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他親密的事情做過許多，相較之下目前的情況根本不值得一提，可猝不及防下，沈時茵的心臟就是不受控制地猛然跳快一拍。

穩下心緒，沈時茵默不作聲撤離，坐起來之后背對他，抓起自己的手機，在她的游戲賬號上跟虞姬發語音消息：“摩西摩西。”

虞姬恢復過來一條文字消息：【徒兒，為師無言面對你。你幫我跟他再約一場，我要再跟他比，比到他輸為止。我現在先去復盤剛剛的比賽。】

然后虞姬就暫時沒音訊了。

沈時茵自然也不可能非纏著虞姬聊天而影響虞姬聊天。

她有些迷惑，這句話其實是虞姬的風格，可其他方面她又確實感到哪哪都不對勁。

“沈大小姐，你麻煩你當場兌現賭約。”蔣行敘的聲音自沈時茵的身后傳來。

在沈時茵聽來欠得不要不要的。

她回頭的時候所面對的蔣行敘的表情，也和他的這句話一樣欠。

“當時賭約要求了當場兌現嘛？”沈時茵心下憋屈。

蔣行敘斜挑眉：“耍無賴呢這是？”

沈時茵面上彎著眼睛笑：“我就是想耍無賴，你又能拿我怎樣？”

蔣行敘聞言坐近到她的面前：“沈大小姐這是輸不起？”

“你才輸不起。”沈時茵往后挪坐一點，“我又沒說不喊。”

“那你倒是喊。”蔣行敘又朝她坐近，“早喊晚喊有什么區別？”

沈時茵繼續往后挪坐些：“我的師父永遠有且只有一個，就是虞姬。不可能也喊你師父的，那樣就亂了。所以，要么你只能當‘二師父’，要么……”

她故意拖長尾音，稍加停頓。

“要么什么？”蔣行敘也繼續靠過來。

不過這回他不是坐近，而是身體往她跟前一傾，兩只手按在地毯上。

“要么，你和虞姬變成同一個人。”沈時茵再次往后挪坐，后背卻碰上了沙發的邊緣，她退無可退。

她淡定地坐定，目不轉睛地不錯過蔣行敘的任何一個表情。

撐在她面前的蔣行敘輕輕笑出聲：“行，我去把她的游戲賬號買下來。”

沈時茵：“……”

“現在可以喊師父了？”蔣行敘的嘴唇已然和她的嘴唇僅毫厘之距離。

“你說買就買啊？”沈時茵的雙手抬起按在他的胸口，制止他再靠近，同時她的腦袋往后仰一點，回避他的呼吸，“我師父可沒說她愿意把游戲賬號賣給你。”

蔣行敘勾唇：“你覺得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說：隨便她開價，無論她要賣多少錢，我都買？”

沈時茵還的確這么猜了，甚至在想，如果他的回應和她的猜測一樣，那么接下來她就跟虞姬商量，故意獅子大開口，要蔣行敘傾家蕩產，拿整個蔣氏財團來買。

蔣行敘肯定辦不到，蔣行敘肯定會拒絕，她便可以趁機狠狠地嘲諷蔣行敘。

然而蔣行敘預判了她的預判，馬上又說：“不賣就算了，本來就是你耍賴皮，你就算不喊師父，你現在也是我的徒兒了。好徒兒，為師送你一個‘小賴皮’的外號，怎樣？”

沈時茵的眼皮狠狠一跳。

雖然“徒兒”這種稱呼在師徒之間非常地常見。

雖然“好徒兒”也不是虞姬對她的專屬稱呼。

但是！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就算三次也是巧合，也不可能這么多次巧合！

“你到底是誰！”沈時茵原本按在他胸前的手不由抓住他的衣服。

蔣行敘笑著說：“我是你師父，還能是誰？”

似乎是一語雙關，又似乎不是。沈時茵現在特別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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