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原本整理裙擺是伴娘該做的事情,但蔣行敘親自攬過了,之后才在沈時茵身邊還空著的那張椅子里落座。
這個時候新郎新娘的對面椅子里已經坐好了一個人。
是證婚人,也是給他們倆辦結婚注冊儀式的人。
沈時茵當初說當甩手掌柜就是甩手掌柜了,ROM的線上預約上蔣行敘去弄的。
雖然solemnization可以直接線上,弄電子結婚證,但一點儀式感也沒有,蔣行敘特地把它安排在了和婚禮擺酒席同一天,就在婚禮現場,由賓客們共同見證他和沈時茵正式成為具有法律意義的夫妻關系。
證婚人將兩份一樣的文件分明擺在沈時茵和蔣行敘的面前,說了一番話。
沈時茵左耳進右耳出,壓根沒留意具體說的什么,只是兩只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面前的文件。
蔣行敘先在他的那一份面前簽完了字,然后推到沈時茵那邊。
本來這個時候的流程應該是沈時茵也簽好了字和他的文件交換再簽字。
不過沈時茵沒動。
蔣行敘把她那邊的那支筆塞到沈時茵的手里提醒她。
沈時茵看到了他那份文件上的簽名,“蔣行敘”三個字,確實就是沈時茵記憶中的蔣行敘的筆跡。
沈時茵并沒有順從提醒簽字。
她把筆丟下了,丟回了桌面,側過身盯住他,冷漠地問:“你是誰?”
證婚人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蔣行敘跟證婚人說了句抱歉,讓證婚人先等等,再轉回來,這才反問沈時茵:“你說我是誰?”
沈時茵重復著問:“你是誰?”
蔣行敘這回比方才正色些,重新回答:“蔣行敘。”
沈時茵:“怎么證明你是蔣行敘?”
蔣行敘怔一下,氣笑了:“你看不出來?”
沈時茵沒給表情:“看不出來!
她看出了什么?
她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蔣煜,也不是“蔣行敘”。
但他和一個月前沈時茵最后記憶里的蔣行敘也有點不一樣。
就外形上來講,他瘦了些,也黑了些,頭發還短了點。
察覺沈時茵的情緒不對,蔣行敘不僅是正色了,而且還異常地嚴肅和認真,臉上暫時連笑也全收了。
“你問幾個只有我們倆知道的事情。”他給她證明他是蔣行敘的方法。
沈時茵開口問了,問的和他提議的不一樣:“彩排的時候我要先走,你為什么沒叫住我?”
蔣行敘意識到什么,解釋道:“你不是不舒服?”
沈時茵:“我不舒服你不是更應該跟上來問我哪里不舒服然后親自送我回去休息?”
蔣行敘:“我也走了,彩排怎么辦?”
沈時茵:“噢,明白了,彩排比我重要!
蔣行敘:“……”
沈時茵沒給他再解釋的機會,又問:“彩排結束后為什么不來找我?”
雖然不久前她還在等待婚禮開始的時候自己心里默默地給他找理由說他大概是還不方便,但她現在要親口給答案。
看得出來她分明在氣頭上,蔣行敘變得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說:“去補拍照片了。新郎和伴郎的照片之前推遲了,改到彩排之后再拍的。拍完照片我也去化妝、換衣服了!
他還想說,她在彩排那會兒甩臉子走人,他還沒有機會跟她講上話,她估計還不清楚新郎又換了人,所以才拜托了金子給她支個聲,難道金子沒說?
可沈時茵馬上就接在他的話尾并沒有給他留氣口:“噢,你去拍照和化妝,比我重要!
蔣行敘:“……”
沈時茵再問:“你什么時候上郵輪的?”
這個臺子和賓客區稍微隔了點距離,周圍又有風聲和樂聲,他們倆此時此刻的對話除了證婚人,或許再算上站位離他們倆比較近的寧澤錫和金子,其他人并不清楚他們在講什么。
她也就沒什么顧忌地這么問了。
蔣行敘也沒什么顧忌地告訴她:“比你早一點!
他猜測沈時茵問這個問題,隱藏的問題其實是他如果早上郵輪了為什么也不找她、也不給她報平安。
事實上他猜對了。不過沈時茵也可以猜到,那個時候他聯系她估計有困難,他那邊的困難她不清楚,她這邊的困難顯而易見,就是被重重看守,看守得死死的。
她也并不著急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場合下問得如此詳細。
問他什么時候上郵輪的已經是沈時茵在這個方面暫時性的最后一個問題。
蔣行敘目前也確實不方便給她詳細解釋。他等著沈時茵繼續問。
他們倆突然間停下流程坐在這里講話,賓客都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葛耀宗和蔣成勇找了人從場邊繞過去,想問他們怎么了。
被寧澤錫和蔣熠給攔下了,說這就是他們夫妻倆婚禮流程的一部分,麻煩賓客們再等等。
蔣行敘沒有等來沈時茵問下文,提醒沈時茵:“我們先把婚禮完成好不好?”
“不好!鄙驎r茵丟話,同時又一次把蔣行敘剛剛塞到她手里的筆丟回桌面。
“證明一下你是蔣行敘!鄙驎r茵重新提出,緊隨其后一個問題,“你和我有個賭約,你記不記得是什么?”
他們倆的賭約好幾個。但蔣行敘清楚她此刻指的哪一個:“到結婚當天為止,誰先惹誰生氣,誰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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