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良機
(迎國慶,今日二更。)
前面那兩個黑衣人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在小鎮上會被人跟蹤,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形,直接向著袁其山的住處而去。我有些想不明白,不知會是那方面的勢力要去找與世無爭的袁其山。
一到袁其山的小院,其中一人不做停留直接閃身而入,另一個卻在院外站了下來警戒地望著四周。看來多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一邊想著,一邊在陰影中蜿蜒靠近。幾乎沒費什么力就來到了他的身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便封住了他的穴道。這人的武功似乎不高,輕易便被我制住了。呵呵,以前我老是被別人制住穴道,現在我也會點人穴道了。抱著僵硬的身體,無聲地進入院子,把他小心地藏在了一個角落之中。這時袁其山家的房門虛掩著,看來先前那人已經進屋了。
閃身而上,從窗戶向內望去,只見一人站在床頭,手中寒光一閃,似有一物已經沒入了床上袁其山的頭部。我是又驚又怒,如果袁其山被其所害,那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但我已經慢了一拍,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強自按下立刻攻擊的沖動,悄悄地向門邊掩去。
當我剛到門邊站好,門就被打開了,那個黑衣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我也瞬間發起了攻擊。這人的武功明顯要比院外的那個強很多,但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之下,遭遇到我的突然襲擊,也只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怒喝,便被我制住了。
提著已經昏迷不醒的兩人進入房間,反手關上房門,把他倆丟在床邊后,打著火摺子點燃了桌上的油燈,來到了袁其山身前。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正香,蒼老的面容皺在了一起。
我隨手點了他的穴道,從懷中取出一塊磁鐵,在他的頭發間慢慢移動起來。很快就在百匯穴上發現了一根細如發絲般的鐵針,上面還閃著幽幽的藍光。借助著磁鐵,用一小塊布包裹著,這時候已經顧不上細看,把那根毒針連帶著周邊的幾根頭發都一并拔了出來。又從懷中取出了幾種藥物,分別倒出一些,用毒針在上面一一接觸之后,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差不多可以認定這是一種從曼佗羅花中提煉的毒藥,這是一種精神類的毒藥,人一旦被下了這種毒,一開始會出現幻象,精神恍惚,最后就會如癲癇一般狂燥而死。
那人把它留在了袁其山的百匯穴上,看來是要袁其山就在這幾個時辰之內毒發,在瘋狂中死去了。而在這樣一個小鎮,根本就不會有人能夠發現他真正的死因。真不知道是誰要害他,不過那兩人已被我制住,等一會有空可以問問。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救袁其山,在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我并沒有搜到任何解藥。那個毒針上所含的曼佗羅花毒本來也不是治不了,但所需的解藥中有幾味并不常見,而這四周一時之間也不可能找到。如果這枚毒針不是扎在像百匯之樣的重穴,我也有辦法用其它的藥物壓一下,但現在卻是十分地麻煩了,我估計等我找到那幾味草藥,配好了解藥回來,他早已經毒發身亡了。
想了一下,還是拍開了袁其山的穴道,并把他搖醒。袁其山十分迷茫地張開雙眼,卻又被燈光一激,瞇了起來,眨了幾下之后,才迷惑地望向我。
“先把這個吃了。”我從懷中取出一個藥丸直接塞入了他的口中,卻心里暗嘆了一聲,這顆藥丸也只能暫時阻止毒藥的發作,卻無法解毒,我真得無能為力了。
袁其山被突然塞入的藥丸嗆得咳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抬起頭來,目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之色,卻未發一言,只是靜靜地望著我。
“老丈,事情是這樣的。因為有急事,我半夜趕路,在經過這個小鎮鎮口之時,看見兩個黑衣人向鎮中飛馳而去。這深更半夜的,還蒙頭遮面的,我料定非奸既盜,便尾隨而來。”說著指了指倒在床邊的那兩個黑衣人,袁其山這才發現地上的兩人,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
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又接著說道:“他們進入老丈的房中之后,似乎要對老丈行兇,我便出手將他們制住了。”我并沒有對他說出他已經中毒之事,“只是不知老丈和他們會有什么過節,他們為何要在這半夜行兇?”我停了半天,袁其山才默默地抬起頭來,望著我期待的目光,他也只是神色凝重地搖搖頭。
我卻是心中大怒。你說就算我救了你,你不感謝吧,可有人身著黑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要謀害你,要是一般人早就驚慌失色,面對救命恩人什么都說了,卻怎么會是這么一幅事不關已的樣子呀。
見他仍然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雖然心中有氣,我卻不能撒手就走。這可是一個與他接近的千載難逢的機會。眼珠一轉,我起身抓起剛才在屋內動手的那個,回到袁其山的面前,也沒有理會他不解的目光,直接扯下手中黑衣人的面罩,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中年人的黝黑面孔,同時感到身邊的袁其山似乎身體震動了一下,難道他認識這個人?不及細想先下手點醒了被抓的黑臉漢子,當他一醒,見到我們站在他身前,已經面色大變。
“深更半夜,為何入室行兇?”我冷冷地問道。
發覺武功被制,全身無力,黑臉漢子惡毒地望了我一眼后把頭轉向一邊。
我又問了幾句,見他始終不發一言,便拿出了逼供的一套,在他的身上動起了手腳,卻都被他咬牙忍了下來,這一來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不過既然已經動手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上前一步,背對著袁其山,我也取出一根細針,涂上幻藥后扎入了那個黑衣人的頭部。
這種幻藥能起到一定的麻醉作用,使人如入夢境,把白天的一些事或者經常想的事情如夢話般地說出,不過隨意性也很大,誰也不知道會說出些什么來。藥性即刻便發作了,黑臉漢子的眼睛慢慢閉了起來,如同說夢話一般斷斷續續地喃喃自語了起來,“張,張強,快跟上,別問……開了,開……至尊寶……請莊主……放心,一定……完成……大妹子,來了……想死我了,快點把……”那些夾雜不清的話語低沉而含糊,很費力地才能聽清只言片語。
我雖然在努力聽著黑臉漢子的夢話,但還是把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一旁的袁其山身上,當一聲莊主出口,袁其山的身子明顯地抖了一下,難道真得是問劍山莊的人嗎?可應問劍沒有道理要害他呀。隨著接下來黑衣人口中的淫辭濫調漸漸多了起來,估計是想到了他的相好的,看來已經不會有什么有用的東西了,我便再次封住了他的穴道。
見袁其山再次低下頭去,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故意說道:“要不再問問另外的那個?”
“不用了。”袁其山終于算是開口了。他抬起頭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多謝少俠的救命之恩!”
“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我知道我根本沒辦法再救他了,心中倒是有些歉意。
袁其山幽幽地說道:“他們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會放過我。看少俠能制住那兩人,一定是武功非凡,我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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