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自食惡果【上】
搖著一把扇子坐在窗邊,這次出行秋遲雨意外的沒有帶上面紗,讓夜云霄有些新奇。
秋遲雨似乎是感受到夜云霄的目光,望了過去,“看什么呢?”
沒有辯解夜云霄開口問道:“爹爹這次怎么不帶面紗?”
扇子一合秋遲雨不想搭理夜云霄,但又怕他一直追問,說道:“懶的帶,我又沒說過我出門必須帶面紗,怎么怕你爹爹被拐跑。”
夜云霄選擇性忽略最后一句話,“哦”了聲。
話題結束整個車廂陷入寂靜,哪怕只有一點聲響大概都能聽見,夜云霄無聊的低頭扣著手指。
路途遙遠馬車行使了一天一夜才到的目的地,夜間的城里鴉雀無聲,更看不到半點的星火。
所托的人是城里的一個小地官,具體是什么事情來找人幫忙,得等到明天才能一一揭曉了。
在城里逛悠了半天算是找到一家開著店的客棧歇腳,一天的奔波下來多多少少有點疲憊,夜云霄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但對于秋遲雨來說這幾天都別想睡個好覺了,所以他特別討厭外出,不是因為這次客人出價高,他可能隨便找個人糊弄一下就好了,怎么犯的著自己出來。
誰讓人家有財大氣粗有錢任性秋遲雨他忍,不就是五六天睡不了好覺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價格到位你他喵的讓我一個月不睡覺都可以。
清晨――
一大早睡的迷迷糊糊的夜云霄就被秋遲雨叫起來,揉了揉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怎么了爹爹?”
“起床去客人的府上看看,我在門口等你快點。”撂下這句話秋遲雨便推門走了出去。
夜云霄摸了摸沒吃早飯的肚子,沒辦法只能下床洗漱。
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下樓去找秋遲雨,秋遲雨站在門外看見夜云霄下來后,吐槽了句,“太慢”帶著夜云霄往客人家走去。
夜云霄已經料到秋遲雨會這么說壓根也就不怎么在意,寸步不離的緊跟在秋遲雨身后。
“爹爹為什么不坐馬車去?”夜云霄揪著秋遲雨的衣袖問道。
秋遲雨說道:“因為近。”
話音剛落秋遲雨停下腳步,夜云霄抬頭看去一個“王府”的牌匾映入眼簾。
門口邊有兩個侍衛把守著,門前一個人來回踱步東張西望的焦急等待著什么。
秋遲雨領著夜云霄走上前去,門口的人看見秋遲雨連忙上前詢問,“您……您是寒欲君嗎?”
秋遲雨點頭應道:“是的,應要求來府上。”
聽到肯定的答復那人焦愁的面色緩和了不少,立馬畢恭畢敬的請著秋遲雨進門,道:“老奴是王府的管家,老爺很早之前就叮囑在門口我守著等您,老爺和夫人在前廳,老奴帶您去。”
跟在管家的身后環顧了一圈府上掛滿的靈幡,白布的樣子秋遲雨收回眼神。夜云霄同樣好奇的打量了幾眼。
一進前廳就聽見一個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一眼看去大廳里面一共就三個人,正位上自然是王府的老爺,一旁哭的傷心不已的應該就是王府的夫人了。
而在一邊還有一位少女,少女輕聲的在王府夫人的面前安慰出聲。
管家欣喜的通報道:“老爺,夫人人到了。”
話說完傳進幾人的耳朵里,王府夫人停止哭泣看見秋遲雨的那一刻,連忙走上前,“寒欲君,您就是寒欲君了吧,你一定要幫幫我兒啊。”
看著眼前的人抓住自己的手臂,秋遲雨勉強忍住推開人的想法,說道:“夫人不必擔心您先細細與我說明情況,好讓在下有個底子,才能更好的幫助你們。”
后面坐著的王府老爺起身走來,周到的行禮,“寒欲君您能來此解決我王某的事情感激不盡。”
終于可以有理由推開抓著自己的手的人了,秋遲雨沒有任何猶豫一把推開王府夫人,回禮道:“在下應該做的。”
王求做出請的手勢,秋遲雨笑著找了個位置坐下,王求和白述同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經過兩人一段時間的敘述下秋遲雨大概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
從上個月前他們的兒子,不知道為什么動不動就受傷,受傷很正常可是每一次受傷都會比上一次重,精神時不時還有點恍惚。
就在前幾天白述去找王晨野的時候,發現他倒在地下七竅流血皮膚呈紫色的膚色死去。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喂毒從而中毒身亡的,可是就是怎么樣都找不到兇手是誰,從而找秋遲雨來幫忙。
“人都死了,找兇手這種事不應該交給衙門嗎?為什么讓我來查,不屬于我的范圍內。”秋遲雨內心盤算著,但對著面前的人答應道:“能讓在下去看看貴公子的遺體嗎?”
王求看了白述一眼,開口道:“這……恐怕……”
話未說完就被白述打斷,道:“可以,如果寒欲君真的能找到兇手,將之繩之以法什么要求都行。”
聽到這句話的王求面露難色的看向白述,低聲道:“這都入棺了,沒必要的吧。”
白述一記眼殺看去王求瞬間軟了下來不敢做聲。
秋遲雨見到這樣的場面心里只有一句話,“妻管嚴啊!”
隨即白述讓人去開棺,帶著秋遲雨前往靈堂。妻管嚴的王求至始至終沒再多說一句話。
棺材內男子的尸體擺在里面,皮膚如所述一樣呈紫色看到人有些發毛,秋遲雨看的也差不多了挪開眼神,看了一圈靈堂感覺好像少了什么。
仔細一想自己帶來的夜云霄人去哪了?正疑惑人跑去哪里,夜云霄獨自一人慢悠悠的走進靈堂。
夜云霄一抬頭就對上了秋遲雨的眼神,心虛的瞥開視線走到秋遲雨身邊,秋遲雨懶得計較。
“寒欲君,人也看了沒騙您吧,這肯定是有人下毒故意為之,你一定要主持公道,我就這么一個孩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白述眼含淚水的說道。
秋遲雨回道:“夫人,貴公子準確來說不全是應毒而死。”
白述聽到秋遲雨的話激動的上前再次抓住,搖著秋遲雨道:“你說什么不一定是被毒死的,那……那是什么。”
秋遲雨被搖的有點暈,說道:“夫人您先能放開在下嗎?情緒不要那么激動好嗎?你先聽我解釋。”
停下搖著秋遲雨的手白述穩定了下情緒,秋遲雨笑著往后退了點,道:“從貴公子的死像來看是有人先給他下了蠱,面向來看應該還有點詛咒的意思。”
莞爾,王求開口問道:“按照寒欲君您的意思是我兒是先被下了詛咒然后投了蠱。”
“大概是這個意思。”
“那不就是活生生折磨死的,”說道這里白述心疼的哭了出來。
秋遲雨響應的點了點頭,王求上前扶住白述道:“抱歉了,我家夫人受的打擊太大,我先帶她回去休息,您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櫻兒說。”
說罷帶著白述出了靈堂,而王求口中的櫻兒走到秋遲雨面前行禮,道:“寒欲君小女“王櫻兒”久仰您大名了,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
秋遲雨禮貌的回禮,道:“麻煩櫻小姐了,不知道您能不能帶我在府里逛幾圈?”
沒有拒絕王櫻兒答應下來,道:“當然可以。”
在王櫻兒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府中后院,后院的花草茂盛這個時節不少花開的十分旺盛。
府中大大小小的地方在王櫻兒的帶領下都逛了個遍,途中王櫻兒熱情的跟秋遲雨暢聊著,秋遲雨也不避諱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著話茬。
“寒欲君您身邊這個小孩是跟您什么什么關系?”
“收養的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罷了。”
“那您可真有善心。”
“櫻小姐過獎了。”
“……”
夜云霄拽著秋遲雨的衣角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側,時不時好奇的打量著周圍,這么一看夜云霄和小孩子真的毫無區別。
王櫻兒說道:“能逛的地方都逛的差不多了,要不寒欲君去我院里坐坐喝口茶?”
“別麻煩你就好。”
“沒事。”
來到王櫻兒院里,剛走踏進院內一股香氣沁人心脾的香氣撲鼻而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鮮黃的薔薇,一簇簇的薔薇吸人眼球。
王櫻兒含笑說道:“比較喜歡薔薇,所以院子里種了不少。”
秋遲雨由衷的贊美道:“很好看。”
領著兩人進屋,屋內陳設簡單放的就是些日常要用的東西,一眼看去非常的簡潔干凈。
讓秋遲雨兩人坐下王櫻兒轉身去倒茶,因為身高不夠夜云霄試了好幾次都沒爬上椅子。
秋遲雨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將夜云霄抱上椅子,順手摸了下夜云霄的頭。
心安理得被抱上椅子的夜云霄趴在桌子上看著王櫻兒給杯中倒上茶,王櫻兒注意到夜云霄,給夜云霄端來盤糕點。
看了眼擺在面前的糕點,夜云霄坐起身道了聲謝,拿起糕點填補一下沒吃早飯的肚子。
王櫻兒與秋遲雨對立而坐,出聲問道:“不知寒欲君您對府中之事有和看法。”
秋遲雨品了口茶,道:“下蠱和詛咒這兩件事情應該是和貴公子熟細地人做的,不知道櫻小姐對貴公子最近和那些人走的比較近的人有什么了解嗎?”
聽完秋遲雨的話王櫻兒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兒回道:“他最近一直待在府里,一直沒有外出或和什么人有交際過,我只知道這些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您。”
“能知道這些已經很好了,多謝櫻小姐的告知。”
忽然王櫻兒想起來什么事情,起身道:“不好意思啊,我剛想起來我的花今天還沒澆水,寒欲君能不能幫我一起澆一下?”
“當然可以,宵兒也可以一起幫櫻小姐澆花的,”秋遲雨應道。
突然被點名的夜云霄吃著糕點不明所以的看向秋遲雨,但轉頭就看見王櫻兒期待的眼神只能點頭答應。
院子里三個人的身影在院里澆著滿院的薔薇花,嫩黃的花瓣上撒上水滴,顯得更加嬌嫩多姿美麗。
澆完花時間也過去了不少,看著滿院澆完的薔薇在陽光的照耀下,水滴反射出的光線像給薔薇加上了一層濾鏡一般。
“很好看是吧?”王櫻兒看著薔薇說道。
不可否認秋遲雨道:“確實很好看。”
說罷王櫻兒走進屋里拿出剪刀遞給秋遲雨和夜云霄,道:“再麻煩兩位幫我修剪一下,真的萬分感謝。”
王櫻兒真摯的請求著,兩個人也不好拒絕,只能充當免費勞動力。
手伸向薔薇花,正要剪下去的時候,秋遲雨吃痛“咝”的一聲收回了手。
手指上一抹鮮血涌出低落在花瓣上,仔細一看才發現薔薇的□□上長滿了細小的倒刺。
“爹爹你沒事吧?”夜云霄發現上前關心詢問道。
“刺了一個小口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一會兒就好了,”秋遲雨看了眼口子,無傷大雅的放下手。
王櫻兒走到跟前看了眼薔薇,對著秋遲雨道:“對不起啊,沒有提前告訴你們這薔薇是有刺的。”看向薔薇王櫻兒有些自責。
秋遲雨看向薔薇,安慰道:“沒事的,再者這都是它們保衛自己的方式罷了,誰又有錯呢?”
聞言,王櫻兒自責的神情才轉為一開始的笑容,一片薔薇下襯的那笑容是那么的甜蜜,像薔薇一樣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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