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暴風雨前的最后平靜
就算帶著鳴人,自來也照樣沒有停下收集情報的腳步,也有可能是,這已經成了他的本能?游玩的路上順手為之?
每次傳來的情報里都夾著關于鳴人修煉進度的報告,然而沒過幾個月,情報里加入了鳴人的親筆信。
蘭玲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光憑腦補就能想象出自來也偷偷傳遞情報時被鳴人抓包的倒霉樣子。
她于是翻開了鳴人的信,一看之下簡直無語。
「大名姐姐見字如晤,我跟好色(劃掉)師公都還很好,修煉跟游歷都很順利,九喇嘛它也很好,現在有替身姐姐在陪著它,打牌,嗯,貼紙條那種。」
「說起貼紙條,有次我進去看他倆干嘛呢,然后直接看到一個紙條堆成的一堆還在動,嚇了我一跳,結果那個紙條堆頂部還扭過來,露出兩個深深的洞對著我,差點把我嚇得在封印空間里使用忍術,結果后面才發現那居然是替身姐姐。據說就沒贏過,所以貼了太多紙條……」
「估計九喇嘛也不想老這么贏,也太沒意思了吧,所以后面我再進去就看到替身姐姐凝出個巨大的冰鏡來在上面投影電視劇,倆一起在看。」
「我以為這樣也挺好的,九喇嘛它又不用睡覺,這樣夜里也不會無聊了對吧,結果有一次替身姐姐不在,九喇嘛就跟我吐槽,說替身姐姐只會放那種雞毛蒜皮情節堆疊出來的、還特別長的片子,看得它簡直生無可戀,它還把自己分成九只小狐貍,給我表演片子里的情節,哈哈活靈活現的,不過看起來情節真的好無聊,一點也不熱血啊!」
長長的幾頁紙,寫的全都是這一類的東西,鳴人還好意思吐槽人家片子雞毛蒜皮,他自己一到紙上不也是個話嘮嘛。
日子就這樣平淡如流水般地過去,蘭玲明知道這屬于暴風雨前的最后平靜,還是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等到三年過去,大蛇丸暫時下線的那個時間點,鳴人已經被反通靈到妙木山去學習仙人模式了——這一次他真的進步太快了,而且實力也比原本劇情中的強很多,因為九尾不但會在戰斗中配合他,還會輔助引導自己的查克拉在鳴人身體里的運行,真的比鳴人自己現階段弄得絲滑很多。
可是這樣的話,佐助不就抓瞎了嘛!這時候鳴人要是得到大蛇丸下線的消息直接出關去抓佐助,那不是一抓一個準嘛!畢竟佐助那邊不一樣,他是被卡了瓶頸。
只能說好在大蛇丸這一回比原本劇情里栽得更加慘嘛,盡管佐助的實力跟原劇情大差不差,也還是順利讓他暫時下線了。
等佐助大概收攏了大蛇丸原有的勢力,外出打算跟自己哥哥碰個頭的時候,就在基地外面看到了坐在樹枝上悠閑地晃著腳的小丫頭。
他揮手打發走了自己的部下,自己往前,站在小丫頭在的那棵樹下,抬頭看著沒事人似的小丫頭。
蘭玲見狀一躍而下,俏生生地站在佐助面前,抬頭看著他,還跟多年之前第一次見他時那樣打招呼道:“你好呀!佐助!”
佐助身處在這樣仿佛穿越了時間似的場景,不由有點恍惚,他伸出手來比了比小丫頭只到他鼻子部位的高度,忽然忍不住笑了。
蘭玲:(ー_ー)!!
把這小丫頭片子氣的呀,忍不住跳腳道:“喂你什么意思!長得高了不起啊!”
佐助稍微勾起了一點嘴角,戲謔道:“可不是了不起嗎?”
蘭玲簡直不可置信啊!她看著面前這個拽得二五八萬似的,衣服還不好好穿的叛逆小鬼,想想許多年之前那個乖乖牌的佐助小包子,簡直眼前發暈有木有!
就在這時,佐助忽然彎了一點腰,手揉上了她的頭發,臉跟她對著臉,仍然笑得有些漫不經心道:“所以你這次來是干嘛來了?不會也是跟鳴人那樣,想要讓我回去?”
小丫頭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退后兩步一邊理著自己的頭毛一邊氣嘟嘟道:“回去有什么不好!你不知道,就你倆那后援會可都盼著你倆回去呢!鳴人倒是沒問題,你這邊怎么說?”
佐助這下終于破功,一臉死魚眼道:“小櫻跟井野她們還沒死心?那種所謂cp搞得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跟鳴人那家伙,怎么可能!他跟日向家那個丫頭倒是很有可能。”
說起這個蘭玲就想要笑,誰能想到佐助從小護著鳴人導致了后續事情很多都不同了呢?他倆在終結之谷打的那一場動靜太大了,那之后他倆的cp就像一陣風似的直接刮遍了大名府。
喂喂,難道不是因為你跟你的刀子精們帶進來的腐文化嘛!連小櫻都中招了,跳騰得最為厲害,到現在為止還使勁攛掇鳴人把佐助抓回來來著,誰知道她那小腦瓜里腦補的是哪種禁忌play
蘭玲揮揮手掃去作者飄在她眼前的吐槽,照樣若無其事道:“這種事回去再說啦,所以說你現在看這樣子是還不想回?為什么呀?盯著你不放的大蛇丸已經沒了啊,你現在回去已經不會有麻煩了。”
佐助聞言卻收斂了表情,臉上有些莫測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低地道:“可是我喜歡待在無序的地方。姐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就跟大蛇丸說的那樣,因為查克拉的屬性是陰性的,所以天生就是陰暗的呢。”
蘭玲愣了愣,她倒是知道佐助是誰的查克拉轉世,但大蛇丸那家伙這么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也太過分了吧!所以馬上豎起了眉毛,炸毛道:“我呸!他說的是他自己吧!你也是,明知道他就圖你身子(?),還聽他在這屁話!”
可是佐助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真的有點不對勁,蘭玲臉上慢慢爬上了擔憂的表情,他看到之后倒是不笑了,卻嘆息道:“所以你回去吧,別白費勁了,像我這樣的人,就適合待在火之國的外面——你太出色了,把那里治理的過于穩定,我待在那里,心里有點慌。”
蘭玲無語道:“穩定不好嗎?穩定意味著安全啊?為什么反而你會覺得慌?”
佐助眼神沉沉地看過來,聲音里沒有什么情緒:“可是我們是忍者啊,一直待在安全的地方,最后會怎么樣呢?就像拔了牙的猛獸一樣嗎?被保護,被圈養……”
蘭玲一頭黑線:“等等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你們才是保護者啊?那些沒有力量的普通人才是被你們保護著的,對象不要弄錯了啊喂!”
佐助低聲哼笑道:“可是普通人可以成為武士,你不是已經組建起了普通人的軍隊嗎?”
蘭玲無語道:“那些是戍衛隊伍,真要開戰的話,主戰力還是你們啊?我只是不想把精英浪費在枯燥的戍衛任務中而已,而且服兵役的話,可以提高民眾們遇到危險時的反應能力,提高大家的存活率。”
她看佐助沉默著也還是沒有回去的意思,心里就奇怪極了:“這種秩序井然,你是認同的吧?”
佐助很肯定地點頭:“那些普通人就不會那么容易死了吧?大家都可以放心地在集市里擺攤做生意,而去逛集市的人們也可以放心去逛,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這樣真的很好。”
蘭玲聽他這樣說,不由更加覺得奇怪了:“那你怎么……咦咦咦?你干嘛?一言不合就……”
佐助已經單膝跪地,對她行了效忠禮,他低著頭,語氣認真:“可這樣安穩和平的日子,是因為有一群人在背負著大家的重量前進對吧。大蛇丸說得沒錯,政治都是骯臟的。而忍者,從古至今就是為掌權者干臟活的角色。我宣誓效忠于你,就會做你手里最快的那把刀,那么,你把我國籍消了吧,這樣的話,之后如果我做了什么不能被宣之于口的任務被發現,也不會牽連到你們。”
蘭玲簡直頭皮發麻,她不可思議道:“這是誰給你洗/腦洗成這樣了?大蛇丸的覺悟這么高嗎?等等!難道是你哥哥!”
她直接都麻爪了,佐助是誰啊,他是這部番貫穿主線的第二男主,現在特么要跑去做一個行走于黑暗中的英雄去了?這特么搞的什么!這個世界那么在意劇情線,怎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她無措地搖著頭,表情十分抗拒地連連后退:“不不這不行!這怎么行!你跟你哥哥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他已經是萬花筒寫輪眼,而你只開到三勾玉——對了,我聽你哥哥說,自從你離開火之國,眼睛就再也沒有變化了,因為這里沒有你真正在意的人。所以哪怕為了眼睛的進化,你也應該先回去再說啊?先把萬花筒開了再說后續好嗎?”
佐助別別扭扭地移開了眼睛:“不要自作多情啊,我在這里也是交到朋友的啊,只不過暫時沒有發生什么意外而已,之后有機會肯定能開眼的。”
蘭玲見狀就馬上理直氣壯起來:“怎么會!你說的那些都是你的屬下對吧!你收服他們還是用了點兒心思的對吧!那么,你跟鳴人交朋友的時候用心思了嗎?或者你跟我交朋友的時候用心思了嗎?——用心交的朋友跟用計交的朋友怎么能是一樣的呢!”
佐助抿了抿唇還想說點什么的時候,異變突起!小丫頭剛剛后退了好大一截,已經稍微遠離了他,這時從她身后就突然冒出幾根尖刺來,一下子扎穿了她的身體!
佐助簡直目眥俱裂!他嗖地竄起,風一般掠過小丫頭被刺定住的身體,對著后面操縱尖刺進攻的家伙直接拔刀!
而襲擊者也十分知機,一擊得手立刻后撤,尖刺從女孩的身體拔/出,個子小小的女孩子馬上成了個血葫蘆,毫無反應地軟倒在地。
佐助發出信號召喚香磷,同時硬是攔住了襲擊者,跟對方毫不留手地對拼起來。
那人發出邪惡的笑聲,嘲笑道:“不錯嘛佐助,火之國的大名來見你,用的居然不是□□而是本體?哈哈,我就想到這種可能性,所以來試一試,果然就得了手。”
佐助眼睛發紅,三勾玉已經轉得看不清輪廓,他恨聲道:“所以兜,是哪國派你襲擊她的?還是你其實另有目的?”
這時已經有部□□體大蛇丸化的兜笑得十分得意:“這小丫頭十幾年來身體毫無變化,力量卻在一直持續增強,所以我一直都在好奇,她的身體是什么構造,或者說細胞的活性,是不是跟我們都不一樣。現在可不就得到了樣本?這次真是托了你的福,等我能夠跟她一樣長生不死,我會把研究成果也給你一份的!”
兜居然說是托佐助的福,這句話對于佐助來說真是太重了,他狂吼一聲,直接開了萬花筒,現場馬上硝煙一片。
這時香磷趕到,看到地上悄無聲息躺著,還在從身體往外冒著血的小女孩兒,又看了看發瘋一般的佐助,有點拿不定主意到底要先救這女孩兒還是上去幫佐助的忙。
這時水月和重吾也同時趕到了,二話不說加入戰團。香磷想了想還是來到了女孩兒身邊——她可從沒見佐助瘋成這個樣子過,看樣子這女孩兒對他來說十分重要。
她把手臂湊到女孩兒嘴邊,有些擔心她已經失去了意識所以不會咬,沒想到手臂剛湊過去就被那女孩兒一口叼住。
蘭玲身體恢復得飛快,畢竟這時候她已經可以控制血液不用繼續流出了,再加上香磷的血繼,很快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除了臉色蒼白了些之外幾乎跟之前沒什么區別了,這時看著那邊打得天昏地暗就不由心情很好地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香磷對此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來才好,這女孩兒也太奇葩了吧?感情剛剛那個看起來已經死掉了的樣子是她的幻覺咯?心也未免太大了!
直到開著須佐能乎把兜捶死在地里,佐助的這次暴走才終于告一段落。他用破破爛爛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傷,才有點猶猶豫豫地看向了小丫頭倒著的地方。
——結果他看到了什么!他特么居然看到了一個笑嘻嘻的小丫頭!完好無損那種!
佐助又后怕又生氣,氣勢洶洶就沖了過去,等湊得近了看到了小丫頭的臉色,那股氣忽然就泄了。
他聲音悶悶地說:“剛剛為什么不躲?”
是的,事情過去了他冷靜了下來,馬上就想到了不對的地方——這小丫頭片子的刀術可是相當可以的,面對那種襲擊時怎么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按她的實力,那一下子不但能躲開,還能同時反擊才是正常。
小丫頭還是那么笑嘻嘻的,一點兒也沒有做錯事之后的心虛。她若無其事道:“你不是死活不愿意回去嗎?不回去你怎么開眼?不開眼你萬一哪天死在外面怎么辦?所以我就只能幫個忙咯。”
佐助氣到說不出話,他“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什么后續來,最后頹然地長嘆了一口氣,發現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晚了,只認命道:“所以你接受了我的效忠,對嗎?也答應了回去之后把我的國籍消掉了對嗎?”
蘭玲歪著腦袋想了想,接受效忠倒是無所謂,左右都是在為火之國忙碌嘛,但是國籍……
想到原劇情到最后,鳴人成了英雄,而佐助因為錯事做得太多,只得到了擔保后的赦免,還帶觀察期那種,小丫頭就不免在心中感到慶幸——現在這會兒他還什么錯事都沒有做呢,而鼬也不是原劇情里那樣子,估計以后也不會做出什么對火之國不利的事情,那么等劇情走完之后,這一次他也能是個英雄了吧?
于是堅定地搖頭道:“國籍不消。就要你顧及著這個,別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小心連累到我們。”
佐助已經完全失去了表情,他過于白的膚色加上鴉黑的發色跟瞳色,襯著這樣面無表情的臉,簡直就像個石膏像似的,而他也確實像個石膏像似的呆立不動一會兒,終于還是無力地轉身,揮手帶走了自己的三個屬下,丟下小丫頭片子在原地,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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