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章 尹大小姐請你自重
南卿與八爺之間說開以后,關系又近了兩分,以往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無形的屏障也倏地破碎。
他們這邊倒是形勢大好,而佛爺那邊卻是被吵的頭都要大了。尹新月完美詮釋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后佛爺鐵了心不去理會她那茬,她又劍走偏鋒,決定跟著他們一行人一路走下去。
反正她不管,她有錢,無論到了哪都能好好生活下去。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從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就沒有得不到的。
而眼前人一直拒絕她,也無非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現在還沒有感情基礎。尹新月相信等他們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眼前人一定會對自己百依百順,跟著她回北平。
在火車上的時光無聊,除了說話便是睡覺。南卿倒是一直靠著八爺,除了背脊有些勞累,其他還好。倒是八爺,都記不清胳膊被她枕麻了多少次。
反觀另一個車廂中,尹新月中途困頓,倒是一不小心倒在了佛爺身上,可很快就被佛爺給推開,那架勢干凈利落,簡直是沒有半分憐香惜玉。
“尹大小姐,你還是回你自己的車廂吧。我們這兒地兒小,占不下你們這么多人。”
“這火車上又冷又硬的,你給我靠一下都不可以嗎?”
“不可以,若是被我的心上人看到會誤會的。”
這么一說,尹新月可來勁了。心上人,心上人,自打她追上他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心上人了,可這心上人到底在哪兒啊?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是出來露個臉兒啊!
“你心上人到底是誰?你擔心被她看到,難不成她也在你們一行人中?可是也不對啊,你們一行五個人,除了你都是成雙成對的,你跟誰心上人去。”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哈!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覬覦別人的女人吧?”
一句話石破天驚,其實尹新月早有猜測,覺得眼前這個被旁人稱為佛爺的人,在望向那個南卿時總有不同。
只是那個南卿明顯喜歡另一個,全程與他也沒有過多的交流和接觸。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該不會是被我猜中了,你還是單相思的那一個吧?”
“閉嘴。”
“還真是!你可以啊,覬覦自己兄弟的女人。”
語罷,二爺和丫頭齊齊對望一眼,他們也很是驚愕,南卿與八爺的事九門早都傳開了,壓根兒不是什么秘密。可是佛爺對南卿有意思,他們卻是剛剛才知道。
這下可就難辦了,同出自九門,同為出生入死的兄弟,真若愛上了同一個人,這以后的修羅場怕是少不了了。
而尹新月自覺戳破了佛爺的隱秘事,占據了高位,行為相較于之前更加放肆。她無意間看到佛爺手腕上的鐲子,倒是挺別致的,如此想著她便也伸手去觸碰,哪料佛爺一下就躲開了。
更是直接起身離開了車廂。
尹新月又吃了好大一個瓜落,直接氣的砸桌子,可這些都無濟于事。索性沒多久,火車終于抵達長沙站,眾人也收拾行李下車。
直到腳步重新踏在長沙的地界上時,眾人才有了一種歸屬感和安全感。這一趟,驚心動魄,也總算是有了個好結果。
而副官的車也等在外頭,一共三輛車,副官也都是算好了的。其中一輛送二爺和夫人回家,一輛送八爺和南卿,最后一輛開回張府。
但哪料計劃趕不上變化,一行人中多了個姑娘,身后還跟著一眾家仆,這架勢怎么看都有一些不善。
至于南卿倒也不急著回家,她得去瞧一瞧陳皮,臨走時最擔心的就是怕他被陸建勛抓住嚴刑拷打,如今回來了,也去看看他怎么樣了,還有槍支得還給她。
“南卿,你回哪里?”
佛爺是第一個問的她,南卿只感覺眾人的視線全數落到了她的身上,尷尬的想要腳趾扣地,扣出一間三室一廳來。
“回張府吧!府里還有一些你的東西,你去看看還留不留也好。”
“啊?什么東西?我沒有東西落在張府吧。”
“我說有就有,南卿你跟我一輛。副官送二爺和夫人回家,八爺單獨一輛。”
佛爺安排的妥妥當當,就是完完全全遺忘了尹新月。
尹新月聽了半天,本來就不爽了,結果現在安排來安排去,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全然將她當做空氣,她可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你叫佛爺是吧!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無理過,好歹我是千里迢迢來的,人生地不熟,你都不想著安頓一下我嗎?
況且那個叫南卿的,她不是有家室,有男人嗎?用得著你操心,聽你話中的意思,你倆曾經還住在一起,要我說你們這兄弟之間可真夠亂的,連心愛之人都能互用啊!”
這話說的屬實不客氣,也屬實是不干凈。南卿無語的喟嘆一聲,面對這大小姐脾氣有些人麻了,你說要是揍她一頓吧,顯得欺負人。你說要是不揍吧,平白咽下這口氣也很不爽。
眾人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么難聽的話來,故而一個兩個都想開口,八爺搶在最前頭將南卿拉到身后,面容嚴肅,毫不客氣的說道:
“尹大小姐請你自重,怎么說你出身不錯,應該受過高等教育,為什么連尊重人都學不會呢?南卿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到了你口中就那么不堪。再說你剛認識我們幾日,你了解我們的過去嗎,我看啊!只有心臟的人才會看什么都臟。”
語罷,丫頭也少見的露出怒容,平日甚少見她情緒波動,今日是真的有些氣了。
“尹小姐,南卿絕非你口中那般。況且她優秀,招人喜歡,可這又怎么是她的錯?”
一句兩句砸過來,尹新月已經難堪到了極點,她甚至想讓棍奴和聽奴一起動手,給這些人一些教訓。而佛爺卻沒給她任何喘息和反應的機會,事關南卿,他不能因為自己不恰當的話,就讓南卿受了委屈。
“尹小姐,我喜歡南卿,是我一廂情愿的。她從始至終都不同意,而她愿意跟我們走北平這一趟,也只是出于對心上人的擔心。所以我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小偷,我卑鄙,我惡劣,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與人家無關。”
一番話講完,猶如重錘敲擊在南卿的心房上,佛爺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只是她心中已經有八爺了。
而尹新月聽完這一番既護短又像表白的話,對于南卿的惡意更加上升了一個臺階。她如今動不了這個女人,可不代表來日不能,走著瞧!
她尹新月看上的人,就一定會抓到手中,也會給礙路者應有的教訓。
最后,風波平息下來,副官人都傻了,他不就是錯過了北平這一行嗎?這這這.......他怎么好像錯過了很多似的,都有點搞不清現在這個復雜的關系了。
這他愛她,她愛他,但是他卻愛她,他知道他愛她,他也知道他愛她的戲碼........真的好亂,他已經捋不清了,隨便吧!
生活不易,副官嘆氣。
此時南卿的心情也被影響了大半,她直接拒絕了副官送她。但她也不矯情,既然佛爺坦然說出,她便也坦然面對,無所謂!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方式千千萬,也不僅僅只拘泥于感情。
“謝謝佛爺和副官好意了,不過我就不坐車了,我與大家不太順路。”
“你要去哪兒?”
“去舵口,在去北平之前,我在陳皮那兒放了一樣東西,現在得去取回來。”
“我派人去取,舵口那地方魚龍混雜,你一個女孩子家就別去了。”
南卿淡笑,還是搖搖頭再次拒絕。佛爺拿她沒辦法,只能咽下滿腔熱忱,繼續吞下滿腔話語。
八爺本也是想跟南卿一起的,但南卿今日卻想一個人走走。
眾人望著她背影離開,八爺和佛爺倒是對望一眼,最后雙雙說了一句:
“去喝一杯。”
而另一邊去找陳皮的南卿,這一次輕車熟路,舵口上依舊人來人往,可卻再也無人敢阻攔她。
她到時,陳皮大門緊鎖,若非看到來者是南卿,他一定破口大罵。
“南卿?你回來了?你們拿到藥了嗎?可以治好我師娘的病了嗎?”
陳皮一個多連問,抓著南卿的肩膀就晃了起來,得虧她腦袋里裝的是腦仁不是水,不然都得撒出來。
“行了行了,回來了,藥拿到了,丫頭姐姐好著呢!等休養過這兩天,我就給她治病。”
“好,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吩咐。”
“知道了。說說你吧,干嘛呢?大白天關著個門。”
語罷,陳皮再次恢復到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
“擦你給我的槍啊!就你那先進寶貝,我不關著門能怎么辦?”
“嘿喲,我若是沒記錯,我們這才走了沒幾日啊。好端端的你擦它干嘛,濺血了?”
陳皮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她,淡然的道:
“落灰了。”
“呸~你這舵口是蜘蛛洞怎么的,還落灰了。”
“你不懂!”
“行,我不懂。那把槍還給我吧!”
陳皮啞口無言,嘴巴半張,眸子里充斥滿了無辜和不舍。
“現在就還啊?”
“當然了,我們都從北平回來了,這槍放在你手里自然也就沒什么用了。”
“怎么就沒用了!”
“我們回來了,有人罩著你,沒人敢動你。這保命的槍支,自然就沒用了。”
陳皮氣鼓鼓,一言不發,就像是假裝聽不到南卿講話一般。殊不知他這個模樣,才有了兩分少年模樣,褪去平日一副陰鷙神態,多了乖巧和無措。
南卿戳了戳他的臉,忍不住用打趣的口吻調侃。
“喲~沒想到在道上大名鼎鼎,令人聞風喪膽的陳舵主,也有氣成河豚的一日呢!瞧瞧這臉鼓的跟個包子一樣,讓姐姐掐掐,看看能不能掐出陷來。”
“你敢!我警告你,別動我哦。”
“哎喲喂,我有什么不敢?小狼崽子這么沒良心,你要不服咱們就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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