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秋遲雨倒了杯水遞給王櫻兒，笑著接過敏了一小口捏著杯子，盯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你怎么看待兇手？”秋遲雨劍走偏鋒的詢問道。

        王櫻兒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目光不移說道：“能做出這樣事情的人肯定是充滿仇恨的，可能為了報仇連自己都下的去手也不是不可能，”燉了頓思索片刻又道：“給別人造成了傷害，所以實施報復(fù)或者……說是反抗，說不定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也有可能是為了擺脫什么才出此下策，寒欲君您怎么看？”

        靜靜的聽著王櫻兒的話，含笑道：“櫻小姐想法很好，確實那個人可能有什么苦衷或者仇恨才痛下殺手，兇手和受害者不一定只有受害者是無辜的，兇手也許是自衛(wèi)，也有可能是太恨了吧，兩者之間誰對誰錯誰又說的準(zhǔn)呢，不是？”

        舉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再次看向杯中倒影不再出現(xiàn)，王櫻兒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意的勾起，重復(fù)道：“誰對誰錯誰又說的準(zhǔn)呢。”

        打量了一圈房間秋遲雨話風(fēng)再次一轉(zhuǎn)，道：“在下突然發(fā)現(xiàn)櫻小姐的房間某些地方挺獨特的，風(fēng)格我挺喜歡的。”

        聞言，王櫻兒順著秋遲雨的話打量了一圈房間，道：“有些地方是按自己的喜好布置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也不奇怪。”

        秋遲雨順其自然的“嗯”了聲，不再多待起身道：“在下還要去辦事就先走了，櫻小姐好生休息。”

        沖秋遲雨點頭一笑以待禮數(shù)目送秋遲雨離開房間，秋遲雨走后房間陷入寧靜，捏著手中的杯子看向自己的手腕處，撩起一角衣袖，青紫的傷痕倒映在眼眸中。

        “不會的……”一滴淚從眼眶里滑落，“怎么會呢。”

        走出房間秋遲雨望向院內(nèi)的薔薇，依然奪目耀眼的生長著沒有一絲凋零枯萎的痕跡。

        走上前陣陣的幽香環(huán)繞在周圍沁人心脾抬手輕點下花瓣，搖搖晃晃的在枝頭搖曳，一陣微風(fēng)拂過所有的薔薇跟著風(fēng)的吹拂舞動，甚是美妙。

        看著美景這一下秋遲雨心里打起在落玉閣養(yǎng)一圈花的打算應(yīng)該很好看，但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吧不好養(yǎng)還要花費人力物力的開銷還大，雖然落玉閣不缺錢可秋遲雨就是扣不想花錢，不看了不看了走了。

        出了院子秋遲雨打起精神伸了個懶腰，走在府里一邊思考著事情一邊心不在焉的往前走。

        走到拐角處抬頭往前一看，來不及剎車兩個人迎面撞上，那人懷中抱著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

        緩了緩秋遲雨站起身，看向面前撞到的小丫鬟，小丫鬟看見灑落一地的東西連忙罵罵咧咧的去撿。

        “走路不看路嗎你？”

        見此秋遲雨低下身子一起去撿一地的卷軸，一邊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剛才在想事情一時間沒注意，沒事吧？”

        小丫鬟聽此轉(zhuǎn)頭就要罵過來，一回頭看見秋遲雨一愣，罵人的話也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秋遲雨抬首賠笑的將撿起來的卷軸遞給小丫鬟，看著愣神的小丫鬟叫道：“姑娘你沒事吧？”

        回過神的小丫鬟一把奪過秋遲雨手里的卷軸，飛快的撿起自己身邊的卷軸抱著起身飛也似的離開。

        “這……這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啊？”小丫鬟臉上泛起一片朝紅，默默驚嘆著。

        不明所以的秋遲雨站在原地還以為別人嫌棄自己撞到別人討厭自己所以跑開，聳了聳肩往前繼續(xù)走。

        走了幾步余光好像看見了什么，回頭一看地上還有一個孤零零的卷軸躺在哪。要不要給送過去？

        猶猶豫豫的半晌，畢竟是自己讓別人丟下來的良心成功的說服了秋遲雨，無奈的走回去撿起卷軸去追小丫鬟。

        小丫鬟也是跑的快追了半天秋遲雨愣是沒追上，直到小丫鬟到達自己的目的地秋遲雨才上前拉住了小丫鬟。

        小丫鬟一驚轉(zhuǎn)身看見秋遲雨更是震驚，“你……你干什么？”

        小丫鬟喊了一聲一時間書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看向兩人。

        秋遲雨拿出卷軸解釋道：“你東西掉了我給你送過來。”

        看著秋遲雨手里的卷軸小丫鬟看了一圈周圍人的眼神，連忙拉著秋遲雨躲到一個書柜后面，拿過卷軸道：“謝了。”

        還沒從追人的情節(jié)緩過來的秋遲雨，忽然被人拉到書柜后面有點懵，但也回道：“不用謝，不好意思剛才撞到你了。”

        說完轉(zhuǎn)身要走出去，“等等等！”小丫鬟叫住秋遲雨道。

        秋遲雨轉(zhuǎn)過身疑惑道：“怎么了嗎？”

        “外面有人看著。”

        思考了幾秒小丫鬟的話秋遲雨懂了，重新走到小丫鬟身邊。

        “等著不許動。”小丫鬟下令道。

        沒等秋遲雨開口小丫鬟小心的往外看了一眼，抱著卷軸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秋遲雨覺的挺有意思的也沒走，反正自己剛才撞了人家聽一聽別人的話也沒什么，再者熟絡(luò)熟絡(luò)沒準(zhǔn)可以從這個人身上套些白述和王櫻兒的事情下來。

        靠在書柜上從長袖里拿出一把玄扇扇著風(fēng)等人回來。

        待到小丫鬟回來看見的就是秋遲雨悠閑自得的扇著風(fēng)等著自己，站在一邊看的有點呆，她自己真的雖然看過不少好看的男子，但對于秋遲雨這種長的比女子還要好看的真的第一次見。

        秋遲雨不經(jīng)意的一瞥看見回來的小丫鬟，笑道：“等半天了你終于回來了，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回過神來的小丫鬟爽朗的道：“當(dāng)然可以。”

        府中涼亭――

        “今日沖撞了姑娘還請莫要介懷啊，”秋遲雨說道。

        小丫鬟沒什么拘束的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下次注意點小心以后別撞到其他人就行了，不然可沒有想我一樣的好脾氣出現(xiàn)了。”

        “好的好的。”

        “對了，你是府上那個最近來的那個客人嗎？”

        秋遲雨不可否認，回道：“確實。”

        “所以我是不是應(yīng)該叫你“寒欲君”？”

        秋遲雨有被眼前這個人的腦回路震驚到，“隨意，不知姑娘叫什么？”

        小丫鬟一笑道：“你叫我綿綿就好。”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貴夫人和櫻小姐的事情啊？”秋遲雨不想在耗下去了直接點名要求問道。

        聽到秋遲雨的話綿綿明顯的遲疑了片刻，看著眼前的秋遲雨想了想招手道：“你過來點我跟你說，說了之后你可不要說我跟你說的明白嗎？”

        “著丫頭這么輕而易舉就跟我說了？”狐疑了幾秒秋遲雨還是靠近了綿綿一點點頭答應(yīng)。

        綿綿放低音量輕聲的訴說道：“說來大小姐在先夫人還在的時候是府里捧在手心里寵的，大小姐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府里的人都很喜歡大小姐，可是自從夫人去世后家主重新娶了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說到這了綿綿嘆了口氣，接著道：“聽說現(xiàn)在這個夫人背景挺高的家主都要畢恭畢敬的，剛開始這個夫人對大小姐不冷不淡，直到和家主第二年有了個兒子后一切都不一樣了經(jīng)常打罵大小姐，聽說”到這里綿綿的聲音低了，幾個度“那個少爺對大小姐有非分之想強迫過大小姐呢。”

        這瓜聽的秋遲雨有點驚嘆，同時也對面前這個什么都敢說的人也感嘆了一下，就真的不怕自己把她暴露出來，“那家主沒有阻止嗎？”

        綿綿露出嫌棄的表情道：“阻止我看連句話都不敢說吧，我們那個家主怕死了他夫人的家世，要我說怕你就別娶啊自作孽。”

        秋遲雨被綿綿的話逗樂了，道“既然家主不做主，櫻小姐對你們那么好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避之不談，一點都不幫助呢？”

        “家主他都怕的背景，你覺的我們可能去對抗嗎？你這不是空口說白話嗎？”綿綿不解的道。

        思考片刻秋遲雨道：“那你覺的櫻小姐會因為這些會動手殺人嗎？”

        此話一出綿綿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回道：“我挺想讓大小姐動手的啊，可是不可能的大小姐天性善良，多大的苦都能憋在心里，就當(dāng)大小姐天天被那些人欺負，大小姐也只會把苦憋在心里不會去傷害他們。”

        看著綿綿言詞果斷的說著，秋遲雨起身道：“人難到會因為善良所以不反抗？一點仇恨心理都沒有這不可能的。”

        “那至少大小姐不會殺人，下手不可能這樣的，”綿綿反駁道。

        秋遲雨向聽外走去，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就等兇手出現(xiàn)的時候才知道了。”

        “我跟你打賭兇手肯定不是大小姐，”綿綿義正言詞的道。

        轉(zhuǎn)過身秋遲雨笑道：“你拿什么跟我賭？再者你怎么覺的我會認為櫻小姐會是兇手？還是你不信任她？”

        綿綿被秋遲雨這句話噎了一下，心里嘟囔著“這個人怎么長的一副人樣，心里為什么這么復(fù)雜？”擺起態(tài)度道“誰說我不相信的我是不相信你而已，誰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覺得大小姐不可能那樣做。”

        秋遲雨一合扇子抬腳走出涼亭，道“希望如此吧，話說以后要是這么和別人明目張膽的這么說被捅出去了，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信不信。”

        “哎，你這人不會出賣我吧？”綿綿著急的起身喊道。

        “放心我這人知恩圖報。”

        打聽到這些秋遲雨心里也有個大概的數(shù)了，至于王櫻兒是不是兇手還是有待定論的，至少要找到一些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再說。

        比如施蠱的地方，一般施蠱的地方多多少少會有一些不好的東西殘留，用仙器探擦最好不過了。

        深夜――

        秋遲雨坐在桌邊品著茶，強制拉過來陪自己的夜云霄困倦的陪在一邊，心里已經(jīng)不下十次的吐槽過秋遲雨這喪心病狂的舉動了。

        他自己睡不著又要找證據(jù)什么的，偏偏要拉上自己受苦，還美名其曰這是鍛煉自己，欲哭無淚的趴在桌子上祈禱這件事情快點結(jié)束，不然自己沒有好日子過了。

        夜云霄昏昏欲睡的趴在桌子上，秋遲雨則悠然自得的喝著自己的茶。

        反正自己睡不著夜里干點事挺好的，不過再怎么樣也要拉個人陪自己，這個人不用說肯定就是旁邊的夜云霄不會是別人。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突然門外一道劍芒閃過，一柄長劍飛了進來停在秋遲雨面前轉(zhuǎn)了幾圈。

        乍一看這不就是上次教夜云霄練劍時用的那把劍劍是把仙劍有靈識的，話說話來其實秋遲雨壓根用不著劍的，所以這把劍幾乎是待在鎖靈馕里常年吃灰的，拿出來也是有點用處才會被秋遲雨拿出來。

        這次使用就是為了探查下蠱的方位，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找到了，秋遲雨敲了敲桌子。

        夜云霄困倦的抬起頭，“走了，”秋遲雨起身喊道。

        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夜云霄掉下椅子跟著秋遲雨身后。

        跟在劍的后面在府里左拐右晃，約莫幾分鐘后停在目的地，秋遲雨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興趣高昂的挑了挑眉。

        夜云霄看著來的地方略顯疑惑，但也沒多說什么他現(xiàn)在只想回去睡覺，自己還未筑基辟谷還要睡覺吃飯才行，不然自己要沒的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只是個小孩，不好好吃飯睡覺長不高！

        “爹爹宵兒好困啊，什么時候能回去休息啊？”夜云霄忍不住秋遲雨非人的折磨開口道。

        秋遲雨不滿的低頭看向夜云霄，心想：“這小孩怎么這么多事？”

        不滿了一會傾身抱起夜云霄，夜云霄也不抵抗乖乖的賴在秋遲雨的懷里那叫一個愜意。

        劍用完了也沒什么事了收了回來，走前看了眼面前的地方便頭也不回的抱著夜云霄離開。

        幾天的調(diào)查詢問下來秋遲雨大概對兇手是誰有了一定的概念了，有些東西也關(guān)聯(lián)的差不多了，明天應(yīng)該是可以會落玉閣了，想到這里秋遲雨心里也豁然開朗。

        第二天――

        一群人齊聚在前廳，白述的臉色現(xiàn)在看來比以前蒼白了不少，起色差的不是一心半點，而王櫻兒雖然臉色也有點不好，但相比較白述好的很多。

        而夜云霄因為昨天晚上在秋遲雨懷里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撒潑打滾非要秋遲雨抱住，秋遲雨是誰啊？當(dāng)然不慣著反手訓(xùn)了夜云霄一頓。

        可訓(xùn)完之后看到夜云霄兩眼淚汪汪的眼睛心軟下來抱著夜云霄來到前廳，夜云霄也心滿意足的待在秋遲雨的懷里。

        “寒欲君您是找到兇手了嗎？”白述嗓子有點啞的問道。

        不可否認秋遲雨如實道：“找到了。”

        聽到秋遲雨的回答白述有點激動的，道：“真的嗎？寒欲君您快說是誰我一定要為我兒報仇。”

        “……夫人你對你身體自己也有感覺吧，越來越差了，”秋遲雨忽然道。

        白述輕咳了幾聲，王求聽此立馬遞上手帕，白述沒有接受推開道：“就算是死也要為知道害了我兒的人是誰，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夫人不必這般動怒，接下來在下說的話請貴婦人和家主做好準(zhǔn)備。”

        王求出聲道：“沒事的，寒欲君您直說便是。”

        秋遲雨也不再賣關(guān)子，道：“在我看來害死貴公子的人是他自己，給貴夫人下蠱的人也是她自己，您身上的也一樣。”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一時間沒有緩過來秋遲雨的話，白述不解道：“什么叫我兒殺了他自己，寒欲君您可別亂說啊！”

        秋遲雨面露笑容不慌不忙的解答，道：“在下的意思還不清楚嗎？自食惡果皆是報應(yīng)罷了。”

        “寒欲君飯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講，什么叫自是而過，什么叫報應(yīng)？您要是說不清楚……咳咳，這件事可就沒完了。”白述言語激動起來，恨不得當(dāng)場拍桌對質(zhì)還好被王求拉了下來。

        王求詢問道：“寒欲君您這是何意，什么叫自食惡果？”

        “因為做了不是人干的事情，不斷的挑戰(zhàn)一個人的底線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反被報復(fù)回來了不是嗎？”秋遲雨掃了一圈眾人，目光停留在王櫻兒身上片刻后挪開看向白述，“您應(yīng)該清楚的，人是會反抗仇恨的不可能有人會任人宰割一輩子，真有的話是他們沒有那個勇氣和力量，但有了這些就不一樣了。”

        白述癡笑一嘲轉(zhuǎn)頭看向王櫻兒，“您看櫻小姐做什么王夫人？”秋遲雨順著白述的目光一看道。

        “是她殺了我兒？是不是？”白述沒有理會秋遲雨的話自顧自的問道。

        秋遲雨低頭看向懷里的熟睡的夜云霄笑了笑，道：“王夫人心里應(yīng)該比我清楚，那些事情畢竟不是我做的。”

        “寒欲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是殺人兇手了不是？”王櫻兒不再沉默開口反駁道。

        秋遲雨抬頭與王櫻兒對視上，“你……是不是可能只有你自己知道，但天下沒有東西會完全隱藏人犯下的錯。”

        白述起身憤恨的朝王櫻兒走去，伸手就要去掐她以往端持的形象不復(fù)存在，“你憑什么殺了我兒！”

        一把劍抵在白述面前阻隔了王櫻兒和白述之間的距離“王夫人冷靜一點。”

        “寒欲君您既然找到兇手，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您再管了還請您莫要插手。”白述停在劍前道。

        “王夫人現(xiàn)在這個局面不是您和您兒子一手造成的嗎？這幾年來櫻小姐沒少遭人虐待吧？”

        “那又怎樣就算我真的打她了又怎樣，我不會有任何人追究，而她因為殺人名聲和性命都不一定保的住，我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她為我兒償命。”

        秋遲雨沒有回應(yīng)白述的話看了眼未說話的王求，看樣子是不會多說一句話指不上任何忙。

        “那好啊……我就再拉一個人陪我下地獄也好啊！”刀芒一晃而過王櫻兒從袖里抽出一把刀直直的刺向白述。

        仙劍在旁就算繞過也沒什么，一個閃動就打掉王櫻兒手中的刀，飛出去直插入柱上。

        白述劫后余生的躲過一節(jié)，“憑什么我不能殺了這個人渣！”被力道打退幾步王櫻兒控訴道。

        “因為我不能讓你犯錯了。”秋遲雨淡淡的道。

        “我沒錯錯的是他們，明明可以永遠不見面不相處，可是他們呢？一二三再而三的挑釁我，對我拳腳相加不開心了拿我當(dāng)發(fā)泄的東西，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玩樂的工具，這些就算了他……他還對我做那種惡心的事情，”這一刻王櫻兒再也崩不住了，指著白述指著對她不義的人宣泄道：“我有我這所為的父親，親眼看著他的女兒遭受這些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就連一個憐憫心疼的眼神都沒給。”

        王櫻兒癡笑著“你那個好兒子一點也不知收斂，一次不夠就兩次，你說我勾引你兒子，我不知廉恥，你也不看看您兒子那副樣子我就是去看一條狗也不會看他一眼明白嗎？我給你們下蠱給他下蠱下咒你看看我是第一次那么重視他，您要不要歡呼一下？”

        白述聽著王櫻兒的話恨不得上前幾下子弄死眼前的人，可被眼前的一把劍攔的死死的，王櫻兒原本善良端莊的一面也在這個時候盡失，只剩下瘋癲和滿意報復(fù)過后的一絲絲慶幸感。

        “這蠱可花了我不少心血去培養(yǎng)的，希望這蠱會在你們有生之年好好的帶你們?nèi)ンw驗我的痛困，哈哈哈！我死都無憾了！”

        “我不問別的我只想知道櫻小姐您這下蠱是怎么學(xué)的？”秋遲雨詢問道。

        王櫻兒看向秋遲雨不甘一笑，“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說著看向白述，“你也不可能為你兒子報仇了。”

        話音剛落，抬手拔下頭簪沒有猶豫，尖銳的簪頭直插心口，沒有任何人來得及阻止，很顯然簪子是改過的不然沒有那么容易直擊胸口，她今天就沒想著活著出去，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眼里閃過一絲釋然。

        后來府中的人得白述的命令拆除王櫻兒的院子全部焚毀一個不留，在看著府里的人挖拔一院薔薇時秋遲雨站在院口靜靜的看著。

        說實話薔薇很好看，王櫻兒的死也很干凈，至始至終誰對誰錯可能永遠都是個密，被人虐待踩踏尊嚴(yán)侮辱，她忍了很久很久最終選擇了反抗，這沒錯可是又有錯，到底誰是那個受害者或者誰又是那個失暴者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完美的答復(fù)，看起來荒唐又可笑。

        翻去土地的時候一本被布包裹的書映入眼簾，秋遲雨好奇的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滿頁從頭到尾記載的都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巫蠱之術(shù)，王櫻兒下的蠱在里面已經(jīng)是最輕的了，其他的入蠱之術(shù)讓人深深的畏懼。

        一本書翻下來，一張紙條從書中掉落下來，撿起來看了一眼這本書是可以確認是別人給的，上面那幾行字下的月桂花標(biāo)記觸及起秋遲雨記憶深處的一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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