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年氣得要把蔣行敘打出家門。

遭到蔣嬋的阻止。

“嗯，你舅舅來過電話了。”蔣嬋走到蔣行敘面前，“我也很喜歡茵茵，不會不尊重她。無論你和你哥哪個更有福氣，反正都是我的兒媳婦。”

“兒媳婦和兒媳婦還是不一樣的，界定清楚比較好，雖然我和蔣煜是雙胞胎，但我的老婆是我的老婆，不能和蔣煜的老婆混為一談，不要‘反正都是’，媽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蔣行敘嘴角噙笑，終于還是又稱呼了她為“媽”。

只是這一聲“媽”，在李鴻年和蔣嬋聽來，有種喊了還不如不喊的感覺。

李鴻年看出蔣嬋的受傷，更是覺得蔣行敘還不如別回來了。

但蔣嬋不許李鴻年再跟蔣行敘發生爭吵：“嗯，老大媳婦是老大媳婦，老二媳婦是老二媳婦。”

蔣行敘很滿意蔣嬋的態度，不介意自己恢復成乖兒子：“謝謝媽。”

之前的裂痕似乎就這樣簡單地修復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這樣的。

蔣嬋也如常地問：“茵茵喜歡什么？我給她準備明天的見面禮。”

蔣行敘只有一個要求：“別把你準備給蔣煜他未婚妻的東西挪來給茵茵就可以了。”

他不知道蔣嬋是否有這種準備，但畢竟之前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沈時茵會成為蔣煜的妻子，蔣行敘也是一以防萬一。

哪怕蔣嬋重新拿出一件一模一樣的東西，也好過蔣嬋用同一樣的東西送給沈時茵。不同的意義擺在那里，他不舒坦。

“包括我們要給葛家的聘禮。”蔣行敘強調，“不要把原本為蔣煜準備的聘禮挪用給我。如果你沒幫我準備好送去葛家的聘禮，我自己會準備。”

李鴻年吹胡子瞪眼：“用不著你提醒！我們家沒寒磣到需要把大兒子的聘禮挪用給二兒子！”

蔣行敘和顏悅色地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也不是說我們家寒磣，只是擔心你們一個不小心搞錯了。這不是你們以前經常把我和我哥混淆，我有心理陰影了。”

李鴻年：“……”

蔣行敘無視李鴻年調色盤一般的表情和又被他推至暴怒邊緣的脾氣。

蔣嬋十分平靜：“你們兄弟倆的聘禮準備的都是一樣的。”

“聽起來很端水。”蔣行敘勾唇，“一樣沒問題，我強調的還是那一點，就算一樣，也要分清楚。”

李鴻年還是沒忍住搶話：“我和你媽還沒有到腦子糊涂的年紀！”

“是嗎？你們不是很早就腦子糊涂了？”——為了明天和葛家順利敲定婚禮細節，蔣行敘選擇把這句話收回，換了一句：“好。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先來和你們匯合，再一起去跟葛家那邊碰面。”

蔣嬋透露出挽留的意思：“都回來了，今晚不住家里？”

蔣行敘歉意道：“我這不是很快要跟茵茵結婚了？婚前很多事情要籌備，我還是希望我能自己辦的都自己辦，我也不好意思把事情全丟給家里幫我。等我和茵茵結婚了，我會帶她回來一趟的。”

蔣嬋沒再說什么。

李鴻年拉住蔣嬋，沒讓蔣嬋送出去門口：“兒子不像兒子，你還縱容他做什么？別管了。管他他還要以為我們要害他！”

蔣嬋沉默。

李鴻年才記起來問：“阿煜人呢？怎么一直沒見他？”

“兩個兒子都大了，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我們管不著了。”蔣嬋并沒有埋怨的意思，而是有感而發的實話實說，轉頭她就去準備明天要送沈時茵的禮物了。

李鴻年卻還是嘗試給蔣煜打了一通電話。他也不是要管蔣煜，而是今天蔣煜輸給了蔣行敘，李鴻年還沒有就這件事跟蔣煜聊一聊。

手機嗡嗡嗡地震動。

蔣煜沒有發現。

就算發現了，蔣煜暫時也沒打算接。

光線昏昧的房間里，四周圍的架子放著各式各樣林林總總的工具。

房間正中央的天花板垂下來下來一根繩子，繩子綁著女人的兩只手將女人吊著。

女人一+絲+不+掛，滿是鞭痕的后背正對著蔣煜。

蔣煜坐在三米開外的椅子里，兩條腿交疊，左手捏著酒杯，右手握著鞭子。

酒杯里的酒剛喝完最后一口。

蔣煜也從椅子里起身，拖著鞭子，走向女人。

停定在女人身后，蔣煜抬起左手，手指輕輕觸碰上女人肩胛骨處的鞭痕上。

因為酒杯里的酒是冰的，蔣煜的手指便也是冰的。

女人猛地一個激靈，顫動著睜開眼，卻是笑著的，用后背笑著輕喚：“主人。”

蔣煜沒說話，后退幾步，重新甩起右手的鞭子。

啊啊啊啊啊！

氣死了的沈時茵連晚上做夢都在畫圈圈——畫圈圈詛咒蔣行敘！

一大早起床，抓起手機，她又看到蔣行敘發了幾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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