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收了個兒子【上】
點著安神的香爐,散發出幽幽怡人的熏香彌漫在房內,軟塌上一襲紅衣著身,周圍散落著各式各樣的請帖。
漫不經心的拿起一封,美眸一瞥麻木的隨意一扔,身子微微側向一旁認真看著請帖的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個樣。”
那人未語只將手中的請帖遞給秋遲雨,示意他自己看看,不怎么情愿的接過掃了一樣,頓時興趣就被勾起。
“老頭死了?!”說話的語氣中應該有的悲傷有點也沒有,不應該有的喜悅卻在其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秋遲雨與他師尊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一邊的沈青亦是如此感覺,調侃道:“你和你師尊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嗎?大仇得報開心了?”
秋遲雨不以為然:“你這話說的我太也罪惡感了。”
不想在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沈青轉念問道:“去嗎?”
請帖隨手一拋跟其他請帖一樣落在地上,“當然去啊,這上面寫著還給我留了東西呢,有不要錢的東西怎么不去撈一把。”
沈青聽著此人的話不免一陣無語:“說實話秋兄,你師尊有你這樣的弟子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滿的“嘖”了聲看向沈青。
下一刻沈青被無情的趕出房內,解決了一個煩人的家伙秋遲雨悠閑的坐在軟塌上,搖著扇子閉目養神。
翌日――
落玉閣來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修士,江湖人士在此停留于此。為什么今日來往落玉閣的人突然變得多起來,主要原因是起源于昨夜傳出來的一個小道消息,說今日閣主會出來露面。
不少人為此跑來只為見一面,一時間整個閣內熱鬧非凡。
“聽說這落玉閣的閣主美若天仙,生來一副美人骨,容貌不輸女子。甚至比女子還要柔美傾城。”
“先前我還聽說有不少人一擲千金只為一睹風采,還有一些名門貴族邀請他出席,可惜這閣主太宅,又不喜露面幾乎都是拒絕的。”
“小道消息說今天可能能見到本人出來,是不是真的?”
“門外閣內馬車都備好了,肯定能看見的。”
…………
而此時此刻閣上的房內,一把扇子架在沈青的脖子上,秋遲雨出聲質問道:“沈青你連你兄弟的消息都賣,你有那么缺錢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一早起來的秋遲雨聽到下人報上來,今日準備出門的休息被賣出去后,氣不打一出來,等到進來沈青就一頓問候。
沈青尷尬的笑著回應,道:“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種人嗎?怎么可能賣秋兄你的信息嘛。”
反正現在沈青的話秋遲雨是一個也不信,一收扇子道:“罷了,從此以后你就不要在出現我面前了,我們就當沒見過,我不想有你這樣的朋友。”
玩大了的沈青見好就收連忙道歉:“哎呀,秋兄這事是我不對,可這不是我最近缺錢嘛,又不好意思跟你要,這不才除此下次。”
“你?不好意思?”秋遲雨難以置信的聽著沈青的話,“上次誰臉不紅心不跳的,抱著我的腿,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問我要銀子?”
被揭了老底的沈青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話風一轉道:“那你還去嗎?外面可能的人應該有不少了吧?”
秋遲雨不滿的白了沈青一眼,沈青老老實實的坐在塌上等著答復,仔細斟酌一番,秋遲雨在好東西和露面之間,選擇打破自己幾年來不露面原則去拿東西,回了句“去。”
隨即轉身在屋內翻出一條面紗帶上出了門,“這……好像確實也可以這樣啊?”沈青想著,隨后趕緊跟了上去。
閣內等著秋遲雨出現的人絡繹不絕的前來,幾乎快將整個閣里擠滿。每個樓層的圍欄邊也聚集了不少人。全部都是對這個美貌穿又神秘的人充滿好奇不然也不可能在這里等這么久。
待到秋遲雨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投了過去,看的秋遲雨一陣發麻。
而身邊這個暴露兄弟行蹤不義的人,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平平淡淡的跟在身側。“好像給他一扇子,”捏著手中的扇子秋遲雨心里暗想到,但大庭廣眾下這要是一扇子過去名譽還要不要了。
最終在名譽和報仇下,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秋遲雨,忍辱負重的壓制住打人的手。
盯的發毛的秋遲雨走上馬車后長松了口氣,看向上車的沈青,再次忍住把人踹下去報仇的沖動,轉移注意力把視線挪向窗外。
跟著上馬車的沈青坐在另一邊,看向望著窗外的秋遲雨,仔細看了眼去細酌這不少人覺的好看的容顏身姿。
烏黑如墨般的黑發懶懶散散的垂下,只有一條紅色發帶松散的系在發尾,眉目之間盡顯風情,藍眸中看不出有什么情緒,像海一樣平靜,難以掀起波瀾。眼角的那一顆淚痣又增加了一抹風情。
風吹動起面紗,隱隱約約的看到櫻色般的唇瓣,原本就被那些人盯的不耐煩的秋遲雨,現在又被身旁這個盯著,再也忍不住的道:“看什么呢?”
看的入迷的沈青回過神的解釋,道:“沒……沒什么,就……就是看你耳墜挺不錯的。”此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回想一下秋遲雨帶的耳墜,好像每次見到他好像都帶著,壓根就沒看見他摘下來過。
秋遲雨聽到這話沒有回答只是煩躁的道:“煩死了,再說一句話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
不想的沈青舉手示弱慫,表示不需要。
看著外面像走馬燈的景色,秋遲雨不語,一時間整個馬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而這寂靜的情況直到目的地才減少幾分。
一個門第一眼看去都掛上了白事的東西,大門的牌匾上大大咧咧的寫著“南府。”
走進府里掃是一圈還不少人,這老頭看起來身前有不少友人,看樣子關系也挺不錯的。
秋遲雨簡單的逛了一下,結合自己幾年前的記憶一對比,發現整個府里一點變回都沒有。
可他現在一點也不關心這個,只想拿了東西走人,帶著沈青朝靈堂走去。
靈堂內,棺材擺在正前方,不遠處有幾個人跪在蒲團上上香跪拜。
“你不去跪一個上上香?”沈青剛發問完就被秋遲雨一個眼神扼殺了。
看著身旁這個不尊師重道的人心里替秋遲雨師尊怒罵三聲出出氣,在心疼師尊怎么會收一個這么不孝的弟子。
府里找了一會兒算是找到了主事的,簡單說明了來意主事將兩人帶到后院。
“東西還需打點一二才能拿走,您看天色已久不早了,不如休息一日,明日啟程再走,剛剛好還可以多看看幾年不見的人,好好送個行。也當彌補個遺憾。”主事細細說道。
秋遲雨應弦接下,道:“多年未見師尊再見老人家也走了,這次回來也該好好送個行了,也不枉他老的教導與收留。”
一旁看著秋遲雨不要臉的瞎話表演,沈青又暗罵了幾句,“真不是個東西,長的人模狗樣,不知道的還是個這樣的人。”
主事聞言道:“確實應該如此。”帶著兩個人到了住處,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秋遲雨倚在床榻邊困倦滿滿的打了個哈欠,沈青好了舊傷,忘了新疤的疼道:“某個人不應該感謝教導、收養去燒香拜人嘛?”
下一秒沈青成功用自己巧舌如簧的嘴被趕到門外,敲了幾下門無人回應,又敲了幾下門邊敲邊道:“秋兄我錯了,下次再也不干了,放我進行嗎?”
連番敲了好幾下沒有任何回應,沈青又不怕死的來了句,“秋兄你不會是死在里面了吧?怎么不說話?秋兄你可別下我,你要是死了我還怎么活啊?”
話音剛落房里傳來秋遲雨的謾罵聲:“沈青你有是不是有毒?信不信我要你死我前面?”
奸計得逞沈青裝作沒聽見笑吟吟的離開了。
深夜――
靈堂內,一抹紅色的身影走入其中,與周圍白幡格格不入,風帶起來的紙幣讓詭異感更加突出。
秋遲雨徑直走到棺槨邊,望了眼緊閉的棺蓋緩緩伸出手去推。
“你是誰?”一個小孩稚嫩的聲音穿入耳朵,欲推棺蓋的手停了下來,抬首向前看去。
只見一個提著一盞蠟燭,大概五六歲的孩子,穿著身黑色玄衣站在眼前,目光警惕的看著秋遲雨。
“大晚上的怎么會有小孩子在這里?”秋遲雨看著莫名出現的小孩略感疑惑,“小孩子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家人呢?”關切的詢問道。
小孩子沒有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秋遲雨,“難不成是個啞巴?”
猜疑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你家人呢?”
小孩子對上秋遲雨的眼神,道:“和你沒關系。”說著看向棺材道:“你不該碰這個。”
秋遲雨垂眸看著棺材,一笑道:“好,我不碰,”說完向門外走去,白皙修長的玉手推開門,剛踏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身后的小孩道:“晚上會有鬼哦,小心被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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