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她知道自己完了。

林文跟李垚要善后，只有顧延燁跟素櫻跟了上去。

“你別怪她，她還是個孩子。”莫黎感覺自己的四肢有些冰涼，好像掉進了冰窟的感覺。

顧延燁拉著她手，他的手很熱，像個火爐，眼神中全都是焦急。

“別說話了。”

“你答應我，別怪她，也不準教訓她。”莫黎實在不放心顧延燁。

“莫、黎！”顧延燁壓著怒意，該死，這都是什么時候了，她還想著別人。

“答應我。”莫黎呼吸變得困難，可她一直繃緊著意識，在沒聽到答案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閉嘴的。

兩人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顧延燁敗下陣來。

“我答應你。”

莫黎心里的石頭落了下來，艱難的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微微閉上眼睛。

“莫黎？”顧延燁見她閉上眼睛，加重了聲音叫到她的名字。

素櫻在旁邊顯得有些多余，她竟然從顧延燁的眼神中鋪捉到了彷徨焦急的情緒，她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捍衛他冷漠的情緒，實際上不是這樣的。

再冷漠的人，心里都會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而他的軟肋也許就是莫黎。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莫黎微微睜開眼睛，她的視線已經無法聚焦顧延燁的臉，只能聽到耳邊刺耳的救護車聲音，以及車內刺眼的光亮，讓她想要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都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開玩笑，顧延額沾滿血的雙手不敢撫摸她的干凈的臉，只能小心翼翼的抓著她的手，渡給她一絲體溫。

莫黎帶著呼吸面罩，說話的時候很是艱難，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止步于此，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

耳邊是顧延燁忽遠忽近的聲音，她聽不清楚說的事情。

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沉穩，遇事不慌的一個人，為何此時這么慌亂，難道他就這么害怕自己會死嗎？

自己真的會死嗎？

莫黎不怕死，只是怕自己現在死了，顧婉兒會一輩子留下心里陰影，即便是傷口不是很深，失血過多還是讓她感覺天旋地轉，身體的各項機能在下降，最后不可避免的沉睡過去，耳邊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整個天地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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