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錢
“沒……沒有。俊遍|樓之下,口吃的阿盛正在接受徐真的問話,“小姐……對……對我們挺好的!
徐真瞥了他一眼,看他說話太過費力,便直入主題,問:“那梅兒是怎么回事?”
“這……哦……”聽到“梅兒”這個名字,阿盛眼中透出明顯的疼惜之色,他怕徐真看到,急忙低下了頭。
“她的耳朵是被誰給割掉的?”
“這……哦……”阿盛依舊支吾。
“阿盛,我可以給你發個誓,”徐真抬起手,“你現在對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第二個人!”
“已……已……已經……過,過,過……”
阿盛的意思是:兇手已經找到,還問這些有什么用?
“不,有用!”徐真擲地有聲地說道,“你別以為抓到兇手就沒事了,魏老爺的女兒被你們這些下人所害,你說他回頭會輕饒了你們嗎?”
“?”阿盛咧嘴,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這些。
是啊,依照魏玉郎的性格,雖然殺人者是桑兒,但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其他下人的。
“現在,只有你跟我講出實情,我才能救你們,懂嗎?”
“這……哦……”阿盛雖然口吃,但腦子并不太笨,在想明白利害關系之后,他反倒把心一橫,決絕說道,“好吧,既,既然怎么都跑不了,干……干,干……”
“干脆就說了吧!”徐真實在等不得他說完,趕緊催促。
“梅兒,是,是因為偷聽了三小姐說話,才……”
阿盛對徐真講述道,這個三小姐脾氣暴虐,喜怒無常,只要心情不好,便會拿下人出氣。幾乎府上所有的丫鬟仆役,都挨過她的毒打。
而到了最近幾年,三小姐愈發變本加厲,割耳朵,澆開水,拔牙齒,吞頭發等惡劣行徑屢屢發生,使得府上傭人們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
可以說,在這座魏府之中,希望三小姐不得好死的絕非桑兒一個!
“那……”徐真又問,“這位三小姐與魏夫人的關系如何呢?”
阿盛告訴徐真,因為三小姐脾氣使然,她與魏夫人自然不可能和平相處,但好在魏夫人處處忍讓,從來不與三小姐發生正面沖突。
而魏夫人畢竟有老爺護著,三小姐也不敢對她太過分,大體上都能過去。
阿盛還說,這個魏夫人雖然出身國外貴族,但性情溫和,從不無故處罰下人,深受傭人們擁戴。
接下來,阿盛又講了一些關于桑兒的事,說他也知道桑兒家里的事,如果還不上欠萬勝賭坊的債,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
聽完這些,徐真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魏小姐竟是如此心腸歹毒之人。
不過,在問完阿盛之后,他已經對案情有了基本判斷。
看來,案情果然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接下來,為了萬無一失,徐真又找來府上的丫鬟、家丁、護院,分別對他們進行了問話。
在全部問完之后,這才徹底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在桑兒背后,果然還有——幕后黑手!
……
一個時辰后,徐真回到花園。
但見二位大人還在涼亭下面焦急地來回踱步,顯然早已沒了耐性。
沒辦法,這里是魏玉郎的家,只要徐真不收隊,他倆就不好走開。
徐真不想與他倆多費口舌,便繞道去了安置桑兒的偏房。
他剛一靠近,就被門口的守衛攔下。
幸好屋內的魏玉郎聽出徐真的聲音,這才打開門,讓徐真進入房內。
窗戶早已被堵上,屋內一片昏暗。
看到蹲在角落里一臉懵逼的郎中,徐真便已知道,服毒的桑兒早已死掉。
向里側看去,果然看到床榻上的女人尸體。
“怎么樣?”魏玉郎急忙問道,“有何發現?你剛才的意思……”
“噓……”徐真噓了一聲,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周圍。
魏玉郎秒懂,趕緊對手下說道:“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記住我說的話,賤奴沒有死,已經被搶救過來了!”
“是!”郎中與幾名手下應諾,趕緊退出房間。
“魏司丞,”人走之后,徐真向魏玉郎詢問,“剛才有沒有人故意接近這間屋子?”
魏玉郎搖頭:“沒有,我讓他們留意了,但沒有一個人試圖接近這里。小捕快,快說,是不是這賤奴還有同伙?”ωωw..net
“不是同伙,而是……”徐真看向魏玉郎,鄭重說道,“另有真兇!”
“什么!?”魏玉郎大驚,“怎么可能?這賤奴明明已經承認了……”
魏玉郎話沒說完,便看見徐真抬起的手臂,只好再度噤聲。
“魏司丞,”徐真停頓兩秒,說道,“我看過魏小姐的傷口,前胸中了三刀,三刀剛好呈三角形!”
“三角形?”魏玉郎皺眉,不明所以。
“致命一刀,是心臟這一刀!”徐真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一擊致命,手法專業,而剩下那兩刀,卻顯然是在殺人后,又刻意補上去的!
“這……”魏玉郎似乎明白了什么,卻又不能完全明白。
“所以,”徐真說道,“殺死魏小姐的,絕對不是桑兒!”
“啊?”魏玉郎剛有的一點明白瞬間打散,忙問,“為什么?”
“剛才我已經問過護院,在閨樓前面和側面全都有人值守,”徐真解釋道,“如果案發現場真如桑兒所說,那么在桑兒行兇之時,魏小姐只需要大叫一聲,便必然能引起護院們的注意!”
“啊?”魏玉郎驚詫,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從傷口的角度來看,”徐真說道,“魏小姐是以站立的姿勢遇刺的。
“殺人者,必然是刻意行兇,在殺人時一手堵住魏小姐口鼻,一手持刀刺進魏小姐的心臟!
“所以,殺人者的身高,至少不能比魏小姐矮,而桑兒的身高……嘖嘖……”
看到徐真搖頭,魏玉郎臉頰兩側已然冒汗,急急地催問:“如果不是桑兒,還能是誰。
“哎?不對?”他回過味來,忙問,“如果不是桑兒,那桑兒為什么要承認呢?”
“魏司丞,”徐真提示道,“桑兒服下的毒藥,僅僅十幾秒便已發作,如此烈性的毒藥,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呀!”
“唉?是啊……”魏玉郎張大嘴巴,怪不得他之前也感覺哪里不對勁兒呢!
“等等……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那賤奴……是受人指使,哦不,是替人頂罪,為什么?”
“因為,”徐真說道,“桑兒是在用她的命,換取她一家人的平安!”
“啊?這……這這這……”魏玉郎想了片刻,終于領悟,“你是說……有人利用桑兒的家人,威脅她?讓她頂罪,可她的家人已經……已經……”
“如果……不是威脅,而是救呢?”徐真引導。
“?”魏玉郎再次領悟,“你是說,有人答應她,只要她頂罪,就幫她家免除債務?給他們家一筆錢?是……是誰?
“等等……等等……”驀然間,他終于想到關鍵點上,“真兇身高與盈盈差不多,能給她提供價值不菲的毒藥,又能幫那賤奴家里免除債務,那么……這個人得有錢才行,有錢……有錢……”
“魏司丞,”徐真補充道,“我留意到,在桑兒決定服毒之前,曾用決絕的眼神看過你一眼,但現在看起來,她當時看的并不是你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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