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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陰靈


  第二天,早課。

  一眾新弟子以及傳功弟子在趙玄麒和左東瑞五人身上打量,面色有些古怪。

  趙玄麒臉上還有幾處故意遺留的淤青,而左東瑞幾人的狀況比他更糟,一個二個眼圈黝黑,面龐腫脹,看向趙玄麒的目光都還有些驚懼。

  昨天小樹林里,趙玄麒顯露的狠辣手段,以及那種鉆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們至今都無法忘懷。

  很快,華光燦便緩緩走來,他的目光僅僅只是簡單的從趙玄麒幾人的身上掃過,沒有多說什么。

  倒是左東瑞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打小報告,但對上華光燦那淡淡的目光,想起昨天趙玄麒的話,又忍不住止住了動作,將要說的話咽回了肚中。

  趙玄麒將左東瑞的小動作看在眼中,神色平靜。

  華光燦很快忽略了此事,一聲令下,早課正式開始。

  最先開始的依舊是正元功的修行,郎朗的誥詞之聲在廣場之上回蕩。

  隨后,未通過血炁符繪制考核的弟子繼續(xù)之前的練習(xí),而趙玄麒等通過考核的三人,則由華光燦親自教導(dǎo)血炁符的運勁以及激發(fā)方法。

  在此過程中,趙玄麒適當?shù)恼宫F(xiàn)出了在勁力和氣血操控方面的“天賦”,進度隱約之中與根骨上乘,氣血旺盛的彭林和悟性根骨齊佳的沈鴻相當,這讓華光燦心中感到更加驚喜。

  這一次看來是撿到寶了。

  要知道,身為傳功執(zhí)事的他有考核指標,每多發(fā)掘一個資質(zhì)上乘的新弟子,事后他的獎勵就會更強一分。

  中午,用過午飯,眾人本以為還會繼續(xù)之前的訓(xùn)練,然而沒想到的是,午休之后華光燦并沒有將他們帶回廣場,而是來到了一處學(xué)堂。

  “情況有變,如今古茗縣之內(nèi)百廢待興,急需人手,派中決定,七天之后,新弟子訓(xùn)練地點將會搬遷至古茗縣之中,屆時,你們每天將至少有三個時辰跟隨師兄師姐進行巡城任務(wù),防備城內(nèi)邪患,所以原定的課程提前,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我會教授相應(yīng)的知識,你們做好記錄,巡城任務(wù)的表現(xiàn)同樣將影響你們的考核。”

  華光燦淡淡的說道。

  嘩!!

  聽到這個消息,一眾新弟子瞬間嘩然,抑制不住的竊竊私語,特別是出身古茗縣的弟子反應(yīng)更是巨大,不久前他們才經(jīng)歷過一場邪患事件,其中不少人的親人都葬身其中,對于邪患始終有著一種強烈的畏懼,雖然加入赤心派之時就早有準備,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會面對。

  畢竟,他們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自保手段。

  “肅靜!!”

  華光燦肺部鼓脹,聲音如同狂獅怒吼,震蕩耳膜,瞬間便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既入此門,有些事情無法避免,而且只是白日巡查,風(fēng)險不大,又有師兄師姐照拂,不會有太大的兇險,如果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不如趁早回家好了。”

  華光燦目光掃視眾人,見眾人不再出聲,這才繼續(xù)進行課程。

  “邪患,你們都有聽說過,但恐怕沒有幾人曾經(jīng)真正經(jīng)歷過,哪怕僅僅只是最弱的丁下級別的邪患。”

  “首先,你們需要知道,邪患一般來說被分為三類,第一類,是陰靈,所謂陰靈,無形物質(zhì),有的甚至用肉眼難以看見,拳腳也無法捕捉其痕跡,只有用血炁才能對其產(chǎn)生傷害。”

  “第二類,被稱為邪物,即是某種物件產(chǎn)生異變而造成種種禍患,若不找出邪物本體將之破壞,那么無論消滅邪患幾次都會再次出現(xiàn),不過一般來說,邪患無法離開本體邪物太遠的距離,這一類邪患較為少見。”

  “第三類,則是妖鬼,乃是有形之邪祟,如跳尸、鬼僵等等,這一類邪祟,一般來說很難藏匿身形,在城中出現(xiàn)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一般來說你們不會遇上。”

  “......”

  華光燦緩緩講述,為眾人大致介紹了邪患的類型,同時也對一些較為常見的具體的邪患事例做了介紹。

  時間過得很快,一堂課很快就來到末尾,照例在每堂課結(jié)束之前,華光燦留給了眾弟子提問的時間。

  “執(zhí)事師長,邪患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趙玄麒開口詢問道。

  “妖鬼邪物,自古就有,乃是事物稟陰邪之氣而生,但在兩百年前大齊末期,各地忽然出現(xiàn)邪祀之風(fēng),妖鬼邪物因此而猖獗,禍亂世間,天下大亂,大齊因此而崩塌,至如今,已是愈演愈烈。幸得我大魏太祖率眾平定叛亂,鎮(zhèn)壓邪祀,立新朝,設(shè)城隍,天下才得以穩(wěn)固。如今圣上以恒陽為號,便是有著鎮(zhèn)壓天下妖邪,重塑朗朗乾坤的偉志。”

  “順帶一提,如果你們與邪患遭遇,無論等級,都切不可掉以輕心,近年來邪患改變愈加頻繁,許多歷史記載已經(jīng)無效,這一類邪患如今被稱為‘異鬼’,雖然數(shù)量少之又少,但一旦遇上,很容易陰溝翻船,處理邪患,不可貪功冒進。”

  華光燦淡淡的說道。

  課后,眾弟子用過晚飯,走在回房的路上。

  左東瑞一行幾人同行。

  “左兄,趙興那小子下手太重,今日你為何不反告趙興一狀?”

  “是啊,我等臉上的傷勢就是證據(jù),鬧將起來,趙興他毆打同門,再疏通一下關(guān)系,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昨天那小子下手可是真狠啊,我的腰子現(xiàn)在都還疼,左兄,兄弟們這可都是為了你出力,你可不能涼了大家的心啊。”

  “......”

  一行人低聲對左東瑞說道。

  “那小子如今表現(xiàn)突出,頗受傳功執(zhí)事看重,而且之前是我們先動的手,理虧在前,傳功執(zhí)事恐怕不會為我們出頭,此事不急,待我與家中聯(lián)系,定然要......”

  左東瑞神色陰沉的說道。

  然而下一刻。

  啪!

  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兩根手指掐住了他脖頸處的穴道,一時之間讓他感覺身體酥麻,聲音戛然而止,感覺使不上勁來。

  “左兄,今日聽課獲益良多,正想要與左兄交流一二,咱們到旁邊一敘。”

  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幾人的身體瞬間僵在了原地,回過神來之時,左東瑞已經(jīng)被趙玄麒攬著脖頸,拖入了小道一旁的林子。

  很快,慘叫之聲從林中響起,驚得剩下的幾人對視一眼,立刻做鳥獸散。

  一連持續(xù)三天,最后還是左東瑞通過家里的關(guān)系找了人,向華光燦施壓,華光燦出面,給了趙玄麒十瓶壯血丹的補償,趙玄麒才收手作罷。

  當然,收手只是暫時的,畢竟身處流派之中,他不好做得太過,但等他離開流派,恢復(fù)一定實力之時......

  趙興這具身體的小小因果,就該徹底償還了。

  ......

  ......

  七天時間很快過去。

  基礎(chǔ)的培訓(xùn)結(jié)束,在華光燦的帶領(lǐng)之下,一眾新弟子離開了山門,進入了古茗縣之中,當?shù)匮瞄T特別批下了一塊區(qū)域作為新弟子的駐地,早上,在早課結(jié)束之后,一眾新弟子就被分別分配到了老弟子帶領(lǐng)的巡查隊伍之中,直到黃昏才會結(jié)束巡查任務(wù),回到駐地之內(nèi)繼續(xù)課業(yè),然后在夜晚亥時左右休息。

  每天都過得無比充實、勞累,以及.......枯燥。

  剛開始,初次執(zhí)行巡查任務(wù)的新弟子們內(nèi)心難免惶恐不安,擔(dān)心與恐怖的邪祟正面遭遇。

  但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事實并非如此。

  首先,他們乃是白日巡查,本就不是邪祟出沒的高峰,雖說如今城內(nèi)有著不少隱患存在,但也不是說碰上就碰上的。

  而且,他們的任務(wù)并不是消滅邪祟,具體的戰(zhàn)斗行動自有相應(yīng)的隊伍去執(zhí)行。

  協(xié)助當?shù)匮瞄T走訪可能接觸到邪患的百姓,記錄匯總相應(yīng)信息,才是他們該做的事情。

  有些類似前世藍星民警的走訪排查。

  趙玄麒跟隨眾人一起行動,暗中以生命元炁恢復(fù)實力,已經(jīng)完成了烈之形樁功的修行,進入了橫練中段的境界。

  在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太多的表現(xiàn),只是多聽多看多了解,畢竟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對這個世界的了解。

  而在進入古茗縣的一周之后,情況終于有了變化。

  雖然實力已經(jīng)遠超同時期的新弟子,但趙玄麒在訓(xùn)練之中所表現(xiàn)出的進度并沒有太過突出,而是和彭林、沈鴻兩人等同。

  巡查任務(wù)開始一周之后,彭林和沈鴻兩人相繼掌握激發(fā)血炁符產(chǎn)生血炁的敲門,真正邁入了壯血的境界,趙玄麒也同樣如此。

  進入了壯血境,能夠激發(fā)血炁,便能夠?qū)o形陰靈產(chǎn)生傷害,同時調(diào)動氣血,也可以一定程度上抵御邪祟附身,可以說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踏入了修行的門檻,擁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有意培養(yǎng)三人的華光燦在征詢了三人的意見之后,將他們從巡查組分配到了戰(zhàn)斗組,這也代表著他們將開始跟隊正式接觸邪祟事件。

  古茗縣,茶香街。

  四道身穿灰色素袍的身影走進了街道之內(nèi)。

  其中領(lǐng)頭之人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眉毛濃厚,雙目炯炯,行走之間虎虎生風(fēng)。

  赤心派弟子,陳占云,壯血境巔峰。

  三個稍顯稚嫩的少年跟在此人身后,正是第一次進行除患任務(wù)的趙玄麒、沈鴻和彭林。

  三人之中,趙玄麒面色平靜如常,沈鴻看似神色平靜,但眼光深處也閃過一絲緊張,至于彭林也大抵如此。

  暗中將三人的神色看在眼中,陳占云笑著說道:“不要緊張,只是丁下的邪患而已,只要有經(jīng)驗,初入壯血境的新人都能夠獨身處理,一會兒我壓陣,你們?nèi)讼葎邮郑铱纯茨銈冇袔追直臼隆!?br />
  一聽這話,彭林眼中的緊張更濃烈了幾分。

  四人快步行走,走進茶香街不久,很快就有街坊迎了上來,為他們引路。

  “赤心派的高人終于來了,太好了,老張家那口子有救了!”

  “是啊,大晚上的人就不停說胡話,發(fā)怪聲,真是嚇死人了。”

  “哎,這城里都鬧邪患,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

  街坊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四人沒理會街坊們,很快便來到了事發(fā)地。

  負責(zé)巡查的府衙差人已經(jīng)在那座小平房前牽起繩索防止有人靠近,隱約之中,趙玄麒能夠聽到房間之內(nèi)傳來女人含糊雜亂的說話聲,不像是一個人的聲音,反而像是有許多人在屋內(nèi)竊竊私語,間或伴隨著一些奇怪的聲音。

  陳占云看了一眼房屋,對著那守著的差人拱了拱手,開口問道:“情況如何?”

  “人的情況還算好,已經(jīng)用繩子捆起來了,但半天沒吃食物沒喝水,并且還在不停說話,再不救治恐怕就會有危險了。”

  “哎,這種低等級的邪患原本不需要諸位出面,城隍若在,此等宵小在城中一時半刻就會被凈化,現(xiàn)在只能有勞你們了。”

  差人搖了搖頭說道。

  “客氣了,分內(nèi)之事而已。”

  陳占云對著差人點了點頭,隨后對趙玄麒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越過了繩索,來到了房子面前,房間內(nèi)女人那詭異的聲音愈加清晰。

  “做好準備,雙手繪制血炁符,凡涉及邪患,不可掉以輕心,要做完全準備。”

  陳占云對三人說道,臉色也變得鄭重了起來。

  三人點了點頭,從衣兜內(nèi)取出朱砂,在雙掌之上繪制了血炁符,陳占云也同樣如此。

  陳占云將手放在了房門之上,猛然推開。

  咯吱!

  房門發(fā)出輕響,而與此同時,房間之內(nèi)也發(fā)出了一聲“咯吱”之聲,不是門響,而是女子的聲音在模仿房門打開的響動。

  幾人放眼望去,撿漏的房間之內(nèi),一個中年婦人躺在床榻之上,全身被五花大綁,雙目翻白,嘴角不停的流淌著口水,表情顯得呆滯而扭曲,看上去顯得十分詭異。

  而她的喉嚨此時在不斷輕微顫動,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從她微張的嘴巴之中傳出。

  那聲音,像是許多人在議論和竊竊私語,又夾雜著細細嗖嗖的怪聲,隨著幾人走入房中,婦人的嘴巴之中還出現(xiàn)了明顯模擬腳步聲的嗒嗒聲。

  趙玄麒雙目微瞇,想起了前來執(zhí)行除患任務(wù)之前,看到過的情報資料。

  茶香街,張家婦人,夜晚中邪,凡周圍之聲,必從其口中出,無所不應(yīng),疑為丁等下級邪患,陰靈之屬:

  應(yīng)聲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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