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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葬禮


王盡眼下也有一片烏青,看樣子也是沒睡好的樣子,他身后還跟著揣揣不安的齊瀾。

        趴在地上的禾氏看到自己兒子來了,仿佛是找到了靠山,她嗚咽著站起身跑過去栽在王盡懷里,悲戚的哭著卻不講話。

        眼看母親哭的幾乎要昏過去,王盡急著眼底彌紅,他搖晃著禾氏的肩膀:“娘!你倒是別哭先說啊,到底怎么了!”

        可禾氏像是認準了這樣能讓王淮愧疚,她啞著嗓子,說出來的話也不成句子:“去問你爹”

        王盡天生對自己父親就有種莫名的敬重,他這輩子都在力求做人中龍鳳,就是為了能接替淮郡王一位,盡管禾氏一直強調他沒兄弟和他爭這個位置,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王盡的直覺告訴自己,除了白越依,他還有一個足以威脅他地位的兄弟,只是那兄弟至今只回了府上一封無名家書,今時更是杳無音訊罷了,父親也從不說他在哪兒。

        因此王盡不敢在王淮面前失態,他把禾氏扶直,幾步走到自己父親面前拱手:

        “爹,還請告訴兒子,發生了何時,以及母親為何這樣驚慌失措。”

        如今一家人全齊,都在等著王淮訴說到底發生了何時,鬧得人心惶惶的。

        王淮伸手,柳春氏連忙過去扶住,等他艱難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平復了下紛亂的心緒后,才緩緩述說這個驚天大事:

        “今日呢,我也不想說什么規矩的話,上次全家上下來前廳時,還是柳春滑胎的時候,這次啊,又不是什么喜事,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竟然要把帳,算在自己親身骨肉身上。”

        司媛攏了攏身上的外衫,她看著王淮這幅悲痛欲絕的樣子,心中只覺得諷刺,柳春滑胎一事,就是王淮默許的,聽說那時是禾氏去接生的,胡攪蠻纏著說自己有經驗。

        結果那孩子剛出生,禾氏就一把給她掐死了,王淮當時就站在一旁看著,未曾有任何阻攔的行為,事后還安慰柳春氏是滑胎了,實則是看不上生的這個閨女臉上有極丑的疤痕,還少了一條胳膊,怕人詬病才默許的,這事還是她上輩子策反劉管家時聽說的。

        這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老爺,長痛不如短痛,還是盡快告訴大家吧。”柳春氏輕撫著王淮的背說道。

        可能是看禾氏又要大哭,王淮嘴巴張開好幾次,最終艱澀的開口:

        “含香她她死了”

        王盡捂著頭后退一步,被齊瀾扶住,他裝作一時緩不過來這事造成的噩耗,眼里卻盤算著怎樣做,才能在父親面前,顯得他與王含香之間情同手足感情深厚,于是就時不時劇烈喘息,半晌才在胸腔里擠出晦澀的話:

        “爹你說妹妹她?不可能,為什么突然”

        禾氏終于忍不住了,她大聲叫著又跌倒在地上,雙手捶地說著冤屈:

        “都是我的錯啊!為什么偏偏讓含香嫁到東宮!早知道那里的太子妃不當人,我怎么會讓含香受那種苦!一命償一命!老天為何這么不公啊!難道含香得寵就要被如此報復嗎,老天啊你好狠的心啊!”

        “行了!你要鬧回去鬧,在這光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去親自稟告皇上,沒辦法就等明日在說,阿瀾啊,禾夫人傷心過度,你給她帶回去。”

        齊瀾應了一聲,她剛要碰禾氏,卻被禾氏甩了一巴掌,“你是什么東西!憑什么碰我!含香死了你就高興了是吧!”

        齊瀾被打的偏了頭,臉上火辣辣的疼,她雙眼噙著淚看向王盡,可看到的卻是一個冰冷與置之不理的后背,她又輕輕偏頭看向白越依那邊,少年只是默不作聲掃了她一眼,卻下意識的將司媛又向后拉了拉。

        這些細微的動作,讓齊瀾心底突然燃起了一顆名為妒的火苗,她默不作聲的跑出了前廳。

        王淮實在看不下去,他直接大聲喊了劉管家,讓他把人帶走,劉管家就在門外,他進來后挨著禾氏的打罵和掙扎,和幾個下人一起將人弄出去了。

        前廳終于沒了吵鬧,王盡哀痛的低頭,他苦笑著對王淮說:

        “爹,太子妃是太后的表侄女,從小帶在身邊的金枝玉葉,舍不得打罵,怎么會為含香償命,而此事只有王府與東宮知曉,若上奏此事,朝廷就知曉了,到時候王府就抬不起頭了,父親如今明智之舉,便是偷偷將含香的葬禮辦了,小事化了。”

        王盡說的這些,王淮并非沒想過,他為了能讓皇上考慮進爵,用了五年的時間,不能為此事功虧一簣。

        “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剛剛也是你母親鬧得厲害我沒和她說,可葬禮一事,免不了會驚動皇上那邊,屆時可怎么辦啊。”

        王盡也有些發愁,他思索之際,余光看見了白越依,思索一陣后,他冷笑道:

        “爹,據我所知,避暑時,皇上曾問起白鵑的葬禮一時,我們可以借此掩蓋,面上裝作為白鵑舉辦,但實際卻為含香,還能掩人耳目,您看如何。”

        王淮沒有說話,但看表情卻有些默許的意思,王盡還嫌不夠,他轉頭笑吟吟道:

        “想必越依也能寬宏大量,此事啊,就當白鵑與含香一齊辦了,還能高攀個門戶,你看如何?”

        等王盡說完這話,一旁的司媛閉上眼睛又睜開,心中怒氣直沖云霄,正想上前說理,卻被白越依死死拉住。

        白越依沒看王盡,他向王淮拱手,“爹,母親死得其所,想必只要能看到我好好的,這事也不會多計較,只是還請爹能將母親尸骨與牌位放置一旁的屋里,好讓她在下面也沾沾含香姐的福氣,既然此事已解,我和夫人就現行告辭了。”

        說完,白越依拉著司媛強硬的將她拽出了前廳,他撐開傘要走,司媛卻氣的一把甩開他:

        “你做什么,他們這樣欺人太甚,至少也要反駁兩句,不能任由他們將你當傻子啊。”

        雨還在下,白越依撿起傘,重新打在司媛頭上,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媛兒,你背后有著光耀的侯府做依仗,我卻什么都沒有,因此我不敢賭,這次就當我沒骨氣與節氣,你罵的對,不過還是先回去吧,再睡會兒。”

        兩人依然在雨中相伴回去,氣氛卻全然沒了剛來時的和諧,司媛有些愧疚自己方才言重了,但她也是護夫心切,一時急昏了頭,忘記考慮白越依的感受了。

        “夫君,是我太心急了,我”

        白越依一抬手,他打斷司媛的話,“別這樣,你又沒欠我什么,假模假樣的。”

        “哎呀我要真欠你倒好了,這樣我能多陪陪你,你說是吧?”

        司媛俏皮沖臉頰漲紅的白越依眨眼,隨即又想到了剛剛的事情,她覺得事情應該還有回轉的余地,可白越依剛剛已經答應了,依那父子倆的性子,必定會將此事做絕到底。

        她拿出銅錢想拋,可漫步雨中,有些伸展不開,一不小心丟了可怎么找,越是著急,司媛越是容易走神,連腳下的卵石路都沒走穩,一撇腳就向前栽去。

        “啊!”

        眼看司媛突然向前栽去,白越依眼疾手快的準備撈她,結果卻沒撈住。

        司媛直接硬生生的爬在了地上,還是臉先著地,瞬間水污和泥濺了一臉,她呸著吐吃到嘴里的沙子,臉上臟了一大片,渾身的雨和泥顯得她狼狽不堪。

        “我怎么這么倒霉啊,你剛剛手肯定是慢了沒撈住我!夫君你怎么這樣”

        司媛賭氣的沖他埋怨,實在是這樣子沒臉見人,太過狼狽,她嘴一撇,氣的差點哭出來。

        “噗”白越依看她這樣子沒繃住,忍不住笑出了聲,“讓你瞎想不看路,這也能怪我啊,你為何不想想是你太重了,摔的太快?”

        又被自己這壞心眼的夫君氣道,司媛揚起地上的水和泥一把抹在白越依俊俏白皙的臉上,“讓你笑話我,還不快扶我回去換衣裳。”

        白越依破天荒的沒生氣,他直接把傘交給司媛,將她背在自己背上,掂量了一下身后輕飄飄的重量,還不忘再調侃一句真的重了。

        兩人這下像個落難的逃民夫妻似得,渾身污泥與雨水的走在王府中,傘還破了一道,司媛趁白越依背著她沒看見,將沒破的一面舉在白越依頭頂處。

        少年溫暖的背雖然清瘦淡薄,但卻意外的給了司媛安心感,她安靜的趴在白越依的肩頭,輕輕說道:

        “患難夫妻也不過如此吧,若是旁邊有人,定會說句矯情,再羞憤的走開吧。”

        白越依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他突然道:

        “我方才想到了一個辦法,剛剛你說旁邊有人,但若辦葬禮,旁邊也有外人的話”

        這個辦法讓司媛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她欣喜若狂:

        “外人?這個我竟然沒想到,剛剛王盡只是和王爺說要替代白鵑,這種偷梁換柱的事情,大概也只適合在府內偷偷辦了,不會有外人在場,那若是長公主,邵寧來此”

        他們就不得不只為白鵑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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