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都在演……不,只有蘭玲沒在演
所以這個直冒壞水的小臭丫頭想要拉誰下水?——當然是柯南對上的黑衣組織。
可惜這沒出息的小花癡前后兩次遇見琴酒,都沒有在他手機上留下過什么可以用來定位或竊聽的小禮物——畢竟不管是她的國籍,還是身處蒔神宮的身份,都要求她必須竭力避免卷入現世的勢力紛爭。
可是現在不同,她現在已經在宗像這里過了明路,再行事就是代表蒔神宮了,有本土勢力背鍋,當然就可以稍微無所顧忌一點。
于是她當場切換成ai狀態開始找切入點,就勢退出了關于后續大行動的討論。
御物看著落跑得理所當然的小丫頭,表情不由更加的一言難盡,而宗像對此卻很習以為常——這小東西其實挺沒自知之明的,她總覺得自己的智商跟大家不在一個水平面上,但是那直冒壞水的臨場反應你看看,真的是又快又準無與倫比,所以說到底是哪一點讓她覺得她不如他們聰明?
但是在這方面宗像也拿她沒法子,轉頭又看了看認真參會的三日月,那一副已經習慣替她操心的樣子,也就只能無言以對,只對御物說:“其實把她用在這邊有點浪費了,要知道,就因為有她的存在,我們的行動目標就可以十分簡單了。你別看她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其實這家伙在網絡世界就是個大寫的bug。”
嗯,相比起來比水流都只能退居小寫的bug地位,這真的是個確實強力的掛了。
御物聞言松開了一直皺著的眉頭:“你是說這次只要找到地方,就可以讓她開掛追查幕后黑手?”
宗像點點頭:“哪怕是最壞的情況,那就是個封閉實驗室,數據不通過網絡傳遞,但只要讓她接觸到完整的實驗室內部數據,但凡他們有傳遞數據的動作,她就有本事憑著蛛絲馬跡依靠大數據檢索追查下去。”
這是當然的,要不在她自己的世界,沒有這份從海量數據檢索出些微異常的能力,她是怎么能在學成之后揪出幾年前被掩藏過的肇事逃逸犯?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次時間線的戈薇才那么喜歡“欺負”她嘛——想想看上次時間線這沒良心的小臭丫頭都干了啥破事?明明就有這樣開掛的實力,這貨還躲一邊悄咪咪看著她們幾個自己辛苦地篩查資料!真是好沉得住氣!良心也居然一點都不痛的嘛!
過了一會兒蘭玲從ai狀態退出來,伸著懶腰打斷了那邊組的討論:“找到機會了,我給你個時間地點,你給我安排上,務必得讓我出現在那里是合理的才行。”
御物看了看無動于衷的宗像,又看了看小眼神瞄著他的蘭玲,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鼻子:“你在跟我說話?”
小丫頭理所當然道:“那可不?我倆在現世都沒什么得用的人脈資源,可不得找你?”
御物一臉的生無可戀,只能在心里又雙叒叕狠戳他那沒出息的小胖兒子——看給他折騰出多少事!明明他只是被波及的,為什么哪哪都要他上!
可是他能怎么辦?有那樣厲害的人物跟那樣一把黑到極致卻根本看不出端倪的危險刀子精同時盯著他,還不是只能慫慫地點頭=_=
然后蘭玲就轉頭走了,到長著櫻花樹的那個小山坡上練起了滑板。
實在是,上次差點被燈架掄成餅餅,怕死的小東西越想就越不淡定了,想在芯片里搜索一下看找個輕功練練,卻發現根本沒有=_=
對的,沒有,那么有什么呢?
——縮地成寸、御劍術=_=
前者需要扎實的靈術基礎不說,還只適合趕路用,不適合戰斗中的小范圍閃避,后者呢?
……沒有靈劍。
蘭玲這妮子,她但凡能有一件其他的靈器呢,都早交給時政換回自己的自由了好吧?怎么會落得現在這樣打工贖身的境地!
后來不是剛好認識了擅長制作各種高防御交通工具的御物家嘛,所以這小東西干脆高價定制了一個全金屬的滑板——材料就是刀劍們的載體原料,玉鋼。
雖然滑板上僅僅只刻了一個將受到的攻擊轉為行進動力的轉換法陣,外形也只是做到了市面上比賽級滑板的最頂尖的程度,但從材料來說,這確實勉強可以算做是入門級的低階靈器了,所以蘭玲收到貨之后往自己家里一掛——行勒,這就是她的靈劍啦~~
其實對于這脫線的小妮子來說,這玩意可比靈劍好用多了啊——至少腳踩著的時候不用擔心割到腳底板不是……唉唉你別笑啊?既然是靈劍了,那自然就鋒利無比嘛,這種擔心絕對不是她腦洞大瞎想的=_=
不過因為確實她會用到這玩意的機會很少,所以小丫頭只是想起來才玩一下,事實上還沒有一次用在正事上過,現在這樣可不就是在臨時抱佛腳=_=
而宗像那邊,仨已經把行動的大致框架訂出來了,但在商量細節的時候,幾乎是倆提一個,三日月就否一個,每次否掉的理由還特別有說服力。
宗像倒是還很沉得住氣,御物就難免有些煩躁起來——自從他的家族企業發展上了正軌之后,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可是都丟給他那連大學都沒考上的大兒子了,他自己就沉迷研究不可自拔,沒想到現在這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就忍不住無語道:“我說,你總是說這不行那不行的,那你自己就不能拿出個行的主意來?”
美刃微微一笑,頓時給人一種叢花怒放的錯覺,他理所當然道:“付喪神不就是這么用的嘛。幫忙找找漏洞還行,做具體方案的話,我們就真的力不從心了,畢竟,要輕易就能做到這樣的話,現在的時政管理崗位上也不至于一把刀都沒有。”
御物無語地抱住了腦袋,而宗像戲謔地瞄了這把跟他主人一樣一樣,狡猾還愛偷懶的刀一眼,又輕飄飄地轉了回去。
……不管他倆弄得咋樣了,反正蘭玲這邊的行動是她自己說了算的,既然有她在給他們爭取時間,他倆就也沒那么急了。
小丫頭出門坑人的時間很近,就在兩天之后而已,臨出門她捧著個平板,按著松井江例行上傳的排班表仔細在留守本丸的刀子精名單里扒拉著,想要斟酌出一把適合今天跟著自己出門的家伙來。
這時正是晚飯前的等餐時間,小妮子還是得吃完晚飯再去那邊的,畢竟說不定她到那里還得喝幾杯,胃里沒點東西墊著可不行。
就正趁著這個空琢磨呢,余光就看見長谷部心情愉悅地從她側面的房間開門出來。
心思不由就往對方身上一繞——誒他就很適合嘛!夜間偵查沒問題,還是個成年人體型方便不少不說,至少機動挺高,如果有個萬一,情況不好她踩滑板跑路的話,選他也不至于跟得太辛苦。
于是她放下了平板,對著打刀招呼道:“長谷部,問你個事哈?你晚飯后有空嗎?陪我出趟門怎么樣?”
答案是根本沒懸念的,蘭玲的刀子們,誰不是暗搓搓地見縫插針就往她身邊湊呢?這現成的機會怎么可能不抓住,何況她喊的還是主控刀的長谷部呢!
于是晚飯后,一副性感嫵媚打扮的小丫頭跟咪報備了今晚估計半夜才能回來,不必等她之后,就帶著一身燕尾服執事裝的長谷部向著時光機過去了。
走在路上小丫頭回味了一下剛剛咪醬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跟好像哪里不對的眼神,忽然靈光一閃——等等!那時候長谷部怎么會從她側邊的房間出來的?
要知道,每次她在廣間待,都習慣坐在靠近自己房間門的那邊沙發,而她自己房間附近,住的全都是早期跟著她的刀了,長谷部來得可真不能說早。
那么那間房間是誰的?
算一算啊,她自己房間在后面那面墻的正中間,兩邊并排是各兩個房間,住的是堀川、龜甲、一期和藥研,然后就拐彎了,一面的第一第二兩間房住的是清光和安定,而另一邊……
這時候倆已經在時光機上站定,坐標是剛剛就遠程定好的,本來這時就該啟動時光機了,但偏偏小丫頭卻站在上面發起了呆。
長谷部也已經跟著自己主人在時光機上站定,但等了一會兒完全沒反應,就疑惑道:“主?怎么了嘛?”
然后他就見小丫頭慢慢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糾結到扭曲的臉。
長谷部:!!!
蘭玲是真的糾結啊,抓心撓肝那種!
這個是非頭子既然已經發現了長谷部下午獨自從燭臺切的房間出門,還一臉好心情的樣子……她就忍不住八卦啊有木有!
但這是私事,自己同事的私事啊~不能就那么問去吧?不小心八卦過頭了的話,之后要怎么相處嘛!
可是真的好奇啊?好想知道!想得簡直抓心撓肝啊有木有!
長谷部看自家主人想說什么又忍住,沒忍住又想開口又再強行忍住的樣子,還是替她忍不住了,這把刀無語道:“主啊,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呢?對著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嘛。”
這話提醒了蘭玲,讓她想起了這把刀剛來她這里的時候,那破廉恥的發言,還有自薦枕席時那理所當然的態度,忽然就放下了心,眼里冒出了曾經出現在御芍神紫那里的同款八卦之光。
小丫頭眼睛亮晶晶:“長谷部,你……跟燭臺切在一起了?天啊,我真的沒想到會是燭臺切,本來以為會是龜甲來著……”
長谷部聽到只是這樣的問題而已,不由失笑:“是啊,是燭臺切,不過這有什么不好問的?你剛剛那個表情,我還以為你要問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小丫頭的臉有點紅了,但心里的八卦欲逼迫著她繼續開口:“是很不好問的問題啊,主要不是,你那癖好有些不同,所以我一度以為你會跟龜甲湊堆來著,所以為什么是燭臺切?”
長谷部愣了一下,轉念一想,笑了:“明白了,你對自己的付喪神們實在都太放心了啊,絲毫都沒有探究提防的意識吧?所以你就從沒發現嗎?咱們這個本丸的燭臺切,控制欲實在是過于強了。”
蘭玲聞言驚訝道:“……沒發現啊?什么情況?”這么說著又有點擔心起來:“他這樣沒事嗎?”
長谷部不以為然道:“這有什么,他現在完全就是如魚得水好嘛,況且你自己不也用他用得很順手嘛——什么消息都跟他打聽,所以其實你心里是知道的,他對本丸情況的掌控程度其實非常深吧?確實本丸內發生的什么他都知道。”
蘭玲困惑道:“怎么會這樣?是什么導致他成了這樣?”
對著蘭玲,長谷部絲毫沒有替自己的cp保密隱私的意識,張口就是爆料:“嘛,那時候他已經覺得他那前主君有些苗頭了,于是盯緊了本丸上下,一邊在心里祈禱是自己多心,一邊想著萬一真那樣了,他可以及時發現及時挽回,不讓自己本丸的付喪神真的被賣掉,結果因為他的原來本丸里刃數太多了,稍微一疏忽就漏了一個存在感低還隱性主控的。”
這個形容……蘭玲想了想:“山姥切國廣?”長谷部點點頭,蘭玲就心疼道:“是我的那一把?”長谷部又點點頭。
小丫頭嘆了口氣,沒再往下想。畢竟她一本丸的刀子精都是這樣的,所以還是把話題轉回來?真是的,長谷部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啊?她想要問個八卦那么難嘛,被他把話題拽著亂跑……
于是小丫頭繼續八卦道:“其實我最想最想問的,還是……”她的臉慢慢漲紅了,但是作為一個藏得很深的阿腐,她還是勇敢地問出了口。
“恩你倆……那個……嗯和諧嘛?他那方面……能……嗯照顧好你?”
長谷部一愣,然后忽然,臉就紅了,眼睛也有點水汪汪的,他趕緊干咳一聲,生硬地轉移話題道:“主,我們是不是耽誤得有點久了?那么長時間里你都沒有監控目標那里吧,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蘭玲慢慢地眨了下眼,眼睛就漸漸彎成了半月形,嘴巴也成了個詭異的上彎弧度——行了,不用再問了,看他反應就知道答案了_
于是跟著他的話題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們現在過去就行了,反正約了一大幫子人,喝個酒而已,時間的話,早一點晚一點都無所謂啦~”
這么說著時光機啟動,再出現就是目的酒吧的男衛生間……的隔間里。
蘭玲完全猝不及防!她打算的是出現在男衛生間的隔間外面的,現在地點偏差,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隔間外面有人。
所以說那個倒霉哦!穿得美美的卻清涼的小姑娘直接一膝蓋磕在了衛生間隔間里的白瓷坐便器上,疼得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長谷部輕巧地用手在水箱上一撐,稍微調整姿勢就避開了所有障礙。聽見小丫頭呼痛的動靜趕緊蹲下來,檢查她的膝蓋:“沒事吧?很疼嗎?要不我們先回去處理一下?”
蘭玲手很快地已經取出一塊冰來敷在了磕到的地方,馬上就被凍得感覺不到痛了,這時舒了一口氣道:“啊沒事沒事,今天難得能溜出來,現在要是回去了,誰知道下次什么時候還能溜出來玩?所以別管這個了,我們現在都已經算出來晚的了……”
長谷部聽著小丫頭入戲的臺詞,不由心里感慨——難怪她能把綠之王都糊弄過去,原來演戲這么敬業的嘛?這是一落地就開始進入劇情了啊?
這時,長谷部的身體忽然不明顯地崩緊,姿態也微調成了可以應對攻擊的狀態,而原本就是虛掩著的隔間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蘭玲倆轉頭看去,正看到長發男子收槍的動作。
小丫頭眼睛一亮,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打招呼道:“哎呀,原來是你啊~剛好我今天也來這里玩,一會兒一起喝杯酒啊?順便聊一聊你上次說的,關于我眼光不好的那個話題——對了,我今天又換了一個哦?這次我的眼光怎么樣?”
琴酒聞言隨意掃了一眼對面正審視著他的那位灰發男子,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畢竟在臨過來之前,這把打刀還是紅著個臉,眼睛還水汪汪的狀態。
于是這位反派那張常年頂著兇神惡煞表情包組的臉上,居然破天荒地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來。
這時隔間門邊忽然探出個腦袋來,探究的眼神跟蘭玲正正對上,引得小丫頭一陣疑惑——這誰啊?沒印象啊?
琴酒淡淡瞥向那個陌生男子,眼睛里的警告毫不掩飾,但對方卻并不care他,仍然探究地對著蘭玲倆看了又看。
互相大眼瞪小眼半天,最后還是蘭玲自己打破了僵局:“呃,我說,要不咱們先出去再說?至少我得先跟今晚約好的那幫子打個招呼對吧?完了再找你們聊?”
于是終于可算是從男衛生間給出去了,至于出門的時候有個剛要進去的家伙看到一女三男從男衛生間出來是個什么表情,那就跟他們無關了_
琴酒一聲沒吭地回吧臺邊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倒是那個蘭玲完全沒印象的侍者打扮的年輕男子一路跟著蘭玲倆,跟到了一幫子看起來就不太正經的富二代桌子邊上。
那幫子原本還肆意地玩笑著呢,看到蘭玲往卡座邊一站,就瞬間消了音——實在是這丫頭今天的扮相過于驚艷了。
一字露肩短上衣,不但肩膀是露著的,腰也露出一小截,黑色衣服上綴滿的黑色亮片在酒吧的燈光下給人一點不真實的恍惚感;白皙的細腰下面是黑色的皮質包臀小短裙,裙下露出的腿又勻又長,腳下踩著只帶一點跟的黑色帶閃鏤空涼靴。
包得很嚴的前胸沒有項鏈墜,只在頸部系了條黑色的頸帶,頸帶上墜了很顯眼的一顆水滴狀的無色水晶,多面切割的工藝讓這顆高透水晶閃閃發光,手腕上是配套的無色水晶手鏈,串著一串亮晶晶,除此之外,就什么首飾都沒有了。
這樣看,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畢竟去酒吧消費的客人這樣穿也沒什么大不了。問題是,這樣飽滿誘人的一副軀體居然是小巧精致的s碼,搭配女孩一張小少女的臉,天真的神色加上豐滿的唇——尤其她今天的唇涂成了爛番茄色,那種靡麗的顏色跟她天真的神色形成了奇妙的沖突感,使得她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近乎妖異的吸引力。
“咕咚。”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卻默默撇開了臉。
在身穿侍者服的年輕男子饒有興致的眼神中,一群的富二代小屁孩居然沒有一個有勇氣直視蘭玲的——對的,他們都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子罷了,真的還無法對她露出什么險惡的表情來=_=
悄悄說一句,這樣也能很明顯地看出來,這一幫屁孩子都是苦命的御物先生篩選過的,他真的算是很有求生欲了=_=
屁孩們的反應并不會影響小姑娘的計劃,她無視底下坐著的那群鵪鶉的各異神態,笑瞇瞇道:“我覺得我來得就已經算是晚的了,現在看來居然還有人比我更晚?既然人還沒來齊,那我先跟我朋友敘個舊?——誰讓我就那么巧碰到他了呢?”
這么說著她直接把這群鵪鶉丟了個干脆,腳步歡快地溜去了吧臺邊上找她的反派工具人去了。
沒錯,這次的坑不是給琴酒挖的,因為蒔神宮在r國內的靈能者圈子里名聲是挺響的,關于它強悍的戰斗力以及它超然于各個勢力之外的高姿態。
當然因為它立世的根本大家都知道,所以對于它不參與各勢力間的博弈也都是默認的事實,大家在互相使絆子的時候如果遇見了蒔神宮的人,都是自覺避開的,以免撈不到好處還要惹一身腥。
上次琴酒碰到了她就干脆放過了小屁孩子,蘭玲就懷疑這個反派也很知道蒔神宮,所以想要不露痕跡地把他拉下水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但是在這個組織里面,并不都是r國人啊,至少貝爾摩德就是個西方面孔,剛好這次是他倆接頭,蘭玲就想利用她跟琴酒的幾面之緣引起貝爾摩德的興趣,進而拖她下水。
所以她現在其實根本不用刻意做什么,只要跟琴酒正常相處就行,如果這次行動成功的話,目標自己就會湊上來的。
于是小丫頭進入了聊天模式,開始騷擾這個出乎意料居然會主動跟她搭話的反派:“唉,我說,這次這個怎么樣?”
反派稍微抬起頭,用兇巴巴的眼睛從禮帽下面瞄了一眼小丫頭,生生讓蘭玲看出點無語的意味來。
他嘟噥了一句:“不怎么樣。”
見小丫頭不明所以地眨巴著眼睛,他又補了一句:“還不如之前那兩個——這個不會是別人送你的吧?”
誒——?蘭玲精神了,她是真的好奇,于是疑惑道:“你猜他是別人送我的,所以你知道他們是什么?”
反派哼了一聲:“你覺得很少人知道,對吧?但是我確實知道,他們都是武器吧?是你們手上握著的武器。”
蘭玲聞言垂下了眼睛,她現在有點不確定了,黑衣組織是否本來就跟那個幕后黑手有聯系,那么這次的行動還要繼續嗎?或者既然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干脆就按原計劃往下走?
想了想現在她還是安全的,那么再在這里待一會兒也沒什么問題,就還像是閑聊似的問起:“這你是從哪里知道的?要知道,在剛剛入職蒔神宮的時候,他們的身份就連我都被嚇了一跳呢。”
反派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嗤笑道:“你在向我打聽消息?那么,你能付出什么代價呢?”
蘭玲無語了一下,想了想道:“我們交換消息行了吧?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把想要打聽這件事的原因告訴你。”
這話有點繞,但反派聽懂了。他考慮了一下,點頭道:“兩年前,我恰巧碰到了一起這種武器的交易現場,就在暗處看了看。當時交易的,是一把長刀,嗯,太刀吧。”
蘭玲松了口氣,這樣看來,他知道的消息也很表面了,雖然無法完全排除黑衣組織的嫌疑,但琴酒本人的嫌疑是可以排除掉的。
畢竟,他上次會主動跟自己搭話,很可能就是因為自己出身蒔神宮,跟各方勢力都不牽扯的原因,如果他知道他背后的組織可能與蒔神宮為敵,按他的行事風格是不會主動跟自己有牽扯的。
于是她在心里給自己的底稿排了排版,按照約定交換了消息:“按我們那里的規定,交易他們是死罪,所以你看到的其實是個犯罪現場——嘛,這一點其實你是不在意的對吧。”
她笑了笑,再次開口:“所以暗地里想要搞到他們的人,手段往往不怎么光明,最近,我認識的一個小女孩,嗯,算是預備役巫女的預備役,她說她男朋友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很可能是又被暗地里的人給盯上了。”
反派就有點無語,不知道是該吐槽小女孩和她的男朋友好,還是吐槽那個用得極有靈性的“又”字=_=
尤其是——他的兇眼睛有意識地把小丫頭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再開口時語氣里就帶了點不可置信:“所以他們把調查任務交給你了?”
蘭玲一臉受打擊地捂住了胸口:“等……等等!你你這是什么反應!不是,你這純天然不做作的自然反應也太傷人自尊了吧!”
然而停了停,小丫頭還是不情不愿地承認了他的懷疑:“所以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測,為什么還要說出來傷我的自尊嘛!明知道這不可能……”
反派絲毫不理會她的控訴,只若無其事地把腦袋又扭了回去=_=
這時旁邊那個一直默默旁聽的年輕男子忽然開口了:“他們為什么要謀算這些……嗯人形武器?能得到什么呢?被謀算過去的,不可能效忠他們吧?”
蘭玲看了一眼年輕男子,又看了一眼反派,見反派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就也友好地回復了年輕男子:“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畢竟說白了,這些人形武器本質上只是一群人造精怪而已,雖然不可避免地附著了些特殊屬性,但跟人類,本質上就完全不同,所以說,研究他們能有什么好處呢?”
年輕男子的眼睛亮了起來:“你說他們是精怪?所以他們自己就可以變成武器咯?怎么變的?能讓我看看嗎?”
蘭玲無所謂地哦了一聲,給他指了條明路:“他們有自己的意識,所以你要想看這個,得先說服他們自己同意才行。”
于是年輕男子的眼睛默默地轉向了守在少女身邊寸步不離,姿態謙恭的灰發男子,試探地詢問:“可以嗎?”
長谷部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情緒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起伏,只語氣平平道:“那是朋友才能看的東西。”
年輕男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希冀道:“那我要怎樣才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長谷部學著他的主人,語氣平平地哦了一聲:“很簡單,只要夠強就可以。”
他左手一動,一把打刀握在了手上,同時右手搭住了刀柄,冷色的瞳眸中透出危險的光:“怎么樣?要試一試嗎?只要正面接住我一刀就可以。”
年輕男子愣住了,不,不是愣住,他居然是被嚇住了。被那雙冷色的眸子盯著,他居然一動也動不了——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
從剛剛起就一直沒什么興致的反派這時卻忽然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緊盯住灰發男子,放出了自身的氣勢與之抗衡,居然側面扛住了長谷部的殺氣。
蘭玲坐在一邊很感慨啊,不愧是黑衣組織中負責清理層出不窮叛徒的boss級人物,這殺氣居然能跟屠過場子的暗墮刀抗衡了,雖然她也很清楚,長谷部根本連一成氣勢都沒有放出來,差不多就只是做個樣子了,完全是跟他們演呢。
哦對了,他倆今天的任務可不就是演嘛,所以說長谷部居然還挺敬業的?
最后年輕男子終于落跑了,臨跑走之前,還不甘心地頻頻回頭望著,而反派卻還坐在那里不動如山。
等人都跑沒影子了,反派才感慨道:“原來如此,如果之前那兩位的戰斗力也有這么強的話,那么我承認,是我看走眼了。”
他不由得又仔細看了看人畜無害的小少女,不由更加感慨了:“所以對你,我也看走眼了。蒔神宮果然名不虛傳。”
蘭玲有點無語啊,她無奈道:“喂喂,剛剛那是你的同伴吧?不追上去真的可以嗎?你表現得這么沒有同伴愛,他之后難道就不會給你使絆子嗎?”
反派嗤了一聲,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但他還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往外走去——今天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畢竟是為了跟貝爾摩德接頭,現在這貨都跑走了,他還閑呆著干嘛?還真跟這小丫頭片子聊天打屁一晚上嘛!
蘭玲這時候才能心無旁騖地品嘗一下自己的杯中物了,她端起杯子回到了御物給她安排好的那一桌富二代那邊,先找了個位置坐坐好,這才一臉陶醉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現在開始,才是她自己的時間。
(https://www.dzxsw.cc/book/28659909/3162517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