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宗門要有她被發現后不被圍攻滅門的自保能力，她自己也要增加偽裝能力。

        “牌牌要達到即使有人指著牌牌說牌牌是飛仙丹，別人也不相信的偽裝高度！”

        余亦微敷衍地瞥了一眼，低頭凝神，細致地整理鳳羽。濃艷如血的羽毛在他潤白如玉的手指間慢慢地浮上一層紅霧。

        小仙丹飛到師父的手腕上，感受師父的脈象。

        脈象時有時無，清淺虛浮，還不如小門童有力。難怪護士小姐姐說書里的人都死了。男主為了增加修為，吞了飛仙丹。師父無藥可治，最后一定病死了！

        可憐的師父，想一想就心疼。

        “師父不會死的！”

        余亦微輕撩眼簾，看向熊牌牌，“你的腦瓜又跳到了哪里？”

        小仙丹在師父的手腕上滾一圈，鄭重其事：“牌牌會努力長大的！等牌牌長大了，只給其他人一點點藥渣渣，剩下的全給師父！”

        余亦微挑眉：“剩下的？不是全部？”

        “師父又懶又不愛管閑事，吃那么多沒有用，健健康康就行了。”熊牌牌把她前世在病床上聽到的處世道理講給師父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們要把用不著的藥渣渣留給需要的人。”

        余亦微放下鳳羽，兩指捏住小仙丹，用力，“懶？”

        “散了！散了！捏散了！”熊牌牌吱哇亂叫。

        “虛張聲勢。”余亦微這般說著，手上還是松開小仙丹。

        熊牌牌顫顫巍巍地飛到茶杯上，左看看右看看，上下轉一圈再左右轉一圈。

        還好她堅實，沒扁，沒裂。

        “師父下次要注意了。不是牌牌膽小惜命，是整個大陸就我一顆飛仙丹，太珍貴了！”

        小仙丹懸在茶杯上顧影自憐。

        余亦微嘴角不知不覺上揚。

        熊牌牌心有余悸地飛向他的發冠，藏進頭發絲里，語重心長道：“牌牌沒有嫌棄師父。師父要勇敢地接納不完美的自己啊！懶怎么了，笨怎么了，師父在牌牌心里還是最溫柔的美人！”

        嘴角的笑消失了。

        余亦微扶額，回憶無為宗弟子大逆不道時他們的師父都是怎么處置他們的。

        一片空白。沒有可做參考的例子。無為宗弟子溫和，難以尖銳地對待他人。都是一團棉花，無論怎么碰撞都聽不見響聲。

        輕不得，重不得，余亦微只能用老辦法，慢條斯理地把他每天都要喝的藥多準備了一份。

        不用師父開口，小仙丹自覺地泡入藥水里受罰。

        “小木頭，你知道嗎？師父懲罰牌牌都想不出第二種辦法。”難怪師父撐不起一本書，又總是為主角團奔波，她終于知道原因了！

        小傀儡歪頭，等了一會，只等到了牌牌的唉聲嘆氣，繼續向茶杯里擠果汁。

        “我們第七峰，土地貧瘠，不能種靈植，礦物平平，不能挖礦練器。牌牌想著，既然第七峰什么都沒有，那就抓教育吧。師父喜歡看書，聲音好聽，又有耐心，可以當老師。可是！”熊牌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傀儡都聽出了這口氣里的愁。

        “師父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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