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瓦倫雙手交叉笑著問道：“輿論傳播的速度如何？”



　　“主人不在的這幾天……”

　　“幾天？”哥特瓦倫皺眉問道：“我走了很久么？”

　　露西點頭說道：“準確的說是半個月了。”

　　“怎么會那么久？算了，告訴我，現在輿論的傳播如何了？”現在這是哥特瓦倫最關心的事情。

　　“十分迅速，基本已經完成，曾經的圣女達克現在已經是人厭狗嫌。名聲完全臭了，圣靈帝國高層也把各種失敗的原因全部歸咎到她頭上，和主人想的一樣，惡意瘋狂擴散開來。善良之人變成了惡魔，對事情一知半解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對她瘋狂批判。”

　　哥特瓦倫冷哼一聲說道：“但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們是一群自以為正義的魔鬼，以正義之名殘忍的殺死別人。或許，只有死亡才能讓他們無趣到極點的腦子感受到一點點有趣。”

　　露西笑著點頭說道：“還是主人高明，一開始我以為謠言會止于智者，誰知道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謠言止于智者是過時的說法，謠言止于無聊。”它冷哼一聲說道：“而且圣女達克只要無法證明自己，那么她就是我們謠言中說的樣子。”

　　露西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主人，圣女達克好像是處女，如果她能證明自己是處女，是不是就能推翻我們？”

　　哥特瓦倫震驚的看著她問道：“她真是處女啊？”



　　露西十分肯定的點頭說道：“對，圣女達克就是一名處女，她十分潔身自好，至今都沒有過和任何男人有染的傳聞。”

　　“那就有點難辦了，萬一帝國高層真心有人想要保下圣女達克，可以用這件事推翻我們的謠言。”

　　“一次性就行推翻么？”露西皺眉，她沒想到謠言居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對。”哥特瓦倫笑著說道：“雖然想要證明謠言是假的很難，可一但證明謠言中有一條是假的，那么就會有大量的人跳反。烏合之眾可是很聰明的，他們永遠都對，不可能犯錯。”

　　“但這也不至于讓謠言失敗吧？”

　　“不要總是著眼于現在。”哥特瓦倫無奈嘆氣道：“肯定會有人堅信謠言是真的，任何事情一但被分為兩部分人，那么就一定會產生對抗。一但對抗產生，事情本身就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也失去了對真相的追尋。轉而把目光鎖定在對抗的勝負上！”

　　“原來如此。”

　　哥特瓦倫點頭繼續道：“這還不算什么，當對抗結束之后，已經完成分化的兩派會變成愛圣女達克和憎惡圣女達克。如果她有心操盤一下，維持好原本的高潔形象，那么被這件事吸引而來的人會投向她。若她真高潔無暇，未來必然是圣人在世，如果她虛假，就不斷對信徒洗腦。篩選出腦子不好的人，把他們變成死忠。”

　　“能行么？人真的有那么笨？”露西完全不相信，她感覺哥特瓦倫說的話比神話故事還要魔幻。

　　“你現在找人扮演信徒，讓他們騙子自稱神明，遭到小人暗算，逃難至此。讓對方給五枚銀幣，吃頓飽飯，待到神明大勝之后，賞賜對方當神使。”哥特瓦倫無奈聳肩說道：“只要基數大，能騙到很多人。”



　　露西無奈點頭說道：“這世上傻子真不少。”

　　“我剛才說的其實就是個篩選游戲，把聰明人篩選出去，反正聰明人也不會陷身到這種無聊的事情中。把那些愚蠢，無聊的人圈定到一個小圈子中。然后利用信息差和群體意識感染他們，把他們腐化成好用的工具。”哥特瓦倫撓了撓頭思考片刻。

　　隨后問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純潔的男人和女人么？”

　　“哼，純潔的女人我相信有。但純潔的男人……哼！”露西的言語和表情都極其不屑和鄙夷。

　　“神父就喜歡純潔的男人。”

　　露西皺眉說道：“小男孩不能算作男人吧？”

　　“你就說他有沒有把！”哥特瓦倫輕輕挑眉說道：“說實話，以前我也怎么都想不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會有純潔如白紙的男人和女人，后來才知道都是小孩子。”

　　露西輕輕點頭問道：“主人，我們是不是扯得有點太遠了？現在我們的問題還沒解決，如你所言，我們現在可是處在最危險的時刻。”

　　“危險時刻是存在于突發且無法解決的危險。”哥特瓦倫轉頭看著她問道：“我有那么弱么？”

　　“主人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強大的。”



　　哥特瓦倫笑著說道：“放心吧，為了保證戰略的完成，我為計劃制定了很多后備計劃，以保證戰略的穩步進行。還記得我之前反復提到過的事情么？公信力，現在圣靈帝國的公信力其實并不好，從執法官的素質就能看出來。”

　　“您的意思是沖垮他們的公信力？”

　　“對！”哥特瓦倫笑著點頭說道：“對，信心就是黃金，如果一個國家的公信力開始喪失，必將引發災難。繼續傳播模因，告訴圣靈帝國中的人，圣靈帝國干涉星月學院的內戰，干涉風鷹堡戰役。而且他們都輸了，未來，圣靈帝國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露西眉頭一皺，“主人，您覺得他們會相信么？”

　　“我們只需要讓相信的人相信就行了。”哥特瓦倫笑著說道：“記住，一定要善于發現那么認可我們的人，然后拉攏他們，給予他們大量支持，并且扶持能發生的人幫助我們發聲。讓別人都人宣揚我們的制度是多么優秀，從而吸引人才，并且引爆人民對所屬國家的不滿。”

　　“針對圣靈帝國么？”

　　哥特瓦倫輕輕搖頭說道：“是針對任何組織，露西，你要明白一件事，大多數人是沒有信仰的，他們更在乎自己生活的如何。如果他們看到我們生活的很好，尤其是普通人也能有極好的生活，你猜猜會有多少人背叛自己的國家？”

　　露西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哥特瓦倫一巴掌拍在她的肥臀上說道：“去吧，給那些用屁股思考的人講點美好的故事。”

　　露西笑著點頭說道：“主人，其實我們的制度之所以好，之所以能讓普通人有錢，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正在用更高超的技術水平對別人形成降維打擊，我們的織布機和蒸汽機正在幫助我們從手工時代走向機器時代。”



　　“我比你清楚，放心吧！人的視野十分狹窄，只要我們不斷宣傳我們的好，他們就只能看到我們的好。記住，我們要多多吸收富人，他們手中的財富能更快的幫助我們完成原始積累。”哥特瓦倫冷笑道：“到時候，我們在系統性的制造危機，不斷吸收富人的財富，不斷對社會財富進行平衡。”

　　露西繼續問道：“主人，這樣真的能解決問題么？”

　　“放心吧，我會出手。圣女達克是不是處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圣靈帝國知道她已經失去了價值，變成了一個無用的人。這樣的她，無論是不是處女，都將被拋球。”哥特瓦倫接過瑞雅端來的酒杯，它輕輕搖晃著說道：“真相最最不重要的東西。”

　　露西轉身離去之后，哥特瓦倫看向身邊的瑞雅說道：“你學會了穿衣服，這是十分巨大的進步，瑞雅，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

　　“在墮落女妖們的幫助下，可愛的燕子們正在被馴化，很快，她們就能被投入使用了。主人，這樣對待那些可憐的女孩們，是不是有點太過殘忍了？”瑞雅壞笑道：“這段時間我發現了幾只不錯的小燕子喲。”

　　“再美麗的皮囊終究會老去，它最為無用。卻又無數人沉迷女子的美貌！”它獰笑道：“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把燕子們訓練好，然后讓她們飛出去，去狩獵周圍所有城市的伯爵。記住，不要向風鷹堡滲透，我現在不希望風鷹堡崩潰。”

　　瑞雅點頭說道：“是，主人。根據艾爾諾的請求，我把第一批燕子飛到了法羅國，現在我們可愛的小燕子已經在王室中活躍，到時候……”

　　哥特瓦倫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對艾爾諾靠近有什么想法么？”

　　瑞雅笑著點頭說道：“當然，艾爾諾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可愛羞澀的少女。當然，身體還是很少女的，但她同樣擁有野心，而這份野心已經不受露西約束。主人，到時候我們或許能讓她們自己斗！”

　　“真是殘忍，別人可是母女，我更相信血緣之間的鏈接。不過沒關系，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混蛋露西，王八蛋星月女王。一個二個都在，謀劃著怎么背叛我。瑞雅，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看管家中，我必須去黑月城發動一次牛逼的攻擊。讓圣女達克的計劃徹底失敗！”



　　它剛剛站起身，一只三眼烏鴉就落在了它的肩膀上，它們相互對視，哥特瓦倫和死河盲女同樣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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