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跟我來吧！”露西在前面帶路，他們穿過長畫廊，露西能在空氣中感受到哥特瓦倫的氣味，然后用側寫推斷出它都干了什么。



　　哥特瓦倫站在了很多畫作面前進行了點評，但對這些畫都十分不滿意，并且抱怨道：“怎么全部都是完美的神呢？一點意思都沒有。古典的讓人惡心。”

　　在現代藝術之前，裸體畫中的人物全部都是神，神的身體是完美的，沒有毛發，并且修的很細很漂亮。

　　但哥特瓦倫不喜歡這種畫，就像是從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沒有一點突破，它更喜歡狂野的印象派，真實并富有感情的沖擊力。

　　瑞雅站在它身邊問道：“主人，難道你喜歡那種身上有毛毛的人么？”

　　“不是很喜歡，但為什么一定是人，為什么你滿腦子都是瑟瑟的東西？你們的思想仍然需要突破。”

　　“那主人想要去看看我的小老鼠么？”

　　“當然，走吧！”

　　露西來到了走廊盡頭，她用側寫看到哥特瓦倫點評了最后一幅畫，這幅畫屬于印象派，畫中是一個抱住自己隱私部位的少女，她的皮膚并不完美，還有毛發，臉上滿是屈辱和羞恥的表情，畫面的視角是俯瞰。

　　當時艾爾諾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說過一句話：“畫家和貴族們在視奸這個可憐的少女，她的命運一定很悲慘。”不知出于什么心情，艾爾諾買下了這幅畫。

　　這也是哥特瓦倫唯一給出好評的畫。



　　露西來到房間前敲響房門，她剛碰到門，門就開了。

　　哥特瓦倫穿著人皮，模樣是黑泥狀態，瑞雅坐在它身邊，在她的裙子下面有一雙穿著白色絲襪的腿，以及芭蕾裙。

　　普瑞斯看到哥特瓦倫本能的后退了兩步。

　　“不用害怕，普瑞斯，如果你現在逃走，我保證你的才能救不了你全家。”

　　普瑞斯強忍著恐懼跟隨露西進入房間之中，露西皺眉道：“瑞雅，能不能請你滾出去？我和主人有重要的事情商談，你個**。”

　　“不必！”哥特瓦倫打了一個響指，瑞雅和那個女孩都消失了。

　　露西和普瑞斯坐在沙發上，瑞普思正對著哥特瓦倫坐下，他一直低著頭，身體忍不住發抖。

　　“居然是個凡人。”哥特瓦倫笑著說道：“十分有才華。”

　　普瑞斯自謙道：“螻蟻罷了！”

　　“不不不。”哥特瓦倫輕輕搖晃觸手說道：“的確，你的身份和實力只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但如果只是把事物這般分辨看來，我相信最強大的一定是個畜生，一個沒有絲毫智慧的畜生。”



　　“多謝夸獎！”

　　“事實罷了。”哥特瓦倫咳嗽兩聲問道：“你對蒸汽機有什么看法？”

　　“開創性的發明，但有一個問題——它還不夠安全，我有幾個想法，可以改變蒸汽機的安全性，到時候我們就能制造出更加強大的，功能性更強的工具，我們肯定能賺很多錢。”普瑞斯越說越激動，最后甚至站起來說道：“我會讓那些瞧不起我的王八蛋知道，知識真的能改變命運。”

　　“我一直認為用血統來定義高低貴賤是一種極其不科學，而且野蠻低賤的行為。”哥特瓦倫笑著說道：“不信你去看，高等種族從不用血統定義身份地位。只有人，狗，貓，甚至是豬和牛才會用血統劃分。由此可見人和畜生沒兩樣，你愿意跟隨我推翻這虛偽的王朝么？”

　　“我！”普瑞斯低下頭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露西沉聲道：“神明大人。”

　　普瑞斯低下頭，聲音愈發小，“對不起神明大人，我并沒有你們那么偉大，我是個聰明的自私鬼，我只為自己著想，我一點也不偉大，我之所以努力是為了讓我的弟弟妹妹們還有我活下去。我之所以投靠神明大人，是因為我想要享受和女人。”

　　“廢物！”露西大聲呵斥，嚇的普瑞斯跳了起來。

　　“閉嘴！”哥特瓦倫白了露西一眼，“普瑞斯十分誠實，這是好事，露西，你太狂妄了，憑什么認為別人一定要按照你的意思行事。我很欣賞普瑞斯的誠實。”

　　“對不起主人。”



　　哥特瓦倫再一次怪罪她之后對普瑞斯說道：“我能理解你普瑞斯，在這個世界上不偉大的人終究是多數，自私是人的本性，如果強迫你認同我們，那只能說明我們是傻逼。我們可以雇傭你，給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也要為我們完成工作。”

　　露西補充道：“我們希望能得到你的忠誠。”

　　普瑞斯立刻點頭說道：“當然，你們是唯一認可我的大組織，我一定會為你們努力工作。”

　　“忠誠就不必了。”哥特瓦倫笑著說道：“好是相互的，我相信在你看到我們的誠心之后，我們也能看到你的誠心。”

　　普瑞斯堅定地點頭，他笑的很開心，完全沒想到哥特瓦倫能如此善待他，“偉大的神明大人，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盡管提，我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滿足你們。”

　　“我們需要更好的槍，需要更遠，更精準，裝填更快，發射速度更快的槍，現在的燧發槍我已經看不上了。我還需要更加強大的炸藥。”

　　普瑞斯立刻點頭說道：“好的，我今晚就回去構思。”

　　“我還想要讓普通人在天上飛，我覺得制海權并沒有那么重要。”哥特瓦倫指著天空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最強大，最恐怖的種族，永遠是能飛在天空上的種族。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把世界樹打服的只有古龍，泰坦雖然龐大恐怖，力大無窮，但他們終究只能站在地上。”

　　露西和普瑞斯震驚的等大眼睛，尤其是普瑞斯，他點頭說道：“神明大人真是太了不起了，這種想法十分新穎，而且極具說服力，最重要的是十分科學。我也相信這一點。”

　　“很高興你能和我想的一樣，需要什么可以直接給露西寫報告，所有的煉金術師都會配合你。”哥特瓦倫遞給他兩塊小肉塊，“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凡人之軀終有極限，而它們可以幫你擺脫凡人之軀。”



　　普瑞斯抓住小肉塊塞入口中，隨后小聲問道：“主人，能再給我兩塊么？我還有兩個妹妹。”

　　“大膽！”露西拍桌而起，指著他怒吼道：“不要得寸進尺。”

　　“露西，不得無禮。”哥特瓦倫笑著說道：“普瑞斯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放心，普瑞斯，只要你能努力工作，讓我們看到你的誠心。一切都不是問題，明白么？”

　　“明白了！”普瑞斯十分堅定的點頭問道：“請問神明大人還有什么吩咐么？”

　　“我需要你幫我提高生產力，你們可以隨意發揮，我們會全力支持你們。”

　　“是，神明大人，我先回去忙了。”

　　“去吧！”哥特瓦倫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慢慢瞇起眼睛說道：“露西，你做的不錯。”

　　露西彎腰說道：“主人教得好，這種天才很容易狂傲起來。我十分擅長壓制這種天才的狂傲性情，主人則永遠是他的主人。”

　　他們其實一直在唱紅白臉。

　　“你要稍微留意一下他們，如果是特別沒有價值的研究就直接砍掉不要浪費錢。但不要過多干涉他們，把權力放給他們，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做出好東西。”哥特瓦倫打了一個響指。



　　瑞雅現身，她躺在沙發上一臉的沉醉，神芯在芭蕾裙后方不斷扭動著。不知道是誰的茶水潑到了地上，把小老鼠潔白的白絲都打濕了。

　　芭蕾舞一開始并不是一種高雅的藝術，裙子之所以那么高就是為了讓有錢人欣賞玩弄女孩們的大腿。

　　芭蕾舞女一般都是窮人家的孩子，父母會把孩子送去練舞，富商和有錢人會挑選跳的不錯，而且漂亮的芭蕾舞女包養或者直接買下來，父母從而得到了改善生活條件的機會。

　　之所以叫小老鼠是因為很多人家付不起錢，這些芭蕾舞女們只能打雜干活，這個稱呼是對她們的蔑稱，這只最漂亮的小老鼠是艾爾諾送給露西的禮物，平日她都沒時間來玩。

　　有了露西的庇護，這個小老鼠的待遇也得到了巨大的提升，雜活不用干了，還有專人照顧，享受最好的食物和輔導，但需要學習一些伺候人的活。

　　可悲的是，這種生活很多時候都會像是一場美麗的泡影，她們的命運最終都不會很好。

　　不知道是欺騙還是真心，瑞雅曾經向這個小老鼠許諾，一定不會拋棄她，但需要她乖乖聽話，好好學習。

　　并且給小老鼠起了一個名字——黑兔。因為小老鼠的頭發是黑色，長的比較可愛，就是有點瘦，十分適合黑兔這個名字，至少在瑞雅看起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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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題外話】：感謝大家的金票，昨天和今天都加更了一章，十分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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