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烈日
“快回馬車!她又要開殺戒了!”齊琛見卉遲撇了撇嘴唇又揚起,就知道她又起了殺心,怕高新高雄受到牽連,連忙叫二人回馬車,最起碼,卉遲對于自己身邊的人沒有顯露過殺意。高新高雄聽到,也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卉遲了,為了防止被牽連,也急匆匆跑向馬車。
卉遲側耳聽了聽這三人的動靜,又將頭轉過來。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小根樹枝,扔下,用腳感受了一下樹枝的方向,劍順著樹枝的方向一指:“那我就從,這邊開始——”話音未落,人就已經沖了出去,反應過來的土匪連連抵擋,但是沒用;苓t手起刀落,在第一人的心臟被刺穿后,利落地拔出,一個反手就刺進旁邊土匪的肩窩;苓t扭了扭頭,將劍又抽出,輕嘆了一聲“偏了”,隨即半轉身,用腳將人勾倒在地,用劍將被刺肩窩的土匪的頭整顆切下。“這樣,便不偏了不是?”被像切白菜一樣殺人的手法嚇到的不止是被殺土匪周圍的弟兄,還有在馬車里的幾人。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怎么遇上這尊殺神,我出門前應該算一卦,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把錢全給土匪不要在這里耽誤時間,照這個殺法,一會殺紅眼豈不是把我們幾個都切了!眲⑽蹩吹交苓t那邊咔咔切人,嚇得扭過頭閉上眼睛兩只手合在一起沒有形象地拜佛,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你之前竟然一直在追捕她,我覺得,照她今日出手的武功,切咱們三個不是問題。齊琛,你命真大!备咝驴吹酵饷娴牟莸匾呀浹鞒珊樱チ四ズ笱啦,深深看了一眼齊琛,仿佛在看她最后一眼。
“…我只是一直聽說她接懸賞令和刺殺,簡單的和她過過幾招,還是第一次見她動手……”齊琛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感受。
車廂外,要不是有土匪頭子的命令,土匪早跑光了,如果落荒而逃不知道被抓到會遭什么酷刑,兩邊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但是總有更慫的。
“姑奶奶,姑奶奶,別殺我,我告訴你誰是李艮,求求你別殺我。”被濺的滿身是血的卉遲正捏上此人的脖子,聽到這么說,便把人提到面前,用耳朵一側面對他的嘴巴,笑著說:“好啊,你說~”
“在…在你后方,一直命令我們不能后退的人,就是…求你別殺我……”哆哆嗦嗦地說出后,卉遲就點點頭,一松手,這人就滑落到了地上,卉遲蹲下身,伸出手,順了順他頭頂的頭發。沾滿鮮血的手只是把面前人的腦袋摸得雜亂和更加血腥粘膩,但是這人哪還能在意這些呢,只是又哆哆嗦嗦重復了一遍“不要殺我。”
“好,我不會殺你的!被苓t自認為給其順完毛后,就轉身走向了被供認為李艮的人。
“還愣著干什么!上。!”土匪頭子確實是叫李艮,見卉遲朝自己沖過來,立馬叫下邊的人頂上。但是周圍人也不傻,此時的情況,若是任由李艮被卉遲殺死,也許她就不會再遷及旁人,但是現在替李艮沖鋒,必定就如先前邊那些被砍得七零八落的人一樣,死無全尸,所以都選擇了漠視李艮的命令。
“都在做什么?怎么——”來不及再叫人擋,卉遲已經沖到李艮身前了。李艮也是用著一把大刀,見此只好腳猛一踢刀身,給了個勁兒,刀刃就照著卉遲劈了過去;蛟S是看不見的原因,卉遲感受到突然揮過來的刀風,竟是用劍抵擋后退了兩步。
剛才看到卉遲利落的身法,如今被自己第一招攻得推后了幾步,李艮頓時信心大漲,覺得這穿衣花哨的瞎子不過如此,便又提刀砍來。
“這李艮,有點本事啊!备咝墼谲嚴镉^戰,也看到卉遲剛沖過來時被刀風惹的后退了兩步,敬佩了一下。
“你有毛病吧?我寧愿卉遲贏,卉遲最起碼對我們沒有傷害的心思。”高新用胳膊肘懟了高雄一下,讓他別胡說。
李艮大刀耍的虎虎生風,看到卉遲又是避開,大刀直指卉遲自傲地開口:“哼,不過如此。你剛才如此神氣,怎么,不是要來殺我?沒本事了?”
“嗯?我倒是不急,沒想到你這么急!被苓t聽言,頃刻止住了后退的身子,竟是用另一只手抬起刀鞘就擋住了揮過來大刀,“那我便滿足你罷,你這伙子人有些臭,這血粘在身上也著實不好受。我很少遇到耍的這么大刀的,本想再吹吹風,既然你如此急切,那好吧!比缓缶头聿壬厦媲暗拇蟮,抬手一劍利落地刺入李艮喉結下方,劍身僅僅沒入脖頸一寸,并未穿過,然后卉遲的頭湊到了李艮的面前,用耳朵貼近了李艮的嘴巴。
“你說什么?這種時候說話我會聽不清,我這次在聽!被苓t微微笑,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可惜李艮已經沒法再說話了,張嘴便是喉嚨處涌上的一口血,在即將噴到卉遲耳朵上時,卉遲及時地躲開了。
“我還沒有將劍完全刺破你的喉管,怎如此沒用!币娎铘抟膊荒茉僬f什么,卉遲輕車熟路地將李艮的頭斬下,轉了一下胳膊將劍上的血跡甩掉,就蹲下身用撕下的李艮的衣服包著。剛要打上結,聽到了一個慌忙的腳步聲朝自己方向過來,卉遲立刻飛了個腳邊的石子過去。
“誒喲—”是宋昭了,不過卉遲不知道此人名字,只是對聲音幾乎過耳不忘,所以知道是那天晚上的書生,于是繼續打剛才沒打完的結。
“!這里怎么……是你!”宋昭被剛才那個石子打在小腿骨上有點疼,本來看到這里到處都是殘肢血流成河驚得不行,可是看到了卉遲,一顆心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想過來打聲招呼。在馬車里的齊琛怕卉遲再動手,連忙從車廂里出來,怕宋昭出事。
“不要再靠近了,你有什么事?”齊琛對宋昭說道。
“啊,你是那天的捕快。”宋昭一轉頭,看到齊琛出現在馬車上,“我叫宋昭,要去臨鎮參加場詩詞會,但是我剛一進林子,我的馬和帶的錢被土匪劫走了,剛剛才走到這里!彼握芽戳丝椿苓t,壓下激動的心,又對齊琛說,能否捎我一程?路費我日后定會補上!币孔约哼@雙腿腳走到臨鎮,估計那詩詞會都散場了,只好請求面前的人搭個順風車。
原來,剛才土匪說的上一單就是宋昭這個倒霉蛋……馬車里四人不約而同地想。
齊琛請示了劉熙得到劉熙答應后,便告訴宋昭可以一同坐馬車,卉遲卻是插話進來:“你的錢,是不是這個荷包?”卉遲不知道是怎么記著的方位,走到一個被切斷一只胳膊的土匪懷里,掏出一個灰藍色的荷包搖了搖,宋昭定眼看了看,驚喜地朝卉遲方向一瘸一拐地跑過來,雙手接過:“正是這個,謝謝姑娘!”
但是荷包卻還在卉遲手里沒有遞過去。
“姑娘?”宋昭不解這是什么意思。
“如此,我救了你們,又給你找回了荷包,于情于理你們也應該捎我一程報答我,對吧?”
一陣風吹過,揚起卉遲遮住眼睛染血的布帶,正午的陽光從卉遲頭頂撒下來,卉遲歪了歪頭,揚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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