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約會
“姐!痹凶×讼胍x開的任玥。
任玥看著她,等她開口。
“從小到大,媽一直喜歡你,什么東西都給你最好的,對我卻很冷淡,為什么?”這是元宵最想要問的一個問題,很多次她都這樣問自己,她到底哪里不夠好,才會被這樣差別對待,可惜怎么都得不到答案。
任玥聽到她的問題后突然笑了,“可能是因為你的性格太像爸了!
“什么意思?”元宵一愣。
“沒什么意思,人都死了,還執(zhí)著于她喜不喜歡你有什么用。那個女人的喜歡,一文不值。”
任玥最后也沒有給元宵一個確切的答案,她掛掉話筒,顯然不想再說了。
看著任玥和兩個獄警離開的背影,元宵低聲說了句:“后會無期。”
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任玥的,算是對過往的一刀兩斷。
出了看守所,元宵的情緒有些低落,哪怕是再討厭的人,知道對方很快就要死了,她很難不去傷感,那是自己最后一個血脈至親。
老唐在兜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塊大白兔奶糖,遞給元宵。
元宵接過來,有點哭笑不得。
“我孫女就喜歡吃糖,一給她糖就高興。”提起小孫女,老唐滿臉都是笑a容。
元宵剝開糖紙把奶糖塞進(jìn)嘴里,一股很熟悉的,屬于小時候的奶香味頓時充斥口腔。
小時候,每次被她媽罵,她爸就喜歡偷偷給她塞糖吃。是那種很硬的糖塊,一顆含在嘴里能吃上很久,然后她就高興起來了。
這個四分五裂的家里,大概只有她偶爾會懷念以前的日子吧。
甜味兒可能真的會讓人心情變好,離開了看守所,元宵的心情漸漸放松下來,但她腦子里依舊在回想任玥最后對她說的那段話。
那個他,到底是指誰呢?
她竟然對那個人這么信任?是齊振邦么?
回程的路上,元宵對老唐說:“抱歉,沒能幫上你什么忙!
老唐卻搖頭,“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忙了,她透露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之前她可沒這么配合過!
無論是關(guān)于元宵父親的死亡,還是她背后的那個人,都是值得深挖的線索。
以前他們只是懷疑元宵的父親并非意外身亡,但沒有證據(jù),現(xiàn)在任玥的話給了他們一個肯定的答案。
元東恐怕是真的被人滅口了。
就憑任玥的話,他想去監(jiān)獄那頭查元東的死,局長那邊也算是能夠有個交代。
他們現(xiàn)在在全力追查齊振邦這些年給合作伙伴們送出去的女人,需要核查她們的身份,以及確認(rèn)她們的原生家庭,這些調(diào)查還需要隱秘,以防引起齊振邦的警覺,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但這樣細(xì)致的調(diào)查總算是取得了一些進(jìn)展,他們這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至少確認(rèn)了三個人的身份,并且聯(lián)系上了對方的原生家庭。
從原生家庭那邊得到的所有反饋都是,他們的女兒是被人拐走的。
這已經(jīng)是個非常大的進(jìn)展了,如果再能夠查清楚元東的死因,身為獄長的齊亨必定會被牽扯進(jìn)來,齊家就會被完全扯進(jìn)來。
他前前后后盯了齊家這些年,這大概是唯一有機(jī)會把齊家拉下馬的一次了。
元宵看著有些激動的老唐,心想他們的調(diào)查進(jìn)展大概很順利。薛酒雖然也跟著這個案子,但他幾乎不會在家里說和案件有關(guān)的事情,元宵能夠理解。
她也希望一切都能夠調(diào)查清楚,至少她該弄明白,她爸為什么會死,她媽和她姐是怎么變成那個樣子的。
最后是老唐把她送回的店里,元宵回去的時候也還沒到營業(yè)時間。她坐著歇了會兒,就接到了薛酒的電話。
明天是元旦,薛酒說他放假。元宵想了下,決定元旦當(dāng)天不營業(yè)了,在家里好好陪陪薛酒。
他們兩個雖然住在一個房子里,這段日子見面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也只有節(jié)假日才有機(jī)會在一起呆著,他們甚至連一次正經(jīng)的約會都沒有過。
元旦這天,街上除了比往常熱鬧一些,似乎并沒有太大差別。元宵本以為薛酒會先回他家里吃一頓團(tuán)圓飯再回來,誰知他一早起來就繞著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元宵做個粥他都在旁邊貼著,半點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兩人吃完飯,薛酒去廚房收拾好碗筷,把元宵推進(jìn)臥室里,“去換衣服,我們出去玩!
元宵聽話地?fù)Q了衣服,也沒問他去哪兒,直到他的車開到了游樂場,元宵才意識到這里大概就是他們第一次的約會場所了。
意外的有童趣呢。
雖然天冷又飄著小雪,但是游樂場里的人可不少,兩人買了門票進(jìn)去后,薛酒在門口買了兔子氣球塞進(jìn)她手里。
元宵到處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拿著氣球的基本都是小朋友,還有些正抱著爸爸媽媽的腿想要買氣球。
就比如說那個正拽著一個年輕少婦的手,正興沖沖往氣球小販那邊跑的小正太,看那架勢,跟撒手就沒的哈士奇也不差多少了。
那少婦被小正太拽的一個趔趄,無奈也跟著兒子跑了起來,到了攤子前小朋友仰頭對他媽媽說:“媽媽,我想要一只小兔子的氣球。”
少婦看了看小販?zhǔn)掷锏囊话褮馇,并沒有兔子的。
元宵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氣球,最后一個小兔子貌似在她手里。
她好聲好氣地對小正太道:“天天,小兔子的沒有了,不如我們買個小熊的怎么樣?”
小正太正色搖頭,“不可以,我跟涵涵說好了,上學(xué)的時候要送她小兔子氣球。”
少婦一臉無語。
元宵在旁看著可樂,她猜那一刻,對方心里一定在糾結(jié)要不要教育兒子不準(zhǔn)早戀。
畢竟小正太看起來好像還沒到上小學(xué)的年紀(jì)。
“小兔子已經(jīng)沒有了。”少婦只能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
小正太的眼睛頓時紅了,“可是我答應(yīng)了涵涵,要是我沒有做到,以后她跟別的男孩子玩,不跟我玩怎么辦?”
看著兒子認(rèn)真的小臉,少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棒打鴛鴦的惡婆婆。
她有些無奈地捂臉,早知道剛才就不該放老公一個人去停車,她一個人完全應(yīng)付不來兒子啊。
就在這時候,在旁看夠了熱鬧的元宵扯著她的小兔子氣球遞給男孩兒,“這個小兔子送你給了!
小男孩仰頭看她,同時少婦也看到了元宵身邊跟著的薛酒,忍不住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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