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230-234
230
奈奈子昏迷的消息沒能瞞住立海大網球部, 畢竟當天柳生比呂士面色實在是不好看。
最近的立海大網球部十分多舛。今天柳生比呂士也沒來,仁王雅治如同往常一樣帶上負重,他做完基礎訓練, 去逗丸井文太玩。丸井被他挑釁煩了, 覺得他寂寞的樣子肉麻死了,“仁王,你真的好像想念人家又說不出口的惡劣版經理啊。”
“不, 奈奈子在表達在意上其實非常坦誠呢。”丸井一句話絕殺仁王雅治, 白毛少年在原地懵了一下,又玩起自己的小辮子來,“piyo~人家也很坦誠啦。”
“聽說部長和奈奈子在一家醫(yī)院, 一會兒真田肯定要打視頻電話去問候, 到時候你也說兩句話嘛。”
丸井其實是整個立海大年紀最大的,在家中也是長子, 此時終于有了幾分大哥一般的從容。
“要表達真心話才行呦~”
仁王面無表情地看著丸井說了非常帥氣的話之后,走到放置運動飲料的地方, 擰開蓋子“頓頓頓”——
“唔!這是什么……”丸井臉色都綠了, 正要吐,身后突然傳來了陰惻惻的聲音:“不許吐,對身體好。”
丸井睜大眼睛, 看著仁王雅治揚起了“被治愈”般明朗的笑容, 然后伸出手,堵住了自己的嘴——
“是柳專門為你準備的呢~pupina~”
咽下去了,但很想yue。
丸井文太面有菜色, 那是什么感覺?!他剛才吞了什么?!!又澀又酸又黏膩又苦, 還回味無窮!
對不起!胃袋君!
仁王仿佛終于給自己充好了電, 他輕巧地轉身, 對真田喊:“喂!真田!咱們打一局吧!”
真田正在對著發(fā)球機回球。那次與跡部景吾的對戰(zhàn)對他來說受益匪淺,下場的第一秒,居然是柳生奈奈子說出“剛才‘消失的引拍’好像慢了一點”——可惡,連松懈的經理的進步都可圈可點,他更不能坐吃山空。現在真田每天除了跟幸村打視頻電話,就是和發(fā)球機纏纏綿綿。
他抬起頭,低聲“啊”了一聲就算回應了。
其實他有一些驚訝仁王雅治的邀請。和仁王雅治有些不對付——他們互相承認對方的實力和品行,仍然不對付。大概是天生的氣場不和,但卻被奈奈子笑瞇瞇地稱為“相性拔群”、“關系很好”,真是太松懈了!
真田抬了抬帽檐。沒有了統(tǒng)治力卓絕的幸村的領導、缺少了八面玲瓏的奈奈子的潤滑,部員之間小小的摩擦都需要他們自己克制。全國大賽在前,幸村和奈奈子的病況在后,柳眼見著瘦了一圈,其他部員們也都變得沉靜踏實起來。
責任不落到人的頭上,是感覺不到它的重量的。
真田走到仁王面前,每一個字都是刀光劍影,“我不會手軟的。”
“哈?”
仁王雅治挑了挑眉,“副部長,你可沒有這個機會呦~”
兩人一路火花帶閃電,走向一處沒人訓練的網球場。
231
切原赤也極其低落。他又一次把自己練到失憶——無我境界就像一個續(xù)航過差的大功率電器,有用、但有用的時間有限,還總讓他睡著失憶。
江原佑真用數學公式給切原算了一筆賬,如果只是一味地被動使用“無我境界”的話,不僅沒法控制體力成本,還會影響全國大賽前的訓練時長。
“所以,要學著去控制‘無我境界’對體力和意志的消耗。”江原推了一下眼鏡,循循善誘:“第一步,學會自主開啟和關閉它。”
對于“無我境界”這樣非常超出低魔世界認知的形容,江原佑真和次山瑛接受良好——或者說,他們就是奔著有能力打出超出平凡世界的球的少年們來的。這兩人在研究的東西柳生奈奈子聽不懂,但她稍微講了講立海大少年們的狀況,兩人就同意來幫忙了。
切原赤也點點頭,反應了一會兒,抬頭問江原:“要怎么做?”
江原今天穿了一身無袖連帽衫和運動長褲,大背頭被他放下來,額前的頭發(fā)蓬松柔軟。這種裝扮讓他看起來很年輕,很像可靠的哥哥。
他把手放在少年腦袋上,被切原赤也躲過了。
“真低落啊,小少年。”
江原比赤也高了快二十厘米。他微微前傾身體,看向切原碧色的眼睛。
“不然,就去告白吧。”
231
東京金井醫(yī)院,高級單人病房。
“不行,我沒法跟我家里人解釋!他們就在隔壁,你給我換一個隱蔽點的!”
奈奈子小聲跟奉行史說,“就那個眼藥水就挺好!換一個!”
懷里的三頭犬好像聽懂了,撅著屁股往奈奈子懷里鉆,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嚶嚶嚶嚶。”
“但是我不知道它的具體用處啊?”奉行史拿出那個粉色的眼藥水盒子,有些猶豫。糖果屋少有不標注因果律的道具,能夠合法不標因果律的產品就一種,它是超脫因果律存在的史詩級道具,不會比高階的異能差——
但是這樣的道具沒道理出現在自己的背包里。
所以,這可能是個三無產品。作為高貴的b級奉行史,將三無產品作為通關道具實在說不過去,何況對方是善良又慷慨的柳生奈奈子。
“沒事沒事!這就挺好!”奈奈子作勢把狗遞給奉行史,狗哼哼得更兇了。
“那好吧。”奉行史把眼藥水放到奈奈子手心,正要抓住三頭犬,這聰明的小狗發(fā)覺奈奈子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突然大聲地“哼”了一聲,從窗戶跳走了。紗窗被它撞出一個大洞,發(fā)出被猛禽攻擊的悶響。
232
觀月初的尖叫聲響徹走廊。
柳生比呂士從隔壁房間走出來,攔住了帶著防爆盾牌跑上來的保鏢,跟父母觀月初說是一個“精神不穩(wěn)定的認識的人”,表示自己就能處理好。
他慢慢逼近觀月初。講真話觀月初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美少年,一個來看望奈奈子卻不提前問候、在縣大賽拿著望遠鏡偷看奈奈子、派人來學校圍墻上偷拍奈奈子、還跟水本說奈奈子只是一個花瓶而已的,美少年。
柳生比呂士現在對奈奈子身邊所有的異性都充滿了敵意,逞論觀月初前科累累。他推了一下眼鏡,冷聲道:“晚上好,觀月君。”
觀月初眼里是亮晶晶的淚花,他指著奈奈子的房間,“嗚嗚嗚嗚有鬼啊!!柳生!”
“……”
指著別人的房間太失禮了!
還、還企圖拿這種拙劣的謊話威脅于我!!
突然,兩人聽見奈奈子房間傳來重物重擊紗窗的聲音——明明奈奈子在睡覺,是什么東西能夠發(fā)出這樣強大力量的一擊?!
柳生和觀月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驚疑。
233
“地獄犬不能不經契約流放人間!我去捉它!”奉行史一下子站起來,一只腳踩在窗沿,回頭看向奈奈子,“奈奈,我們后會有期!”
“嗯,你小心。”奈奈子起身相送。
奉行史面上白緞被夜風吹起,露出它漂亮的金色瞳孔。她微微向奈奈子笑了一下,金色而無機質的眼睛流光溢彩,露出屬于人類的喜悅情緒。
她向奈奈子打了一個響指,一道光沒入少女穿著素白病號服的身體。白衣女性拉下白緞子掩住雙眼,消失在房間中。
“奈奈!”柳生比呂士推門而入,看見少女已經醒來了。她仿佛又清減了一些、但好像也挺拔了一些。她站在夜風吹拂的房間中,面向清凌凌的月光。桌子上的糕點被吃了大半,熱可可還剩小半杯凝固在杯壁。涼風正從那個被撞破的紗窗灌進來,吹得柳生比呂士一個激靈。
他把奈奈子扳過來,從上到下地看了一眼,然后將頭抵在她肩膀,嘆息出聲。
雖然奈奈子從來不會一次性吃大半包的糕點,雖然奈奈子已經有好久沒碰熱可可之類的高熱量飲料,雖然那個巨大的被破壞的紗窗無法解釋——
但是,醒了就好。
醒了就好。
前天下午,他突然心悸,從休息室跳了起來。十分鐘后,就收到父母說奈奈子昏迷的消息。
他以為奈奈子……
柳生比呂士重重呼一口氣。把自己搭在奈奈子身上,難得放下了紳士優(yōu)先照顧客人情緒的準則。奈奈子軟綿綿地抱著哥哥,小聲說:“哥哥,我以為我……”
奈奈子說到一半,抱緊柳生比呂士,“我要永遠留在這里,哥哥。”
“嗯。”
234
觀月初看著柳生奈奈子和柳生比呂士深情相擁,并沒有被感動,反而滿腦子都是那個邪惡的三頭惡魔狗。
他看向紗窗的破洞——
這明明就是那只惡魔狗身形大小啊!
柳生奈奈子,可以從虛空中掏出一只狗,狗還長了三個頭,眼神非常邪惡。惡魔狗對她言聽計從,一下子就可以撞破堅固的紗窗。現在柳生奈奈子在柳生比呂士面前扮演一個好妹妹,撒嬌說“再也不會離開這里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柳生奈奈子所圖甚大!
柳生奈奈子恐怖如斯!
觀月初抬頭,警惕地看向奈奈子,看見少女正在向自己微笑。
女孩子長得越標致、越接近人形娃娃,越會激發(fā)“恐怖谷效應”,讓人莫名地感覺恐懼。奈奈子的肌膚被窗外的夜色和路燈映成詭異的藍色,她的眼睛很漂亮,神態(tài)平靜地看著人的時候仿佛洞察一切,冰冷又強大。
她環(huán)著一個對她全心全意信任的男人,對自己露出勝利和挑釁的微笑。
——她在威脅我,如果我把她的身份和力量說出去,她就放那只惡魔犬咬我。
那只惡魔犬……
觀月初僵硬地和奈奈子對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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