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護工,給我倒杯水
在蘇晚安抓起藥丸的那一刻,溫圳宴攜著冷沉的身子往前走來,他把手中的阿膠棗擺在蘇晚安面前,溫圳宴低視著蘇晚安,緊接著溫聲細言地朝著蘇晚安講了講:“先嘗嘗這個。”
蘇晚安聽了,雙目很驚喜的看了看溫圳宴給的阿膠棗。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蘇晚安拿起阿膠棗,難以置信地眸光死死地鎖在了眼眶當中。
溫圳宴靜靜地看著蘇晚安,眼里多了好些別樣的情緒出來。
他單手插兜,樣子高冷拽炸天,緊接著他張嘴慢慢的來了句:“孩子生病感冒發(fā)燒的就喜歡吃這個,我覺得你跟它的口味差不多,就拿了個給你。”
蘇晚安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她馬上來了句:“你確定狗也喜歡吃阿膠棗?確定不會咽著?”
蘇晚安靜靜的看著溫圳宴在這亂瞎吹。
溫圳宴斜看了一眼蘇晚安,“孩子比你聰明多了,當然會吐籽,你以為是你嗎?一大把年紀了還怕打針吃藥這些的,真是給你臉了蘇晚安。”
蘇晚安抓起一顆阿膠棗就往嘴巴里塞進去,她吃的有些不亦樂乎起來。
溫圳宴大掌一伸,直接把旁邊的一把椅子給抽了過來,速度麻利有勁,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
溫圳宴看了看蘇晚安因為嘗到阿膠棗的甜味,整個人立馬美滋滋,像個兩三歲的小屁孩。
溫圳宴就這樣盯著蘇晚安的臉龐看了許久,蘇晚安指甲蓋微微露出月牙形狀的留白出來,她用力撕了撕包裝紙,又開了一包阿膠棗。
溫圳宴看著蘇晚安沉浸了許久,他居然生出來了一種怎么也看不夠的感覺出來。
女人烏黑發(fā)亮的長卷發(fā)微微的側(cè)在一肩,身上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個被她領(lǐng)口解了兩顆扣子,露出了巨白的鎖骨,纖細誘人的身姿就這樣微微的倚著折疊桌,‘嘶’的一聲,蘇晚安又撕開了一包。
溫圳宴被撕包裝的聲音猛然驚過來,他正視著蘇晚安,然后冷冷地開口說道:“蘇晚安我買阿膠棗給你,是讓你覺得吃藥后沒這么苦,不是讓你當零食給全都吃完的。”
此時,蘇晚安沒顧一點形象地直接在溫圳宴面前打了一個飽嗝出來。
蘇晚安雙目愣了愣,她只覺得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尷尬的人。
蘇晚安圓溜溜的眼眸有些不知所措,她偷偷的放下剛剛才拿起來的阿膠棗,眼神非常蠢萌蠢萌的盯著溫圳宴看著,接著嬌軟軟的說了句:“我吃飽了。”
很明顯是在向溫圳宴宣誓著她已經(jīng)沒有肚子繼續(xù)吃了。
溫圳宴有些兇狠的眼神瞥了瞥,語氣比剛剛多了好幾分肅然:“這么多阿膠棗你都吃了,區(qū)區(qū)幾顆退燒藥,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吧。”
蘇晚安尷尬的笑了笑,整個人都有點無地自容了:“瞧溫總說的,我哪有這么牛逼。”
蘇晚安臉上的尬笑很深,溫圳宴還是嚴肅臉。
“你難道沒有嗎?”溫圳宴不留情面直接逼問著蘇晚安。
蘇晚安縮了縮后脖子,知道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各種理由都已經(jīng)找過了,蘇晚安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
蘇晚安剛拿起藥丸,溫圳宴森然提醒道:“先咬一口阿膠棗再吃藥,吃完藥再吃一顆阿膠棗含在嘴里,這樣就不會苦了。”
蘇晚安拿起藥丸,愣愣地聽完,跟著溫圳宴指引做著。
一系列動作過后,蘇晚安猛然瞪大了雙眸,她把含在嘴里的阿膠棗給吃掉,驚喜萬分的說了句:“還真的不苦了,溫圳宴,你好厲害啊。”
溫圳宴面無表情,對蘇晚安滿眼的歡喜他視若罔聞,他還是非常淡然地態(tài)度:“但凡有個腦子的人都知道。”
這幾句話無非就是間接的說蘇晚安沒腦子。
蘇晚安一下子就說不出聲了。
雖然溫圳宴嫌棄她早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每次都被人說腦子有問題,聽了難免不是很舒服。
蘇晚安不想繼續(xù)跟溫圳宴講話。
蘇晚安低了低眼眸,看了看折疊桌上還放著幾顆阿膠棗,她不由地想說:“不過哦,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阿膠棗的,跟你講哦,就以前我沒胃口的時候,我爸媽都會給我準備阿膠棗說這玩意能補血補氣這些的,當然那個時候我還小也不懂這些,只覺得這玩意口感還挺好吃的。”
溫圳宴靜靜地聽完,他眸子越發(fā)黑沉,整個人也愈發(fā)冷,他很敷衍的來了句:“亂猜的。”
蘇晚安也沒細想:“哦。”
蘇晚安吃完藥后,溫圳宴一直懸浮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站起身來,接著冷冷講了講:“蘇晚安以后不要再做出這么傻的行為,說真的,發(fā)燒發(fā)到快三十九度還不肯來醫(yī)院的,你就真是我見過的第一朵奇葩。”
溫圳宴起身就準備往外走,蘇晚安逐漸康復(fù)起來,她自然各式?jīng)]有理由繼續(xù)待在這。
溫氏集團還有一大把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他可沒有多少時間繼續(xù)浪費在這件事情上。
就在溫圳宴剛剛邁出去的第一步,蘇晚安挺了挺背脊,馬上朝著溫圳宴挺而直的背脊直接來了句:“謝謝你溫總。”
“如果不是你把我?guī)磲t(yī)院,說不定我真的死了,這是你救我的第二次了,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沒你我可能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真的很感謝你。”
蘇晚安由衷地發(fā)自內(nèi)心的講完,這是她心底里最想說的,很多時候她就已經(jīng)知道她跟溫圳宴從來都不是共生關(guān)系,一直以來,都是她依附著溫圳宴,溫圳宴總是有一種讓她無條件相信的魔力。
溫圳宴聞言,腳步直接一頓,下一秒他直直地來了句:“謝我就算了,蘇晚安你做好你份內(nèi)的事情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溫圳宴剛剛想走,突然門口被敲了敲。
一下子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蘇晚安側(cè)著頭,她都很納悶到底是誰這個點會出現(xiàn)。
畢竟她發(fā)高燒住院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才對的。
“請進。”
蘇晚安聲音淡雅干凈,給人一種很高山流水般的意境。
男人穿著整整齊齊的西式制服,手里面拿著零食包裹地像精美的花束。
男人出現(xiàn)的很陌生。
蘇晚安根本認不出面前的人是誰。
男人很特意地直接越過溫圳宴,走到了蘇晚安面前,他看上去禮貌尚佳,整個人身上都有股特別的氣勢。
蘇晚安眉頭皺的很深:“你是?”
男人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往蘇晚安面前遞了遞。
蘇晚安只好被迫接過名片,她看了看是某個事務(wù)所的秘書。
她對于這個事務(wù)所并沒有特別的了解。
只以為是某個雜牌的事務(wù)所。
她沒多大關(guān)注。
她低頭看著名片上格外出眾的名字,她看著名字感興趣的念了念:“候辟谷。”
這話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是猴屁股。
蘇晚安真的覺得就是這個。
候辟谷沒有一點覺得生分地直接把零食花束直接放在蘇晚安旁邊的桌子上,他坐在了剛剛溫圳宴坐著的位子,很自然的講道:“名字而已,不需要這么關(guān)心的姜小姐。”
蘇晚安挑了挑眉頭,看來這個人對她早已了解啊。
蘇晚安微笑著:“我也只是好奇覺得很搞笑。”
候辟谷跟著揚著眉頭,他樣子灑脫,下一秒直接進入正題:“我是F先生的秘書,零食花束也是F先生特意發(fā)燒準備的,東西也都是F先生特意準備的。”
F先生聽到這三個字,蘇晚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啊!
再說了她記得他們兩個也只有幾面之緣而已,搞得干嘛像是認識好多年的摯友一樣。
蘇晚安實在是搞不懂,也根本不了解為什么F先生會所作所為。
蘇晚安忍不住吐槽:“他不是傅宴之的軍師么,那就是個特助之類的么,怎么當特助的還需要配個秘書啊?”
候辟谷有些不解,他看到了蘇晚安的面容,忍不住笑著說著:“姜小姐,我們F先生可不是傅宴之的特助呢,這點還是要區(qū)分清楚,為傅宴之先生解決一些公司上一些疑難雜癥的事情,傅宴之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客戶,并不是F事務(wù)所服務(wù)的所有。”
蘇晚安這才算是明白下來,搞了半天原來F先生就跟獵頭一樣,給錢辦事,盡職盡責。
蘇晚安卻沒了想要了解的意思了。
“這樣。”蘇晚安回的很敷衍。
候辟谷朝著蘇晚安微微笑著,嘴角扯開的弧度很小。
蘇晚安很熟悉這一抹笑容,一一種商務(wù)性質(zhì)的假笑。
從前她還是國際模特的時候,經(jīng)紀人傅宴之會系統(tǒng)的培訓(xùn)她做這樣的笑容。
她沒想到這樣特異的笑容居然還會在其他人身上發(fā)現(xiàn)。
候辟谷朝著一直在房間里被視為空氣一般的溫圳宴講道:“護工,麻煩給我倒一杯水,半熱半了冷,三百毫升,倒完后就可以自己關(guān)門出去了。”
一系列行如流水,完完全全沒有覺得一點異樣。
蘇晚安聽到候辟谷這句話,一下子嚇飛了。
她內(nèi)心忍不住的感嘆:好勇啊兄弟。
敢這么指使溫圳宴的這候辟谷肯定是第一個人了吧!
蘇晚安都已經(jīng)覺得候辟谷沒幾天活日子可走了。
誰見過誰家護工西裝革履,發(fā)膠打的死死地。
這完完全全是就是霸總范,在候辟谷眼里面居然成了護工。
溫圳宴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冷到極致的語言第一次開口說道:“你剛說什么!”
他厲聲道完,整個人的氣勢吊炸天。
蘇晚安不知道候辟谷這是故意的,還是怎么的,不怕死的勇氣可嘉。
候辟谷直接一個無畏的眼神遞過去,然后說道:“你不知道嗎?”
候辟谷還不忘跟蘇晚安告著狀:“姜小姐你射護工耳朵不行呀,耳朵還不好使,我介意還是換個人比較好。”
蘇晚安已經(jīng)不敢說話了。
大哥你想死能不能不要拖累其他人。
這是蘇晚安最想說的。
可惜候辟谷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他朝著溫圳宴再次來了句:“看你穿的還挺靚仔的,怎么是這樣的一個人,對待工作需要認真負者知道嗎?而不是一味的在這偷懶渾水。”
“我剛說你給我倒一杯三百毫升的水,溫度要半冷半熱,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
蘇晚安嘶了一聲,她實在看不慣眼前的戰(zhàn)場,可以說用硝煙彌漫這四個字來形容病房。
蘇晚安實在是不想讓候辟谷在這一本正經(jīng)的命令。
她眼睛閉了閉,再次掀開的那一刻,眼神冷漠萬分,態(tài)度也變得僵硬起來:“他是我丈夫,你不能命令他。”
蘇晚安這句話說的很大聲,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反而還給人一種非常維護溫圳宴的意思。
候辟谷聽到這句話,眼神嚇了嚇。
整個脖子嚇得已經(jīng)不敢歪頭看剛剛被自己訓(xùn)的溫圳宴。
候辟谷慫的不要不要的,他脖子此刻僵硬地立著,雙眸死死地看著蘇晚安,下一秒立馬說著:“你剛剛說什么?”
“他……他是你丈夫?”候辟谷干巴巴的話還帶著停頓直接朝著蘇晚安講了講。
蘇晚安沒有半分猶豫點頭,好似這已經(jīng)是一件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候辟谷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誰叫平時他都牛逼慣了,對別人自然是沒幾個會放在眼里的。
候辟谷抓起屬于自己的公文包緊緊的摔在手里面,隨時都準備好了落荒而逃的準備。
得到了蘇晚安無比堅定的眼神確定,隨后候辟谷害怕的眼眸非常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他這才注意到溫圳宴身上這股非凡的氣勢,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應(yīng)有的。
這下更是證明了蘇晚安口中所說的。
候辟谷突然想到蘇晚安的丈夫可是堂堂的溫氏集團的總裁。
候辟谷想到剛剛沒有任何手鏈和克制的話,他臉上的汗就好像是剛洗完頭發(fā)一般,滴滴個不停。
“這……這樣啊。”候辟谷直接站起了身子。
隨后他雙手拽緊了公文包,他馬上講了講:“既然F先生讓我辦的事情我都做了,那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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