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看走眼跟他談戀愛，一切都是真實的率性，她承認。

可如今早已看清楚他是個什么人，曾經的一切對她而言只有后悔，但凡想起都是真切的惡心。而若非他以一種甜蜜回憶的方式提起，她壓根都拋之腦后了。

冷臉是很難得在沈時茵的身上出現的。

而她為數不多的冷臉，幾乎一半給了蔣煜，絲毫不掩飾她將與他的那段戀情視作人生的污點。

蔣煜自己也沒想到，事到如今，他依舊會感到一絲受傷。

不過越是如此，蔣煜越懷念當初的那段交往。

所以蔣煜并沒有收斂臉上的笑。

沈時茵不僅冷臉，也冷聲：“蔣總平時跟合作方談生意難道也這樣不利落？也這樣婆婆媽媽喜歡東拉西扯些不相干的？”

“不是東拉西扯不相干的。”蔣煜笑笑，和以前一樣帶一絲包容和寵溺，“就是講清楚我身上的問題，還要告訴你，我在各種醫生那里治了好多年了，都沒有結果，所以傳言講的也不是完全錯誤，我和太監差不多。”

“如果你和我結婚，我沒辦法給你正常的夫妻生活，不過我想，這可能是你現在求之不得的？即便我恢復成正常的男人，以你現在對我的厭惡，你也不會想和我過夫妻生活的。”

完全被他料中。這正是沈時茵跟蔣行敘講過的她想選擇蔣煜的其中一點原因。

不過沈時茵沒有說話，沒有明確回答蔣煜“是”或者“不是”。

蔣煜也沒有等她作回應，繼續道：“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愿意和我結婚，你這方面的需求，可以去找別人解決，我不會反對。我會在結婚協議上白紙黑字寫明條款，不會現在口頭上答應得好好的，結婚后反悔。有法律效力的。”

“噢？這么好？”沈時茵不相信平白無故天上掉餡餅，“為了跟我結婚，你心甘情愿被戴綠帽？”

蔣煜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心甘情愿戴綠帽了。”

沈時茵輕哧：“是啊，你也清楚你是變態噢。”

然后沈時茵問清楚：“我在外面找任何男人都可以？找幾個男人都沒問題？”

蔣煜問：“你不想跟阿敘繼續？”

瞧瞧，果不其然吧。沈時茵想翻白眼了。他可真叫她失望呢，看樣子就是跟蔣行敘跟她告密的內容一樣了。

“我本來是想，你如果跟阿敘結婚，你只能得到阿敘能給你的東西。可你如果和我結婚，等于同時得到我能給你的東西和阿敘能給你的東西，阿敘這么喜歡你，你嫁給我他雖然會生氣會傷心會難過，但再生氣再傷心再難過，他肯定也愿意跟你繼續。顯然，跟我結婚，對你才是魚和熊掌兼得，利益最大化。”

蔣煜這么一分析，聽起來可比沈時茵自己所想到的嫁給蔣煜的好處還要多、還要誘人呢。

沈時茵但笑不語，任由蔣煜繼續往后講。

“如果你不想和阿敘繼續，”蔣煜微微一頓，“找別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蔣煜有所顧慮。

“阿敘是自己人，你如果找別人，那就是外人，在外人那里，我們的家事就有可能泄漏出去，存在一定的風險性。至少風險性遠遠地比你找阿敘來得高。”

“另外，還有一點我的私心。阿敘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很多時候他等同于我。你如果和他一起，我不會覺得被戴綠帽，但如果你和其他男人一起，說實話，我比較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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