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敗露
林家的小少爺死了，消息傳到的林家時候，驚得坐上的林家家主林宇昂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你說什么！！”林宇昂一拍桌子怒起，沖到了匯報的人面前抓住了下人前襟。
“回，回林老爺?shù)脑挘∩贍斎チ髓ぶ輲兹諞]回來，下人們就去尋，最后在瑜州一處破廟處發(fā)現(xiàn)了少爺和一些蒙面人的尸體。看樣子是發(fā)生了纏斗，少爺他，他”下人不敢再說那個字，哆哆嗦嗦地被拎著。
“誰干的！”林宇昂手用力一甩，下人被甩倒在地，“這…”下人看向地面，不敢回答。
“你也想去陪小少爺？”林宇昂瞪大眼睛。
“不，不。在場的蒙面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軒轅家侍衛(wèi)獨有的烙印，所以，應是軒轅家動的手…”下人哆哆嗦嗦地說，他哪敢言語這些大家族之間的糾紛。
“軒轅！他為什么要殺我孫兒？我孫兒景生是去瑜州做什么了？”林宇昂轉(zhuǎn)頭坐在了椅子上，想到林景生被綁軒轅家害了氣得又站起來。
“小少爺是去給如妃找傳聞中的草藥調(diào)理身子，叫籠草。聽說對各種病都有奇效…”下人心一橫把自己的猜測也一并說出來，“賢妃多年來不曾再有子嗣，尋醫(yī)無果，也許軒轅家就是想搶這個草藥，與小少爺發(fā)生了爭執(zhí)，才…”
“軒轅震！”林宇昂一拍桌子，甩開袖子氣噔噔地離開了大廳。
宮內(nèi)。
“林景生那小畜生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星和沒忍住笑了出來，忙被貼身侍女捂住了嘴巴。
“娘娘，隔墻有耳。”侍女鈴鐺低聲勸阻。
“嗯。咳，然后呢？”司徒星和雖然閉上了嘴，表情確是還揚著笑怎么也壓不下去。
“回德妃娘娘，林家那邊氣得不行，而且據(jù)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林景生是被軒轅家侍衛(wèi)的刀從后心捅入死的，有幾個軒轅家的侍衛(wèi)則是被林景生的大刀砍死。”下人恭敬地匯報。
“所以事實呢？”司徒星和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林景生的三腳貓功夫，司徒星和還是知道的，打個普通人耍耍威風可以，一氣殺幾個大家族的侍衛(wèi)，再練十年也夠嗆。
“是殺軒轅景的那個殺手，聽同行的男子喚她卉遲姑娘。”
“真是個寶貝，等回來我要去見她一面。”司徒星和笑著喝了一口茶，“這下熱鬧了，司徒翼那老頭過繼林景生的主意也完蛋了，哈哈哈！咳。”
司徒星和用手握拳抵住嘴唇又壓著聲音小聲笑了笑，揮了揮手：“下去吧，都打掃好自己的蹤跡。這段日子就都歇著去吧，等過幾日我再有安排傳喚你們。”
“是。”
“什么！林景生死了？怎么死的？”軒轅震聽到嚇人的匯報一驚，“不是說了不要起沖突么？”
“這……”匯報的下人怎么知道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也許是林家少爺驕橫，不肯合作，打了起來…”下人唯唯諾諾地猜測。
“那也不該，怎么會將他殺了。”軒轅震眉頭緊鎖，這怎么跟林家解釋，只希望，“林家現(xiàn)在怎么樣？可發(fā)現(xiàn)于林景生起沖突的是軒轅家的人？”
“這……還不清楚。”下人跪在地上擦擦汗。
“滾滾滾，一幫扶不上墻的玩意，都給我滾！”軒轅震踹倒了身邊最近的一張凳子，下人們都如驚鳥四散而去。
“大人，這是？”齊琛從劉熙手里接過一個令牌，看向劉熙身后的六個人。
“他們都是其他三個州派來的助你捉拿卉遲的幫手，你現(xiàn)在是隊長，這件事情全權(quán)交給你。”劉熙解釋，然后朝齊琛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眨眨眼。
“是。”齊琛了然，點了點頭，越過劉熙去和那六人打招呼，“各位，在下名叫齊琛，是湖州知府的捕快，抓捕卉遲一事還有勞各位。”
“在下瑜州捕快，江北。”“柳東。”
“在下滇州捕快，周振。”“王洪。”
“在下蘄州捕快，李偉。”“吳峰。”
馬車里，卉遲依舊靠在馬車壁上不言不語。宋昭躊躇了一會，還是沒憋住：“卉遲姑娘，上點藥吧？我看你那日回來都沒上藥，傷口不處理會感染的。”
卉遲聽到，左手挽起了右手手臂的袖子露出了半只手臂。手臂上布滿交錯的粉色疤痕，都是愈合的傷口，新舊不一。所以，卉遲那日受的傷竟然已經(jīng)愈合了。
“這，太厲害了。”宋昭發(fā)出一聲驚嘆，就見卉遲一聲不吭把袖子落了下去。
“卉遲姑娘，那草能治你的眼睛么？”宋昭又問。
“……”沒得到回答。
“卉遲姑娘，你，討厭我么？”宋昭終于是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卉遲對他太過冷漠，也許對于卉遲來說還算不上冷漠，她已經(jīng)愿意聽自己講東西了，其他人都是一言不合就殺死的。可是，她對劉熙和齊琛，明顯對自己態(tài)度好得多，宋昭吃著沒資格也沒來由的味。
卉遲聽到后微微側(cè)過了身朝向宋昭，饒有興趣地接話：“在你眼里，我竟然不會把討厭的人直接殺掉么？”
這意思就是不討厭他了！宋昭欣喜，又想到了自己沒什么用，又確定道：“卉遲姑娘一直帶著我，有什么用呢？”
“我看不見，你看得見；我不曾讀書，你讀過書；我很強，你很弱。故事里行走江湖多是這種組合，不是么？”卉遲掰了掰手指，列舉了一些自己了解的。
哪里得來的話？宋昭揉揉眉心，還是問出了自己擔憂的：“我怕給卉遲姑娘帶來麻煩。”沒敢說的太直白，怕戳穿了自己拖后腿的事實卉遲真的會立馬甩下自己，畢竟那天自己被綁來威脅卉遲的一幕還歷歷在目。雖然，不敢確定卉遲當時是不是要救自己。
“嗯？麻煩？你想殺我？”卉遲一歪頭，系在腦后的帶子滑落下來，臉上的笑意隨即擴大了，轉(zhuǎn)回身又靠回馬車壁上，“你可以試試。”
“啊？”宋昭一愣，為什么會覺得自己要殺她？又想解釋，看到卉遲已經(jīng)將身子扭轉(zhuǎn)了回去，知道一個人如果談話時不在面對你，就是不想繼續(xù)了。宋昭只好自己低頭喏喏：“我怎么會想殺你呢？”
馬車不徐不慢地走著，宋昭看著不言不語的卉遲發(fā)著呆。又過了半晌，宋昭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這次要去哪，又問：“卉遲姑娘，這次咱們?nèi)ツ模俊?
……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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