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375-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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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和白石的對戰(zhàn)仿佛奠定了后面的基礎(chǔ)。柳生奈奈子以為千歲千里是四天寶寺的, 本想看看柳蓮二和千歲千里誰厲害來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國二時千歲還沒有轉(zhuǎn)學(xué)。遂作罷。
“謙也打球是這個風(fēng)格的呀�！蹦文巫訐沃掳�，仔細(xì)觀察忍足謙也的腳踝, 然后偏頭問柳蓮二：“他的速度對丸井的‘走鋼絲’有壓制作用嗎？”
雙打二，四天寶寺忍足謙也、石田銀對戰(zhàn)立海大丸井文太、胡狼桑原。忍足謙也和石田銀是速度和力量的組合，兩人實(shí)力強(qiáng)勁，這個組合一攻一守、一動一靜，在關(guān)西無往不利——可惜遇到了同樣一攻一守且沒有了體力短板的丸井和桑原。
與其說對丸井造成制衡的是“浪速之星”忍足謙也的速度，不如說是石田銀強(qiáng)勁的力量——沒辦法，丸井和石田的體型差距太大了，很多球桑原還可以勉力接下，但換成丸井接就飛了�？恐锏牧α亢屯杈募夹g(shù)，四天寶寺和立海大的比分緊咬著。
奈奈子看得眉頭緊鎖, “力量會削弱丸井敏銳的感知, 球由桑原接比較好吧？”
柳蓮二卻說：“整個立海大, 就丸井和桑原的組合不能拆，這就足以說明兩人的短板之嚴(yán)重了。”他在本子上記了什么，翻過一頁來，“數(shù)據(jù)收集完畢, 看他們倆的應(yīng)對了。”
“一會兒休息時間，要不要給他們講講球？”
柳蓮二側(cè)過頭看柳生奈奈子, 輕聲說：“他們又不是沒有腦子, 要是真的輸了這局, 真田就有由頭進(jìn)行鐵拳制裁了�！�
真田弦一郎坐在兩人身后磨刀霍霍，仁王雅治貓在柳生比呂士身后碎碎念：“真的出現(xiàn)太刀了真田是怎么把刀帶進(jìn)來的……”
柳生瞥了仁王一眼, “你就慶幸隊伍還需要你上場比賽吧�！�
奈奈子搖晃著柳蓮二的領(lǐng)子, 恨鐵不成鋼地叫嚷著：“柳你在想什么�。≡趺纯梢暂斍虬�？！他們沒有削零對面就足以成為被制裁的理由了�。�！”
奈奈子是決不允許立海大輸一局的。輸了一局就好像立海大的全國第一是幸村一個人掙來的, 幸村生病，立海大就現(xiàn)了原型。每輸一局，立海大的光芒就黯淡一點(diǎn)，幸村的缺席也仿佛是罪惡一般。
她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xiàn)。她知道人言可畏，她自己經(jīng)歷過，不希望幸村也經(jīng)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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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溜溜達(dá)達(dá)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柳蓮二微微勾唇。奈奈子松開他的領(lǐng)子，后知后覺柳蓮二說“他們又不是沒有腦子”的嘴臉過分冷漠了，還由著自己拽他領(lǐng)子，此事絕對有貓膩！
奈奈子露出了威脅的神色，“喂……”
“四天寶寺有個人非常擅長收集數(shù)據(jù)呢�！�
柳整理好自己的領(lǐng)子，端正坐著。板寸頭的金色小春的身形隱沒在看臺入口，奈奈子眼力好，問柳：“那個是……四天寶寺的金色小春？”
奈奈子湊過去低聲問：“他剛才在偷聽咱們說話嗎？……我只是說不能輸而已，我沒說什么吧？”
“沒說什么�！绷彾呐哪文巫拥募绨颍耙簿褪钦f丸井他們不削零四天寶寺就得被制裁而已�！�
奈奈子啞然四顧，她說的是真田的心里話啊。奈奈子回頭看向真田，真田還在認(rèn)真磨刀，對這一切并不知情。
奈奈子靠在椅背上，喃喃：“總感覺自己的形象變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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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立海大以微弱的優(yōu)勢贏下對面，丸井文太下場時，果然遭受了真田弦一郎的鐵拳制裁——
“居然用了這么久！真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一掌切到丸井文太頭上，制裁的氣勢巧妙地排除了胡狼桑原。
真田完全是在公報私仇，柳生奈奈子看破不說破，把臉撇到另一邊。丸井文太自知理虧，一躲一邊跑，一骨碌翻到桑原身后去。
丸井文太看向一旁的沒被追究的仁王雅治，輕輕哼了一聲。仁王算過，如果單打二的柳蓮二贏下對面，那真田就會更加專注于冠軍的頒獎儀式，然后大家會開開心心地去找幸村，大概就沒有他什么事了。
他低下頭，“puri，柳，你不會輸給對面吧？”
柳在低頭翻資料，沒有回話，神情十分嚴(yán)肅。
仁王湊過來，“柳？”
“令人難以置信……我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绷彾酥奶鞂毸逻x手的數(shù)據(jù)小冊子，前翻翻后翻翻，終于找到一頁，“小石川健二郎，存在感趨近于零的四天寶寺副部長�！�
柳睜開眼睛，露出了理念被侵犯的嚴(yán)肅表情，“沒、有、數(shù)、據(jù)�！�
單打二。
小石川健二郎和柳蓮二相對而立，雙方之間的火藥味比真田弦一郎和白石藏之介更甚。
小石川健二郎身材比柳蓮二還要高挑，人很壯發(fā)型也特別，但就是沒有存在感。他冷著一張臉，“當(dāng)著我們的面制裁丸井君，是在羞辱人嗎？”
柳蓮二面色嚴(yán)肅，他上下打量小石川，也冷淡地問：“我為什么沒有搜集到你的數(shù)據(jù)？”
小石川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沒有存在感當(dāng)然算上不上好事情，但如果能夠讓柳蓮二感到困擾，也算是報了謙也和石田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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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二“6：2”打贏了小石川健二郎。
但柳的疑惑并沒有得到答案。
立海大連贏三局，全國大賽的冠軍是板上釘釘?shù)氖�。立海大隊伍中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奈奈子長舒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偏頭捂住臉。
她無法描述自己的感情，雖然時間線并不重合，立海大也穩(wěn)穩(wěn)地贏過了還沒有吸納千歲千里的四天寶寺，但她一直都記著原著中，關(guān)東大賽真田弦一郎給幸村帶去“輸給青學(xué)”的口信時，幸村病房里傳出的絕望嘶吼。
那個片段，還有全國大賽前幸村拼命復(fù)健、術(shù)后二十八天上場卻輸給了一年級的越前龍馬后失落的臉，還有賽后幸村質(zhì)疑自己“背負(fù)著沉重的勝利”的理念的茫然樣子。這些畫面，她上輩子就看過一次，不忍心看第二遍，后來一直回避不見。
——她對青學(xué)沒有怨氣，她就是痛心而已。上天造化，世事無常，最痛心不過桀驁萎頓，天才凋零。她知道青年選拔時，黑部由起夫說過“天才得長到相應(yīng)的年紀(jì)才行”，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客觀、也更無力了。
但一切悲劇都避開了。
幸好，幸好。
場中裁判和主持在語氣激動地祝賀立海大衛(wèi)冕全國大賽冠軍，天上落下彩帶，丸井跳到桑原身上大吼著“都是我天才的打法”之類的，桑原表示快斷氣了卻咧開一排大白牙；小海帶嚎啕大哭著撲向柳蓮二，柳終于放棄了糾結(jié)“為什么會有人毫無存在感到?jīng)]有數(shù)據(jù)”的事，想要調(diào)侃一下赤也居然哭出了狗叫，卻聽到旁邊傳來發(fā)動機(jī)的轟鳴。
奈奈子不是故意哭出如此粗獷的聲音的，但是她控制不住。好像不僅僅是委屈、或者喜悅、或者激動，她完全無法解釋頂?shù)胶韲档乃岢托厍恢械谋飷灐?
仁王雅治在旁邊笑話奈奈子，說聽她的哭聲就知道她算是車?yán)飫艃鹤愕哪欠N，奈奈子不甘示弱，邊擦眼淚邊跟真田告狀，“真田！”
仁王警覺，“喂……喂��！”
真田弦一郎回頭，奈奈子伸手指著仁王雅治，“我看見他翻你包……嗚嗚嗚……你快教訓(xùn)教訓(xùn)他嗚嗚嗚……”
柳生比呂士決定獻(xiàn)祭好兄弟哄奈奈子，他一邊拿帕子給奈奈子擦眼淚，一邊附和：“沒錯，我也看見了。”
奈奈子的哭泣止不住。她以為自己很平靜的，她認(rèn)真比較過柳的數(shù)據(jù)、研究過渡邊教練的風(fēng)格、也請教了黑部的意見，數(shù)據(jù)顯示全國大賽冠軍十拿九穩(wěn)，但是、但是——
但是就如她無法解釋的“外來者”身份、就如幸村沒有避開的病情，身處于甚囂塵上的“立海大今年最有可能被拉下神壇”的猜測甚至期待的圍剿，沒到最后的一刻，她不敢泄勁。
——也可能是有一點(diǎn)累了。
當(dāng)決策者好累啊，幸村精市，你快回來吧。
“嗚嗚嗚我不干了，要是幸村在這就好了……”奈奈子擺爛地靠在哥哥懷里。評委和主持人在催促立海大等人去講臺領(lǐng)獎，但奈奈子的雙腳好像長在地上，柳生哄她挪個步，她裝作聽不見，不挪道哇哇哭，最后柳生比呂士也放棄了。
“寶貝，你真的好像一臺福特ssc啊�！绷葏问颗踔文巫拥哪槪瑧z愛地說。（注1）
奈奈子吸了吸鼻子，“啊？”然后腦袋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
她捂著腦袋回頭，看見仁王雅治拿著一個土黃色的卷軸一樣的東西，還要敲第二下，奈奈子抬腿踢他，“真田怎么沒有打你！！”
“puri，其實(shí)幸村也不是不能在這里……”仁王雅治刷一下展開了手中的卷軸——
一米一米二的土黃色面料上，縫了幸村帶著綠色發(fā)帶的q版大臉。
“帶著這個，一起去領(lǐng)獎吧�！比释跹胖伟颜归_的卷軸地給奈奈子，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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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和立海大眾人站成一排，她站在最中間，舉著巨大的布質(zhì)海報。幸村的一張臉抵得過兩個奈奈子并排站著，奈奈子好像聽見了有人在笑，她猶豫地小聲說：“我覺得幸村君不會開心吧……”
“puri�！�
仁王雅治勾起唇角，抬手向鏡頭比了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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