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勸阻
而另一邊,林熙沒有回到自己家,而是來到海川家園,她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往事如電影般歷歷在目,她拿起手機,思索再三,撥通了一個的號碼。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魚兒都即將浮出水面。
林熙靠在墻壁上,屋內(nèi)有暖氣,并不冷,可此刻她的內(nèi)心卻仿佛開了個口子,灌滿了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聽著對面的回答,林熙思索半刻后,沉聲回答,“你最好不要騙我!”
“放心吧,這件事情馬上就會結(jié)束了。”對面?zhèn)鱽淼统恋穆曇簟?
掛鐘滴滴答答,寫字臺前光影交錯,明暗參半。一個男人手掌按著桌面,手指輕敲,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狡兔死,走狗烹。
掛了電話,林熙順著緩緩癱坐在地上。
但愿,一切順利!
“叮鈴鈴~”小王打來電話,祁放趕忙接起來。
“師父,我查到了,我們是在電話里說還是當面說?”對面小王聲音傳來。
“當面說,我去找你!”祁放將幕布拉好,轉(zhuǎn)頭拿起外套,飛快走出門。
辦公室內(nèi),祁放看著面前檔案,他猜的沒錯,這件事最后只當普通的事故處理了,而司機僅是賠償了醫(yī)藥費,最后便不了了之。
“這個案件當時是誰負責的?”
“陳橋區(qū)派出所,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么大的事,而趙丹彤好歹是一個大明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故,在網(wǎng)絡上愣是沒激起一點水花!”小王也很疑惑。
“這就更說明了這個案件背后有人在控制,而且這個人權(quán)利不小,各方面都考慮到了!”祁放冷冷說到。
“那我們接下來該干什么?”小王問道。
“明天和我去一趟陳橋區(qū)派出所,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貓膩?”祁放將資料裝進檔案袋,放在抽屜里,隨即鎖上。
“何隊!”祁放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然后走了進來。
“祁放!”何向華見到是他,臉上沒有一絲錯愕,反而有些無奈。
“何隊,你知道我來是想干什么!”祁放開門見山。
何向華嘆了口氣,“你這個性子,遲早要吃虧,算了,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能千方百計從別的地方查到!”何向華扯了扯嘴皮。
在某一種程度上,何向華也算是祁放的師父。祁放剛調(diào)來申城時,資質(zhì)尚淺,何向華明里暗里指導了他不少,但祁放看著老實穩(wěn)重,這性子卻是個不服輸?shù)模f是他們兩人年齡相差還不到十歲,與其以師徒相稱,倒不如做兄弟,何向華當時聽到這話,嘴里的茶水差點噴出來了。
局里的人都知道,他向來是個不茍言笑的性子,一貫的原則就是“少說話多做事”,饒是斷案的時候也是全程板著個臉,他自己也知道,局里有好些個小年輕私下里喊他“閻王臉”,說他不好相處,他知道他們沒有惡意,自己也沒有在意。然而自己好不容易看中個人,想收人家為徒弟,平日里多指點指點,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說出這番話,倒是讓他沒有想到。
然而,后來他發(fā)現(xiàn),祁放雖然有時候說話語出驚人,但他悟性極高,常常一點就通,是以沒過幾年,就協(xié)助破解了好幾個大案子,連宋局都多加贊賞。
何向華也算是一步步看著祁放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祁放這個人雖然嘴上不說,但他的確受了很多苦,有什么案子都是第一時間沖在前頭,吃苦耐勞,身先士卒,何向華像看孩子一樣看著祁放成長,從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刑警成為穩(wěn)重踏實的刑警隊隊長。
他足夠了解他的執(zhí)念,也十分清楚他的弱點。
他太重感情了,而作為一個刑警,感情用事是大忌。
況且,以他和沈安然的特殊關(guān)系,想要插手沈安然的案子對他絕非好事。
可是,何向華靜靜看著祁放,他眼中的堅定和憔悴足以反映他的決心。
何向華明白,他攔不住祁放的。
畢竟,出事的人是他的妹妹。而他的妹妹,也是他來到申城的初衷。
“這是傷痕鑒定結(jié)果!”何向華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
祁放接過,他仔細對比,突然間,他手指一頓,瞳孔遽縮,渾身的血液都在逐漸變涼,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眶發(fā)紅。
何向華嘆了一口氣,“祁放,二道巷附近的湖泊周圍發(fā)現(xiàn)了死者的耳環(huán),根據(jù)進一步的鑒定,可以確定兇手是在那里對死者拋尸,死者身上的勒痕應該就是在沉湖時造成的,我們昨天去了南灣公寓,在底下的花壇處發(fā)現(xiàn)了血跡,現(xiàn)在可以基本確定,兇手應該是現(xiàn)在南灣公寓殺人,然后拋尸沉湖,只是”
“只是有人立刻將尸體撈了上來,然后挪到了二道巷那里!”殺人的不只一波人。
祁放攥緊拳頭,如此大費周章,他們到底在掩蓋什么。
“沒錯,但是,那天下了一場大雪,所以能找到的痕跡太少了,真相看似近在眼前,但就像是隔了一層紗,摸不透看不清!”何向華皺眉說道。
“何隊,要想查安然的死因,恐怕我們要從另一個方面來突破!”祁放抬頭看向他,目光堅毅。
“蘇家!”祁放頗有些咬牙切齒。
見何向華不說話,祁放猛得站了起來,頭暈目眩,他捏著眉心醒了醒神,“何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查蘇家,安然的死跟蘇家的事離不開關(guān)系!”
“祁放,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可以告訴你案子的進展,但你應該知道,你現(xiàn)在不應該去查這個案子,”何向華也站了起來,拍了拍祁放的肩膀,“祁放,你要明白,你不僅是死者的家屬,你也是一名人民警察,作為一名警察,查案時感情色彩太重會影響你的判斷!宋局說得對,你不適合查這個案子!”
“孰輕孰重,我心里有數(shù),何隊,我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為我的家人討回一個公道,何隊,我們所查的事并不沖突,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了!”
“我已經(jīng)失去她了,我不能連一個公道都不能給她!”
何向華聞言沉默了一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會希望你以身涉險嗎?”
何向華的話重重落在他心上,他眼中泛起紅血絲,他聲音嘶啞,幾乎是費了很大力氣,“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死了,我卻還要考慮這個案子會不會牽扯到我?”
他眼眶通紅,突然想起了什么,直視著他問道,“何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蘇家到底有什么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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