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8章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靠在馬車之上,雙眸緊閉著,整個人的呼吸更是有些不順暢,仿佛恍然之間,他有些明白了人世間的許多的事情。
帝王之家,權(quán)貴之家。
父子,兄弟,君臣。
或許一個人出身在帝王之家,權(quán)貴之家的話,那么父子之間永遠(yuǎn)都是君臣,兄弟之間也永遠(yuǎn)都是黨派之爭,敵對之爭。
這世界上往往重利重權(quán)的人都是毫無親情可言,更是毫無情意可言,哪有什么可以能夠相信的東西。
四爺靠在座椅之上,仰著頭,盯著天花板。
不禁冷冷一笑。
那道笑意冰冷至極,更是嘲諷至極,更是諷刺至極。
更是讓人覺地?zé)o盡的可悲,更是讓人覺地?zé)o盡的可棄。
忽然之間。
他覺地很是可笑,心中更是涌起了一道莫名的孤獨之感,更是在心底涌然而生的凄離之感。
或許生在帝王之家。
本就是毫無親情可言,更是毫無兄弟之情。
都是一些毫無冷血的人,更是一些毫無情意的人。
此時此刻。
四爺整個人緊緊地閉上了雙眼,更是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眸,他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感到無比的壓力,更是感到了莫名的凄涼。
忽然之間。
他的腦海里閃過安舒那張嬌小至極的臉,閃過她可愛至極的笑聲,更是閃過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忽閃忽閃的,一瞬間,讓他腦海之中原本無盡的凄涼和凄離全部一掃而空。
而他原本的孤獨之感更是被清掃而空,心中更是被安舒那張暖暖的笑意填滿,整個人變地舒適至極,更是變地舒適至極。
于是乎。
他坐直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瞬間變地十分輕松,嘴角微微勾起,泛起了一陣陣的笑意。
他探過自己的身子,將車簾掀開,然后一雙眼眸往外望去,視線之中一間間店鋪正閃過,當(dāng)中更是閃過一間正鋪滿布席和花瓶的店鋪,里面的人雖然往來的不多,但看著那些人的衣著和打扮都是光鮮亮麗的人。
于是,四爺當(dāng)即回應(yīng)道:“停車!”
此話一落,這輛馬車當(dāng)即停了下來,二話不說地停在了這間店鋪的前面。
不一會。
四爺當(dāng)即邁著步子走進(jìn)了這一間店鋪,剛踏入這一間店鋪,一位小二便迎了上來,走到他的面前,見他衣著貴重,顯然是京中什么權(quán)貴之人,當(dāng)即那雙眸子咕嚕咕嚕地直轉(zhuǎn)。
然后當(dāng)場笑嘻嘻地開口道:“這位爺,你看看需要什么?本店的布匹都是上等的好料,可都是剛剛從蘇州運過來的,若是買幾匹回府的話,可是會討女人喜歡的。”
他知道四爺是不凡之人,家中定然肯定是妻妾成群,所以也是這般隱晦的訴說著。
而四爺這個人行事這么多年,朝中和京中自然見過不少對他阿諛奉承的人,他對小二這樣的人自然也是見怪不怪了,也自然沒怎么在意眼前小二的態(tài)度。
只是上前走到哪幾匹布料看了看,一雙鋒銳的雙眸朝那幾匹布掃了掃之后,便十分冷漠的開口說道:“這些料都是新料?”
聽著這樣的話,那小二當(dāng)場笑逐顏開道:“自然,這位爺,您放心,這幾匹布料確實是剛剛從蘇州運過來的,這一針一線都是用手工制成的,您放心,這一點,我定然會向你保證。”
“嗯。。。”聽著小二的話,四爺?shù)膽?yīng)了一聲,一雙眸子掃過這幾匹布料之上,緊接著繼而問道:“那這樣式都是新花樣的?”
“爺您放心,都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款子,若是做成衣袍和裙子,穿在女子身上,定然是會讓那女子映襯地年輕幾分,也定然會讓爺您滿意的。”小二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回應(yīng)道。
“嗯。。。”四爺?shù)貞?yīng)了一句,繼而又開口道:“將這一批全部都包了起來,一會我讓人過來取。”
此話一落。
那小二更是笑逐顏開道:“謝謝爺,真的謝謝爺,真的是太感謝爺了。”
于是乎他立馬轉(zhuǎn)身讓旁邊的人包了起來,等他轉(zhuǎn)過身子的時候,見四爺正站在一枚白瓷瓶的面前,那白瓷瓶色澤通透,色澤更是穿透無比,上面的丹青畫幅更是畫著一位嬌艷的美人圖,讓人不禁有些沉淪,更是有些迷幻。
小二見如此,二話不說地湊上前來,走到四爺?shù)拿媲埃^而又是笑嘻嘻地開口道:“這位爺,瞧上這枚花瓶了?”
四爺整個人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但是一雙眼睛卻是定定地仍舊望向了那枚花瓶,神色之間十分的貫注,視線更是沒有移開。
“這位爺,這枚花瓶叫臨南美人瓶!”小二站在一旁輕聲細(xì)語的說道。
“臨南美人瓶?”四爺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那枚花瓶,神色之間十分的貫注,整個人的視線都是聚焦在那個花瓶之間,繼而又復(fù)述了一遍:“臨南美人瓶。”
小二望著四爺這般如此,一雙眼眸又是咕嚕咕嚕地旋轉(zhuǎn)著,繼而又是一番開口道:“臨南有美人,一方俏佳人,佳人傾城故,一世一雙人。”
“臨南有美人,一方俏佳人?”四爺站在那淡淡地念叨了一句,但那雙眸子卻是深深地盯著那枚瓶子。
“是。”小二在那笑嘻嘻地回應(yīng)道。
“佳人傾城故,一世一雙人?”四爺繼而又復(fù)述了第二句子。
“是。”小二再次在那笑嘻嘻地回應(yīng)道。
四爺聽到如此,腦海里不禁閃過安舒那張嬌艷至極的小臉,更是閃過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絲的微笑,更是勾起了滿意至極的笑容。
小二湊近一看,見四爺十分喜歡的樣子,繼而又應(yīng)話道:“聽說臨南自來出美人,而臨南的美人自幼飽讀詩書,溫柔似水,所以那地方有所陶瓷館,歷來喜歡制作美人瓶,而這臨南美人瓶剛好又是那陶瓷館的上等之作,若是有人得此一枚,那美人將會獲得無上的幸福和運氣。”
“那美人將會獲得無上的幸福和運氣?”四爺站在那不禁喃喃的回應(yīng)道。
“是。”小二又是在一旁笑嘻嘻的回應(yīng)道。
“嗯。。。”四爺?shù)貞?yīng)了一句,陷入了無盡的沉思,更是陷入了無盡的深思,緊接著他又是開口道:“將這枚花瓶給我包起來吧。”
那小二一聽又是一陣笑話,當(dāng)即喜笑顏開道:“好類,當(dāng)真是倍倍的好。”
緊接著,他轉(zhuǎn)身又讓一旁的人將那枚花瓶給包了起來,整個人是滿臉的得意,更是滿臉的笑意。
確實,今日的業(yè)績自然是讓四爺整個人都承包了,他能不高興嗎?能不歡喜嗎?
甚至就連整個店鋪的人都十分高興,看著四爺整個人都笑嘻嘻的,滿臉的笑意,更是滿臉的奉承。
在京城待了這么久,自然也見慣了有頭有臉的人,他們自然也明白四爺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自然也不敢得罪。
于是在四爺上了馬車回府的時候,店主更是讓人笑臉吟吟的送出府,一個個地都十分歡喜,一個個地都笑臉吟吟。
而四爺自然也不會將他們放在自己的心上,一如既往的走了上了馬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一間店面。
沒過一會。
四爺?shù)鸟R車停在了四貝勒府,而后四爺便從馬車上下了下來,早已經(jīng)在府門口等候多時的蘇培盛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開口道:“四爺。”
“嗯。。。”四爺?shù)貞?yīng)了一聲之后,緊接著回應(yīng)道:“我買了一些布匹和花瓶,待會你讓人送到滿庭齋去。”
蘇培盛渾然一頓,緊接著整個人恭恭敬敬地回應(yīng)道:“是。”
隨即四爺便邁著步子走了進(jìn)府中,只留下剛剛那輛停滯在府門口的馬車。
而這一邊。
安舒剛剛從床榻上醒來,剛剛午休之后,便被桃夭和桃婷梳洗了一番。
此時此刻。
安舒正被桃夭扶著走在后花園散步著,日光之下,這段時間,那張小臉養(yǎng)的是越發(fā)的紅潤,越發(fā)嬌艷,越發(fā)的玲瓏剔透。
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衣袍站在那,日光之下映襯地越發(fā)的美麗,更是越發(fā)的鮮活。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日王守遠(yuǎn)給他施針之后,然后再喝了他剛剛給她配的藥之后,她整個人精神十分的好,更是十分的抖擻,整個人的心情十分地舒暢和快樂。
她望著園子里的幾株紅梅,嘴角不禁微微勾起,一雙瑞鳳眼輕輕的盯著這幾株紅梅,閃過淡淡的笑意,繼而又是輕輕地念叨了一句:“逆風(fēng)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一旁的桃夭站此聽到這一句話之后,抬起一雙眸子朝安舒望去,繼而便開口問道:“格格,怎么又念這一句話了?”
“只是覺地有感而發(fā)罷了.“安舒的一雙眼睛靜靜地盯著桃花,顯得十分靜默,繼而又開口道:“他到底是愛惜著,并沒有摧殘著。”
桃夭一聽,自然明白自家主子在說什么,更是明白自家的主子在念叨什么,便接話道:“格格這般好,四爺自然會珍惜的。因為珍貴,所以才會珍惜。”
“因為珍貴,所以才會珍惜嗎?”安舒嘴角微微勾起,閃過淡淡的笑意,繼而又感嘆了一句:“是啊,因為珍貴,所以才會珍惜。他若是顧惜著我,我自然心中安穩(wěn)。他若一直顧惜著我,我自然也感到幸福。”
桃夭一聽,嘴角微微勾起,當(dāng)即接話道:“格格放心,格格這般好,四爺自然不會將你放棄的。”
“嗯。。”安舒淡淡一聽,但也沒有回應(yīng)什么,只是淺淺的一笑,那笑容更是顯地有些意味深長。
“在聊什么呢?”
忽然之間,一道病弱且?guī)е人缘穆曇魝鱽怼?br />
這一道聲音立馬讓安舒和桃夭兩個人渾然一頓,兩個人立馬轉(zhuǎn)過身子望去,只瞧著一道虛弱嬌軟的身影踩著虛散的腳步走來,身后的一位婢女卻是緊緊地跟著。
相比那日的身影,今日的宋格格穿著一件水藍(lán)色衣袍子,梳著一頭整整齊齊的旗頭裝,比起那日的整裝,今日的宋格格倒是精神了些。
而那張臉卻是依舊蒼白至極,或許是常年受到病魔的折磨,那雙眼睛卻是顯地十分暗淡,更是顯地十分無神,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憔悴,更是看起來十分地沒有精神,甚至是有點凄慘。
安舒此時看到來時人的身影,整個人歡喜至極,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番的笑容,而后當(dāng)即迎了上去,走到宋格格的面前道:“宋格格,你怎么來了?”
宋格格也當(dāng)即踩著虛無的步子,盡量也讓自己腳步快些,而后也迎了上去:“是啊,咳咳,許久。。。許久沒有出來逛逛了,就出來和你見見面呢。”
安舒一聽,整個人笑逐顏開道:“待在屋子里太久了,對身體不好,這么好的太陽,也應(yīng)該出來曬曬,心情也會好些的。”
“咳。。咳。。咳。。。”
宋格格一連咳嗽了好幾聲,一旁的婢女立馬十分緊張的迎了上來,準(zhǔn)備要扶著自己家的主子,卻是被宋格格一把用手擋了回去,然后搖手示意自己整個人沒有事情。
緊接著她便拿手帕出來,放置在自己的唇瓣之邊,一邊咳嗽著一邊捂著自己的唇磕磕絆絆地說道:“是啊,是啊,近來身子倒是好很多,是該多出來走動走動了。”
而安舒站在那看著她這般樣子,整個人十分緊張,于是湊上前去,十分擔(dān)心地用著十分關(guān)心的語氣開口道:“宋格格,你這樣沒事吧?”
“不礙事,不礙事。”
宋格格用手帕輕輕地?fù)u了搖,示意自己整個人沒事,而后便接話道:“近來喝了幾幅大夫的藥,整個人覺地身體好了很多,這些天的睡覺也是好了很多。”
此話一落。
安舒一瞬間地松了一口氣,繼而又點了點頭道:“身子若是沒有事,那便是最好的。這世上的權(quán)貴再高,財富越多也終歸是比不上一幅好的身子的。”
“是啊。”
宋格格嘆了一口氣,于是乎接話道:“身子若是好了,可終歸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恍惚之間。她的一雙眼睛靜靜地遙望向不遠(yuǎn)處,雙眸之間忽暗忽明,仿佛正閃現(xiàn)著意味分明的意味,更是閃過飄然不定的回憶和片段。
緊接著,她的神色之間恢復(fù)了淡然,更是恢復(fù)了原本的神色,繼而又轉(zhuǎn)過來望向了安舒,望著她那張嬌小可人的小臉之后,嘴角不禁勾起,勾起了一絲的弧度,更是勾起了一絲的笑意。
“近來倒是看你氣色不錯,整個人更是養(yǎng)了精神些。”
安舒嘴角淺笑,笑容絲絲扣扣,繼而便輕輕柔柔地回應(yīng)道:“這段時間一直在養(yǎng)身體,所以氣色也好了些。”
聽著安舒這番話。
宋格格意味分明的笑了笑,于是乎意味深長地回應(yīng)道:“進(jìn)府也有一年多的日子了吧,也是該為自己做打算的。”
“呵呵。”
安舒低著頭飽含嬌羞,臉頰之處有幾分緋紅,繼而便回應(yīng)道:“四爺他待我一直很好,所以我一直記在心上的,所以我覺地做好自己的份內(nèi)之事,總歸是不想辜負(fù)四爺?shù)钠谕摹!?br />
“嗯。。。”
宋格格拉長聲音回應(yīng)了一句,繼而接話道:“那是必要的,你總歸是還年輕,若是有了子嗣在這府里的話,也是好傍身的。不過。”
話音落到這,宋格格將原本想要說的話停頓在那,整個人顯地有些沉默,更是有些顯地漠然。
安舒很敏銳地察覺到她想要說什么,于是乎便接話道:“宋格格,你是想要和我說什么嗎?”
此話一落。
宋格格原本一雙虛無的眼眸一瞬間閃過一道鋒銳,更是閃過明顯至極的深邃,安舒站在那可以明顯至極地感受到,這樣的一幅眼神,卻是安舒從未見過,也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一瞬間,讓安舒整個人神色一頓,恍然一逝。
還真是讓安舒有些震驚,更是有幾分意外。
緊接著宋格格立馬將那道鋒銳略去,還有那道深邃也幅去,然后恢復(fù)了原本的虛弱至極的樣子,那雙眸子更是恢復(fù)了原本虛無縹緲的眼神。
她一邊喘著幾口氣一邊虛弱的開口道:“是有幾番話要提醒你。”
空氣之中顯地十分寧靜,一陣風(fēng)吹來,將一旁的桃花樹吹的有些搖晃,花枝
發(fā)出一些輕搖至極的聲音,讓整個氣氛顯得有幾分凝重,更是顯地有幾分深邃。
“相比后宮規(guī)模的不同,這后院定然是顯的小很多,但你可要明白,這后院到底是后宮的縮影,一入皇室深似海,這個道理你可是要明白的。”宋格格站在那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安舒心到此時,心中一震,更是有些渾然一頓,而后便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宋格格再次接話道:“所以這后院之中人多口雜,更是有眾多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們,我們的一言一行其實都在他們的視線之中,正所謂人紅是非多,一個人若是越耀眼,越是遭人非議,更是遭人嫉妒,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更是讓人覺地扎眼。”
安舒一聽,抬起頭望向了宋格格,望著她那雙虛無縹緲的雙眸之中,顯而易見的有幾分深邃以及那若影若現(xiàn)的鋒銳,于是乎便當(dāng)即開口道:“宋格格你想和我明說什么。”
安舒是聰明人,宋格格的話她立馬就反應(yīng)了過來。
而宋格格見安舒這樣回應(yīng),心中果然在驚嘆道,安舒果然是聰明之人,怪不得四爺這般的器重,也怪不得四爺這樣將安舒放置在這般重要的位置。
恍然之間,她仿佛有些明白近來府里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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