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穿過空間和人海,聽到你的聲音
這里車輛停放毫無規律,之前養殖場那幫人不僅腦子不好、組織混亂,連車也亂停亂放。
鐘強鼎的車被周圍車輛卡住,沒有移動的余地。
他來到一輛車頭,兩腿下蹲,手臂向下,雙手抓住汽車底盤。
沒有蓄力時間,沒有憋氣臉紅,甚至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
在鐘強鼎手中,鋼鐵骨架、滿載物資的汽車就像一個空紙殼。
他輕易就把這輛車推到一邊去了。
王軒軒懷疑自己的眼睛,小孩子跑到鐘強鼎身邊,模仿他的動作。
車輛僅動搖了一下,達不到鐘強鼎那種舉重若輕的程度。
王軒軒還不是普通小孩,是進化過的異能者。
這下心服口服了,他抱著鐘強鼎的手臂又撒嬌又拍馬屁。
鐘強鼎被活寶逗得哈哈大笑。
他笑著把其余兩輛車挪開,給自己的車騰出一道進出口。
鐘強鼎坐上駕駛位,向車磲四人打手勢:“走,上車,我們回去吧!”
“能坐下嗎?”韋白霜趴在車窗上,觀察著車內。
經過南城到柳陵那一段路之后,車磲隊里的人都不愿意上沒空間的車了,時間很短也不行。
“能!我沒帶多少物資,再說這倆小孩也不占地。”
強鼎指王軒軒和金彩寶。
交談之間,他們聽到汽車發動機聲,雖然離這里很遠,氣勢驚人。
“快上車吧,有人來了,聽這聲音,還是個大車隊,就是不知道是人是鬼。”
車磲團隊依言而行。
鐘強鼎帶人回到養殖場。
他們剛停下,甚至人還沒下車,大門外就傳來響亮鳴笛聲,在寂靜的夜晚里格外刺耳。
幾十輛車大燈齊開,照亮了周圍環境。從俯視角度看去,養殖場區域一片光亮。
養殖場內的幸存者都被驚動了,他們從室內出來,聚在走廊上。
車磲五人和他們匯集在一起。
鐵門傳來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外邊的人要開門進來?”
“是不是人還不一定呢,說不定是怪物。”
“要不要阻止他們?”
眾人七嘴八舌就像一群六月的蟬,說什么的都有。
“車磲在嗎,讓她來拿個主意吧。”
“對對,應該在的。”
在南城的戰斗成果讓車磲樹立威望,眾人隱隱以她為首。
車磲揚聲說話:“我是車磲。就這么等著不是辦法,我先去看看吧。”
“我們跟著你。”
車磲一馬當先走到大門后,身后跟著幾個膽大的異能者。
門外是佟立鵠、路其冀等人。
佟立鵠用異能,清清楚楚地聽到車磲剛剛說的那句話。
他左手握著兩把刀柄,右手扶著鐵皮大門。
嗓音含著不易察覺的激動:
“車小姐,我是佟立鵠,來給你送刀了。”
之前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終于有機會說了。
還好這次我們沒有錯過。
外邊是佟立鵠?他怎么知道我是車磲?哦他是聽力強化異能者,可能他聽到我說話了。外邊整隊都是南城人?
車磲問:“你是從哪里來的?還有多少人?”
鐘強鼎悄悄后退,躲進走廊上人群中去。
“我是路其冀,車磲你認識我吧?我們都是從南城出來的,路上耽擱久了,現在才趕到。”
一個低沉松弛的男聲說。
這次不用車磲行動,異能者中有事務部成員,聽熟了路其冀的聲音。
他們打開門,把大車隊成員迎進來。
“路部長,這里不如南城,沒電可用。好在有個壓水泵,還能用上水。”
“我們剛殺了一頭豬,灶臺上還有大盆豬肉。”
“好家伙,小日子過得不錯。”路其冀和他們說著話。
部長帶著人去休整進食,佟立鵠落在最后。
他對車磲遞出一把刀柄,刀柄碰觸車磲的手臂:
“這是,之前我說要給你的。”
車磲接過。
人離開車進養殖場,大燈關閉,周圍一片昏暗,佟立鵠看不清她的表情。
“快去廚房吃東西吧。現在人多肉少,去晚了分不到了。”
車磲催促佟立鵠,還說:
“我去找鐘強鼎,告訴他你在廚房,他知道壓水泵在哪。你們之前就是隊友吧?”
韋白霜剛剛才知道鐘強鼎和佟立鵠分隊了,時間太短,沒來得及告訴車磲。
車磲則以為佟立鵠來了,鐘強鼎就要歸隊了。
潛藏在心中的親朋離散之感被勾起,佟立鵠勉強回答:
“我去廚房。不必讓強鼎找我,我現在不缺水。”
車磲雖然覺得有點奇怪,還是掂著刀上三樓,去找自己的隊友。
團隊里的女士們待在一個房間里。
周圍黑漆漆的,車磲把新刀遞給韋白霜:
“這是佟立鵠給我的刀,你試試怎么樣。”
“舍得給我?你自己不留著?”韋白霜拔出刀空揮幾下,試試手感。
“我自己有刀,南城巡邏隊發的。”
嗨呀她還沒懂呀,韋白霜背著笑撇過臉。
“我也有啊,你忘了巡邏隊是我們倆一塊去的。”
“彩寶兒你要這把刀嗎?”
車磲又把新刀遞到金彩寶手上。
金彩寶從醒來話就很少,車磲順手摸摸她的頭。
這會兒金彩寶沒抱著貍花貓,貓已經自己睡著了。
“這把刀,跟我手臂一樣長。”
金彩寶接過刀,比了一下自己胳膊。
“我不會用啊姐姐。”
金彩寶又把刀遞回給車磲。
車磲不接:“就是砍啊,不會用沒關系,砍砍就會了。”
車磲的刀法自成體系,是生死搏殺中鍛煉出來的。她就打算這么教小小孩。
韋白霜額頭垂下兩條黑線。
“我也有刀,還是姐姐之前給我的。”金彩寶照搬韋白霜的說法。
車磲把刀舉著問了一遍,大家都拒絕了她。
這把刀只能自己拿著了。
“還有,佟立鵠來了,鐘強鼎還算咱們隊的人嗎?”車磲想起佟立鵠拒絕的態度。
“算我們隊的。離開南城之前,他們就已經鬧掰了。”
韋白霜頭也不抬地回答。
車磲后知后覺自己的錯誤:不應該在佟立鵠面前提鐘強鼎。
樓下佟立鵠那些人,把剩余豬肉掃得一干二凈。
兩撥人吃飯時間相差并不久,食物還沒來得及變質。
吃完之后,他們就在樓下擠著睡了一晚。
次日清晨風和日麗,車磲醒來,到樓下壓水泵排隊打水。
車磲困意未消,瞇著眼壓著水泵把手,佟立鵠排在隊尾。
佟立鵠一眼就掃到車磲腰上多掛了把刀。
他竊喜,就要跟車磲說話。
看車磲精神不振,又想起自己灰頭土臉,佟立鵠忍住了沒張嘴。
鐘強鼎避著佟立鵠,等到他排完了隊,才敢出門打水。
他還缺一把斧頭。打完水之后,他就趁天光搜索養殖場,找自己的武器。
所有人都準備停當,隨身物資也塞進汽車。
臨出發之前,他們把鎖在樓里的土皇帝同伙放了。
前夜,烏合之眾被南城眾人綁在一起,照樣受了幾棍暈倒。
南城人仁慈多了,沒把他們扔豬圈。
打開臨時鎖人的房間門,室內臭不可聞,地上還有幾攤可疑液體。
有土皇帝同伙醒了,見人進來鬼哭狼嚎,或者破口大罵,奇形怪狀洋相百出。
車磲召喚冰刃,冰刃透明,飛行速度又快,人眼幾乎看不清。
他們只看見影子過處,麻繩斷裂。
這一手把滿屋子混蛋牢牢地震懾住了。
佟立鵠認真地望著車磲,眼帶笑意和欣賞。
“你們好自為之。”
車磲留下一句話,帶著人走了。
鐘強鼎手提一把板斧,沖到車磲面前。
他看到佟立鵠在場,可是事情重要,也不避嫌了,直接說:
“車磲,我發現一個地窖。”
“怎么發現的?”車磲震驚。
在這里住了整晚,都沒發現潛在危險,這是不應該的。
“我找斧子,在豬圈角落看見雜物堆。雜物堆下有一個蓋子,掀開蓋子發現下邊有地窖。”
“我的斧子就在地窖,里面還有不少箱子。”鐘強鼎拄著斧頭彎腰,氣喘吁吁。
臨走之前出現這種事,又要鬧著分東西了。車磲不禁感到頭痛。
“不如叫路部長來吧。”
佟立鵠給車磲出主意。
車磲正愁著,聽到這個建議簡直求之不得。
“你去告訴路部長。”她指揮佟立鵠。
佟立鵠指哪打哪,去給路其冀報信。
路部長帶人清地窖、數人頭、統計物資、平均發放,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
“這是我們的東西!”
土皇帝手下們剛剛脫困,就沖擊人群,想搶物資。
南城第一批到達養殖場的人,這批烏合之眾都打不過。
現在前后幾批匯合,實力強勁、物資豐富,養殖場一方的人更打不過了。
他們對上整個南城編隊,如同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很快養殖場一方就再次被制服了。
“真是你們的東西?不是你們搶來的?”
佟立鵠察覺車磲眼神不快,主動呵斥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我的斧子、食物和水都在你們地窖里,還說是你們的東西?”
鐘強鼎揚斧子做恐嚇狀。
他暫時忘記和佟立鵠的分歧,一致對外起來。
“嘁,一群蠢貨。”鐘強鼎后腦勺隱隱作痛,他罵了一句,想動手。
最終還是克制住了,沒有更過分的行動。
“里邊有不少東西是我們搜回來的,你們不能都帶走!”
三樓樓梯口住的那位“丞相”憋出這么一句話。
“路部長,不如把那些體積大又不容易保存的東西,留給他們。”
“反正我們本來也帶不走那么多。”車磲悄悄提建議。
“帶東西多了耗油多,還會拖慢速度。”
路其冀贊同她的提議。
車磲挑出體積大快過期的東西,指揮南城人眾把這些堆在一起。
“這些給你們。”她不帶感情地對養殖場那方人說。
“不行啊,一點食物和水都沒給我們留。”
養殖場代表人物還不滿意。
“有你討價還價的余地嗎?我們拳頭硬,說什么就是什么。”
鐘強鼎舉起拳頭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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