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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嗯,突然做了這種夢,有點擔心,所以就過來看看。”

        這話聽起來就很不可信,但月茶卻回答得十分坦然。

        傅司厭聞言,語氣仍舊沒什么溫度。

        “夢里連地址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

        “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太信,但確實是這樣的。”月茶理直氣壯。

        傅司厭:“…………”

        月茶的說辭顯然是不能讓傅司厭相信的,但他還沒來得及再追問下去,坐在他對面的少年就突然偏過頭去,然后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月茶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貼在身上冷冰冰的,讓人格外不舒服。

        只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司厭身上,又擔心傅司厭的安全,根本就顧不上自己的身體。

        以至于拖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的濕衣服,他已經有點被凍感冒了。

        傅司厭盯著少年的后腦勺看了半秒,然后站起身來,走到了旁邊一棵樹下,彎腰撿起了先前被月茶放在這里的外套和鞋子,遞到了少年面前。

        “把濕衣服換下來,鞋子穿上,下山吧。”

        傅司厭說話的時候,語氣并不強勢,可就是有種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聽從的感覺。

        月茶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接過外套和鞋子,正準備穿上,眼角余光無意間瞥到傅司厭身上也濕透的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動作微頓,隨后就把自己手上的干外套遞到了男人面前。

        “給你。”

        山上的氣溫本來就低,到了夜里更冷,就算是月茶,在這里被凍久了,身體也會受不了。

        可是他天生福澤身后,就算是遇到危險也會逢兇化吉。

        而傅司厭臉上卻死相嚴重,真的是一不小心就會死翹翹的命。

        所以,無論怎么考慮,月茶都覺得把衣服給傅司厭會更好一點。

        月茶考慮得很周到,可惜的是,傅司厭還是一如既往的根本不領情。

        “不需要。”

        話語落下,傅司厭邁開腳步,便往山下走去。

        月茶見狀趕緊穿上鞋子就跟了上去,然后努力想著勸說的話語。

        “傅先生,我還年輕,穿一會兒濕衣服沒什么的,你……”

        月茶話語還沒說完,走在前面的傅司厭驀然頓住腳步,回過身來,抬眸冷淡的掃了月茶一眼。

        “你的意識是,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啊……”

        月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合適,于是迅速道歉。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自己把衣服穿上。”

        傅司厭明顯不想再糾結這件事情,月茶也識趣沒再勉強,只安靜的跟在傅司厭身后一起下山,同時也小心翼翼的觀察傅司厭的身體情況。

        月茶是真的擔心傅司厭會感冒生病,所以才去觀察傅司厭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著看著,就看到了傅司厭勁瘦有力的腰和筆直的大長腿上。

        平日里穿著外套的時候,只能感覺到傅司厭身高腿長長得帥。

        這會兒男人身上的白襯衣也濕透了,黏黏糊糊的站在身上,反倒是映襯出了男人手臂及腰腹結實有力的肌肉線條。

        不是很夸張的那種肌肉,而是恰到好處,讓人欣賞起來就十分具有攻擊力和美感的肌肉。

        月茶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其實也經常健身,跳舞也非常能夠鍛煉肌肉,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也很有爆發力和美感,但是跟傅司厭的比起來,就真的是弟弟,始終差那么點意思。

        下山的過程很快,月茶幾乎還沒從自己的肌肉比不過傅司厭的肌肉這個打擊中回過神來,兩人就已經到了山下停車的地方。

        月茶看了眼自己停車的位置,然后便對著傅司厭道。

        “我的車就在那邊,我先回去了。”

        “嗯。”傅司厭淡淡的應了聲,看到月茶走到一輛共享汽車面前停了下來。

        竟然是開共享汽車過來的,看起來真是臨時趕過來的?

        只是,現在已經這么晚了,月茶好像也被凍感冒了,就這樣讓他一個人開車回去,安全嗎?

        傅司厭也就是這么想了一下而已,他也并沒有開口挽留月茶,邁開腳步就朝著民宿所在的地方繼續走去。

        “滴——”的一聲輕響,共享汽車解鎖成功,月茶抬手拉開車門,就準備坐進駕駛位,然而,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半晌,卻始終沒有坐進車里。

        他應該回去的。

        但是一想到傅司厭,他就怎么都放心不下來。

        傅司厭怎么會半夜一個人上山,還掉進了湖里呢?

        這太不正常了。

        月茶倒是沒有懷疑傅司厭是故意跳進湖里的,他只是突然想到,現實生活里經常會出現有些人撞邪了,然后就莫名其妙摔跤、絆倒或者是出車禍的事情。

        傅司厭臉上死相這么重,怎么看都是很容易撞邪的體質。

        如果不幫傅司厭驅一下邪的話,只怕男人還會不斷的遇到危險。

        月茶自然是不會驅邪的,但他可以給傅司厭帶去一些好運。

        這么想著,月茶便放棄了現在回到市區,他彎身從駕駛座門口退了出來,然后把車門關上,就朝著傅司厭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傅司厭身高腿長,走得快,月茶小跑了好一會兒,才追上男人,把人給攔了下來。

        傅司厭:?

        “傅先生,今天時間太晚了,而且我有點頭暈,開車不太安全,能麻煩你收留我一晚嗎?”

        冷白的月色下,少年的鼻尖被凍得有些泛紅,臉色看起來也的確不太好。

        傅司厭盯著月茶看了兩秒,忽然開口問道。

        “會翻墻嗎?”

        月茶:?

        不明白傅司厭怎么會突然問這種不搭調的問題,但月茶還是回答了。

        “會。”

        “會就行,跟上。”傅司厭說完,就越過了月茶,繼續往前走去。

        月茶站在原地怔了半秒,這才反應過來,傅司厭這是答應收留他一晚了!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這跟翻墻有什么關系,直到月茶站在了民宿兩米高的圍墻外面……

        民宿的大門口裝了攝像頭,月茶跟著傅司厭一起回來,要是被攝像頭拍到了,會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傅司厭半夜是偷偷出來的,回去的時候也不想被人發現,因此要繞開攝像頭進入民宿的話,就只能翻墻了。

        兩人的彈跳能力都還挺不錯的,輕輕松松就翻過了圍墻,然后朝著院子后面走去。

        月茶一邊打量著民宿的環境,一邊還忍不住在想,還好這圍墻上面沒有玻璃渣和電網,不然他可翻不進來。

        傅司厭在前面帶路,月茶就跟在男人身后兩三步遠的地方,越是靠近男人住的地方,月茶的耳釘就越是發燙,當經過316號房間的時候,月茶耳釘的發熱程度也達到了頂點。

        月茶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站定在了房間門前。

        本來是打算帶月茶去今天因為航班耽誤而沒能及時趕到這里的另一個助理房間的傅司厭見狀,薄唇微微抿緊。

        月茶知道他的房間號。

        傅司厭對月茶仍然心存疑慮,甚至這樣的懷疑在與月茶的接觸過程中變得越來越重。

        但他此刻卻什么都沒問,只是若無其事的返回來,然后輸入密碼開了門。

        房間里被收拾得很整齊,擺放在臺面上的私人物品幾乎沒有,只有房間的角落里放著兩個黑色大行李箱。

        傅司厭走了過去,打開其中一個行李箱,從里面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和毛巾遞到了月茶手上:“去洗澡。”

        男人的神態動作都極其自然,所要表達的意思明明也只是讓他去沖個熱水澡驅驅寒,但月茶在接過衣服和毛巾的時候,還是不可克制的想到,傅司厭說的話,讓他感覺好像是兩人在外面開房一樣,怎么都不太對勁。

        他是瘋了吧,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他明明只是想要傅家祖傳的手鐲而已……

        月茶在心里默默的鄙棄了自己兩句,然后就迅速轉身進入了浴室。

        民宿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供熱的,當冒著騰騰熱氣的水從花灑淋下來的時候,月茶的身上也總算是慢慢的暖和了回來。

        被熱水淋著的感覺很舒服,但月茶不敢耽誤太久的時間,只匆匆把自己身上的寒氣驅散了,就擦干身上的水,換上干凈的衣服走了出去。

        他沒有忘記,傅司厭身上也同樣濕透了,也非常需要及時的用熱水沖一下。

        “傅先生,我洗好了。”月茶看著男人的背影輕聲道。

        傅司厭正在沖調感冒沖劑,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便見著少年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里走出來。

        氤氳的熱氣還圍繞在少年身邊揮散不去,他的骨架比少年大上一些,因此當他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的時候,也顯得有些過于寬大,少年只是輕微彎一下腰,側一下身,他都能清楚看見少年深陷的鎖骨和大片白皙的肌膚。

        長長的褲腳有些踩到地面上了,褲腰的地方也被打了個結,勾勒出少年柔韌細瘦的腰身,再搭上月茶那雙水光瀲滟的白藍色瞳孔,簡直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然而,傅司厭卻仍舊是多一秒都沒有在月茶身上停留過,他只是把攪拌好的感冒沖劑遞到了少年面前,簡短的吐出兩個字來:“喝了。”

        “謝謝。”

        月茶接過水杯,對傅司厭的照顧是感激的,可他看著水杯里的藥也是真的猶豫。

        他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喝藥,一喝就吐,尤其是現在傅司厭遞給他的這杯感冒藥,并不是大家常喝的見效很快、味道也有些甜的西藥,而是含有中藥成分、聞著就覺得很苦的中成藥。

        月茶的內心是抗拒的,可傅司厭還在看著他。

        明明是那么冷淡的一個人,剛開始都不搭理他,也不跟他說話,現在都會收留他,還會給他沖調藥劑了。

        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發展趨勢,月茶怎么都不想破壞了男人的好意,于是咬咬牙,便仰頭一口悶了。

        濃烈的苦味兒在舌尖蔓延,直接就把月茶給苦傻了,他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微張著嘴巴,然后眼淚汪汪的看著傅司厭,就像是可憐的小貓兒一樣。

        好丟人。

        月茶知道自己這樣真的好丟人,可是他的腦子好像真的都被苦傻了,怎么都無法正常思考。

        “苦?”

        傅司厭看著月茶的表情,猜測到了什么。

        月茶聞言,連連點頭,盼望著傅司厭趕緊解救他一下。

        傅司厭確實難得的沒有直接就見死不救,他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解救月茶的辦法,然后就直接傾身過去,吻上了少年的唇。

        月茶:?

        唇上驀然傳來冰涼的觸感,男人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氣瞬間占據了月茶所有的感官,連嘴巴里的苦味兒都被驅散了不少。

        少年錯愕的睜大了眼睛,怔了好幾秒,才猛然回過神來,推開了傅司厭,狼狽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你……你怎么突然……”

        月茶這會兒腦子稍微清醒一點了,然后他就想到,解決苦的辦法有很多啊,傅司厭可以再給他倒杯開水,或者給他一顆糖也好,怎么會突然親他呢!

        總之,就是莫名其妙的!

        傅司厭對此,倒是十分淡然,仿佛自己剛才并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樣。

        甚至,臉回答的語氣也很是平淡。

        “電影里是這么演的。”

        現實里沒有人在他面前說過藥苦,也不會有人因此而找他幫忙。

        而電影里,幾乎所有的這樣的情節,都是通過吻來解決的,只有少部分是通過糖來解決的。

        傅司厭手上自然是沒有糖的,因此,他認為,吻是解決藥苦的最佳方案。

        至于他突然吻月茶,月茶會不會介意。

        傅司厭認為,月茶應該是不會太介意的,畢竟月茶剛剛在山上才親過他。

        “電影里覺得喝藥苦的人,被親過之后就不會覺得苦了。”

        “雖然不知道這有什么科學依據,但是效果好像確實不錯。”

        傅司厭看著月茶,繼續問道:“你現在還覺得苦嗎?”

        月茶:“…………”

        雖然好像確實沒有那么苦了,但是哥哥你醒醒,這是現實不是在拍電影啊。

        月茶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能說得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傅司厭轉身拿了換洗的衣服去浴室。

        浴室里很快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月茶被傅司厭突如其來的一個吻搞得有些心煩意亂,但感冒藥的催眠作用是真的很強,加上又是半夜了,月茶的精神狀態也確實很困倦,他便沒再去細究那個吻的事情,只是從柜子里抱了兩床被子出來,然后在地板上打了地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司厭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陷入熟睡之中的少年已經裹著被子在地鋪上蜷成了一團。

        月茶睡著的時候很安靜,整張臉看起來十分無害,好像對一切都毫無防范。

        地板很硬,雖然已經墊了一層被子,但是地板終究還是沒有床墊舒服,少年睡得也不是特別安穩,每隔一會兒,就會翻個身,然后把身上的被子往懷里多攥一點。

        傅司厭垂眸盯著少年看了幾秒,然后彎腰,把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打橫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去。

        很輕的重量,像是羽毛一樣。

        傅司厭把房間里的燈關掉了,然后轉身去了臥室外面的陽臺。

        他懷疑月茶在跟蹤他,但是他沒有在自己身上和自己身邊的任何物品里找到定位器、追蹤器之類的東西。

        月茶真的是因為夢見他掉進湖里了,且剛好夢見了他所在的位置,才找過來的嗎?

        傅司厭反復觀察了月茶好幾次,都沒有發現月茶有說謊的痕跡。

        可是,他是傅司厭啊,傅司厭是從來都不會出現在別人的夢里的,連喜歡了他十年的粉絲,都不曾夢見過他一次。

        傅司厭回過身來,半倚在陽臺的欄桿上,目光落在安穩躺在床上沉睡的少年身上。

        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早就已經對這個世界感到厭倦了。

        他曾無數次的想著,就這樣和世界一起滅亡算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沒能真正的動過手。

        因為,就算世界真的消亡,他也不一定會死。

        到時候他還活著,其他的所有都沒了,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加無趣的。

        可是,他是真的厭倦了。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堅持多久。

        眼前的這個少年,會是讓他成功死亡的契機嗎?

        畢竟,還從來沒有人在他體驗死亡的時候找到過他……

        “姐,你放心吧,劇組一切安好,傅老師也很好,你不用擔心的。”

        陳悠悠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朝著傅司厭所在的房間走去。

        “你粗枝大葉的,腦子又缺根筋,就你一個人照顧傅老師,我怎么可能不擔心?”

        “不過好在陳意今天上午就能到了,我也總算是能松口氣了。”

        跟陳悠悠通話的人是陳悠悠的親姐姐陳琦鈺,是傅司厭的經紀人,也是圈子里有名的御姐女強人,許多手段比男人還狠辣果斷。

        “姐,你可別這么說,我會傷心的,ok?”

        “而且,我好歹是個女人,怎么也比二哥心細吧?”

        陳悠悠不滿的抗議,但陳琦鈺沒搭理她這話,只是叮囑道。

        “對了,我給傅老師約了京市國際醫院的心理醫生,等劇組殺青,你就陪傅老師去看看。”

        陳悠悠聽著這話,都有些無語了。

        “姐,傅老師不是好好的嗎?你怎么老給他約心理醫生啊?老這么去看,沒病也得看出病來了。”

        “你懂什么?”

        陳琦鈺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傅老師太優秀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這樣的人很容易就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厭倦心里的。”

        “雖然傅老師現在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

        “行了,我知道了,姐你說的有道理,我會記得的。”

        “我要去給傅老師買早餐了,掛了啊。”

        陳悠悠掛斷了電話,然后在傅司厭房門前停下了腳步,抬手輕輕敲了三下門板。

        “傅老師,是我,陳悠悠。”

        陳悠悠話語落下沒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立在門口,幾乎阻絕了陳悠悠所有的視線。

        陳悠悠也沒當回事,只是例行問道:“傅老師,外面的早餐有白粥、南瓜粥、菜包子、糖包子、豆漿和油條,您想要什么?”

        傅司厭沉吟片刻,回答:“兩份白粥。”

        陳悠悠習慣性的回答:“好的。”

        答完之后,陳悠悠又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哎?兩份?”

        以前傅司厭都是只要一份早餐的啊!

        “嗯,兩份。”傅司厭又重復了一遍。

        陳悠悠愈發疑惑了,然而,還不等她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司厭身后就突然傳來幾道輕微的咳嗽聲,隨后,她聽到一個少年略微嘶啞的聲音響起。

        “抱歉,我會把床單都洗干凈的……”

        陳悠悠:???

        她們家向來潔身自好從不談戀愛也不跟任何人亂搞的影帝房間里怎么會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啊!

        而且洗床單是什么鬼啊!

        你們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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