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姝姝,家里孩子等著你呢
直到謝芬芬被安保架了出去,這場鬧事才算徹底平息。
溫圳宴重新帶上黑色鴨舌帽,高傲的臉龐再次被陰影擋住,即使不說話,渾身也透著一種危險氣息。
溫圳宴看了看坐在霍北旁邊的蘇晚安,他嗓音不同于剛剛,是難得的平靜:“姝姝,我們回家吧。”
蘇晚安垮著一張看戲的臉,聽到這句話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中的果盤。
蘇晚安笑了笑:“來了。”
蘇晚安站了起來,朝著旁邊的霍北講道:“霍北,我有點事得先走了。”
霍北抿了抿嘴巴,臉上煥著難舍的表情,他認真的看了一眼蘇晚安:“再待一會嘛姜姝,咱們同學之間也這么多年沒見了。”
蘇晚安一時有點難把握主意。
此刻溫圳宴斜看了一眼霍北,冷冷道:“姝姝,家里孩子等你呢。”
此言一出。
整個包廂都沸騰了起來
什么鬼!孩子!!孩子都有了!!
“怎么回事啊,電視上不是剛結婚沒多久嘛,怎么孩子都有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未婚先孕懂吧,豪門就喜歡搞這套,不然你以為姜姝怎么嫁進了廣市赫赫有名的溫家。”
蘇晚安黑著張臉,聽完溫圳宴一張嘴吧胡說八道。
溫圳宴朝著蘇晚安走去,一手攬住她的蠻腰,任蘇晚安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樣子有些霸道:“別讓孩子等急了。”
蘇晚安只好瞪著一雙眼睛看他:“你瘋了?”
溫圳宴理了理蘇晚安額前的劉海,樣子似笑非笑:“姝姝,乖一點。”
隨后他的嘴巴靠在蘇晚安的額頭,語氣很輕:“否則,后果自負!”
一股冷氣飄到了她的額頭。
蘇晚安只好陪著溫圳宴一同做戲,她雙手微微推搡著溫圳宴寬厚的胸膛,嘴角只好勾著僵硬的假笑:“阿宴,我現在就回去了。”
“行嗎?”蘇晚安咬字微重。
溫圳宴這下放開了她。
蘇晚安滿心煩躁溫圳宴剛剛的行為,可臉上還得維持著交際的笑容,她向著包廂里其他同學說道:“不好意思了同學們,家里有點事,得先回去了。”
溫圳宴毫不客氣地牽起了蘇晚安的手腕,態度強硬:“我想他們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蘇晚安沒法子,只好跟著溫圳宴離開了包廂。
蘇晚安被溫圳宴很不客氣地推進了車內,溫圳宴不發一言,自顧自地系著安全帶。
他眼神漠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蘇晚安被他推到副駕駛上,她都還沒開始發脾氣,溫圳宴這是搞哪出??
蘇晚安氣惱:“溫先生,我們只是合作關系,你也沒必要毀我清白叭,這一天天的戲怎么這么多呢,連孩子這種話都可以編造出來。”
蘇晚安雙手環臂,很不耐煩。
溫圳宴斜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眉宇下是一對有神不善的眼眸,他鼻梁高挺,側臉看她時候顯得鼻梁變得幾分鋒利。
溫圳宴:“蘇晚安你是姜姝嗎?你都不是她,何來毀你清白這樣的話。”
溫圳宴動手捏住了蘇晚安的下巴,指腹的力道十足:“我能夠救你一命,自然是能毀掉你。”
“永遠要記住你跟我的身份,下次再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試試。”
說完,便松開了手。
蘇晚安眼眸淚水朦朧,還在強忍說道:“不勞溫先生操心,我是什么身份,您又是什么身份,我心里記得清楚。”
“我蘇晚安現在就是你溫圳宴身邊養的一條狗,是死是活,都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蘇晚安仰著腦袋看他,勾唇一笑:“溫先生,這個答案您還滿意嗎?”
溫圳宴黑沉的眼睫下陰森森一片:“蘇晚安,你真她媽惡心,尤其是現在。”
這句話一出,蘇晚安的心如同被鋒利的匕首一刀割出了一個大口子出來,原本潤色的唇部,此刻蒼白一片,就連原先嫵媚動人的眼眸現在也顫了起來。
一陣一陣的,讓蘇晚安疼了好久。
她蘇晚安生來嬌貴,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七個月前,她還是個被父母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小公主。
而如今人人都說她下賤惡心。
蘇晚安微笑:“謝謝溫先生夸獎。”
溫圳宴面色越發的沉了起來:“下車!”
蘇晚安心肝一顫。
看吧,如今的她就跟個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更是被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
蘇晚安強忍著淚水,側著身子準備開了車門。
只可惜她就算廢再大的力道,也打不開車門。
溫圳宴看了她一眼,腳踩著離合器,心里悶悶的,便開車離去。
蘇晚安心里不服,覺得溫圳宴就是在玩她。
蘇晚安怒地朝他說道:“溫圳宴你是不是有毛病,你說我不能用這樣那樣的語氣用你說話,我知道了,我也一直知道我們之間的身份差距,你讓我下車,我也聽你的,你倒是讓我下車啊!”
溫圳宴聲音冰冷:“蘇晚安你最好別跟我杠。”
蘇晚安只能忍著那股怨氣,憋在心里。
……
包廂里的聚會隨著蘇晚安的離開變得安靜了許多,沒多久便散了。
霍北一個人在沙發上喝著悶酒,他皺著眉頭。
一手握著酒瓶,身上穿的還是花襯衫,樣子看上去有點騷包。
沈紫然一眼就盯住了落單了的霍北,她眼珠子一轉,眼眸里閃過一絲陰謀。
沈紫然涂了個艷麗十足的口紅,就連衣領的扣子也順勢解開了幾顆。
她笑著走過去,直接坐在了霍北身邊,嬌滴滴的語氣說道:“霍同學,干嘛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嘛。”
霍北壓根就不搭理沈紫然。
沈紫然也不管這些,依舊自顧自說道:“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喝酒就應該兩個人一起喝才好。”
說著說著沈紫然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洋酒。
沈紫然握著剛剛才倒滿的酒,看了一眼霍北:“霍同學咱們好歹也同學三年,好不容易見面,不干一個?”
她的語氣帶著點挑釁,冥冥之中又有種勾引的意味在。
霍北雙眸腥紅,腦子有點不清醒。
但還沒嚴重到認錯人的份上。
他側著頭,一眼就認出了坐在旁邊的是沈紫然,很快就不客氣的懟了一句:“沈紫然你給我哪涼快待哪去,別在我面前礙事。”
不給半分面子的拒絕,讓沈紫然一下子覺得顏面掃地。
沈紫然剛握著酒杯的手一抖,雙眸狠狠的,緊緊地咬著后槽牙。
沈紫然也不再惺惺作態,本性暴露出來:“霍北全班都知道你喜歡姜姝,但你看看人家姜姝有把你放在眼里過嗎?”
“人家現在母憑子貴嫁給了廣市最有錢有勢的溫家,就你只不過是個小演員,你配得上別人嗎?就你這個窮酸樣也指望著姜姝能喜歡你。”
霍北眸子漸漸鋒利,像是一把刃刀刺向沈紫然。
可惜沈紫然渾然不知。
嘴里的話也越發過分起來:“霍北真不明白你喜歡姜姝哪點,她就是一嫌貧愛富的臭婊子,也就只有你會喜歡她這么多年,你看看現在人家姜姝攀上了溫圳宴,有鳥過你嗎?”
正當沈紫然還準備滔滔不絕的說下去,想徹底斷絕了霍北對姜姝的喜歡。
誰想而知,霍北直接舉起手中的酒瓶,卯足了力道直接往沈紫然臉上砸去。
突然的一下,讓沈紫然猝不及防。
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轉瞬間,酒瓶砸在地上碎成了一地。
沈紫然滿臉血紅,恐怖難看。
霍北看上去殘忍無比,面色在漆黑的包廂內更顯陰沉,他抬腳蹂躪著沈紫然血淋淋的臉頰,沒有丁點憐惜。
“你連姜姝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算哪個蔥,給錢就能睡得東西還在我面前擺譜。”
最后一句話他說的兇狠蠻野:“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盡管沈紫然用力掙扎,也顯得無濟于事。
黑色的天空,一道顫栗的凄喊聲劃破天際,很快又歸于平靜。
到了碧水宅,蘇晚安不言語的解開安全帶。
坐在主駕駛位的溫圳宴忽然開口說道:“孩子已經被我從寵物醫院帶回來了,你的職責就是把它照顧好。”
蘇晚安解開安全帶的手一頓,眉頭皺了又皺。
“什么孩子?!!”蘇晚安納悶的開了口。
可這個時候溫圳宴已經下了車,沒有人回她。
蘇晚安有點搞不明白了。
溫圳宴口中的孩子居然還是住在寵物醫院。
溫圳宴什么時候還有個孩子了?
她跟他相處了這么久,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蘇晚安懷揣著忐忑萬分的心情下了車,跟在溫圳宴身后。
想問個清楚,卻不敢作聲。
溫圳宴有孩子這件事情都沒有讓媒體們知道過,估摸著是未婚先孕,她該怎么委婉的問起孩子這件事呢。
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了看護孩子的保姆啊!!!
進了別墅里面,蘇晚安實在忍不住朝溫圳宴講。
可剛要開口,劉管家便走了過來,“先生,太太。”
溫圳宴點頭,這才注意到剛剛異樣的蘇晚安,他臉色一變問道:“有事?”
蘇晚安被看的有些心慌,立刻撇頭看向了劉管家。
就在這時,劉管家旁邊半蹲著一只巨型薩摩耶,雪白的毛發光滑順眼,一對眼睛睜得大大圓圓,讓人看了一眼,就挪過去目光。
蘇晚安睜大了眼睛,完全把剛剛溫圳宴的話拋之腦后,直接跑到薩摩耶面前,愛不釋手地摸著它的毛發。
“好可愛的狗狗啊,劉管家這是你家的狗狗么?”蘇晚安忍不住問了句。
劉管家看了眼蘇晚安,又看了眼高高在上的溫圳宴,他面色冰冷萬分直視著劉管家。
似乎在警告著劉管家好好說話。
劉管家當然懂得這話里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太太,這是先生養的。”
蘇晚安對于這個結果感到無比意外,她挑眉:“溫圳宴?”
劉管家點點頭。
蘇晚安似乎已經忘了溫圳宴站在她后邊,嘴里還不忘念叨著:“雖然他這個人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但沒想到還挺有愛心的。”
蘇晚安一頓吐槽發言后,眼里只有面前薩摩耶,“狗狗真的好可愛,叫什么名字呀?”
蘇晚安抬頭看向劉管家。
完完全全把溫圳宴當成了空氣。
劉管家悻悻然地摸了摸鼻頭,又偷偷的瞄了一眼溫圳宴。
溫圳宴面色陰冷,看不出是何情緒。
劉管家不敢擅自做決定,急急忙忙地給溫圳宴透了個眼神。
溫圳宴看了一眼,走前了一步:“它叫孩子,從今往后你的職責就是好好把它給照顧好。”
蘇晚安聽到這寒徹的聲音身軀一僵。
蘇晚安趕忙回頭看他:“所以你說的孩子是個狗,不是人???”
溫圳宴嚴肅臉:“不然呢。”
“你覺得一個人值得我大費周章嗎?”
蘇晚安恍然大悟,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是寵物醫院了。
敢情她不是帶孩子的,而是帶狗的。
蘇晚安舔了舔唇,冥冥之中,她怎么覺得這個檔次都還掉了。
蘇晚安還想說些什么時候,溫圳宴又道:“孩子的一日三餐都得你負責,它要是出了什么事,唯你是問。”
蘇晚安剛剛的疑問都被這個回答壓的死死的。
她很不滿,卻也只能乖乖聽從。
好在狗狗可愛,她用點心,一定會吧孩子給養的白白胖胖的。
孩子很乖,對于蘇晚安的觸摸沒有任何抵觸。
甚至在蘇晚安伸手把孩子給摟在懷里抱著,它還主動的往蘇晚安的懷里蹭了蹭。
溫圳宴和劉管家都被這個舉動給驚訝到了。
溫圳宴雅致的眉宇皺了皺,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看。
劉管家訝異:“先生,孩子它居然沒有反抗……”
劉管家原本還想說些什么,都被溫圳宴一個眼神壓了下來。
孩子它可是除了那位之外,誰也不蹭的。
可如今……
蘇晚安摸了摸孩子的狗頭,臉上的歡喜不斷,她抽空抬頭看了看溫圳宴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全安酒店的包廂呢?”
“還剛好知道那杯果汁里參了不干凈的東西?”
一切都已經不是巧合兩個字能解釋的過去的了。
溫圳宴冷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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