了。”老頭兒看起來不是很傷心,后悔倒是有的:“他們這一代沒有一個資質(zhì)好的,到我七十歲那年為止,他們的下一代也沒有,我本來想著,反正還有四五十年好活,還能看兩代人呢,怎么也能找出一個資質(zhì)不錯的來吧?結(jié)果來不及了。”

        他的妻妾、孩子們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這些他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因為他父親的私生子們雖然從小不跟他住一個宅子里,偶爾見面也是在他面前就巴結(jié),轉(zhuǎn)過身去就詆毀。

        所以他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全家族的危機(jī)一來,以往這些小嫌隙算什么?被迫也要團(tuán)結(jié)的。

        可是他錯了,錯得離譜。

        他后來接進(jìn)來的那些女子,在新時代的現(xiàn)在,實質(zhì)上跟他并沒有婚姻關(guān)系,但生出的孩子卻是都有繼承權(quán)的,偏偏他們背后還都各自有著屬于自己的勢力。

        所以各種勾心斗角就一直持續(xù)著,拉攏,打壓,手段頻出,他的家族因為后期結(jié)盟進(jìn)入的勢力龐雜,他孩子們的母親們也在盡量給自己劃拉勢力,最終整個家族實際上分崩離析,各個分家都有自己追隨的目標(biāo)人物,除了本身背后毫無勢力的嫡子。

        所以實際上一無所有簡直可以用“光腳的”來形容的嫡子當(dāng)然就孤注一擲了啊,反正也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是,嫡子被我廢了成了個普通人,遠(yuǎn)離了這個勾心斗角的危險圈子,而整個家族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出一個資質(zhì)好到可以內(nèi)定為下一代家主的孩子,所以那次我受到了自己妻子絕望之下的臨死詛咒之后,就干脆把東西都分了下去,既然情況已經(jīng)是這樣了,想挽救也無能為力,那就都散了吧。”

        所以老師所在的整個家族,實際上是被他那幾個妾聯(lián)手給瓜分掉了?

        ……真是厲害啊——這么想著,小丫頭眼里就忍不住流露出點佩服景仰之意。

        ——雖然很心疼老師,但蘭玲自己就是女孩子嘛,代入自然是往那些女子身上代。

        想一想啊,都是上層大家族從小捧著寵著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小公舉,做事風(fēng)格原本就夠肆無忌憚的了,看上個有婦之夫那又怎么了?只要手段夠高還不是想搶就搶?

        結(jié)果進(jìn)了門之后發(fā)現(xiàn)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不說,還一個個都是硬茬子……一頓內(nèi)斗結(jié)了仇之后,那就只能多顧著點自己跟自己的孩子了啊,這種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還管什么男人……

        什么?怎么不帶著孩子回家族去?這怎么行!一輩子沒有低過頭,怎么能在這種人生大事上不戰(zhàn)而降,灰溜溜地回去接受眾人的嘲諷呢?

        蘭玲感慨啊——真特么個個都是女強人啊,不僅要在危機(jī)四伏的環(huán)境中把自己孩子平安養(yǎng)大,還要盡力給自己懷里劃拉東西……所以說那些今穿古穿到人家后院的小說都特么是扯淡呢,有幾個現(xiàn)代人能應(yīng)付得了這局面?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感到窒息起來:“老師,你有孩子夭折嗎?”

        老頭兒不明所以:“有的啊,孩子小的時候本來就很不容易養(yǎng)了,她們互相之間還老使絆子,我怎么勸說怎么阻止都毫無辦法……”

        蘭玲都要忍不住捂臉了——那個猜測要不要告訴老師呢?要不還是算了吧?老頭兒都那么慘了……

        但是老大人畢竟還是通透,在跳出了那個畸形的圈子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的時候,那種事情很輕易就能看出來。

        他忽然就頹然下來:“所以始終沒有高資質(zhì)的孩子長大,是因為已經(jīng)被她們篩選過一遍了嘛……”

        看老大人自己就知道,如果有高資質(zhì)的孩子立住了,那肯定是要傾全家族之力培養(yǎng)的,以后也會是這一家的頂梁柱,可是都結(jié)了仇了啊,自己的孩子要是女兒還好,嫁出去就過自己的,要是兒子的話,將來可怎么活啊?

        蘭玲這時都不敢吭氣了,小聲跟老師道了別,就悄悄溜了溜了……

        所以說啊,她就老覺得,她每天學(xué)那些東西,都像穿越回了古代似的,原來是因為,實際上至少這個國家的靈能力家族,就根本沒有跟著時代一起往前走啊?還是在固步自封地原地踏著步,難怪去時政任職的大都是現(xiàn)世挖出來的散戶靈能者,靈能世家的來這里都只是體驗一下或者養(yǎng)個老,這完全就是活在兩個世界嘛。

        聽了這么個故事,蘭玲滿心的心焦懊惱都跑光了,灰溜溜地溜回自己本丸,被咪叫過去吃飯。

        她拿了自己的那份,在附近隨便找了個空的餐桌坐下,剛要開吃,忽然覺得少了點啥。

        ——藥研呢?她的親親藥總呢?

        哪一次她輪到在這邊本丸吃飯他不跟著的啊?每到這時候都是默認(rèn)倆可以膩一會兒的時間啊!

        小姑娘生氣了!小姑娘要呼喚那家伙的真名,把他叫回來!

        不過這念頭稍微一轉(zhuǎn)她又改變了主意——她家的親親那么靠譜,這時候還不定遇到了啥事呢,她要萬一一搗亂,害他受傷了怎么辦?萬一牽連得事情又給搞砸了,那豈不是更……

        于是她就去問了她的本丸里消息最靈通的付喪神:“咪啊,看到藥研了嗎?”

        燭臺切心里一陣的同情髭切啊——明明失蹤的是兩把刀,這沒良心的小臭丫頭就只惦記她的藥研:“他看髭切沒跟著你回來,搗鼓了一下手機(jī)就去了時光機(jī)那邊,可能是去找髭切了。”

        蘭玲:!!!

        髭切沒回來!這意味著什么她很清楚啊!那把一向很有主意的太刀一定是搞事去了!畢竟他們剛剛是在現(xiàn)世的街上碰到了那頭肥豬的啊?

        蘭玲頓時心急如焚,畢竟就那死胖子的得瑟樣子,他現(xiàn)在不一定實力會多強呢,況且靈能力世家手里握有怎樣奇葩效果的術(shù)法,家族外的人都很難全部摸清楚,要萬一他們被打傷了,甚至被困住了,被抓了……

        她一下子六神無主,徹底慌了,腦子里一陣的胡思亂想,徹底陷入了死機(jī)狀態(tài)。

        咪看小丫頭臉色不對,剛剛還在腹誹人家沒良心,這下馬上又關(guān)心上了:“主人?主人?玲你怎么了?想啥呢?喂喂回過神來啊?”

        手套的質(zhì)感拍在臉上,喚回了蘭玲的神智,她回神一看是咪醬,趕緊拉住人家的袖子,六神無主道:“咪啊,你說我們要不要派些增援過去啊?剛我們在現(xiàn)世看到那個死胖子了,然后髭切又沒回來,藥研又去了……”

        漸漸語無倫次=_=

        咪想了想,忽然就笑得壞壞的:“沒問題的~有一點你可能沒想到。”

        小丫頭眨眨眼:“什么是我沒想到的?”

        咪的金色眼眸笑得彎起:“藥研的暗墮狀態(tài),不仔細(xì)看的話很像是每次在現(xiàn)世襲擊你的敵短刀呢。”

        蘭玲的眼睛漸漸睜大:“臥槽?禍水東引之術(shù)?”

        戴著手套的大手在腦袋上輕輕一拍:“女孩子不要爆粗口。”接著又揉了揉腦袋,安慰道:“總之別擔(dān)心,要相信他們。不管怎么說,在k世界執(zhí)行過那么多次任務(wù)的他們,還是明白以保全自己為先的道理的,大家知道你會擔(dān)心,就絕不會冒進(jìn)的。”

        聽了這話,蘭玲心里瞬間穩(wěn)了。她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吃東西,邊等他們,免得好好的晚餐涼掉了。

        因為心里還是惦記,她忍不住迅速扒著飯,幾下子就吃干凈了,這使得燭臺切一下子黑了臉。

        因為被自家主君吃到美味的時候露出的幸福笑容攻略,蘭玲家的咪越發(fā)流連廚房——尤其是輪到主君在這邊吃飯的時候。

        每次花大力氣去研究新的美食,再親手做一份料理奉給主人,還不是為了看看小丫頭吃著美味一臉滿足的樣子?

        結(jié)果呢?結(jié)果這丫頭今天居然面!無!表!情!就給扒完了!

        絕對是因為惦記那倆貨!絕對是!

        這把暗墮咪面帶微笑地磨著牙,打開給那倆留的餐盒,往米飯的底下擠了幾坨芥末醬=_=

        扒完飯小丫頭就坐那發(fā)呆,有刃吃完看到了,就順手收走了她面前的餐具去清洗,要擱平時的話,小丫頭絕對會奉上一個甜甜的笑來,哄得幫她干活的刃干勁滿滿,結(jié)果今天她居然完全沒注意到餐具被收走了。

        陸奧守既然會被選為五把初始刀之一,就說明他絕對具備細(xì)心的特質(zhì),在收走了小丫頭面前的餐具,抱著總共三份餐具去水池邊清洗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小丫頭的不對之處,眼神戳了戳坐沒坐相翹著腳靠坐在另一張餐桌邊的和泉守兼定,對方別扭了一下,還是起身來到了小丫頭桌邊坐下了。

        蘭玲反應(yīng)慢了一拍,等陸奧守把她的餐具都收走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去看的時候,正看見她家格外沉默的陸奧守對著她家哪哪看著都正常就是只跟陸奧守親近的和泉守使眼色。

        再看到明明傲嬌又別扭的家伙,連表情都不自然了,但也還是乖乖來她這里坐下,蘭玲心里擔(dān)憂著都還差點笑出了聲來。

        ——艾瑪,這倆真的,盡管每次都默默無聞的,連存在感都很少有,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會覺得倆莫名基情滿滿呢_

        這把和泉守確實如其他和泉守那樣,孩子氣地湊過來,大大咧咧跟蘭玲說:“主人你有什么煩惱嗎?交給我和泉守大人就絕對沒錯的!強大又帥氣的我一定會替你斬掉一切擋在面前的……喂喂,給點面子行不行?至少把臺詞聽完再笑啊豈可修!”

        唉呀。蘭玲心里感慨:本丸里只有藥研一把短刀,那面前這把氣急敗壞的打刀不管從經(jīng)歷到性格,就真的是本丸最小了啊?果然可愛呢_

        這時候陸奧守擦著手過來了,在和泉守身邊坐下,用眼神詢問蘭玲:怎么了?

        蘭玲看著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的和泉守大男孩,再次覺得倆基情滿滿了,但這種事情她怎么會說出來?

        想了想直接拿出平板來,把今天錄下來的監(jiān)控視頻打開,播放。

        瞬間周圍就圍了一群刃——感情剛剛都暗搓搓地盯著呢啊?所以小姑娘的不對,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對吧?

        蘭玲忽然被包圍,懵逼了一下就心生感動,硬壓下了對消失掉的那兩把刀的擔(dān)心,跟著周圍刃一起看起視頻來。

        咪當(dāng)然也圍過來了——擠個芥末醬而已,能花多少時間?

        看著明顯是街邊公共設(shè)施上的攝像頭拍出來的模糊畫質(zhì),咪忽然插嘴道:“主人要是擔(dān)心,可以翻一下現(xiàn)世的攝像頭嘛,也許有拍到他們的。”

        蘭玲一拍腦袋:“傻了!真的!”說完趕緊找。不知道攝像頭拍不拍得到暗墮形態(tài)的付喪神,但肥豬肯定是能拍到的啊。

        她做了個人臉建模,在公共網(wǎng)絡(luò)中飛快搜尋,很快就找到了肥豬的所在。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堵在了個很偏僻的巷子口,而身后的跟班也少了大半,居然只有三個跟著,剛剛逛街時摟著的女子也不見了身影。

        他們關(guān)注得真的很及時,就在這時,肥豬忽然冷笑一聲,肥肥的手指靈活地結(jié)了幾個印,口中念念有詞,那附近幾個攝像頭都同時一黑,什么也照不到了。

        蘭玲的眼神瞬間一虛,全心投入到了自己的本體電腦中,從各個方向嘗試突破肥豬對攝像頭的術(shù)法封鎖,還不能強行突破,免得打草驚蛇。

        她以前沒有干過這樣的事,但聽靈能力署長跟她說了那個二五仔的事,才知道那時候她曾無意中突破了那家伙的靈能力封鎖,硬是給他錄了像。

        那么這種能力她既然有,沒道理就只能用一次不是?于是蘭玲耐下性子小心嘗試,很快就突破了一個攝像頭。

        這一個突破了,后面的就簡單了,幾乎就在下一秒,肥豬周圍的攝像頭就都能用了,畫面?zhèn)鬟^來的時候,正看到下午的時候把肥豬堵在冰激凌店旁邊的青年一臉驚恐地看著囂張著一張臉的死肥豬一步步靠近。

        “你……你想干什么?你自己也說了,我沒有證據(jù)不是嘛?反正也無法把你怎樣,那么你現(xiàn)在有必要對我干什么嘛!”青年瑟瑟發(fā)抖。

        蘭玲一陣的無語啊。本來下午的時候看這小伙子氣勢洶洶的樣子,她還以為他是個百折不撓的,結(jié)果……

        算噠,繼續(xù)看吧——要是高倉家還有那種人的話,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這地步了吧。

        肥豬冷冷一笑,示意三個跟班把這條小巷唯一的出口堵住,自己繼續(xù)慢悠悠地往里晃過去,漸漸逼近了縮在巷子最里面左側(cè)角落里的青年。

        一邊走他一邊還說呢:“你覺得沒必要?”他冷冷一笑:“可我卻覺得,必要得很呢,畢竟,無論是誰,睡覺的時候被只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就算明知道它最多也就是咬幾個包而已,沒什么大不了,但誰不會對此感覺到糟心呢?還不是趕走睡意也要爬起來把它打了?”

        這時他就已經(jīng)走到了青年的面前,一把抓起青年的長發(fā),強迫他抬起頭來,對著他那張還算俊俏的臉冷笑道:“所以我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打掉你,你覺得我做得有問題?”

        被迫高抬著頭的青年愣了愣,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在攝像頭拉近的畫面里眼瞳縮了縮,但他除了這點反應(yīng),就沒有任何其他地方露出破綻了。

        肥豬有些警覺,下意識就想要回頭看一眼。就在這時青年忽然大哭起來,猛地跪伏下去,一把抱住了肥豬的腿,眼淚鼻涕的全往肥豬那價值不菲的西裝褲腿上抹去。

        肥豬一下就呆住了,這發(fā)展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冷不防手一松,就讓青年掙脫了他抓著頭發(fā)的手。

        然而青年一邊大哭還在一邊求饒,聽起來真的是毫無底線,極不要臉:“爸爸!我叫你爸爸了!求你別把我打掉,求求你把我生下來吧爸爸……”

        蘭玲:!!!

        旁觀的眾刃:!!!

        仨跟班:!!!

        蘭玲最先忍不住了:“哈哈這家伙是個人才啊哈哈哈哈!這是在求饒還是在惡心人呢啊哈哈哈哈!”

        肥豬確實叫他惡心得頭皮發(fā)麻,他一腳把他踹開,踹得青年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到了一旁不知是誰丟棄的廢棄木柜,才堪堪停了下來。

        就這還不夠,他還是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特別是剛剛被抹了一堆不明物的褲腿處,這時心理反應(yīng)就覺得特別膈應(yīng),不自覺地就低頭去看。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身后三個跟班的驚呼聲,摔在地上看似爬不起來的青年猛然躍起,一溜煙就……彎腰鉆進(jìn)了一旁剛剛撞到他的廢棄木質(zhì)衣柜里。

        這個動作又引起了肥豬的注意,他猛地抬頭看向青年,結(jié)果就在這時,身后被青年極力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用以掩飾動靜的電線桿由慢到快,終于對著肥豬當(dāng)頭砸下。

        正后方、右后方、右側(cè),一根、兩根、三根!一連三根電線桿,先后砸在了肥豬龐大的身體上,那準(zhǔn)度,說不是瞄準(zhǔn)過的都沒人信。

        蘭玲腦袋一陣眩暈,主要是這三根電線桿里有一根上面正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因為是離現(xiàn)場最近的,她現(xiàn)在的視野就切換在這個攝像頭上。

        現(xiàn)在整個電線桿連帶著攝像頭,一同對著死肥豬當(dāng)頭砸下,那種從上往下跌落的眩暈感,讓小丫頭的身體一陣晃悠。

        但就是暈成這樣,她也忍住了沒有切換視野,因為迫切的想知道那只肥豬的下場,只有這個攝像頭是最近的。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這一根電線桿砸下的較晚,肥豬那時已經(jīng)被前兩根砸得趴倒在地,它的最上端是狠狠砸在肥豬肥嘟嘟的身上的。基于那一身肥肉的彈性,安裝在其上的攝像頭居然沒有被摔壞,只是跟著滾動的電線桿被迫轉(zhuǎn)了半圈。

        它清清楚楚地攝出了,那個剛剛才縮進(jìn)木柜里的青年,這時從柜中猛地竄出,撲在肥豬身上,手中握著的寒光閃閃的匕首,快準(zhǔn)狠就一下劃斷了肥豬的頸動脈!

        一擊得手,他毫不留戀,迅速結(jié)印口中默念,在肥豬的跟班趕過來包圍住他之前,身周泛起淡淡的靈光,只是輕輕一躍,就從小巷盡頭兩米多高的墻上翻了過去。

        蘭玲的脖子不自覺地歪出了奇怪的角度,費勁地看著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切——電線桿砸在肥豬身上之后,因為其圓潤的身體向一側(cè)滾了半圈,攝像頭現(xiàn)在正正是對著天空的方向,雖然可以說能看到后續(xù)劇情的角度十分精準(zhǔn),但看起來著實難受。

        不過能看到這樣的事件全過程,也實在是大快人心了。

        她在心中默念藥研的真名,叮囑他:“現(xiàn)在就正是時候,再晚擔(dān)心走不了了。叫上髭切,你們一起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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