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章 北平,尹新月
經(jīng)過了很久的顛簸,火車順利抵達北平,南卿這一路上也是睡了個好覺,直接掃去了滿身疲憊。
醒過來,也到了快要下車的時候。
她望向旁邊,八爺一直都在,手臂還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她才恍然發(fā)覺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睡的還好嗎?前面就到北平了,咱們和二爺不同路,一會咱們?nèi)バ略嘛埖辏斖蛉嗽谕忸^接應(yīng)。你若休息好了,咱們就去找佛爺。”
“好。”
其實說實話,短時間內(nèi)南卿還有些不習(xí)慣。這八爺一下子變了許多,身份調(diào)換由他站在攻的位置上,直叫南卿滿身招數(shù)都沒了用武之地。
好在火車很快停站,他們順著人潮下車。北平繁華,單是火車站就要比長沙的大很多,南卿熟知劇情,很快就在不遠處的座椅上看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身邊圍著一群人,前呼后擁,聲勢浩大。
想來這就是尹新月無疑了。
而此時的尹新月也在等著彭三鞭的到來,她甚至不知道這個叫彭三鞭的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叫他爹如此看重,甚至還生了結(jié)親的想法。
但她尹新月絕不會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今日她就看看這個彭三鞭到底是什么人物?總之在不遠處天羅地網(wǎng)已經(jīng)備下,甭管這個彭三鞭長的是方的圓的扁的長的,只要入不了她的眼,一律按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算。
進了這北平,哪怕有天王老子的通行證,也休想踏入她新月飯店一步。
尹新月這邊氣吼吼的,隨時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可她卻很快被新下車的一行人吸引,而她看到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南卿他們。
仔細(xì)瞧過來,佛爺一身灰黑貂皮外套,八爺一身差不多的穿搭,南卿也在原有的旗袍上添了一件狐皮披風(fēng)。這樣與身邊人一對比起來,他們確實更像是從大西北來的。
“佛爺,按理來說這新月飯店是北平鼎鼎大的勢力,應(yīng)該有接車的人吧?怎么咱們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啊?”
“不就在那邊嗎?看那個曲如眉的牌子。”
“南卿你搞錯了吧!不應(yīng)該是彭三鞭嗎?怎么又成曲如眉了?”
南卿淡笑,借了看過劇的光,今日也輪到她顯擺一次了。
“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圓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
語罷,佛爺望向南卿,心中那份悸動更深了兩分。這南卿每每都會與他心有靈犀,明明他們才該是最配的一對呀!
“沒錯,曲如眉,暗合新月,團圓之意。一定是新月飯店派來的人,咱們過去吧!”
三人皆是氣度不凡,腳步穩(wěn)健,成功與新月飯店的人碰了頭,更是亮了名帖,這才叫為首的人相信了他們的身份。
而不遠處一直觀察著的尹新月,被佛爺那張帥臉一沖,花癡盡露,早就已經(jīng)傻在當(dāng)場,什么綁架抓人通通拋到了腦后。
“他.......就是彭三鞭?!這怎么跟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啊!人倒是長得挺精神的嘛,看來傳言不可盡信,興許他也沒有那么壞。”
“小姐,咱們埋伏在暗處的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咱們直接動手吧。”
“動手?動什么手啊!叫底下人都撤了吧!而且仔細(xì)想想,人家彭三鞭也沒有做錯什么呀,咱們這一上來就把人家給綁了,有失禮數(shù)。”
底下的棍奴,聽奴都是滿臉尷尬之色,不用想就是自家小姐花癡犯了,看人家長的好看,也動了心思。
不過莫說自家小姐看的癡了,就連她們這些下人也覺得賞心悅目,與她家小姐極配。
“就聽我的,這還沒有跟人家接觸呢,就對人家下手太重,總之不正確,不合適,不合理。等本小姐去跟他接觸接觸,再做打算也不遲。”
不久,南卿他們一行人跟隨新月飯店的人出了車站,一路上人家都表現(xiàn)的極為禮遇,還給他們專門派了個司機,帶他們慢慢領(lǐng)略一下北平風(fēng)光。
南卿瞧著司機莞爾一笑,尹大小姐這男裝扮的漏洞百出,想來佛爺和八爺應(yīng)該早就瞧出來了吧!
“三位貴賓辛苦了,我是司機小新,不知你們是想多逛一逛還是即刻出發(fā)前往新月飯店呢!哦,前往新月飯店的路程大約半個小時,你們可以稍作休息,或者沿途瞧瞧我們大北平的風(fēng)光。”
語罷,八爺不禁感慨新月飯店這調(diào)教人的本事,僅是下頭的人都個個人精。可他們眼下舟車勞頓的確實累了,況且早點兒到達新月飯店,也免得橫生波折。
故而歇了閑逛的心思。
“直接去新月飯店,好好開車,我們爺有賞。”
小轎車的空間就那么大,好在足夠占下四個人。最后由尹新月開車,南卿坐副座,佛爺和八爺坐在后面。
車子緩緩開起來,尹新月倒是摸不準(zhǔn)他們?nèi)说降资鞘裁搓P(guān)系了,且她看南卿生的嫵媚中又帶著純情,像這樣有特色的美人少有,若是彭三鞭的相好,那她可就不依了。
不論這彭三鞭長出花來,若身邊已經(jīng)有了旁的女子,她尹新月也是不稀罕的。
故而一邊開車一邊開始套話。
“小的聽聞這大西北天氣惡劣,經(jīng)常飛沙走石,太陽又毒辣,地皮都干裂開花。不過三位貴客保養(yǎng)的都還挺不錯的,尤其是這位姑娘,皮膚都能掐出水來了,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
“姑娘想知道?”
尹新月見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被戳穿,也就沒有再刻意隱瞞。
“哇~您可真是好眼力,不過行走在外嘛,這樣總歸安全一些,還希望你們能理解。”
“自然,姑娘家家在外謀差事,總是辛苦的。至于你剛剛說的惡劣環(huán)境,在平常人家或許常見,但我們在西北是大門大戶,哪還需要風(fēng)吹日曬呢!”
“原來是這樣,是小的見識短淺了,還請夫人見諒。”
南卿一聽,便知是在試探她與兩人的關(guān)系,落落大方的叫她問出了想知道的。
這尹新月那可是和佛爺有情的,若見這第一面就因她生了誤會可不好。
“夫人?姑娘為何要管我叫夫人?我們老大在這兒,你這稱呼我多少是不敢接的。”
“啊?難道小的又眼拙了嗎?我以為.......”
“姑娘看清楚,我家老大可是孑然一身。你這配對配錯了呀,難道我與后座上的另一人不像有情人嗎?”
尹新月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干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都怪她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彭三鞭身上,壓根沒去管別人,不過你別說,這么一瞧彭三鞭身邊的兄弟長的也很是不錯。
“怪小的眼拙了,姑娘和后面的先生般配著呢!”
南卿莞爾一笑,也沒去關(guān)注后座上的八爺是何反應(yīng),單為了這句般配,便掏出了好幾塊大洋,算是打賞。
“姑娘,我們舟車勞頓,想休息一會兒,等到了地方你再叫我們就好。”
如此一來,徹底堵住了尹新月想再問下去的心思。可也不急,最少知道了這個彭三鞭沒有家室,沒有相好,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獲。
等他們進了新月飯店,再慢慢打探也不遲。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他們也到了新月飯店門口。再次檢查了名帖無誤后,才請他們進了大堂。
說起來這可真是個龐大的勢力,單是一路走過來所見的棍奴,聽奴和打手就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而它里面的布置,富麗堂皇的程度亦是不能用尋常眼光看待。
“三位貴賓,你們的房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跟下面的人上去就行。”
可誰料,房間只有兩個,雖都是豪華包間,可這又該怎么分。南卿心想應(yīng)是自己車上說的那些話,叫尹新月誤認(rèn)為她與八爺是夫妻,這才做了這般部署。
這下倒是麻煩了,跟八爺一起住?可他倆還未成親。叫八爺和佛爺一起住?那會不會引起懷疑?
最后三人還是先走入了其中一間,關(guān)起門來說話。
“這新月飯店還真是個講究的地方,至少咱們那就沒有。不過這豪華是豪華,兩間房咱們怎么分啊?”
南卿隨手脫掉身上披著的披肩,坐下來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解了渴意才慢悠悠的吐出:
“應(yīng)該是尹大小姐這么安排的,她不知咱們兩個還未成親,聽我在車上說了一嘴,便多想了。”
眼下八爺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聽到什么成親不成親后,身體發(fā)熱產(chǎn)生的本能反應(yīng)。
只將全數(shù)注意力都放在尹大小姐這幾個字上。
“車上?你是說那個司機是尹大小姐?”
“咱們在進店時,不是恰好有一位工作人員喊了她一句小姐嗎?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況且她若不是真的小姐,又怎么會把打賞的那些大洋全部都扔給下面的人呢!”
“可是單憑這些,還不能確定她就是尹新月。只能說她身份可疑,來者不善。”
“行,佛爺嚴(yán)謹(jǐn),那就慢慢再看。不過這個房間挺好的,我要了。兩位請便吧!”
語罷,南卿直接單手枕在了沙發(fā)上,那模樣慵懶中又帶著一抹危險迷人。佛爺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舌尖頂了頂尖牙,頭也不回的跨步出去。
而八爺卻是遲遲未有動作,南卿沒聽到響動,就睜開了眼。四目相對間,南卿恢復(fù)了盯獵物時的眼神,若說在火車上,她還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以為是深陷美夢。
可如今不同了,八爺?shù)膱远ńo了她勇氣,況且那種事一回生二回熟,八爺不走,可就別怨羊入虎口。
她露出邪魅一笑,眼神也宛若有鉤子一般,隨即站起身來一邊解著旗袍上的盤扣,一邊走向自己的行李箱。
八爺嚇壞了,他本是想留下來再與南卿說說話的,可沒想進展這么快啊!
“南南.......南卿啊!你這是干嘛?”
“換衣服,睡個好覺啊!難道這一路走過來,你不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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