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高層們
中央城第八區(qū),一名男子叼著煙,慢慢悠悠地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他的眼睛不停地打量著周圍的人。
男子身體健碩,看著兇神惡煞,一道傷疤從左額到嘴角,大背頭在陽光的直射下亮的發(fā)光。
每每與路人擦肩而過,路人都避之不及,好像隨時男子都會給他們來上一拳一樣。
走了一會兒,男子拐進了路中一條漆黑的小道,小道內(nèi)七扭八拐,如同迷宮,就好像是道路的終點會有寶藏。
也就半包煙的功夫,男子停在了一堵墻的前面,靠著墻站著的,還有兩個男子,兩男子一高一矮,一少一老。
高的身著長衫,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黑色的衣上赫然印著兩條巨蟒。
細長的頭發(fā)呈銀色,手中把玩著一只華麗的毛筆。銀色頭發(fā)下一雙深邃的碧藍色眸子,整個人顯得十分陰沉。
矮的破衣嘍嗖,是個老者,像是一個乞丐一樣十分邋遢。
他鬢發(fā)灰白,滿臉的褶子,凌亂的胡子上還沾著進食過后留下的菜葉,腰間的酒葫蘆隨著身體的晃動發(fā)出嘩嘩的響聲。
“呦,這是誰來了。”老者坐在地上,背靠著墻壁看著刀疤臉的男子。
疤臉男子沒有理會老者,反而看著長衫男子緩緩說道:“墮落,你本來應(yīng)該昨天就回來的,理由!
墮落低下頭,用毛筆指了指旁邊的老者說道:“要怪就怪葫蘆仙,他在靈域喝黃泉酒喝多了,差點把人家投胎的小鬼當做惡靈給收了,為了這事,我做了不少的善后工作。”
“又是你這個老葫蘆!卑棠樐凶用碱^一皺,臉色一黑,一股殺氣奔涌而出。
葫蘆仙拿起自己的酒葫蘆沖著疤臉男子晃了晃,一臉得意的樣子:“別嚇我老頭子,你封大總管難道不喜歡黃泉酒嗎?”
“我不會出任務(wù)把自己喝的爛醉,給老大知道了,誰能保住你這把老骨頭,你是嫌命長了?”封俯視著葫蘆仙,語氣十分冷淡。
這小路里的三人,均是黑獨角仙代理社的總理事,個個身懷絕技,靈力深不可測。
陣法大師墮落,擅長各類靈陣,結(jié)界,據(jù)說從來沒有一只惡靈可以逃出他的陣法。
封,黑魔法大師,精通各類符術(shù),擅長請靈上身,最恐怖的是他能食靈,在他眼里,所有惡靈不過是他的食物。
葫蘆仙,傳說級的靈具鍛造者,每件他打造的靈具不管在殺傷力還是堅韌程度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三人誰也不服誰,爭吵更是家常便飯?
“別吵了,上來!
忽然,一道充滿魅惑的話語聲打斷了三人的拌嘴,透過聲音,可以感受到那股雄厚的靈力。
話音剛落,三人身后的墻上多出了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拱門,拱門看著十分虛幻,上面有著極為可怕的咒術(shù)加持。
三人對視一眼,緩緩走入了門中。
門內(nèi)別有洞天,跟墻外的世界天差地別。
碩大的廳堂金碧輝煌,廳內(nèi)的每根柱子上都纏繞著金光閃閃的符文,黑曜石的地板上生長著用來引路熒光菇。
一座別有雅韻的大院在路的盡頭,院內(nèi)亭臺樓閣玲瓏精致,池館水廊清幽秀麗,大假山,古戲臺,宛如一個天上的府邸。
戲臺前放著一張大理石石案,案前坐一漢服美人。
女人黑發(fā)如瀑,肌膚如脂,杏目流光,眉如清煙。挺翹的鼻子下朱紅色的櫻唇笑的嫵媚動人,宛如嫡仙。
封走到女人身后,高傲如他,居然畢恭畢敬地低下了頭:“老大。”
女人看著戲臺上的戲子,淡淡一揮手,幾只靈體便給三人抬來了幾把梨花木椅。
“聽戲。”女人淡淡一笑:“你們出公差辛苦了!
“老大果然對得起自己的名字,魅,果然嫵媚入骨。”葫蘆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仰頭灌進一口黃泉酒。
女人輕輕將鬢角地青絲撫到耳后,淡淡說道:“老葫蘆,你的嘴要是不需要了,我給你縫起來如何?”
簡單一句話,卻讓葫蘆仙汗毛瞬間豎起,額頭上冷汗直流,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喝酒喝迷糊了,失了言。
魅喝了一口清茶,沒再理會葫蘆仙:“林格那孩子出來了,你們不知道吧,前段時間還神識傳音給我,說是讓我把他從審查廳撈出來!
“嗯?”三人皆是一愣,顯然他們都認得這位少年天才。
“那小子重操舊業(yè)了?哈哈哈哈,這小子終于想明白了。”葫蘆仙顯得格外開心。
魅點了點頭,說道:“最近人間界的惡靈開始變多了,而且這惡靈還不是一般的積怨成型,而是下界的鬼物!
“難道結(jié)界不穩(wěn)了?我這次去北域也是感覺不太對勁,我聞到了許多食物的味道!狈庹f道。
葫蘆仙嫌棄地看著封罵咧道:“你能不能不吃鬼靈了,吃點正常的東西行不行?有病!
墮落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掏出銀桿狼毫筆,在手里把玩了起來。
“這次不許你們出手!摈入p手托住下顎“要是你們動手就不好玩了!
“那您的意思是?”
“林格那孩子這么久沒動靜了突然出來,剛好可以給他熱個身,也看看他還是不是咱們的那個天才小可愛!摈刃Φ。
“老大,果然您還是這么心大。”封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說道。
…………
“阿嚏!阿嚏!”家中,林格連打兩個大噴嚏“誰?一大早念叨我呢?”
“臟死了!給你紙巾!贝耷稍票е晦麢n案,從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紙,丟給了林格。
林格擦了擦鼻子,看著崔巧云說道:“姐姐,這一大早我覺還沒醒呢,你干嘛來了!
“昨天你不是說各取所需嗎?這是近段時間中央城失蹤人口和各類離奇死亡的檔案,我都給你拿來了,你看看有沒有那種東西干的。”說完,崔巧云把一摞檔案放在了桌子上。
林格拿起檔案仔細翻閱,只見他越往后看,眉頭鎖的越緊。
“怎么了?”崔巧云喝了一口柳橙汁問道。
林格拿起兩張事故現(xiàn)場的照片,嘆了一口氣:“我以為只是有,沒想到有這么多,這是出了什么毛病。”
“那東西干的?”
林格點了點頭,點起一根香煙仰頭朝天吐了一口:“有得忙嘍!
“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快點把它們都抓起來!”崔巧云一口氣喝完了所有橙汁,顯得干勁滿滿。
“你當找小貓小狗呢!說抓就抓。”林格撇了撇嘴。
“那怎么辦?”
“我現(xiàn)在還感應(yīng)不到,等我感應(yīng)到的吧,這玩意兒有時候也要碰運氣!
崔巧云瞬間蔫了,趴在桌子上,好像有點委屈。
“話說為什么你這么有干勁?對別人的事情這么上心!绷指裼悬c疑惑“像這種案子你直接結(jié)了不就好了!
聽完林格的話崔巧云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她低下頭輕輕地撥著自己的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林格唯唯諾諾,看著崔巧云說道。
“沒有!贝耷稍七┝诉┍亲印拔野职种耙彩且粋審查官,跟現(xiàn)在審查廳的孫廳是搭檔,孫廳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
林格認真地聽著,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我記得是我八歲那年,爸爸跟孫叔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那天雨下的很大。我睡著覺叫被門外一陣聲音吵醒,我推開房門,看見孫叔渾身濕透,雙手叉腰,表情十分痛苦。媽媽癱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發(fā)生了什么?”林格眉頭緊鎖。
“爸爸死了。就在一瞬間,孫叔說就在一瞬間,他什么都沒有看清楚,爸爸就倒在了血泊中?吹桨职诌z體的時候,爸爸半邊頭都沒有了!闭f到這,崔巧云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林格慌了神,他不知道是遞紙巾好還是說點什么好。
“就這樣,這案子不明不白結(jié)了,孫叔為了這事跟廳里大吵了一架,還降了職。后面不久,媽媽也因為過度悲傷加上工作勞累去世了,孫叔就開始帶著我,把我當做他的孩子一樣。”
“對不起…我不該提的!绷指裼悬c內(nèi)疚。
“沒事,過去了!贝耷稍颇眉埥砟ǜ闪藴I珠接著道:“從那時我就一直想搞清楚爸爸的死因,我考進了審查官專校,我發(fā)誓再也不要讓人不清不白的死去,這就是我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原因!
林格看崔巧云的眼神變了,變得很復(fù)雜,有心疼,有敬佩,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心中五味雜陳。
“干嘛!你什么眼神啊!贝耷稍凄坂鸵宦曅α恕澳憧蓜e可憐我啊,我最受不了這種眼神!
“啊…不…沒有。”林格低下了頭。
“你知道嗎,或許我有機會可以見到你爸爸,當見到那一天,我會幫你跟他說,你很想他…你過得很好。希望這么說…你會舒服點,我不太會…安慰人。”林格撓了撓后腦勺,尬笑了一下。
“噗通!”崔巧云內(nèi)心一顫,她頓了一下之后緩緩說道:“謝謝你…林格。”
崔巧云笑了,她臉上泛起了紅暈,紅暈與眸子上的淚珠交相呼應(yīng)煞是好看,林格不由得看的呆住。
“看什么呢?”
“啊!沒有沒有!”林格回過神來,尷尬的手忙腳亂“我們一起整理一下這些檔案吧,看看從哪開始著手!”
“嗯,好啊!
崔巧云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二人開始研究起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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