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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夜探古墓


在霧靄中,往南前進了大概有一里左右,大塊頭突然停下了腳步,支支吾吾道:“爹爹,你真打算要去那妖墓嗎?”

        “怎么?你怕了!”青燈老者斜著眼睛看像大塊頭兒,道:“你要是怕了,就和這位捕頭守在這里,我自己一人前去!”

        大塊頭兒聞言把頭搖的像個撥楞鼓,急道:“犬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那妖墓太詭異了,咱們現(xiàn)在進去只怕有些不妥!”

        青燈老者望了一眼前方,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

        他下令,大塊頭兒不敢不從,三人頂著青燈在霧靄中繼續(xù)前行。

        夜半,接近子時了。

        縣城那邊不斷傳來打斗的聲音,隔著數(shù)里,大塊頭兒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有幾次他都被肩上的青燈老者叫停,回頭看向身后。

        每一次,老者都悸動萬分。

        直至一條金光大道自天際俯沖而下,金光之上騰云駕霧,來了數(shù)以萬眾的天兵天將,青燈老者直接在大塊頭肩上站了起來驚呼了不得。

        “爹爹那是什么?”

        大塊頭瞪大了眼睛望著遠處那條金光大道,嘴巴張的太大,一時忘了合起來,借著青燈的幽光幾乎能看到他蠕動的胃袋。

        “拘靈遣將之術(shù),修煉到了如此境界嗎?”

        青燈老者喃喃自語,他認出了金光大道上數(shù)萬之眾天兵天將的來歷。

        世間傳聞,京都天師府中有一位年輕的天師精通此道,揮手之間可拘神將天兵,千軍萬馬。

        恰巧今日,那人也曾施展此術(shù)與他斗法,便是當今大齊年輕一代天師中的領(lǐng)軍人物衛(wèi)伯元了。

        “是他,那個赤著一對腳披頭散發(fā)的天師嗎?”

        大塊頭合上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向青燈老者,他想起先前自不量力和他化出的三尊神將大戰(zhàn),就是一陣后怕。

        若衛(wèi)伯元當時若是施展出如今的手段,大塊頭兒絕對會嚇得屁股尿流,那還敢那么猖狂,揚言要打爆他的三尊神將,和他一決高下。

        “乾列真有大劫了!”

        許久,青燈老者長嘆一口氣,城外的戰(zhàn)況不難想象,若非出現(xiàn)恐怖的對手,何至于將衛(wèi)伯元逼到這部田地。

        大塊頭兒聞聲眼底閃過一絲駭色,他從未見爹爹如此,咽了一口唾沫,小聲道:“爹爹,咱們離開這里吧,什么狗屁的機緣,功德,都不如活著啊!”

        青燈老者心中一動,他緩過神來慈愛的看著大塊頭,喉結(jié)動了動,一陣苦澀。

        他想張口,最后搖了搖頭,沙啞道:“一切都太遲了,走吧,去妖墓,今夜絕不會有什么危險!”

        大塊頭兒自小伴在爹爹身邊,他聰明伶俐,看出了爹爹有難言之隱,他很想去問,但見爹爹不說,默默搖了搖頭,朝著霧靄深處繼續(xù)前行。

        張捕頭坐在大塊頭的肩頭,猶如騰云駕霧一般兒,他早已嚇傻,失魂落魄腦子里混沌一片,今夜所見的一切,顛覆了他三十年的認知。

        妖墓距離乾列縣城有些距離,一路走來無人說話,大塊頭兒終究是個孩子,很快將心中的悲傷忘到了一邊,一面趕路,一面開口問道:“爹爹,那拘靈遣將之術(shù)你會嗎?犬兒覺得甚有意思!”

        “怎么,你想學嗎?”

        青燈老者莞爾一笑,忽覺的有些奇怪,平日里若是讓大塊頭兒學習術(shù)法,他便找各種理由推脫,無論怎樣就是不學,很是難得聽他主動問起術(shù)法。

        “爹爹先說會不會嘛,有沒有那位衛(wèi)天師厲害?是不是揮手間也能召來金光大道,數(shù)萬天兵天將?”

        大塊頭這一句話問住了青燈老者,他尷尬的咳嗽一聲,正欲開口,互見大塊頭肩頭一側(cè),張捕頭正瞪著一雙大眼看向自己,他趕緊收拾神態(tài),莊重道:“拘靈遣將之術(shù)不過是自古傳承的七十二術(shù)中的一種,并非什么獨門秘術(shù),但凡是修士都會施展,不算什么高深的術(shù)法!”

        大塊頭身子一震,激動道:“這么說來,爹爹是會的了,那爹爹快教我訣竅,我也要像那位衛(wèi)天師一樣,揮手間拘靈遣將,召來金光大道,天兵天將!”

        青燈老者:“……”

        他躊躇不定,面色一陣難看,不知怎樣回復自己這個傻兒子。

        “怎么了爹爹?此術(shù)很難學嗎?”

        大塊頭歪著腦袋,一邊撥開云霧,一邊側(cè)首問向青燈老者。

        青燈老者硬著頭皮道:“此術(shù)并不難學,只不過需要一定時間,我不騙你,以你的資質(zhì),若要修到衛(wèi)伯元那等境界,至少要潛心閉關(guān)二十幾年才能功成!”

        “啊,要閉關(guān)那么長時間?”大塊頭失望的搖頭,道:“那我不學了,二十年枯坐在一個地方,我可要悶死了,不好玩不好玩!”

        青燈老者聞言竊喜,他咳嗽一聲,故作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嗔道:“哼,真是拿你沒有辦法,一說起閉關(guān),你就找各種理由推脫,以后怎么能成大器!”

        大塊頭嘿嘿一笑,回道:“爹爹莫生氣,你就當犬兒天資愚昧,無緣術(shù)法也就罷了!”

        等他說完,青燈老者松了一口氣,正欲再補兩句,忽聽得肩頭的那個差役模樣的漢子小聲的開口了。

        “這位兄弟,不要氣餒,衛(wèi)天師的名頭我也聽過,今年不過二十有余,修行歲月不過十幾載,在下覺得你的天賦并不亞于那衛(wèi)天師,何不先將剛才你所動心的術(shù)法要訣記在心間,嘗試修煉一番,說不定不用二十年之久,便能手到擒來呢?”

        聽了這番話,父子倆人神態(tài)不一。

        青燈老者挑眉,一對瞳孔幾乎噴出火來,大塊頭則是眼前一亮,忍不住連連點頭。

        “哎呀呀,說的好,爹爹你聽,這些官爺說的多好聽!”大塊頭高興的拍手,那模樣根本就是一個孩童,他催促青燈老者索要拘靈遣將之術(shù)的法門。

        “呵呵,官爺說的真好啊!”

        青燈老者盯著張捕頭皮笑肉不笑,真好兩個字咬的極重,張捕頭傻乎乎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撓了撓頭訕笑道:“老仙師客氣了,在下只是覺得凡事都要試一試,若是不試一試就放棄,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會成功!”

        青燈老者呵呵笑了兩聲,然后扭頭附在大塊頭的耳旁低語了兩聲,只見大塊頭兒聽了之后,不情愿的哼唧兩聲,道:“那可說好了,爹爹不許騙我,到時候你還要傳授我另外一種好玩的術(shù)法!”

        “臭小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放心,等過了今夜,明日我便親自傳授你!”

        青燈老者耐著性子哄大塊頭兒,自己的而已自己心里清楚,莫看犬兒對他言聽計從,可要是混賬起來,也讓他頭疼不已。

        張捕頭看著父慈子孝的二人,欣慰不已,心中想著自己這也算為大塊頭兒著想,那位老仙師一定很感動。

        殊不知現(xiàn)在,青燈老者已經(jīng)恨死他了,他這哪里是為大塊頭兒著想,這是再給他添堵。

        他這一身術(shù)法,都是來自異域,大齊本土的七十二術(shù)法他連名字都記不全,如何能教授大塊頭兒?

        方才他那般說,不過是為了面子,哪想到逼格裝的太大,又被張捕頭這么一抬,差點顏面盡失,當真是快氣死他了。

        感受著來自青燈老者的異樣目光,張捕頭還以為對方是在感激,逐漸他的話多了起來,并且大著膽子問向青燈老者,道:“老仙師,我見有人捏印掐訣,須彌之間便能將遠在數(shù)里之外的東西落到自己手中,這又是怎樣一種術(shù)法?”

        他一開口,大塊頭兒頓時又來了興趣,興奮道:“啊,還有這種神通嗎?聽起來好有意思!”

        青燈老者暗中瞪了一眼張捕頭,頗有些無奈,他好不容易才將大塊頭兒安撫下來,結(jié)果此人一句話又讓大塊頭兒的內(nèi)心躁動起來。

        “爹爹,你快說嘛,真有這么一種法嗎?”

        大塊頭兒撒嬌,興奮的望著青燈老者等他回話。

        青燈老者心中嘆了口氣,將張捕頭的親人祖宗暗自問候了一遍才開口道:“有,也是七十二術(shù)法的一種,喚做隔空取物之法,只不過此法有些雞肋,很少有人精修!”

        “隔空取物之法,聽起來不錯,為何說此法有些雞肋呢?”

        大塊頭不解,歪著腦袋詢問爹爹。

        青燈老者聞言,反問大塊頭兒,道:“你與人斗法時,生死之戰(zhàn),施展隔空取物又有何用?難不成可以取來一座神山,一條大河,鎮(zhèn)壓對手,將之淹死嗎?”

        大塊頭一時語塞,尷尬的撓了撓頭,嘻嘻笑道:“聽爹爹這么一說,確實有些雞肋了!”

        張捕頭卻不以為然,他真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挑眉道:“老仙師,在下有一事不解,為何老仙師總是將術(shù)法與生死連接起來,難不成修行就是為了分個你死我活嗎?”

        他這一句話將青燈老者問住,青燈老者愣了愣神,還真不知如何回答他。

        大塊頭兒樂的拍手,跟風道:“是的是的,爹爹一講起術(shù)法,總是要分個高低出來,修行不是為了提高境界,朝著長生前進,怎么老是與打打殺殺連接起來。”

        青燈老者張了張嘴,他原本有一肚子話要說,可此時確實什么都說不出來。

        深深地看了張捕頭一眼,青燈老者覺得張捕頭越發(fā)的討厭了。

        修行的初衷,的確是為了脫離凡胎,擁有神鬼莫測之術(shù),增添壽元,渴望長生。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最純粹的念想早已湮沒在過去,如今的修士不再注重本心,只想著實力天下無敵,早已忘記了修行的初衷。

        “你的話太多了!”青燈老者呵斥張捕頭,這次他沒有顧忌對方的面子,直接沉聲道:“什么叫做初心?莫要忘了,大齊能有今日,那是在黑暗時代殺出來的威名,若是如你倆所說,修行一切為了長生,像今日這般兒,有妖邪作祟,誰去殺伐?”

        一番教育,張捕頭和大塊頭兒兩人恍然大悟,他們也覺得自己將問題想的太膚淺了。

        經(jīng)此一役,張捕頭縮了縮腦袋,不敢再亂說話,大塊頭兒也消停下來,前方霧靄重重,頭頂?shù)那酂粢仓荒苷樟燎胺揭怀呔嚯x。

        “即將到達妖墓,一切小心!”

        青燈老者開口提醒,他們?nèi)酥活欀徽劊恢挥X間已經(jīng)來到了妖墓的范圍。

        此處的霧靄瘴氣幾乎實質(zhì)化,大塊頭兒朝前踏步都能感受到一股阻力,他小心翼翼,腳下的荒草有一人多高,幾乎達到了大塊頭兒的腰間。

        “這是哪里?”

        張捕頭嘀咕,他覺得似曾相識,只因黑夜和瘴氣密布,一時看不清楚此地。

        “附近有人,停步!”

        忽然,青燈老者拍了一下大塊頭兒,大塊頭兒當即停在原地,老者伸手一點頭頂?shù)那酂簦酂舻幕鸸饴档兊孟裎灮鹨粯游⑷酰皇亲o住三人的那一道屏障仍舊存在。

        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在荒草中爬動,發(fā)出沉悶的低吼聲。

        大塊頭兒站在原地,一對耳朵動來動去,他在仔細聆聽黑暗霧靄中那東西的方向。

        未知的東西總是恐怖的,更何況是在這妖墓附近,青燈老者坐在大塊頭兒的肩頭,他也在小心的查看,神色凝重無比。

        隨著時間推移,詭異的聲音逐漸消失,并且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發(fā)生,應該是遠離了附近,不知道爬向何處去了。

        “繼續(xù)向前!”

        青燈老者做出決定,大塊頭兒點頭兒,這次他的動作再次放慢,盡量避免聲音發(fā)出,只是這里的荒草實在是太密集了,盡管他小心再小心,荒草擺動的聲音還是很刺耳。

        約莫又向前走了大概半里,三人仿佛來到了霧靄瘴氣的源頭,大塊頭兒感受到了阻力,這些霧靄不斷涌出拍打青燈老者釋放出的光幕。

        三人在光幕中看的真切,霧靄瘴氣化作一只只魔手想要撕碎屏障,將他們吞沒。

        “不要害怕,這只是風向所至!”

        青燈老者輕輕拍了拍大塊頭兒的腦袋,告知他那些魔爪是風吹所致。

        “爹爹,這里太嚇人了!”

        到底是一個孩子,雖說異于常人,但是遇到這種詭異他還是害怕不已。

        青燈老者擠出一絲笑意,安撫道:“有什么好怕?爹爹在這里,有什么邪祟敢出來作惡?再者我的犬兒天生神力,即便是有邪祟,只需握拳踢腿,便能打的邪祟跪地求饒吧!”

        大塊頭聽了這話,咯咯笑了起來,揮舞著兩只沙包大的拳頭,道:“爹爹說的對,什么妖魔鬼怪遇到犬兒也只有挨打的份兒!”

        就這一句話,他還真不怕了,邁開步伐,一步就是數(shù)尺,朝著前方逼近。

        漸漸,他們來到了一片詭異的墳地之中,一座座墳包清晰可見,濃郁的霧靄瘴氣竟然在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

        “啊,這是哪里?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嗎?”

        大塊頭兒驚呼,青燈老者望著這片陌生的地方若有所思,大塊頭兒見他沒有說話,大著膽子朝著后方退了兩步,結(jié)果眼前的景象變了,他們有置身于濃郁的霧靄中。

        往前一步,往后一步,大塊頭兒玩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肩頭的爹爹面色陰沉到了極點,瞳孔中盡是懼色。

        “犬兒不要玩了,繼續(xù)往前走!”

        青燈老者瞇起眼睛,隨著大塊頭兒一步踏出,他們再次置身分場中。

        父子兩人沒有注意,與他們結(jié)伴同行的張捕頭神色詭異,尤其是當他看清其中的一些墳包時,面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恐懼到了極點。

        “怎么來到了這里!”

        張捕頭驚呼,他的聲音讓青燈老者和大塊頭兒一滯,青燈老者側(cè)首,老者震驚無比的張捕頭,沉聲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青山幽湖,青山幽谷……”

        他口中反反復復嘀咕兩個地名,遍地的墳頭中,有三百整整齊齊的新墳,那是他親自刨土,入殮的一堆肉泥。

        大塊頭兒載著他至少朝著南方走出了十里左右,怎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來到了城外西南三里的青山幽湖中。

        “什么青山幽湖?青山幽谷?你都知道什么?”

        青燈老者皺眉,這處墳地處處透漏著詭異,很明顯此人知道什么,只不過他被嚇傻了,語無倫次。

        張捕頭努力平復心緒,對青燈老者道:“老仙師,我們大概是在霧靄中迷失了方向,這里并非是你們所說的古墓所在之地,而是城外西南三里的青山幽谷,因山清水秀,城中死亡之人都葬在此地,因此這里便成了一片墳地!”

        聽了張捕頭的解釋,青燈老者果斷搖頭,道:“絕不會錯,我們朝著正南行了十里,縱使霧靄遍布,我們父子二人也絕不會弄錯了方向,你再仔細看一看,是不是你看錯了!”

        張捕頭聞言眉心五味雜陳,他抱著大塊頭兒的脖子,在其肩上穩(wěn)住身形站了起來,以手遮目,朝著四周打量,知道他看到一座黑黝黝的山頭,心中大定,縮回身子堅定不移的道:“老仙師,我看真切了,此地正是城外三里的那片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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