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知識就是力量
陳錦川繼續道,“我原本還想問問徐敬仁給你多少錢,我可以以兩倍的價格給你呢,我還能送你出國,看來你不愿意。”
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那就不用幾個人僵持在這里,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了。
但是那個黑衣人仍舊是不開口,這次他好歹是有了點反應,輕微的搖了搖頭,后退了兩步,但是卻握緊了手中的刀子。
那看起來有二十多公分長的刀子,即使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看去,仍舊是泛著寒光的。沈溪言看到那刀子,心又緊了起來,要是這人真的拿著刀子上,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況他們三個人沒有一個人會武功的,頂多就是平時健健身,就連跑步都不一定跑得過。
不!沈溪言想了想,覺得自己是一定跑不過的,要是能跑得過,自己剛剛想要逃跑早跑掉了。那她這會就會在小鎮黑暗的小道上狂奔了,而不是現在眼睛還死死的盯著那人手上的刀。
沈溪言嘆氣,“錦川,沒用的,這個人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徐敬仁手里,還說等后續會給他開脫,至少弄個神經病之類的。”然后忙摸自己的身上,從口袋中翻出手機,結果卻是沒有信號。
“不是吧,這連信號都給屏蔽了?連報警都不行?”沈溪言恨得咬牙,這徐敬仁可真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陳錦川和井邑白兩個人都驚訝了一把,這都法治社會了,還能這樣來?
但是看沈溪言不像是在說假話,也就都明白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沒打算今天什么都不干的從這里走出去。
陳錦川好看的眼眸微微的閉了閉,露出了幾分狠厲的模樣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試一試吧,不然總是在這里耗著也不是辦法。”
現在估計都已經過了十二點了,拖著也沒有任何的用處,早點解決,早點出了這棟樓,興許還可以報警。
雖然陳錦川也知道報警也沒什么用,這個黑衣人是咬死了都不會將徐敬仁給供出來的。
那黑衣人也想著速戰速決,揮舞著手中的刀就沖著陳錦川過來了。他知道只有先解決了陳錦川,剩下的都是附帶的。
陳錦川一個閃身,往旁邊躲了一米的距離。那邊井邑白將手中的磚頭丟了過去,正好砸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處,將那黑衣人驚的后退了兩步,也就是因為有這兩步的空擋,陳錦川幾步上前,從黑衣人身邊的包里抽出了一根棍子。
有棍子總比赤手空拳的好。
而且陳錦川也發現了,眼前的這個人,空有一身的力氣,但是什么武功招數都不會。這對他和井邑白來說是個優勢,因為他們兩個之前都拍過動作片,雖然收視率一般般,可是都是對待工作極其認真的人。
他們兩個都接受過武術指導的專業訓練,所以興許還真的能打個平手。
沈溪言看陳錦川真的順手拿到了一根棍子,也想著辦法的想給自己找個趁手的武器,看此刻的陳錦川已經拿著棍子和其招呼上了。
她偷偷的爬到了一旁,靠近了那個包,從包中也抽出了一根棍子。怎么又是棍子?沈溪言還想著要是也能和對方一樣手持一把刀,興許還能威懾住對方呢。
這棍子極其的粗壯,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她覺得不大趁手,朝著遠處的井邑白叫喊,“邑白!”然后將棍子丟了過去。
井邑白身形極其的靈活,只朝著沈溪言這邊看了一眼就知道沈溪言是要給自己棍子的,順手就給接住了。
他二話不說,拿起柜子就朝著那黑衣人的腰上敲去,已經做好了這人要是一輩子癱在床上,他就負一輩子醫藥費的決定。
偏偏的那黑衣人給躲開了。
但是因為他有刀,在躲開的一瞬間,一個側轉身劃傷了陳錦川的胳膊,頓時血噴涌而出,紅了一大片。
陳錦川感受到從胳膊上傳來的痛感,這種痛感讓他的眼眸閉了又閉,最后還是抿著薄唇沒有吐露一個字。只是抓著自己的傷口站在了原地。
井邑白是沒想到陳錦川會受傷,陳錦川對于他的意義非凡,是長這么大以來,第一個對自己好的毫無防備,干凈純粹的人。
陳錦川不像是他的那些親戚,既怕他又巴結他,想要撈一點自己的錢。也不想他的那些同學,根本不理自己。他對井邑白來說,就像是親人。
井邑白看著陳錦川的傷口順著那如蔥玉白的指尖一點點的低落下來,落入腳邊的水泥地,然后在水泥地上形成一片暗紅。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不管不顧的拿著棍子就沖了上去。
那黑衣人看井邑白來勢洶洶,自然也就應了上去,沈溪言在一旁看著那刀子上沾染的血跡,她知道錦川已經受傷了,邑白要是真的能不管不顧的沖上去,那下場可能也和錦川一樣。
她得做些什么,才能避免井邑白受傷。
沈溪言有些慌張,下意識的朝著自己身上摸去,可是自己的沖鋒衣外口袋里只有一個挺厚重的日記本,是她用來做工作記錄的。
只不過這個筆記本是張師哥給她的,外面一層是厚重的牛皮紙殼子,說是在野外記錄東西的,結實耐用,放在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可以算的上是一本書了。
這是沈溪言手中僅有的東西了,她伸出手來將這厚重的本子掏出來,然后朝著那黑衣人的后腦勺重重的砸了出去,不愧是張師哥精挑細選的本子,跟一塊磚頭一樣,那東西砸在了頭上,黑衣人發出了一聲悶哼,身形也停頓了一下,井邑白湊著這個空擋,拿著棍子就朝著那人的后背來了一下。
這猝不及防的一悶棍打下來,黑衣人就跌跪在了地上,然后下一刻他立馬站了起來,朝著樓梯口跑去。
這是要跑了!
窮寇莫追,沈溪言的腿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幾乎站不穩。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了幾步,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筆記本,朝著井邑白招了招手,沒有由來的,看著井邑白笑了笑,“知識就是力量。”
井邑白這一刻也覺得挺開心的。
沈溪言突然的變了臉色,感覺轉身看向遠處的陳錦川,“傷的重不重?我們要趕緊走!”嘴上說的趕緊走,但是身體卻沒動,從不遠處撿起了綁著自己的繩子,這繩子的斷口處十分整齊,是她在沒有人的時候用小鏟子割斷的,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
可是現在也就只有這個能用了,沈溪言看了一眼陳錦川那毫無血色的臉頰,頓時心里一驚,拿過繩子,一把抓過陳錦川的胳膊,系在了上面,“先止血!”然后對邑白道:“你先去看一下,那個人走了沒有,我們得趕緊報警去醫院!”
井邑白不等沈溪言招呼,早已經去看了樓下,“沒有人了,我們趕緊走!”
他和沈溪言兩個人一人架著陳錦川一條胳膊,下了樓梯,出了工廠的大門,井邑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才發現有信號了。
先報了警,然后開著車帶著陳錦川去了鎮上唯一的一間小診所。
等到清洗傷口的時候沈溪言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傷口足足有二十多厘米長。
陳錦川感受著消毒水在傷口處蔓延說帶來的痛感,這痛楚倒是讓他整個人清醒了不少,出聲詢問,“你們兩個沒事吧?”
井邑白和沈溪言點了點頭,“我們都沒事的,沒受傷。”
陳錦川不信他們兩個說的話,反而是上下的打量了他們兩個幾眼,發現也就是身上臟了一點,倒是真的沒事。
這才讓他安下心來,然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看著醫生給自己包扎好,叮囑了按時來換藥,還說這段時間不能泡水什么的。
“醫生,我明天可能就要回北京了。”
“回北京那就在北京的醫院換藥,你是不是瓜!我又沒讓你非得上我這里來換!”醫生一口本地的方言,說出的話來讓人有些仍俊不禁。
陳錦川笑彎了嘴角,“您說的是,我記得了。”
“行了,包完了,你休息一會就可以走了。”那醫生說完就出了門,打算回家繼續睡覺。
最后還貼心的說了一句,走的時候把他診所的門給關上。
醫生倒是不怕他們偷東西,畢竟這小鎮民風還是相當的淳樸的。
等到診所醫生沒了身影,陳錦川的面容倒是嚴肅了起來,“等會警察會過來做筆錄,溪言你到時候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擔心有什么不能說的。”
沈溪言當然知道,這件事他們沒有一點錯處,甚至陳錦川拿自己的全部身家讓華深娛樂的股價跌到不能看,也只能說是在打經濟戰,他沒做錯。
畢竟他也損失了大筆的錢,最后的錢都流向了普通的散戶。
只是現在的陳錦川還受著傷就已經在安排所有的事情了,這讓沈溪言有些心疼。“你還是先休息吧,等過幾天再說。”
但是陳錦川卻目光堅定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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