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敘被她盯得很不自在，很快說：“看完了？我脫掉了。”

沈時茵連忙伸出一只爾康手喊住他：“等等！先別動！”

蔣行敘不是很情愿地轉回來定在原地，用眼神詢問她還想干什么。

沈時茵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烏圓的兩只眼睛灼然得很。

兩秒鐘的安靜過后，她遽然發出爆笑。

笑得她一只手重新捂住了肚子重新躺到床上去，眼角都溢出了眼淚。

她的另一只手則伸著手指指向他，嘴里的話因為源源不斷的笑而支離破碎：“哈哈哈哈……你怎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哈哈哈！”

即便早料到她要他穿女裝是沒安好心，也做好了要被她逗樂的準備，此時蔣行敘的表情依舊一半青一半黑。

不過蔣行敘最后也只是似笑非笑道：“我對沈大小姐真是很重要，你說我能逗樂你，我就成功逗樂你了。”

外加他的手伸到她的臉上，捏了捏她的鵝蛋臉：“小心把嘴巴笑裂開了，以后怎么跟我接吻？”

沈時茵：“……”

他可真是懂得在她最快樂的時候逼她想扇他嘴巴子。

也就是她現在笑得太厲害、笑得停不下來，才抽不出空隙懟回他。

見蔣行敘又要走開，顯然要去脫掉裙子，沈時茵迅速抱住他的胳膊：“再等等！”

蔣行敘側頭，自上而下睨她，斜挑眉尾問：“怎么？還沒看夠？”

是，她還沒看夠。沈時茵努力憋回笑，花了半分鐘時間將爆笑止住了，可是止不住她瘋狂上翹的嘴角。

帶著瘋狂上翹的嘴角，沈時茵上上下下又下下上上地逡巡他的模樣，大方地夸獎他：“你很尊重這條裙子，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穿的，而不是敷衍地套在你的衣服外面。”

蔣行敘說：“大小姐，你的裙子這么不合身，我不脫掉我的衣服，現在你的裙子已經被撐爆了，回頭你是不是又要訛我一筆賠償？”

沈時茵一本正經地點頭：“那倒是，你穿壞了你賠償，天經地義，就像我之前賠了你那身衣服一樣，可不是訛。”

她的一根手指直指地上他剛剛脫掉的他原本身上穿的衣服。

穿的就是當初在大排檔附近沈時茵賠給他的那一身。

這陣子在北歐期間，蔣行敘當作家居服床，在室內暖氣房里，他大多數時候就穿這身。不過沈時茵假裝沒認出來罷了。畢竟他太故意了。

“沈大小姐還真敢點頭。”蔣行敘好氣又好笑。

她要他穿的，穿壞了卻還要他賠，他能不感到好氣？

沈時茵一雙烏圓的大眼睛圓睜著，既無辜又自信還能兼顧她的驕矜：“有什么是我沈大小姐不敢的？”

蔣行敘豎起大拇指：“也對，敢讓我穿女裝的，也只有沈大小姐你。”

沈時茵笑瞇瞇，不是天生自帶的笑瞇瞇，而是她現在心情非常愉悅而帶出來的笑瞇瞇，繼續夸贊道：“蔣少爺第一次穿女裝，就穿得這么熟練，也不需要我的指導，自己默默就穿好了，真是天賦異稟。看來可以考慮從此走上女裝大佬的路。”

但凡她難得夸他，夸出來的基本沒好話。蔣行敘本就不抱希望，現在也就談不上失望。

他同樣笑，嘴角匿淡笑：“沈大小姐謬贊了，天賦異稟談不上，只是沒吃過豬肉好歹看過豬跑。所以還是要感謝沈大小姐。”

就是又在把她比喻成豬豬了。沈時茵牙癢癢，捺著心緒依舊眉眼彎彎：“既然你裙子都穿好了，那就不要浪費，今天讓你全面地當一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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