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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看病


  從客棧中出來,回頭看了一下,果然是平陽鎮的許家客棧,估計當時葉青與我說話的時候,葉寒冰一定在其它房間等解藥呢。搖著頭苦笑了兩聲,騎上馬我再次獨自上路了。

                  一路行來,本來已經習慣了孤獨,沒想到這幾天被葉青這么一攪和,沒她在身邊反而覺得有些寂寞了。

                  很快我又調整到以前的狀態,每日里除了趕路就是運氣調息,修煉武功。不一日,便來到了潼關。西出潼關,便是西夏境內了。這里南有秦嶺,北有黃河,東有年頭原,勢成“關門扼九州,飛鳥不能逾”之勢。

                  觀賞一陣,感嘆一番后,拿著飄雨樓準備的通關文書,我順利地通過了這座已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雄關。

                  繼續向西北,我又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便來到了西夏國的都城興慶府。興慶府倒是和應天府的布局有些像,只是街上來往的行人身上穿著各個民族所特有的服飾。在這里不但有黨項族,漢族,還有來自回鶻和吐蕃的,甚至還有契丹人。這里集市上的物品雖然沒有汴京的豐富,但是各種民族的物產充斥在其中琳瑯滿目,各種語言激蕩在耳邊,倒也是熱鬧非凡。

                  我問遍了整個興慶府也沒有找到那個讓我送信的地址:興慶府珠寶樓,看來這的確是齊寶軒掌柜耍得手段,不過看在他付給我那二十兩銀子的份上,氣也消了不少。

                  在興慶府里逛了一圈,也沒見到葉青他們,心里難免有些遺憾,看來這次是見不到他們的了。在集市上隨意地逛著,耳邊聽著各族語言,頭腦中卻隨即神奇地反應出它們的意思,聯想到在趙家鎮時就能夠聽懂契丹人談話,我暗暗猜想以前我多半到過不少的地方,否則的話如何能夠聽懂這許多語言。只是我以前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呢,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痛,現在對以前的事似乎沒有半點映像,搖了搖頭,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我正準備離開,卻無意間聽到路邊一個作漢人打扮、尖嘴猴腮的老頭,正在用半生不熟的西夏話,向著兩位站在他攤子前,身著寬松式大翻領對襟窄袖連衣紅裙的年輕女子吹噓著什么。其間傳來的高麗參,包治百病的話語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停了下來,湊過去看了一眼,那個老頭手中正拿著一根,卻似乎是一根山萵苣嘛,正口沫橫飛地介紹著,說是什么千年的高麗人參。而那兩位年輕的女子似乎已經被他說得心動了,正商量著。

                  等看到她們果真掏出了銀兩準備買下來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直接開口說道:“這不是山萵苣的根嘛,怎么會有人把它當人參來賣呀!本拖裎也恢牢沂侨绾文軌蚵牰飨脑捯粯樱恢裁丛蛭覜_口而出的也是西夏話。

                  聽到我的話,那兩位女子似乎楞了一下,隨即停下了準備遞錢的動作。而那個老頭卻是一臉惡毒地望著我,嘴里卻不停地說道:“別聽他瞎說,一個毛頭小子知道什么?他連人參長什么樣都沒見過。”

                  那兩位女子有些疑惑地望了望我。我也不以為意,指著那老頭手中的山萵苣根說道:“高麗參粗頸蘆短多環節;表面紅棕色,上部顯‘黃衣’,體周有明顯縱棱紋,質緊而重,斷面角質有菊花紋,氣香濃,味甘微苦。而你手中的山萵苣根氣微臭,味微甜而后苦。根呈錐形,自頂端分枝,頂端有圓盤狀的芽或芽痕。表面為灰黃色或灰褐色,有細縱皺紋和橫向點狀須根痕。質地堅實,但易折斷,斷面較平坦,略顯出不規則的環狀。我說的可對?要不要現在就撇開來看一看!

                  望著那老頭變得有些蒼白的臉,我丟下一個不屑的眼神,轉身而去。那兩位女子已經收起了銀兩,見我準備離開,她們從后面追了上來,急忙叫住我,“謝謝這位公子剛才戳穿騙局,公子對藥物如此了解,想來在醫術上也一定造詣非淺。我家小姐這兩日突然嘔吐,接著就臥床不起,希望公子能夠施以援手,酬金方面不成問題!币苍S是怕我拒絕,也許是心情急迫,那個女子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了,然后懇切地望著我。看她們剛才差一點上當,估計多半已經病急亂投醫了,心想反正沒什么事,就去看看,要是真能救人一命,也算是積德吧。于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我同意了,她們也似乎松了一口氣,急忙轉身帶路,轉了一個彎,領著我上了一輛停在路口的豪華馬車前。見到這輛馬車,我反而擔心了起來,以我所了解的那一點醫術這一次看樣子是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了。我本來以為只是一戶平常百姓,在這個番邦自然很難找到懂醫術的。可是從這輛豪華的馬車就不難看出這家非富即貴,應該不會是找不到會醫術之人,而如果在整個興慶府都找不到能治好病的大夫,那我去多半也起不了作用。只是剛才已經驕傲地點頭答應了,現在又已經坐在了馬車上,要是就這么跳下車去,實在是太沒面子了?墒且堑綍r候不會治,估計更沒面子,想到這,已經有些如坐針氈了,就連冷汗都快出來了。

                  片刻后,馬車停在了一處寬暢而精美的庭院之中。剛跳下車,那兩位女子已經急切地在前面帶起路來,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后面,只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從容瀟灑的風度。

                  很快我被領到了一間女子的閨房中,床上女子似乎歲數不大,應該只有十五、六歲,本應該是如花一般的年紀,可如今卻是面容枯槁,印堂發黑,神志不清,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吹讲∪巳绱四,我也呆了,因為我在飄雨樓中所學的,醫術并不是主要的,所涉及的也只是為了自救以及可能遇到的一些常見疾病,自然也很少有機會給人看病,像這么嚴重的病情更是第一次遇到?墒羌热灰呀泚砹,又在那兩位女子殷切的目光中,我也只能裝模作樣地上前去探視一番了。

                  切了切脈,脈相既弱又亂。那是肯定的了,病成這樣不亂才怪。號了半天脈自然是一無所獲。也沒別的辦法,便徑直把那女子的眼皮拉了起來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女子似乎想上前阻止,但見我已經動手了,也只好忍住了沒再說什么。依然看不出什么,我又把她的嘴扒開來。由于半天看不出得了什么病,我正有些尷尬,想讓她們另請高明時,突然聞到從那臥床女子的口中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我于是靠得更近了,向她的口中仔細看去,這時身后傳來了一聲怒哼,看來我的動作似乎激怒了她們。估計還沒哪個大夫會像我這樣無禮,不過就是這個大膽的舉動,讓我發現了一絲異樣,她的牙齦似乎有一條若隱若現的藍線,也是因為我修煉過武功,要是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我可以肯定她是中了毒。一涉及到毒,我的精神立刻來了,在飄雨樓我鉆研最多的就是毒了,想到這我抬起頭來開口問道:“這幾日她可曾吃過什么可疑之物?”

                  那兩位女子聽我這么一說,似乎思考了一下,互相望了望,然后說道:“前幾日的飲食都很正常,只是兩日前突然嘔吐了起來。”

                  “那給她看病的大夫都怎么說的,給她都吃了什么藥?”

                  那兩位女子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開口答道:“這兩日也來了幾位大夫,似乎都說小姐是體虛氣弱,開了一些理氣化瘀的藥,可這兩天不但沒見好,反而昏迷不醒了,那些大夫也沒敢再來了。”

                  我皺起了眉頭,從這些話中我根本得不到有用的東西,我還是不知道床上的病人可能中的是什么毒,但一開始既然出現了嘔吐,那毒一定是從口而入了,沒別的辦法,只好試試最笨的辦法了。

                  于是我便讓她們拿來大量飲用水,還準備了讓她嘔吐的盆。接下來我親自動手,摧動真氣把一大壺一大壺的水都灌入了她的腹中。那兩位女子也來幫忙,看來她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灌下了十幾壺,只聽她腹中咕嚕嚕作響,臉上一陣痛苦的表情之后,“哇”的一聲,剛才灌入的水已經如噴泉般飛濺而出。那兩位女子都驚喜地歡呼了起來,能夠有這樣的反應總好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接著又灌了她幾次,直到她實在無力嘔吐了,才放過她。不過看來這一經典的解毒招術還是起到了作用,至少在她又一次昏睡前,曾經把眼睛睜開過一次。雖然只這一次,但旁邊那兩位女子看我的神情已經大不一樣了,我也找到了一種神醫的感覺,頭都似乎昂地比原來高了一些。

                  當天又去灌了一次后,臥床的女子也清醒了過來,便給她開了幾味調理的藥,接下來的兩天,我便被她們盛情款待,高高地供了起來,本來還想快些趕去天山,但一見到酬金,我便心花怒放地留了下來,她們給我的竟然是金子,呵呵,我可是第一次擁有金子啊。在飄雨樓得到的也不過是銀兩,那幾塊金子都被我激動地咬得全身都是牙印。

                  在這期間也見到了這里的主人,那是一對中年的夫婦,雖然是黨項族人,但卻是我所見過的人中最威嚴莊重的。盡管不會武功,但是那逼人的氣勢,讓人無法仰視。我深信他們在西夏一定身處高位。

                  又住了幾日,由于還要遠去天山,加上那位病人看起來已經恢復得不錯了,我上一次去看她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在攙扶下基本上也能夠下床走動了,只是還有些虛弱罷了。我便向她們告辭,她們卻是熱情地再三挽留,只是見我去意已定,便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帶我去見那位小姐,說是她知道我要離去,一定要當面拜謝。

                  再次來到她的閨房時,她已經穿戴整齊,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見我來了,在那兩旁侍女的攙扶下就要向我行禮,我急忙以她身體還未康復為由,讓她不用多禮。那兩位侍女也就順勢把她扶回了椅子上。她似乎十分強烈地想知道“恩公”的姓名,于是我就把大名“袁樂”報了給她,好像作為交換,她也把名字告訴了我,“李馨潔”很溫馨純潔的一個名字,由于她的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也只說了兩句,便顯得十分疲憊了,我也就起身告辭了。

                  當我正要走出院門,李馨潔的侍女追了出來,并遞給了我一塊黑色的玄鐵令牌,上面用西夏文刻了一個“夏”字。那侍女告訴我,她們小姐讓她把這塊令牌交給我,并自豪地說,在她們大夏境內有任何麻煩,只要出示這塊令牌就能暢通無阻。說話的同時那種高傲之情溢于言表?磥硎菈K好東西,我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揣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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