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真相
陸正安捂住眼睛,臊的臉通紅不已,喊道:“官爺別叫了,趕緊把人弄下來!”
張捕頭好不容易才把頭伸了出來,定睛一瞧,見掛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脫的精光,只穿著一件肚兜的婦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哎呀,非禮勿視,官爺?shù)难劬ν睦锟矗俊?
陸正安扒著指縫看到張捕頭瞪著一雙大眼睛看的入迷,他趕緊開口提醒。
“我……我在找邪祟……”
張捕頭咽了一口唾沫,兩只手張開橫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陸正安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伸腿提了張捕頭一腳,口中道:“趕緊將她放回床上去,蓋上被子,他的相公可還在前院,若是被人看到,要出人命官司了!”
聞聽此言張捕頭恍然驚醒,強壓下反應(yīng),伸出大手拍了一下掛在他身上的那名婦人,沉聲道:“別再動了……”
說罷,他健步如飛,兩三步來到了床邊,伸手掐住她的腰肢將她按在了床上,然后順勢扯來棉被蓋住了她的身子。
“嗯~”
那婦人媚眼如絲,尤其是被張捕頭拍了一下之后,神情更加迷人。
“娘的,一個婦道人家怎么比窯姐還浪~”
張捕頭罵了一句,身子半趴在床上用力按緊被子,這婦人身子像泥鰍一樣,在被窩里翻來覆去,力道之大差點將張捕頭頂飛。
“咯咯,浪就對了!”陸正安脫口而出,然后臉一紅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咳嗽一聲,道:“我去找人幫忙,官爺千萬要克制住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
“呵,官爺堂堂正正,豈會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張捕頭背對著陸正安,一直吞咽唾沫:“我可是乾列有名的柳下惠~”
陸正安看了一眼床頭的官印,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轉(zhuǎn)身推開了房門,叫道:“快去找一根麻繩,用凈水打濕,官爺有急用~”
婢女秋香立即吩咐幾名老媽子按陸正安的要求去找麻繩,就在門口等待時,就聽屋中傳來張捕頭的低吼:“我他娘的快頂不住了~”
陸正安聽到他的聲音,當(dāng)即拉著婢女秋香沖進了屋中,回道:“官爺是何種頂不住了?我?guī)诉^來了,你可不能犯錯~”
快要按不住那婦人的張捕頭聽了陸正安的話,心中將他娘罵了一千遍一萬遍,低吼道:“你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陸正安和婢女來到床前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那婦人雙眼緊閉,面上卻是桃花粉紅,尤其是她的身子,如火一般兒炙熱,在被子底下扭動不停。
口中不時發(fā)出令人神魂顛倒的聲音,直聽得張捕頭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咔嚓~
蓋在婦人身上的棉被出現(xiàn)了裂痕,要不是張捕頭拼命壓住棉被,那婦人便又要起來了。
“繩子來了沒有?”張捕頭臉紅脖子粗,使出吃奶的力氣壓制:“他娘的真是邪了門,這個女人好大的力氣……”
秋香慌忙出去查看,她是個姑娘未經(jīng)人事,小臉臊的不行,剛到門口就見幾個老媽子慌張的拿著繩子跑了過來。
“來了來了……”
秋香接過繩子,吩咐幾位老媽子在外等候,便將房門關(guān)上,她深知這事兒太過詭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以后若是傳了出去,這婦人就沒法做人了。
她來到床邊,張捕頭急道:“快將她隔著被子捆起來!”
秋香和陸正安爬上床,將打濕了的麻繩一圈一圈圍著婦人和大床藏在了一起,像綁粽子一樣把她綁了起來。
張捕頭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這才松開手背靠著床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陸正安和秋香從床上下來,一人站在床頭,一人站在床尾,那婦人雖被幫助,身子在棉被下面還搖來搖去,像蛇一般。
“捕頭,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秋香開口詢問,心中十分好奇。
張捕頭指了指陸正安,回道:“這事兒你得問他,我也不清楚!”
秋香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身旁的五歲小童,陸公子?他一個孩子能知道什么?
陸正安見秋香看他,眨了眨眼,笑道:“咯咯,秋香姑娘看不出這婦人在干嘛嗎?”
聞言秋香臉色更紅了,連忙別過頭去,低聲道:“陸公子好下流……”
陸正安:“……”
看了一眼害羞的秋香,陸正安沒有理會她,扭頭對張捕頭道:“你現(xiàn)在清楚送子觀的詭異出在哪里了吧?”
張捕頭點點頭又搖搖頭,回道你:“有點頭緒了,但是捉摸不透,有話你就說吧,等下再出變故我也好提前準(zhǔn)備!”
陸正安道:“有東西得了這婦人的生辰八字之后,利用邪術(shù)借夢與她交……行房……”
大概是覺得交配有些不符,陸正安慌忙改了口。
“什么玩意兒?”
張捕頭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床上這不老實的婦人臉色突然變了。
“難怪她一直閉著眼睛,像是夢游原來真是再做夢!”
張捕頭嘀咕一句,大感神奇。
“非也,并非是她自愿,而是背后那東西利用她的生辰八字強行拉她入夢,在夢中變化成她心儀的人,用盡各種方法與她行房中之事!”
陸正安在床頭踱步,不時抬頭看向門外,似是再等待什么。
張捕頭現(xiàn)在還在思考剛才陸正安說的入夢之術(shù),他覺得很神奇,于是脫口道:“那這婦人夢中心儀的人是他丈夫嗎。”
陸正安身子一愣,回頭沒好氣的道:“官爺這話問的……我哪知道……”
閑聊了兩句,房間里安靜下來,除了那婦人的聲音,只能聽到三人的呼吸聲,幾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
床上的動靜越來越大,隨著婦人的掙扎,整個床都晃動起來。
張捕頭打了一個激靈從地上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回頭看向床上,他愣了愣神,開口道:“她掙扎的這么厲害,一定特別難受吧!”
陸正安聽到張捕頭的聲音,白了他一眼,輕聲道:“怎么,官爺有想法?”
張捕頭連連擺手,摸著下巴道:“我聽聞有人若是中了淫邪之毒若是不及時解救,中毒之人會血脈噴張而亡!”
陸正安:“……”
秋香:“……”
“官爺多慮了,這婦人中的不是毒,是邪術(shù)!”
陸正安沒好氣的回答:“你別胡思亂想了,趕緊準(zhǔn)備一下,等會兒我們就要出手破邪了!”
張捕頭不明所以,正準(zhǔn)備開口發(fā)問,忽然聽到窗外傳來兩聲好聽的鳥叫聲,緊接著便看到窗外有鳥兒飛過的身影和老媽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怎么回事兒?”
張捕頭喝了一句,就要命令秋香開門查看。
陸正安將之?dāng)r住,道:“別出去,它是我們的朋友,再幫我們!”
秋香看了一眼張捕頭,張捕頭示意她回來,一切都聽陸正安的。
三人站在屋里,盯著屋外看個不停。
一只雪白的百靈圍著這間房屋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在所有的門窗之上輕啄一下,一道金光閃過,門窗之上便出現(xiàn)一枚黃符。
陸正安等人在屋中看的真切,面上出現(xiàn)喜色,于是對張捕頭道:“官爺,時機到了,快讓門外那幾個老媽子各自回到房間里去,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了!”
張捕頭聽到鳥叫的那一刻,他心中就有了幾分猜測,再見到門窗之外貼上的黃符以后,知道非比尋常,于是趕緊讓秋香在門內(nèi)傳話,將幾個老媽子遣回房間里。
“陸公子,這又是那只鳥兒嗎?”
張捕頭詢問,他認(rèn)出了這只鳥,一共見過它三次,一次是在縣衙的公堂之上,一次是在送子觀的門庭之上,這一次是在送子觀后院的廂房中。
沒過多久,這只百靈就退走了。
陸正安沒有回答張捕頭,而是嚴(yán)陣以待的看著床上的婦人,低聲道:“官爺要注意了,那東西要出來了!”
他話音剛落,床上的婦人突然停止了掙扎,一團粉紅色的氤氳從她的眉心中飛出,朝著窗外飛去。
“官爺,攔住他,這就是那能入人夢中的邪祟三魂七魄!”
陸正安指著婦人頭頂?shù)囊粓F粉紅朝張捕頭大喊,奈何張捕頭和秋香兩人一臉茫然,他們什么都沒有看到。
“哎呀,忘了一件事兒!”
陸正安一拍腦門,趕緊從懷中掏出兩枚黃符遞給他們,道:“帶上這個,你們便能瞧見了!”
兩人趕緊接過黃符,攥在手中,再看那床頭上方,果然不一樣了。
“看到那團粉色氤氳沒有?快拔刀去砍,它就是送子觀中的那個妖人的三魂七魄!”
陸正安指著前方對張捕頭大喊,張捕頭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種奇異之事,一時愣在了原地,還是呢婢女秋香反應(yīng)及時,伸手將張捕頭腰間的官道拔了出來,沖到床頭一刀砍了過去。
“啊……”
冥冥之中,有慘叫的聲音傳出,房間里突然狂風(fēng)大作,將點亮的蠟燭吹滅,霎時間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
張捕頭清醒,伸手將前方瑟瑟發(fā)抖的秋香拉到身旁,一把將刀奪了過來,再兩步上前,走到床頭,將百里候的印璽攬在了懷中。
陸正安見狀,大聲喊道:“大家小心,這邪物要遁走,放心,他逃不掉,快請官印出來,今日關(guān)門打狗!”
張捕頭聞言,將官刀插在地上,伸手解開官印的封布,露出錦盒,一旁的秋香趕緊過來伸手將錦盒打開,一枚形似臥龜,通體金黃的官印顯出真身。
黑漆漆的房屋中,響起一聲凄厲的叫聲,一團粉色氤氳的氣體在官印露出真身的剎那,出現(xiàn)在窗口的角落中。
“看到了,官印之下,它無處遁形!”
張捕頭拔起官刀,大步走到角落,身上涌出駭人煞氣和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白光。
張捕頭擔(dān)任乾列捕頭十幾年,死在刀下的亡命之徒不計其數(shù),身上的煞氣自然恐怖。
那若隱若現(xiàn)的白光,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可以解釋為人間正氣,又能理解成大齊國運的加持。
“大膽邪祟,你是什么東西,敢在官爺面前裝神弄鬼?”
張捕頭左手托著官印,右手握著官刀,煞氣環(huán)繞他的刀尖,額頭眉心白光陣陣,甚是威風(fēng)。
角落里,那一團炁力氤氳的粉色霧息發(fā)出惡吼,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幻化出一道人形,口中回應(yīng)道:“我與各位無冤無仇,你們?yōu)楹我O(shè)計害我?”
張捕頭聞言喝道:“大膽邪祟,你仗著邪門歪道,蠱惑本縣人心,還以入夢邪術(shù)侮辱本縣婦人誕下孽種,現(xiàn)在本捕頭在此還不速速歸案!”
粉色人形炁力回道:“我乃送子娘娘的送子使者,他們這些婦人不能生育,前來跪拜送子娘娘,許下心愿,送子娘娘心懷天下,不忍他們飽受無子之痛,特讓我實現(xiàn)他們的心愿,我何錯之有?”
張捕頭聽完之后,將官刀一橫,點指角落,沉聲喝道:“放肆,休要強詞奪理,拿那所謂的送子娘娘的來欺壓本捕頭,你犯倫理之罪在前,大齊禁令在后,禍害了本縣無數(shù)婦人,并且誕下孽種,鬧得人心惶惶,民憤滔天!”
“我乾列縣境,雖遠離廟堂,地處偏遠,但也不是你們這些邪門歪道肆意妄為之地!”
“廢話少說,今夜你必死在這官印面前,本捕頭才對得起乾列百姓,對得起廟堂威嚴(yán)!”
那邪祟發(fā)出陰森的笑聲,道:“既然撕破臉皮,那就沒什么好說,你且記住今日所說,若我今日逃過劫難,我要這乾列雞犬不寧!”
他掀起一陣狂風(fēng),屋中哐當(dāng)作響,屋中本來就黑,再被這妖風(fēng)一吹,三人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了。
就聽到一聲悶哼,房屋中的妖風(fēng)停了,角落里傳來驚懼之音。
“誰?是誰封死了我的退路?好大的膽子,送子觀中,娘娘法相前,也敢對我出手嗎?”
張捕頭聞聲望去,那邪祟出現(xiàn)在門后,它只一伸手,門外便有一道金光打向他,令他痛不欲生。
陸正安見狀哈哈大笑,道:“區(qū)區(qū)一道借以邪術(shù)跳出三魂七魄的妖人,竟然敢在乾列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就算今日不殺你,他日你也必死在雷劫之下!”
邪祟身子一震,看向那一道小小的身影,沉聲道:“你是何人?”
陸正安上前一步,大聲道:“我是來給送子娘娘治病的,你這個妖人好大的膽子,為了一己私欲,竟敢布下邪陣,困住娘娘的法身,在此地為非作歹!”
邪祟大吃一驚,怒道:“裝神弄鬼,一個乳臭未干的孩童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快說,你到底是誰?”
陸正安并不畏懼,冷笑回應(yīng):“告訴你又有何妨?我叫陸正安,家住城東小巷!”
那邪祟聽了之后,脫口道:“你是陸正安?城東陸夫人家的孩子?”
他是一團氤氳炁力,看不清他的面目變化,不過能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出一絲驚懼。
陸正安笑道:“老觀主不要再裝了,我早已認(rèn)出你來了!”
陸正安說罷,張捕頭瞪眼道:“什么?他就是送子觀的那位老觀主?”
邪祟沒有開口,陸正安點頭,回道:“不錯,他就是送子觀的老觀主,乾列此次鬧邪,他就是罪魁禍?zhǔn)祝 ?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送子觀的老觀主開口,語氣中帶著驚恐,他十分不解。
陸正安哼了一聲:“我不光知道你的身份,還知道送子殿內(nèi),娘娘法身蓮臺上那九個嬰童泥胎是你故意放上去的!”
“你好大的膽子,害了九名嬰童,將他們鎖在泥胎之中,布下邪陣,困住了送子娘娘的法身!”
“咯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自認(rèn)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哪知道這一切都被一位高人識破,今日兵貴神速,就是為了拿你!”
邪祟聽了陸正安的解釋之后,身子止不住顫栗,但是他故作鎮(zhèn)定,開口道:“就算你們能困住我這分出來的一絲三魂七魄,也殺不死我,只要我的真身猶在,我便是不死之身!”
“咯咯,沒有十成把握,今日如何會行動?”陸正安笑得前俯后仰,伸手一指邪祟,沉聲道:“孽障,且聽清楚了,你的真身早已被人尋到,便在那送子觀前院香爐之下!”
“啊……你,你怎么知道……”
老觀主分出的一絲三魂七魄大驚失色,不敢相信他的真身被人尋到了。
“咯咯,天道昭昭,你自認(rèn)做的隱秘,哪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真身藏匿之處早已被人尋到,實話告訴你吧,今夜你逃不掉了!”
陸正安一襲白袍,正義凜然,點指邪祟的三魂七魄,口中冷笑不停。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張捕頭和秋香二人全都傻了,張捕頭也就罷了,他早就知道陸正安非比尋常,秋香不一樣,她雖知道陸正安非比尋常,但都是聽別人說的,從未親眼見過,今日得見之后,她竟有些心猿意馬,滿眼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神光……
“呸呸呸,我這是怎么了……”
“陸公子可是一個孩子啊……”
“我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秋香臉色通紅,在心底暗暗責(zé)罵自己,好在四周一片黑暗,陸正安和張捕頭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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