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勺辣椒醬
當(dāng)喬溫年在后臺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余穗的身影,猜到她肯定是跑了,于是就自己回家了。
此時,一錄完節(jié)目就跑的沒影的余穗正坐在車上,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旁的周周看著眼神飄忽的余穗,有些欲言又止。她總覺得最近余穗的情緒起伏有點大,好像是從住進御景灣開始的。
余穗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望向車窗外的視線忽然頓住。
周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家炸醬面,內(nèi)心暗叫不好。
“停車。”余穗拍了拍駕駛座的椅子。
看著全副武裝的余穗漸漸走遠,周周一臉焦急,卻也絲毫沒有辦法,只能咬咬牙跟上去。
“老板,小碗炸醬面。”余穗走近低頭摘菜的老板,微微壓低了聲音。
老板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女人,大晚上的,墨鏡、口罩和帽子一樣不差,把臉擋的嚴嚴實實,和剛才那個女人一樣。
不過老板也沒想那么多,畢竟這年頭,什么人都有,他只管賺錢就行,于是歡喜的應(yīng)了一聲“好了,您先坐。”轉(zhuǎn)身麻溜的去煮面了。
余穗看了一圈,專程選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走去。
看著眼前正優(yōu)雅的吃著炸醬面的女人,余穗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里嗎?”余穗緩緩出聲。
祁安抬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示意余穗坐下。
不一會兒,老板就端著一碗炸醬面放在了余穗面前,咧著嘴笑著對她說了一句“請慢用。”
看著余穗往碗里放了兩大勺辣椒醬,腦子一瞬間卡住。
“你也喜歡放很多辣椒醬?”祁安對著余穗遲疑的出聲。
不是她想太多,實在是喜歡放這么多的辣椒醬的人實在少見,更何況余穗還是歌手。
大概是沒想到祁安會對自己說話,余穗意外的挑了挑眉。
目光向?qū)γ婺峭胫皇R恍“氲恼ㄡu面看去,紅辣辣的顏色,沒想到還有人和她有一樣的愛好。
“是啊。”余穗心情頗好。
“是你自己喜歡吃的嗎?還是因為別人?”祁安的語氣有些猶豫,實在是害怕聽見她最不想要的那個回答。
余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覺得祁安的這個問題有些奇怪,卻還是回答了她。“我是自己喜歡,大概初中吧,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樣好吃。你也是自己喜歡嗎?”
余穗覺得她的回答讓祁安的臉?biāo)查g失了血色,擰擰眉,還是什么都沒說。
這是祁安最害怕的回答。
所以,那個人是因為余穗喜歡這樣吃,才會有這樣奇怪的吃法嗎?
低頭看著眼前的紅湯,祁安想,那自己呢?
祁安覺得此刻遠比那一年更難受,心中除了酸澀,更是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
“穗姐,你少吃點辣椒。”
耳邊是余穗的助理關(guān)心她的勸阻,而自己呢?從來不敢讓人知道這個習(xí)慣。
其實她并不喜歡這樣的吃法,因為太辣了,有些受不了,只是偶爾想起的時候,就會試一試。
“我先走了。”祁安戴上口罩對余穗點了點頭。
看著祁安遠去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穗總覺得那背影充滿了蕭瑟。
第二天一早,余穗就被響個不停的門鈴聲吵醒,
在床上打了個滾,余穗揉著腦袋起床去開門。
入目的一張俊臉,讓余穗壓抑的起床氣直接爆發(fā),甩開門把手,轉(zhuǎn)身向臥室走去。
喬溫年上前一把拉住余穗將她網(wǎng)洗手間推,看著鏡子里不修邊幅的自己,余穗揉了揉頭發(fā),低頭去拿牙刷。
余穗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喬溫年已經(jīng)將早餐擺在了餐桌上。
看見出現(xiàn)在客廳里的余穗,喬溫年上前將她牽到餐廳,拉開椅子把她按在上面。
余穗反抗似的略微掙扎了一些,實在沒有力氣,便放棄了。
“你怎么進來的?”余穗咬了一口小籠包,沒力氣的問。
沒有業(yè)主的同意,他一個非業(yè)主怎么能進的來?現(xiàn)在進出梨園,都已經(jīng)這么容易了嗎?
余穗剛一開口,喬溫年就皺了皺眉頭,她的聲音不太對。
“你是不是又去吃炸醬面了?吃了多少辣椒?”喬溫年板著臉,語氣嚴肅。雖是疑問的語氣,多少喬溫年確定余穗又吃了辣椒。
余穗縮著脖子,緩緩舉起兩根手指。“兩勺。”
看著眼前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縮頭烏龜,喬溫年氣笑了。“呵,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先喝粥。”喬溫年拿過余穗手里的小籠包,將一杯紅棗粥推到她面前。
知道喬溫年生氣了,某余——縮頭烏龜——穗老老實實的抱著紅棗粥開始吃起來。
看著像鵪鶉一樣吃著粥的余穗,喬溫年心里哼笑了一聲,現(xiàn)在不敢吭聲了,背著他悄悄吃辣椒的時候怎么沒記起呢?
“從前不要你的胃,現(xiàn)在就算成了歌手,也不在乎你的嗓子嗎?我看要不了多久,娛樂圈就會有一條熱搜——昔日創(chuàng)作天后壞了嗓子,原因竟是因為吃了太多辣椒!”
聽著喬溫年喋喋不休的話語,余穗心想,這完全不符合喬大影帝的人設(shè)。
看喬溫年似乎已經(jīng)平息,余穗放下粥碗試探性的出聲,“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前幾天在這個小區(qū)買了套房。”喬溫年重新遞給余穗一個小籠包,隨意的回答了一句。
余穗的內(nèi)心卻遠沒有喬溫年的語氣那樣平靜,嘴里的小籠包咽不下去,只瞪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么?”半晌,余穗咽下了下籠包問。
“你不給我進梨園的權(quán)利,那我只能自己去創(chuàng)造這個權(quán)利。”喬溫年一口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我不是也會回御景灣嗎?你非要進梨園干什么?”余穗放下小籠包追問。
喬溫年收回手,盯著余穗幽幽道:“我想每天都見到你,你見過那對新婚夫妻是分開住的?”
此言讓余穗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直接甩了一句“我不管!”頗有些霸道的意味。
“你仔細想想,住在御景灣,你每天早晚都有新鮮的熱飯吃。浴室地板上的水,都不用你拖。被子不用你鋪。頭發(fā)不用自己吹。沒有造型師,我還可以給你弄頭發(fā)”
隨著喬溫年一句句的引誘,余穗的腦海開始出現(xiàn)他描述的畫面,內(nèi)心開始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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