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漾走下舞臺時還有些懵，她看完全書，陸決明在她心目中就是個殺伐果斷，面狠手黑的霸總形象。

        霸總突然開口夸人，這不符合人設啊……

        她把麥交回給工作人員時，終于有機會調(diào)出系統(tǒng)，只見美強兩列上各自加了五個點。

        換耿雪組上場。

        她出道三年，還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緊張過。

        或許棠漾夠不到出道第一的水平，但因為她和之前的表現(xiàn)反差太大，讓人一時緩不過來。

        耿雪曾經(jīng)在韓國做過練習生，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在韓國出道，在國內(nèi)組的女團也不溫不火，在參加《閃光少女》之前已經(jīng)糊到解散了。

        她來節(jié)目時本就帶著原粉，加上初舞臺和主題曲考核，也收獲了一部分粉絲，粉絲心疼耿雪，粉絲這次是抱著不投出c位誓不還的信念來的。

        棠漾在臺下看到耿雪的舞臺，忍不住皺了皺眉，她的臺風非常穩(wěn)，一上來就氣勢壓頂，看的棠漾在旁邊尖叫連連，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中間高/潮不分，竟然有一段節(jié)奏明顯錯了，這不應該是一個成熟練習生該有的水平。

        耿雪似乎也被這個失誤影響到了，這也導致她在最后給鏡頭的時候，wink的也十分不自然。

        好在粉絲們沒怎么注意，她表演結束后，粉絲們的反響依然很熱烈。

        接受導師點評時，耿雪的神情更加緊張了。畢竟陸決明開了第一次口，就有可能開第二次。

        前面幾個導師說了什么，她根本沒有聽清，只在等陸決明發(fā)言。

        只見陸決明的手緩緩移向了手邊的麥克風，然后，又路過了麥克風……

        他一雙暗黑色的眸子睥睨，接著打個了哈欠，懶洋洋地將手疊在腦后，靠在了上面閉目養(yǎng)神。

        眾人:“……”

        耿雪:“……”

        剩余的導師們交換了個眼神，連忙讓主持人救場，準備下一個舞臺。

        底下等著的練習生根本沒有興趣看下一個舞臺，議論紛紛。

        “耿雪不是川漾的練習生嗎？為什么自家老板都不點評她，卻突然點評棠漾？”

        “可能覺得不好意思吧，不能太護短。”

        “你覺得陸決明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人？”

        ……

        耿雪走下舞臺的時候，恨不得直接退賽，棠漾只以為她是因為舞臺失誤才不開心，還在她路過的時候彎起一個淺淺的笑，像是在說，沒事，下次加油。

        耿雪朝著棠漾的笑容一滯，半晌才從嘴里扯出一句話，“沒想到會輸給你。”

        棠漾:“？”

        票數(shù)不是還沒出來嗎……

        “不過我以后還會超過你的。”她揚了揚頭，試圖增加自己的氣勢。

        棠漾:“……”

        她以為的耿雪大魔王，竟然是個幼稚鬼。

        她記得自己類似于這樣的發(fā)言，還是在幼兒園的運動會上。

        ——

        所有舞臺結束后，錄制已經(jīng)過了將近五個小時，所有人都哈欠連連，除了有鏡頭時強打著精神營個業(yè)，其余時間都相互靠著閉目休息。

        為了緩解所有人的疲憊感，導師團的氛圍擔當，dance老師秦爭突然對著麥大喊了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等到所有人緩過神后，他不出意外地被旁邊兩位女導師allen和云蕓打了一頓，但大家都精神明顯高漲多了。

        rap導師羅翰接了任務，過來練習生等候區(qū)這里宣布票數(shù)統(tǒng)計結果。

        “看起來大家都很累啊”，羅翰拿著一疊小卡片，對著所有人笑了一下，“所以要不要先來點刺激的，我們先從票數(shù)最后一名開始念起。”

        一聽到要從最后一名開始公開處刑，所有人的精神又翻了一倍，“不要不要，我們不累！”

        “對對對，一點也不累，還可以來兩個后手翻。”

        看到大家的熱情被充分調(diào)動了起來，羅翰才正式開始讀票數(shù)。

        首先是小組總票數(shù)，因為a班選手分流嚴重，所以在總票數(shù)上看不出多大差別，讓棠漾感到意外的是，她們小組竟然超過了耿雪組三票，拿到了小組第一的成績。

        接下來宣布的是個人票，這次小組第一沒有加票，小組票數(shù)不過是個統(tǒng)計數(shù)據(jù)而已，重要的個人票數(shù)，票數(shù)第一會有一萬票的加票。

        錄制時間有限，因此羅翰老師只念出了每隊的票數(shù)最高人員，其余人員的票數(shù)會隨著隊長名字打在公頻上。

        從第六名開始倒著喊，一個個陌生的名字滑過棠漾的耳旁，不是說其余人的表現(xiàn)不精彩，只能說都不如耿雪給她留下的印象深，等到宣布到第三名的時候，棠漾才意識到，竟然還沒有讀到她的名字。

        什么鬼？難道她要這樣爭c了？

        不科學啊，上一次總票數(shù)統(tǒng)計，她也不過是第六名而已，這次公演舞臺，就算發(fā)揮的很好，也不至于一下子超過前面所有人吧！！！

        羅翰喊出了第三名的名字，“第三名就是《洛神》組的安和，她總過得到現(xiàn)場總計301的票數(shù)，獲得第三名的成績。”

        宣布完這個結果，不僅安和愣住了，就連耿雪也愣住了。

        雖說安和的存在本就是個祭天劇本，但誰也沒想到知識第一次公演舞臺，她就直接掉了下來，她掉下來可以理解，但是為什么是第三名？

        這樣的話，兩個川漾的人氣練習生之間竟然還加了一個其他公司的練習生，這個練習生直接從第六名跳到了前三，和耿雪爭第一，實在是不可思議。

        所有人將目光聚集到棠漾和耿雪身上。

        羅翰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下面我們先宣布第一名”。

        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人群里一陣小聲討論。

        “是那個棠漾和耿雪爭第一啊，她的舞臺確實很炸很驚艷，可是粉絲基礎不如耿雪，怎么突然人氣增這么多？”

        “不知道啊，或許是原公司臨時加了錢買了出道位了？”

        “好羨慕，我們公司連初舞臺演出服的錢都還沒給我報銷。”

        “那你比我還慘。”

        ……

        羅翰頓了頓，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

        “我先問一下你們兩個，你們覺得誰會是今天的c位？”

        她先看了一眼耿雪，耿雪只能舉起手麥，第一個發(fā)言。

        她沒有那么多心思，說話風格和平日里一樣，霸氣外露，“從小到大，我永遠都在朝著最好的那個方向努力，對于這次總票數(shù)排名，我當然希望自己是站上c位那個，但是，即使今天不是c位，我也會朝著那個方向努力，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在那個位置，會守住那個位置的。”

        聽到這，練習生里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雪姐好帥！”

        “雪雪加油！媽媽愛你！”

        ……

        球被踢到了二號球員棠漾腳下。

        她緩緩抬起眸子。

        【發(fā)言是立人設的好機會哦】

        系統(tǒng)跳出來提醒她。

        畢竟女團節(jié)目一半的鏡頭都靠battle，初評級選座位，主題曲考核c為，公演舞臺的killingpart，就連這種順位發(fā)布都要暗戳戳battle一下，展示自己的獨特人設。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期待著棠漾能放出比耿雪更狠的話。

        小姑娘眨眨眼，彎起檀唇，露出一個無害的笑，似乎語氣也跟著這個笑溫柔了起來。

        “我覺得誰是c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站在了那個位置，便要配得上c位的實力，我會努力讓自己站在那兒的。”

        她用最溫柔的語調(diào)，說出了最強硬的話。

        “哇哦”，還沒等底下的粉絲們反應過來，羅翰先鼓了鼓掌，“好的，兩位都說得非常好，現(xiàn)在讓我來公布這次的第一名——”

        “本次公演的第一名是”，羅翰頓了頓，吊足了所有人胃口，然后慢慢開口，“棠漾，她以521票的總票數(shù)，獲得了本次公演的第一名，讓我們恭喜棠漾同學！”

        “同時，耿雪同學以453票獲得了本次公演的第二名，讓我們將掌聲送給二位！”

        眾人:“！！！”

        棠漾:“……？”

        她竟然初c……了？

        她迫不及待地調(diào)出系統(tǒng)看了一下，只見美強兩列各有五個點的加分。

        看到這個結果她還是有些失望，本以為總票數(shù)第一加分會很多呢。

        臺下響起一陣議議論聲。

        畢竟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因為舞臺的初c很重要，基本決定了成團之夜的c位，耿雪一直擔心的是公司給安和太多鏡頭而導致安和人氣增多成為初c，沒想到卻被半路殺出來的棠漾搶了先。

        她眼神復雜地看了棠漾一眼，而棠漾正忙著算自己的積分，沒有和耿雪對視，想到這，耿雪覺得胸更悶了。

        轉播錄像里，棠茉看完剛剛錄制的全過程，忍不住攥緊了手中的礦泉水瓶。

        怎么回事？

        這個棠漾為什么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她在看到棠漾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農(nóng)村長大的女孩涉世未深，自小成長環(huán)境單純，到星瀾的發(fā)展也順風順水，幾乎沒走過什么彎路，絕不會把人往惡意的方向揣測。

        非常好騙。

        可是今天……

        她拿出手機播了出去。

        打給原來棠氏跳槽過來的練習生負責人。

        “自從進廠后沒有任何練習生出去，棠漾也不可能出去，來之前都收了手機，選管也會定期查手機，查到手機要關小黑屋寫檢查的，因此這次藏手機的行為收斂了不少，至于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除了棠總您，沒別人了。”

        棠茉:“……行，我知道了。

        她默默按下掛斷鍵，在心里默道：想出道是吧？那我就幫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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