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的那種壓迫感又上來了，我滾了滾忽然迅速干渴起來的喉嚨說：“我、我好像沒惹你。”

        “沒嗎？”他聲音依舊淡淡的。

        我看著擋風玻璃那彎彎曲曲的破敗小路，憋了憋說：“你、你讓我買什么我就買什么了……”

        我話音還沒落，他就低低的笑出聲，我側眸，就見他微微偏頭，視線往下的朝我鞋襪瞅了一眼后抬起眼，“別干擾我開車啊，這路難走。”

        “……”這、這話說的，怎么好像我故意那個啥他一樣！

        我又一口氣憋住，最后什么都說不出來了，還能說什么？跟他能說什么？說得過嗎？！

        我肩一垮，緊繃的身子也松了下來，側身往后坐和側門的縫隙一歪，轉頭看向窗外。

        算了，早死晚死也是死，死就死吧……

        “喲，那樣子是破罐子破摔啊？”

        “……”是啊是啊！

        我沒回頭，依舊看著窗外，也沒搭話，他頓了兩秒忽的輕笑了聲，那聲音輕飄飄的飄進耳朵，我手臂刷一下就毛起雞皮疙瘩。

        沒過多會，車子就在老房子門前停下，他熄了火拔下車鑰匙轉頭看我，“下車啊。”

        “……”我想多坐會不行啊！

        我指尖微攥，磨磨唧唧的抬起手，手才剛握住門柄，他含笑的聲音就傳來，“還是你想在車上？”

        “！！”我眸子頓張，沒敢轉頭，刷一下拉開車門就沖下車，身后傳來他低沉又得意的笑聲。

        我低著頭，臉頰一陣陣發燙，車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沒多會我就聽到他朝我走過來的腳步聲，緊接著我手臂就被他握住。

        “我、我自己會走。”我說著，輕抽了下手臂。

        “我就喜歡拉著你怎么了？”

        “……”不怎么……

        他拉著我往前，一手掏出鑰匙開門也沒松開我的手，好像跑我怕了一樣，直到進了屋，他反手關上鐵門才松開。

        “行了，自己上路吧。”

        “……”要不要弄那么恐怖！

        我低頭，將手揣進妮子外衣的包里，緊緊攥著內襯的布料，以減輕心底的壓力。

        而他則跟在我后面，真弄得跟犯人一樣，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抬手輕推了我一下說：“敢不敢快點。”

        “……”不敢！

        我磨磨唧唧上著階梯，他若有似無的笑聲在身后響起，不知怎么的，我忽的就想起那次被他逮到小黑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

        嚇唬完我，又跟在我后面嘲笑我，這人怎么就那么惡趣味呢？！

        走到門前的時候，他終于是越過我了，是去開門，我站在他身后，指尖攥得更緊，壓迫感更濃。

        他將門打開后轉頭看我說：“請吧。”

        “……”我低頭，磨磨蹭蹭往前。

        “林老師，你這弄得跟第一次一樣，我很有罪惡感啊。”

        “……”為什么牙又癢了呢？

        我牙根緊了緊，越過他走進屋，屋內拉著窗簾，灰蒙蒙的暗，我視線掃過沙發和床，猶豫了一秒剛朝床邁出一步，手臂又被他一把扣住。

        不同于剛才，他這次的力道有些大，弄得我有些痛。

        我蹙眉，疑惑的轉頭看他，他剛好拉上門，一聲輕輕的砰，我卻感覺心口都被震了下。

        他將門反鎖上，這才轉頭看我，關上門的屋子光線更暗了，像黎明前的清晨，而他的目光也更暗了……暗得像化不開的墨……

        我呼吸微窒，心跳變得參差不齊，身子和神經線也都緊繃了起來，他眉微蹙，頓了一秒手臂一下將我朝他拽。

        距離很近，我側著身就撞進他的胸膛，他手臂環上我的腰，轉身就將我摁在門板上。

        我抽吸了聲抬頭，視線撞進他的眸，“你這是想去哪呢？”

        他聲音低低的，帶起一絲沙啞，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好似帶了某種不知名的病菌，吸入脾肺，我竟手腳發軟。

        我抿了抿好似有些發抖的唇才說：“不、不是要、要做么……”

        他沒吭聲，只是唇角微勾，那要笑不笑的樣子讓我手臂和后頸的汗毛又都豎了起來，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他的手從我敞開的妮子外衣滑進，順著我的腰線往上，輕搭在我的肩。

        我身子微僵，連忙抬手按住他欲將我外衣剝離的手。

        “不脫怎么做？”

        “……”我蹙眉，為什么又感覺哪里不對。

        他沒理會我的手，直接將我外衣從肩膀扯下后又隨手丟在地上。

        “怎么又亂丟。”我說著就想去撿，他的大掌去一把按在我，將我又按貼在身后的門板上。

        他力氣有些大，我后背心都被震得有些麻，下意識的雙手捂住他的手腕擰眉抬起眼，“做什么？”

        他沒回我，垂著眸，隔著半只手臂的距離視線從我的腳一直慢慢往上攀。

        那是要將人烙穿的視線，我感覺腿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握著他手腕的手不知覺的緊了緊，“阿燃……”

        他緩緩抬起眼，黑眸鎖住我的，聲音淡淡的說：“我想在這里。”

        “……”

        “中午就想。”

        “……”依舊是那么直白直接的要求，我明明心里不愿意，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拒絕他。

        我臉很燙，身子也是，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低下頭。

        他往前一步貼近我，手扣住我的下顎將我的頭抬起，微微偏著頭看我，半響緩緩低頭湊近我的唇。

        沒有預想中的那種害怕，甚至不是往日那種要將人吞噬的熱切急迫，而是輕輕的貼合，廝磨，溫軟的舌尖刷過我微啟的唇，然后是牙尖，帶著誘|惑的緩慢探入。

        我呼吸變得極為不穩，放在身側的手微微輕顫，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推開他。

        他的手從我腰襟穿過，探入衣擺，冰涼的空氣觸上肌膚，和他手心的溫度是兩個極端。

        我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他微微松開我的唇，“等會就不冷了。”

        嘶啞的聲音入耳，我全身竄一股電流，隱隱的發熱……

        他松開我的下顎，拉起針織衫的下擺，合著那只在我后背的手將針織衫拉起。

        這次是真的冷，我本能的縮起肩膀，他隨手將針織衫對在那外衣上后大手握住我的肩，將我拉轉過身背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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