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辰宴【下】
無數的目光落在秋遲雨身上,無不為其容顏折服,而秋遲雨本人不以為然,牽了下衣擺從樓上走下來看見謝云僑,沈青等人都到齊了欣喜的走上前。
“你們都來了。”
“秋兄不得不說每次見到你都能深深被你的樣貌驚艷到,當真是白看不膩。”沈青拿出賀禮夸贊道。
接過沈青遞過來的賀禮看了一眼,是一對珍珠耳墜,沈青攬過秋遲雨的肩,道:“秋兄你仔細看看。”
秋遲雨拿出一只耳墜,端詳了一下發現珍珠上雕刻著精細的桃花迎月圖,栩栩如生精細的程度一看就知道下了不少的功夫。
“我發現與秋兄你今日的裝扮挺搭的,要不帶上試試看?”
“你確定現在帶?”秋遲雨不確定的問著沈青。
沈青認真的點了點頭,秋遲雨不好拒絕摘下已經帶在耳垂上的耳墜換上沈青送的。
“什么東西都挺適合你的,”身旁傳來謝云僑的聲音。
秋遲雨轉過身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繆贊了。”
謝云僑遞來一副字畫,道:“第一次見你,你在宣湖泛舟飲酒,我給你畫下來了。”
聽到謝云僑的話秋遲雨有點激動,沒記錯的話他當時好像喝醉了,看見謝云僑長的標致就借著酒勁調戲了一下。
事后雖什么都不記得,但看見謝云僑身邊的弟子看自己表情有些微妙就知道玩大發了。
誰知道謝云僑見自己第一眼什么樣,這副畫不可能當眾揭開,不然他能尷尬的當場找個柱子撞死。
收起字畫晚上偷偷的看,如果真的是丟面子的畫,鎖起來不能給任何人看,他要面子的。
“謝謝云僑你的賀禮。”
生辰宴的主角登場,參加宴會的嘉賓一個接一個的上前祝賀送賀禮,藍桉,云霞,都來了。
收到的禮物幾乎要堆成山的節奏,足以把秋遲雨整個人埋在下面,喘不過氣了。
賀禮多半都是貴重的禮物價值不菲,除了自己的師尊,禮物什么的想都別想,他就要命一條,但沒有禮物還能解釋的頭頭是道。
“遲雨你看,我一大把年紀了,雖然風華依舊,但還是得留些棺材本身為弟子本應該為其準備點的,可今日你生辰為師今日許諾就不需要你準備的了,你看為師好吧?”
“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已經死過一次了,還辦了喪事,收了不少錢吧?”聽著強詞奪理的楠尋切秋遲雨毫不留情懟道。
楠尋切揮了揮手,道:“你就當為師詐尸了,至于那些錢就當給為師捐贈的,別這么斤斤計較。”
推開眼前這個為老不尊的人,不給面子,道:“我就沒指望你給我帶賀禮,還是那句話,你安安靜靜不給我添麻煩我就可以謝天謝地了。”
“那就這樣了,這可是你說的為師先走了,還有好多好吃的沒嘗呢。”說罷直奔放置酒水的地方,像是好幾天沒吃飯,就等著今天吃免費餐的人一樣。
愁著自己為什么攤上這樣一個師尊的秋遲雨陷入自我懷疑,他當年是不是眼睛瞎了跟了這樣一個人回了家。
還沒從這個問題里想出答案的秋遲雨,下一秒就被沖過來的人一把抱住,連連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媳婦生辰快樂!”林思故祝福道。
話音剛落,一群人都朝這里看過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林思故和秋遲雨兩個人。
門外一群人抬著大大小小十幾個箱子進了落玉閣,打開箱子裝滿的全部都是上等的綾羅綢緞,金銀珠器,外加幾大箱的黃金和靈石,一看就是大手筆。
不過這些都不讓人在意,在意的是林思故對秋遲雨的稱呼,“媳婦?”
秋遲雨推開粘在身上的林思故,他記得沒讓人給林思故遞請柬告訴他今日是他生辰。
“亂叫什么。”
被推開的林思故有理有據的,道:“你之前不是收下我的聘禮了嗎?”
秋遲雨歪頭思索了幾秒,恍然大悟的道:“你后來不是說送給我了嗎?不算聘禮。”
“可你之前在掀城叫……唔……”沒等林思故說出口嘴邊就被秋遲雨捂起來。
“你要是敢說出來,我保證你以后再也看不見我。”秋遲雨低聲威脅道。
林思故識趣的點了點頭,秋遲雨見此松開了手。
可沒等秋遲雨松一口氣,就聽見林思故大聲的說道:
是個看的見的人都想帶回家,林思故怎么可能放過,為了把人帶回宗門說出這話也不稀奇,但為了釣到美人這次也是下了大手筆。
滿箱滿箱的貴重東西跟不要錢的一樣送,不愧是號稱天下第一富的宗門,一出手就能驚艷四方,驚的人膛目結舌。
“林思故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秋遲雨把人拉到角落道。
誰知林思故絲毫不止收斂,將人抵在墻邊,扇子挑起人下巴,道:“遲雨你怎么能這樣翻臉不認人,你當時一走就是幾十年,我可苦等你好久,今日你生辰要不是我消息廣,我還不知道呢,你為何不邀請我?”
“我就是邀請一只狗來都不會邀請你,”秋遲雨拍去林思故的扇子,道:“滾!”
林思故一把抓住秋遲雨的手壓在墻上,“遲雨你這樣不乖,今日打扮的這般漂亮,不該如此言語。”
“要你管,”秋遲雨的暴脾氣立馬涌上來,抬腿就是一腳。
但還沒踢到人就被壓了回去,“遲雨你說過回來就任我差遣,如今是不是應該兌現承諾?”
“做夢!”秋遲雨掙扎著想掙開林思故,而林思故一點機會都不給死死的壓著。
“再不滾,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一把劍從身后抵在林思故脖子上。
劍鋒銳利,在脖子上輕輕劃出一道小血痕,如果林思故在不松手十有八九就是劍下亡魂。
林思故看了秋遲雨幾秒最終還是松開了秋遲雨,轉過身不悅的看了夜云霄一眼走開。
夜云霄收起劍上前關心,道:“爹爹你沒事吧?”
“沒事,宵兒你來的真及時,不然爹爹真的要被占便宜了。”
“爹爹要不要宵兒把人趕走?”
靠在墻上秋遲雨摸了下夜云霄的頭,道:“無礙,人都已經來了趕走不好,就這樣跟尋常賓客伺候就好。”
“那爹爹要不要去房間休息休息?”
“我一個宴會的主角走了,那多不像話,沒什么避著點就行了。”秋遲雨朝外走去,給夜云霄留下一個溫暖的笑容。
走到外面看著擺在落玉閣里的箱子,在看向沒有要收回去的林思故,叫人把箱子抬走。
這次生辰宴的笑鬧劇就這樣過去了,回歸正軌整個生辰宴之后所以的事情都沒有任何插曲。
除了林思故時不時過來的幾句聊騷,讓人很不爽來,剩下的都井然有序。
直到一整天的生辰宴結束,秋遲雨累到在軟塌上,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動分毫,靜靜的讓他躺尸就好。
今天一天經常被冷落的夜云霄重回視線里,走到秋遲雨塌前一個沒注意就往塌子上一坐,隨后就遭到秋遲雨的一個眼神殺。
夜云霄連忙拖過一個椅子做到秋遲雨面前,眼神的凝視才收了回去。
“爹爹今日的生辰宴你覺的怎么樣?”
秋遲雨靠在塌上慵懶的,道:“挺好的,就是一天下來太累了,以后還是不辦了。”
“都聽爹爹的,以后不辦宴了,就我和爹爹一起過。”
人有點恍惚沒聽清夜云霄的話,但還是淡淡的“嗯”了聲作以回應。
夜云霄拿出一個精雕的檀木盒,遞到秋遲雨面前,“爹爹我給你準備的生辰禮,你看看。”
秋遲雨瞇著眼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塊乳白玉佩,準確來說是半塊,因為盒子里只有半邊的玉佩。
玉佩上雕琢著紋云攀枝的桃花,每一處的細節都十分的細致,讓人目不暇接,右下角刻著一“宵”字,取名與中間字而刻,玉佩下掛著一條黑色流蘇與上面玉佩相配。
玉佩上很明顯的能感受到靈力的附著,秋遲雨抬首看向夜云霄晃了晃,問道:“另一半呢?”
夜云霄神秘一笑,從懷里拿出另一半玉佩,玉佩上桃花紛飛一盞有燈掛枝,精細的很。
一條紅色流蘇自底而垂,左下角刻著一“秋”字,很明顯是采取秋遲雨的姓氏所刻,整體很明顯是與秋遲雨一對的,合并在一起就是一塊完整的玉佩。
拿到秋遲雨跟前與其相合,“我和爹爹一人一個,這塊玉佩可以感知對方的方位不管在哪里有多遠,只要引動就能快速到達對方的位置,還可以感知對方的生命體征,這樣不管爹爹在哪里都能找到宵兒了,爹爹你喜歡嗎?”
秋遲雨端詳了一會點頭,道:“甚是不錯,很喜歡,日后一定隨身攜帶。”
“宵兒也會帶著的。”
音落,門外傳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秋遲雨歪頭看去愣了會才道:“進。”
得到允許門從外推開,謝云僑走了進來。
看見謝云僑秋遲雨疑惑了下,“云僑這么晚了你還不回鶴嵐峰嗎?”
謝云僑掃了眼同在房間的夜云霄不免的警惕起來,“上次走前不是說這次來與你談心嗎?遲雨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回憶了一下上次去赫瀛山派的事情秋遲雨想起來了,夜云霄闖的禍人找上門來了。
“當然記得。”
“那……”
“仙君爹爹今日很累了,你改日再來,先讓爹爹休息。”謝云僑話未說完就被夜云霄打斷,夜云霄身在旁邊他不可能讓秋遲雨和謝云僑說上話,尤其是單獨相處的時候。
可一邊的秋遲雨就誤會了,他以為謝云僑要和自己說他的闖禍的事情所以才這樣說,畢竟小孩子的自尊心都挺強的。
但不能因為這樣而疏忽怠慢,教育兒子他是有責任的,不能太慣著。
“沒事,也不是太累,宵兒你先出去我和云僑談一會就好了。”
聞言,夜云霄便不好再拒絕找理由,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和謝云僑單獨談一下,“這……既然爹爹這樣說了宵兒不好再說什么,不過在此之前我能和仙君先單獨談談嗎?”
“怎么想求情讓云僑說的留點情?”秋遲雨這般想著覺的自家兒子又可愛了起來。
“遲……”
“仙君走吧,”見秋遲雨未有阻攔的意思夜云霄站起身再一次搶先開口。
“去吧,沒事等一會我們再談也不遲,”秋遲雨要給兒子一點翻盤的機會,在父親面前掉面子可不好受。
沒法拒絕,秋遲雨不說留下他很難繼續說下去,看向露著人畜無害的夜云霄謝云僑跟了上去。
望著兩個人出了門外秋遲雨拿出一串糖葫蘆邊吃邊期待夜云霄能讓謝云僑如何委婉的跟自己說他闖禍的事情。
門外,夜云霄靠在墻邊身上的乖巧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
“謝云僑你不好好呆在鶴嵐峰,過來招惹干什么,好好做你高高在上的仙君不好嗎?非要三番四次的過來,”言語之間沒有任何尊敬的意思。
謝云僑不甘示弱,道:“遲雨是我摯友,看見跟你這種人在一起我不可能做事不理。”
劍拔弩張的氣焰在兩人中間越來越大。
“那你覺的如果你說出來了,我會做什么你知道嗎?后果你能承擔嗎?我是一代魔尊,只要我想攪的整個人界天翻地覆還是可以的。”
“你敢!”
“我是不敢,我沒那閑功夫,但我殲個宗門還是可以的,仙君您覺的呢?”
戲虐的笑意在夜云霄的嘴角升起,下一秒又收了回去,冷聲道:“別在爹爹身上打注意,爹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你別自作賤,后果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的。”
手里的雙拳不斷的捏緊,看著夜云霄,半晌又放開,“行,我知道了。”
說罷一刻不多留轉身關門進了屋。
夜云霄站在門外隨手施了個竊聽的法決等在門外。
正開心吃著糖葫蘆的秋遲雨,沒想到人這么快就回來了,但抬頭看見謝云僑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了兩個人不僅沒談好還談崩了。
秋遲雨有點好笑,“事后要教一下夜云霄怎么求人,半點都沒學到為父的技能。”
謝云僑走到秋遲雨跟前他知道秋遲雨不喜有人坐在他的塌上,轉身坐在桌椅旁,道:“遲雨……”
“云僑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不必再說了。”秋遲雨打斷謝云僑的話。
謝云僑疑惑了一下,“知道了?”
門外偷聽的夜云霄內心一陣,“爹爹知道了?”
“對啊,知道了不就是宵兒在山派闖了禍嘛,宵兒之前跟我說過,他說不久就會把靈獸移走,你不必擔心的。”秋遲雨把自己懂得的知道說了出來。
而謝云僑聽得一頭霧水,“什么靈獸?什么移走?遲雨在說什么?”但轉念一想夜云霄肯定事先撒了謊穩住秋遲雨。
門外的夜云霄是懂了,原是秋遲雨把先前在山派隨編的理由誤以為是謝云僑找上門來告狀了。
“我來這里不是想說這些,只是想和你說一下以后我們找個時間單獨好好聊一次,很久沒和你喝酒暢聊了。”說罷拿出幾壇酒,道:“桃花釀你喜歡的。”
看見桌上的桃花釀秋遲雨手上的糖葫蘆瞬間不香了,眼里都快泛出光了,但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好的,日后我一定找個時間。”
“還有一件事情,”謝云僑笑著道:“我送給你的生辰禮一定要看看,你一定喜歡。”
那個可能尬死自己的字畫,想起自己的黑歷史秋遲雨有點坐立難安,“好,我知道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謝云僑坐起身和秋遲雨道別。
秋遲雨笑著揮了揮手,道:“下次見。”
“好。”
推開門走了出去,臨走前看了一眼靠在門邊偷聽的夜云霄往樓下走去。
夜云霄沒在意轉身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就看見秋遲雨研究著字畫,打開看了沒有能讓自己尬死的東西。
夜云霄走上前湊近看去。
一葉小舟,紅衣被風吹起別樣的美,駐足與舟前,手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酒,似是有些醉臉頰微微有些許紅潤,每一處的細節刻畫的都很精妙。
畫的右上端有一行題字,“知己難遇,一有佳友。”
“人好看,畫的不好,”夜云霄看著字畫吐槽,“沒我送的東西好。”
“是,你送的最好,”收著字畫秋遲雨道,一點一點的重新卷起來。
系好字畫剛要收起來手頓了一下。
“怎么了爹爹?”察覺秋遲雨手上的動作夜云霄問道。
秋遲雨收起字畫,道:“無礙,今天太累早些休息吧。”
夜云霄“哦”了一聲。
秋遲雨從塌上起身朝床邊走去,夜云霄緊緊跟在身后寸步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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