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陸正安這個名字,十年前就已經名…
“天師府在此,何方妖孽作祟?”
一聲怒喝,如驚雷壓世。
天師府一名天師挺身而出,幾枚符紙從他指尖激射而出沒入濃霧之中。
“天清地明,邪妄顯形,叱!”
只見他嘴唇輕啟,舌綻驚雷,濃霧中先前祭出幾道符紙炸裂,火光迸現,山頂四周的濃霧頃刻間被吞噬。
月光重新灑落人間,映照了一切。
萬狐王身畔哪還有什么傾國傾城的麗人,皆變成了一頭頭毛發雪白的狐貍。
“呃……”
除了老引魂師外,術士,王瘸子,阿九和大塊頭兒四人嚇了一跳。
好在他們都不是普通人,看到這些狐貍口中銜著的食盒和美酒溫順的蹲在萬狐王身邊時,一個個心中了然。
這些狐貍,大概是萬狐王的狐子狐孫了。
“呵呵,真是無趣,原本想借幻象好好享受一番,奈何有人不識時務,也只能作罷!”
萬狐王攬過一頭白狐,白狐溫順的躺在他的懷中,萬狐王撫摸著白狐柔順的皮毛,對著身后道:“我這些孩兒膽小的很,三位天師神勇無敵,可不要嚇到了它們!”
“狐王,你既已經建壇立廟,入了仙籍,就不該擅用妖法邪術,再與這些孽障為伍!”
出手的這名天師,義憤填涌,點指萬狐王,給予呵斥。
萬狐王聽后,將懷中的白狐輕輕推開,從地上站起身回過頭來,看向說話這名天師,笑道:“天師這番言論,倒是說的正義凜然,不過,本王想問天師一句,天師也建壇立廟,入了仙籍,可將一切放下了!?”
這名天師聽后,冷笑一聲,回道:“那是自然,七情六欲,紅塵過往,皆是修行路上的羈絆,必須要斬掉!”
“不不不,天師理解錯了!”萬狐王背負雙手,望向遠處湖面,淡淡道:“本王問天師的是,你既然建壇立廟,入了仙籍,怎么還能與人為伍呢?”
“放肆,本天師未入仙籍,建壇立廟之前,便是人身,入了仙籍,建壇立廟之后,自然是要與人為伍!”天師怒不可揭,瞪向萬狐王,斥道:“妖就是妖,人就是人,不可同日而言!”
不過,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后悔了,知道中了萬狐王的圈套。
果不其然,萬狐王等他說完,突然大笑起來,目光從遠處的湖面移開,落在這名天師身上,朗聲道:“本王想問一問天師,你這番言論是出自天師府,還是你自我認為?”
“這~”那名天師一時語塞,他看向兩名師兄,神色略顯復雜,頗為難堪。
另外兩名天師瞪了一眼自己這個脾氣火爆的師弟,哼了一聲,把頭轉向別處。
這個問題,他們無法回答。
氣氛一時尷尬,萬狐王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冷笑兩聲,道:“本王不想與三位天師斤斤計較,但也不是怕事之人,三位若在一口一個妖孽,處處刁難,修怪本王回到玉闕,稟告帝君,討一個公道出來。”
三名天師聽后,自知理虧,然后不再言語,坐在桌前,喝起悶酒來。
而萬狐王這邊,他讓眾人將一群狐貍帶來的食盒打開,又將美酒一一滿上。
眾人推杯換盞,大快朵頤,好不快活。
“嘿,早就看天師府這三個混賬東西不爽了!”
布衣術士看似儒雅,幾杯酒下肚之后,暴露本性,也是個性情中人。
“是啊,你們有沒有看到,方才那趾高氣揚的三人被狐王懟的像吃了屎一樣!”
王瘸子捧著一壇酒往嘴里灌,他的心里舒坦了不少,之前他施展隔空取物之法時,這三個混蛋暗地里給他使絆子,累得半死一條魚沒有搞上來,還顏面盡失。
現在見他們吃癟,自然是高興的很。
“來,喝酒!”
術士和王瘸子大吵大嚷,輪番向萬狐王,老引魂師,阿九,大塊頭兒等人敬酒。
“這一碗酒,敬各位,我兄弟二人能認識幾位,三生有幸!”
王瘸子和布衣術士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后又各自滿上,再次端起,道:“這第二碗敬乾列,敬姜正道兄,也敬正安公子吧!”
兩人略顯醉態,神色中也有些傷感隱在其中。
幾人聽到乾列,姜正,正安的名字,心中皆是一嘆,端起酒碗有些失神。
“喝!”老引魂師一飲而盡,望著月光下的湖面,露出一絲苦笑。
相繼,大塊頭兒和阿九也一口干了。
萬狐王端著酒碗,搖了搖頭,他嘴唇輕啟,似是在喃喃自語,沒有人聽清他說什么,然后也一飲而盡。
先前已經喝了不少,又連干了兩大碗,王瘸子和布衣術士二人應該是醉了,兩人各自看著對方,相繼抱在一起,突然大哭起來。
“這~”
幾人無言,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著實有點惡心了。
同時也在心中暗嘆,這兩人的酒品也太差了。
王瘸子和術士哭的那是肝腸寸斷,淚如雨下,幾人怎么勸也勸不下來。
“來,我兄弟二人再敬大家一碗!”
術士和王瘸子哭了一會兒,又將酒碗端起來,還要再喝。
老引魂師道:“兩位道兄不要再喝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哎,此言差矣!”術士搖搖晃晃,端著酒碗撒了一地,大著舌頭道:“這碗酒,一定要喝!”
“喝,一定要喝!”王瘸子搖頭晃腦,兩只眼珠子幾乎貼到了一起,他抹了一把眼淚,道:“這或許是我們兄弟最后一碗酒了,喝吧!”
什么?最后一碗酒?
幾人愣住,明明大難不死,從乾列之中逃了出來。
只等明日一早,沿著山路下山,便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怎么會是最后一碗酒了?
“幾位有所不知,我二人辦事不周,沒能將公子帶出乾列!”
“以夫人的手段,勢必不會輕饒了我們!”
“娘的,他們一家鬧了別扭,竟害的我們兩人為之陪葬,不公平~不公平啊~”
兩人端著酒,握著手,惺惺相惜,然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砰砰兩聲倒在了地上。
不多時,便傳出了陣陣鼾聲。
這兩個奇人,竟睡著了。
篝火旁,萬狐王饒有興趣的舉著酒杯上下打量睡著的兩人,輕聲道:“有意思,他們口中所說的公子,你們可知道是誰?”
老引魂師沒有抬頭,犬兒要開口,忽覺的腰間一痛,低頭一看,一只干枯的手掌正夾著他的肉皮。
犬兒當即領會了爹爹的意思,端起酒壇朝著口中咕嘟咕嘟灌去。
狐王將一切看在眼中,只是輕輕一笑,然后他看向阿九,低聲道:“這兩人口中公子,可是姓陸?”
阿九聞言一愣,不止是他,就連老引魂師和大塊頭兒神色都是一滯。
“你知道正安?”
老引魂師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盯著萬狐王戒備之意毫不掩飾。
萬狐王輕笑一聲,端著酒碗在手中搖晃,目光看向乾列縣城方向,輕聲道:“陸正安,這個名字早在十年前,已在京都玉闕中傳的沸沸揚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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