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吃飯的時候,章樊樊看著斜對面的白阮柔和沈桀離得很近,她喝了幾口酒壓下喉間冒起的澀意,鼻尖一酸,胸口也酸的一塌糊涂。
這樣的重逢,真的讓她太窒息了,窒息到她恨不得當場去世。
她旁邊就是張揚,兩人全程低氣壓,一直在悶頭吃菜喝酒。
“表哥,感謝你出巨資贊助我們戰隊啊,□□、徐小鵬、黃小紅、陳路···敬酒!”沈星辰和他兄弟們紛紛起身,給沈桀敬了一杯酒,一口干了。
沈桀只微微抬了下酒杯,抿了一口,表示了一下。
沈星辰成立了電競戰隊,現在還沒什么名氣,前期窮的一批,全靠沈桀出資才能支撐下去。
“我要簽的那家經紀公司,之前好像也找過你?”葉佑英問道。
“我對當明星又沒什么興趣。”沈星辰敬完酒就坐了下來,身上比以前多了一絲社會氣息。
“你打算簽了?”沈星辰問道。
葉佑英包了個北京烤鴨卷遞給了章樊樊:“還在考慮,畢竟,我以前也沒想過當明星。”
“哪家公司啊?”□□道。
“昕途演藝公司。”葉佑英道。
“昕途啊?!這不是新晉影帝邢銘的公司嗎?!你簽了的話,肯定前途無量!”徐小鵬說道。
章樊樊一聽,邢銘,這不是葉佑英一直崇拜的明星嗎?難怪葉佑英會說考慮下,畢竟他之前確實沒想過當明星的,會考慮也是因為邢銘。
“可以可以,兄弟,提前祝你馬到成功,火了可別忘了我們啊!”陳路道。
“那要不我現在先給你簽個名?”葉佑英漫不經心道。
“可以!”□□還真的從兜里掏出了一卷衛生紙,“簽上面,我拿回去裱起來。”
“哈哈哈哈。”一堆人都被□□給逗笑了。
章樊樊看著依舊沉默的沈桀,莫名覺得她哥似乎變了許多。
他的身邊開始有了各種各樣的人,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了。
那個孤僻的,不愿意跟人親近的沈桀,已經可以融入大家,成為其中一員。
這是好事,但章樊樊莫名很落寞。
“哇靠!哥!你冰箱里怎么這么多榴蓮啊!一打開熏死我了!”沈星辰本來打算去冰箱拿汽水喝,哪知道一打開一大股臭味襲來,定睛一看,全是榴蓮···
一群人都被這突然而來的味道薰的不行:“趕緊關上!”
“嘔~”□□跑到廁所去吐了。
白阮柔也受不了這味兒,捏著鼻子,她很聰明,瞬間明白沈桀冰箱里為什么會有一大堆榴蓮--因為章樊樊愛吃。
她追了沈桀這么久了,仍然還是無法代替章樊樊。
他不接受她。
這是整個南英都知道的事。
她從小就很優秀,在學習上也是拔尖的一群,鋼琴十級,還會大提琴、畫畫、芭蕾、滑冰,幾乎是全面發展,她一直都很自信,唯獨在感情上,她輸的一塌糊涂。
她將章樊樊看做好友,可是兩年前章樊樊走后就再也沒跟她聯系過,
她喜歡沈桀,可沈桀從始至終就沒正眼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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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樊樊喝的有點多,陳肜耳也直接喝到趴下。
她本來想叫上陳肜耳去上廁所的,可是陳肜耳已經睡暈了過去,她只好自己扶著墻搖搖晃晃的去了廁所。
一雙手扶住了她,她側過頭一看,是白阮柔。
她喝的迷迷瞪瞪的,一時間也沒想太多。
白阮柔陪她上廁所的時候說道:“章樊樊,我輸了,但我不是輸給你,是輸給了沈桀,他執拗、孤僻、冷傲,但是一旦有人闖入了他的世界,住了進去,其他人就再也進不去了。”
“嗯?”章樊樊此刻腦子都是不清醒的,完全沒理解白阮柔話里的意思。
“···”白阮柔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想過很多次,為什么他喜歡你不喜歡我?我想或許是我活的太累了,而你一直很輕松吧?”
她這話其實沒有諷刺章樊樊的意思,她確實活的太累的,疲于各種培訓,各種補習,她沒有休息的時間,一直在不停的前進,早就忘了什么是簡單的快樂了。
她是父母的提線木偶,也活在各種虛榮下,這樣的她是不能打動沈桀的,
等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沈桀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白阮柔將人給了沈桀,然后默默地離開了。
沈桀將人抱進臥室休息。
章樊樊在模糊中被拉進一個堅硬的懷抱,她被打橫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床上,一個溫熱的物體貼在了她的唇上。
沈桀似是隱忍克制了太久,逐漸有些用力的蹂/躪著章樊樊的唇,吻的有些粗/暴了,仿佛要將這兩年的不甘、思念、壓抑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
火熱的吻一直蔓延到脖頸,他聽到章樊樊悶悶地“嗯”了幾聲。
章樊樊捂著臉,氣息將手背都給打濕了,她看不真切,模糊地看到了沈桀的身影,她有些難耐的低喘了兩聲。
沈桀喝了點酒,自制力也大幅下降,就在他將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沈桀被迫停下,理智逐漸回歸,他將被子蓋在章樊樊身上,走了出去。
剛打開門,就看到葉佑英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挑了下眉。
“兄弟,乘人之危可不是什么君子所為哦。”葉佑英勾住沈桀的脖子,“知道你忍的有些難受了,再忍忍啊。”
沈桀瞪了眼葉佑英:“你又知道了?”
葉佑英笑道:“明天你跟樊樊好好談談,我跟沈星辰他們先走了啊。”
□□幫忙把昏睡的陳肜耳抬走送回家了。
等人走后,沈桀沒進屋里,他怕再次失控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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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樊樊半夜醒了一次,在陌生的地方醒來,周圍漆黑的一片,她下床的時候還不小心踢到了東西,“哐當”一聲響。
門很快開了,沈桀打開了燈,看到章樊樊的吊帶裙已經亂做了一團,往下垂,露出了粉色的里衣,還是蕾絲花邊的。
“···”
章樊樊還帶著醉意,她以為夢回到了兩年前的沈家:“哥哥,我想上廁所。”
沈桀過去扶她,柔軟的身體倒在他懷里。
“我不是你哥。”沈桀靠在她耳邊低聲道。
章樊樊疑惑的抬了頭,看著她哥漂亮的下顎線,眼神迷離:“那你是誰啊?”
沈桀低頭吻了上去,忍著難耐的情緒低聲道:“我是你男朋友。”
章樊樊笑了,覺得這個夢還真不錯。
沈桀將人扶到廁所后就要走,然后就聽到章樊樊說了句:“幫我脫褲子,我沒力氣了。”
她坐在馬桶上,垂著腦袋,手無力的搭在兩邊,裙子已經撩到了大腿/根/部。
沈桀的喉結滾動,他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別過視線:“自己脫。”
說完就匆匆走出了廁所。
他捂著額頭,眼里的情緒凝聚著,慢慢控制住了情緒。
大概幾分鐘后,他才聽到里面傳來沖水的聲音,他敲了下門:“好了沒?”
門“唰”的一下從里面打開,一個人影撲上來抱住他,力氣還有點大,逼的他退了一步,他將人摟住:“去睡覺。”
章樊樊在他懷里蹭了幾下,聞到了熟悉的柑橘香味,這是她想念了無數次的味道啊。
“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章樊樊撒嬌道,然后往他身上一跳。
沈桀的背脊繃直,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腿。
章樊樊摟著沈桀的脖子,把頭埋進了他的頸窩:“我好想你。”言語中帶著些哭腔。
“我也是。”沈桀回應道。
“騙子!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你都沒來見過我!還把我給刪了,絕情!無情!沒有感情!”章樊樊哭訴著,然后錘了兩下沈桀,打的還有點用勁兒。
沈桀也沒氣惱,任由她打,他將人抵在墻上,省出點力氣去親她。
章樊樊低著頭,被親的渾身酸軟,沒一會兒就沒力氣了,徹底趴在了沈桀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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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章樊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睜眼的時候看著陌生的房間一時沒意識到自己在哪兒,坐起來緩了下后,才后知后覺到嘴還有點疼。
她忽地想起昨天是在沈桀家里喝醉了。
她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沒被換過,還一身酒氣,她下床的時候腿都在發軟,她扶著墻去了臥室內的廁所,洗了臉,抬頭看鏡子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的“紅斑”,不仔細看看以為是蚊子咬的包,但她摸了下不痛不癢,也沒有鼓起來。
這是···草莓?!
章樊樊忽地有些慌亂,昨晚上她都干了什么啊?!她抓著頭發回憶了半天,記憶停留在了她被白阮柔扶到廁所那兒,后面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這草莓···總不可能是白阮柔干的吧?!
章樊樊被自己這野狗一般的想象力嚇了一跳。
她看到浴室里都是男士用品,拿起沐浴露聞了下,是柑橘的香味···她這是在沈桀的房間?!
那這也就是說,她可能跟她哥又···又舊情復燃了不成?!
章樊樊腦子有些亂,她又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說不定這就是蚊子咬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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