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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骯臟事


  有些讓李道年感到頭痛的,裴涵雁的登記地址并不在失去,而是在市區(qū)外的鄉(xiāng)鎮(zhèn)。

  等到李道年來到鎮(zhèn)子上的時候時間也已經(jīng)來到了晌午——學(xué)校地址的資料并不詳細,為了確定究竟是哪個鄉(xiāng)鎮(zhèn)李道年詢問了許久,這才來到了裴涵雁居住的巷道。

  并不大,遠遠望去甚至有些寒酸。當(dāng)然,這里的寒酸并不是指九十年代前的那種茅草屋頂?shù)耐僚叻俊?br />
  伴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炎國的平均人口收入逐年提高,就算是鄉(xiāng)村也已經(jīng)換成了堅固的磚混房。從上面往下看的話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四合院,放在鬧市區(qū)價格絕對要在百萬以上。但是在農(nóng)村的話,也就只能說是僅此而已。

  按照門牌號來到了裴涵雁登記的家庭地址,敲了敲門,伴隨著腳步,李道年只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如果是常人的話,或許聽不太清晰。但是本身作為武者,李道年便耳聰目明,再加上麒麟骨的強化,這種微弱的聲音落入到李道年的耳畔簡直就像是當(dāng)著自己的面大聲喧嘩。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齡六十五左右臨近七十的中年婦女。身上并沒有太多的武者修行的痕跡,體態(tài)有些走樣,但能夠看出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也有少許姿色。

  但是比起婦女的樣貌,李道年的第一個反應(yīng)反而是皺起了眉頭——很亂,十分雜亂。各種各樣的垃圾,塑料殼,紙板,編織袋一堆一堆的摞放在一起,活像是一個小型的垃圾回收站。

  而在看到了李道年的時候,婦女也是一驚,而后目光中流露出一抹警惕的說到:“裴涵雁那個家伙又怎么?是打傷了人嗎?那是她的事情,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聽到了女子的話語,李道年的眉頭微微皺起。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目光望向了門后。透過女子與大門的縫隙,李道年隱約能夠看到一個精裝的人影正在那里對著沙袋連續(xù)揮拳。透過氣息,李道年能夠感受到豐盈的肌體,應(yīng)當(dāng)是吃的不錯。

  是兒子嗎?李道年心里想著——男女之別李道年是能夠直接從氣息上進行感知的。

  也沒有細想,李道年也只是平靜的說到:“我是李道年,來自港東一中武科一班。馬上就要進行武科大考了,裴涵雁同學(xué)卻一直在休學(xué)。我是來這里看看情況的,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助!

  聽到了是因為裴涵雁的事情,婦女的臉上也是升起了一抹不滿,張口便說到:“她不上了!”

  “不上了?為什么?”

  “因為那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裴涵雁的媽媽一副氣的發(fā)抖的樣子說到:“那個沒良心的,成天就知道去外面鬼混!”

  聞言,李道年微微皺眉:“怎么了?是因為出了什么事情嗎?”

  聽到了李道年的詢問,裴涵雁的媽媽深吸一口氣,順了半天后這才說道:“我叫李秀良,是裴涵雁她媽。雖說我有點偏心,生了個兒子。但我可沒少虧待她!十來年含辛茹苦的把她養(yǎng)大,送進了武科高中,但是她從來沒有半點真心的對待我們!”

  一邊說著,李秀良不禁為自己的遭遇而感到有些不值,一雙有些粗糙的老手止不住的擦著眼淚:“武科本來就不好考,我們家里又窮。老頭子還好,每個月還有兩千多塊錢的退休金和一套城里的福利房。算上武科的考生補貼倒也不是不能支撐下去。但是那個家伙沒有良心呀!”

  “就因為我有個兒子,就覺得我不管她們,F(xiàn)在有力氣了,不僅對我動手,還打他弟弟!上次一點口角骨頭都打斷了幾根!回過頭來還把我們在城里的房子和每個月的退休金都拿走自己用!搞得我一把年紀(jì)了現(xiàn)在還要做工撿破爛去賺錢!”

  一邊說著,李秀良一邊抹著眼淚,一臉的委屈和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而聽到了李秀良的話語,李道年也是稍稍皺眉,隨即沉下一口氣說到:“裴涵雁在哪里?我有些事情需要確定一下!

  對于李道年而言,武道的品階與實力都不是重要的。師承太古儒家,李道年真正在意的反而是心境的修行。在前世,夫子曾說過何為五惡君子之誅。

  心達而險,行僻而堅,言偽而辯,記丑而博,順非而澤。

  其說的便是:什么都明白但依舊做壞事。

  明明知道是錯的而不去悔改。

  說的都是謊話而善于通過歪理辯解,如“忠誠只是被背叛的籌碼不夠”。

  看似好學(xué)好記但實際上學(xué)習(xí)的都是不好的知識,比如看的書非常多,但都是澀情書籍。

  自己犯下了錯誤卻一定要粉飾成好事,即便是真的做錯了也能夠硬掰回一些道理。

  說到底,方向錯了,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費功夫。而在這個超凡世界,更是如此。讓一個擁有邪心的人掌握力量,那么最開始的時候或許不會造成什么麻煩。但是伴隨著地窟的侵蝕,所釀造的只會有更大的慘劇……

  這么想著,李道年不禁想到了那附著在自己脊背之上的麒麟……自己,似乎也是如此。

  并不知曉李道年心里想的是什么,而聽到了李道年詢問裴涵雁在哪里,李秀良也是頓了頓,然后有些遲疑的說道:“應(yīng)該又是在哪里練武吧?我讓他教一教兒子他都不愿意,非要到外面亂花錢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聞言,李道年也是理解的點了點頭。沒有武道修行的痕跡,一個年近七十的老太太的確不好掌握一個武者的行動蹤跡……哪怕只有九品。

  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時鐘,感受到了腹中饑餓也便沒有繼續(xù)問詢,而是禮貌的道別后轉(zhuǎn)身離去。

  在小餐館里隨便吃了點東西——因為李秀良的話語,李道年的食欲并不是十分旺盛,隨意吃了十來碗湯面也便付了錢準(zhǔn)備起身走人。

  正值盛夏,離開了餐館外面的街頭巷尾也是坐滿了形形色色的老婦女。相較于城市,村鎮(zhèn)并沒有太多的娛樂設(shè)施,像是現(xiàn)在這般,愜意的午后她們最喜歡做的事情除了下棋打麻將,還有就是在小樹蔭下面聊天說地。

  也沒有在意,但就在李道年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一個身上有些青紫,但是依舊瑕不掩,眉清目秀,帶著些許內(nèi)斂氣質(zhì)的女孩從遠處走來。在女孩的身上,李道年發(fā)現(xiàn)了修煉的痕跡——氣血,身姿,儀態(tài)。和普通人跟在一起,武者與普通人的氣質(zhì)差距極其明顯。

  長發(fā),并沒有太多的打理,只是隨意的披在身后。而在看到了女子的第一時間,李道年便意識到了這便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裴涵雁。就在李道年準(zhǔn)備出口攔下詢問一下近況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了老槐樹低下那些老太太們欲言又止的表情。

  及時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李道年只是靠在窗子的一旁。雖然身形龐大,但縮在窗子下面的長椅上在看到了李道年的時候裴涵雁也只是略帶疑惑的打量了兩眼,而后也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李道年進入武科高中的時候裴涵雁早就休學(xué)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李道年認知裴涵雁,但是裴涵雁并不認識李道年。

  “小裴這是又去武館了!

  “是呀,聽說還是他媽親自把她送進去的呢!

  “那女人心可真夠狠的。”

  “聽說是精神有什么問題……”

  聽到了老太太們的話語,李道年的目光中劃過一抹遲疑,但是也并沒有著急說話或是詢問。而是在裴涵雁走遠后站起了身子,拍了拍面龐,控制著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露出了一個笑臉。

  “那個,你們好!

  即便是盡可能的柔和了,但是李道年的聲線擺在那里,依舊傳遞出濃郁的鐵石一般的生硬。而順著李道年的聲音望去,正在交談們的老太太一抬起頭,入目看到的便是李道年那幾乎遮蔽了太陽,背對陽光滿是陰影的扭曲面龐。

  或許是因為麒麟骨的緣故,李道年原本沉著穩(wěn)重,如岳臨淵的氣魄中多出了些許兇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身上蟄伏著一頭兇惡的猛獸。

  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威脅的本身。

  從未見到過這樣的男人,相談甚歡的老人們本能的一愣,還有兩個年紀(jì)稍微大一點,心智稍微脆弱一點的更是干脆的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見狀,李道年也是有些匆忙的伸手過去掐人中把脈輸送勁氣。一直到他們都回復(fù)了過來,李道年這才詢問道:“我是裴涵雁的同學(xué),馬上就要考試了她還是沒有消息,我想問問關(guān)于她的事情!

  聞言,老太太們對視了一眼后互相松了口氣,然后心有余悸的望著李道年說到:“那個……呃……”

  老太太的樣子像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最似乎又有些顧忌。最后的最后,還是一個看起來膽子稍微大一點的老人小心翼翼的說到:“要不,你就先不要笑了怎么樣?”

  李道年:“……”

  一邊說著,其他的老太太們也是復(fù)合的點了點頭。望向李道年的面龐,雖然盡可能的想要表達善意,但是臉上的害怕還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下去。

  就實際來說的話,李道年長得并不兇戾。甚至說,李道年的相貌十分端正。五官剛毅,就和身軀一樣,并沒有絲毫的臃腫,給人的感覺反而無比沉著冷靜,是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名為“武者”以及“強大”的氣魄。

  在這個基礎(chǔ)上,李道年很少會笑——人們學(xué)會笑是需要發(fā)自內(nèi)心的。就算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也要有過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的經(jīng)歷。但是李道年不同,這一世周圍都是七八歲的小蘿卜頭,進入了武科一班后也是作為老師進行傳道授業(yè)解惑。

  笑?這個表情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出現(xiàn)在李道年的臉上了——僅有的幾次也都是在家里。但也僅限于家里。

  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麒麟骨的兇戾加持,說是笑,但實際上由內(nèi)而外的像是在哪里威脅他人……

  抿了抿嘴,李道年內(nèi)心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

  見到李道年似乎并不像是看起來那樣的兇惡,原本還有些忌憚的老太太們也是議論紛紛了起來。對著李道年說道:

  “那個李秀良,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為什么這么說?”

  聽到了李道年的詢問,一旁的老太太說道:“那個李秀良本來不是老裴家的女人,是老裴的婆娘死了,她才在媒人的介紹下過去的,還帶過去了個兒子。”

  “那時候燕子還小,但那個李秀良腦袋有什么問題,成天往家里撿一些破爛,說是要給自己兒子在準(zhǔn)備上學(xué)用的東西,每天的飯都是燕子自己做的!

  雖然并沒有明說,但是李道年多少也猜到了,老人口中的燕子應(yīng)該就是裴涵雁自己。

  “本來李秀良和燕子還沒什么,后來是一次寒假,燕子從城里回來,李秀良那個兒子也是豬油蒙心敢對燕子動手動腳。沒腦子的,也不想想燕子是什么人。那是可是進了武科高中的武曲星!三下五除二的,就被燕子打倒在地斷了幾個骨頭。”

  “這件事后來是讓李秀良那婆娘知道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裴老頭子也不去管,最后是為了給兒子補元氣趁著給人家武館打掃的功夫偷了靈藥。但這事哪瞞得住?轉(zhuǎn)頭就被武館的人給抓包了!

  聽到了老人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李道年對于裴涵雁的遭遇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那在抓包之后呢?”李道年詢問道:“她似乎好久都沒有去上學(xué)了!

  “李秀芳那家伙說老裴被人打了,把裴涵雁騙了回來……這孩子也是傻,他爹都不管他了她還要回來看看。結(jié)果一回來就被李秀芳給纏住了,說如果裴涵雁不去幫忙那些人就要整死他們家。搞得現(xiàn)在燕子都沒時間去上學(xué)了!

  一邊說著,老太太也是有些氣不過的嘆了口氣。

  “燕子是個好姑娘,但他爹實在是找了個惡婆娘。聽說,現(xiàn)在李秀芳都不讓燕子回家看他爹,讓她住在武館,也不知道又要做些什么骯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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