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說不準是孽緣
南詔大祭司抬眸便對上了鳳九卿冰冷的眼神,她微微皺了皺眉,這位大越太師為何對她有如此濃重的敵意?
若沒記錯的話,她不曾招惹過這位太師啊。
難道是太師知道她給他下藥了?不該如此啊,運作此事的乃是大越的人,除了藥是她給的,她的人可半點都沒有接觸過這件事。
而且被派去的那人乃是太子的人,和她沒有半分關系,難不成是因為太子不在,她被遷怒了?
該死的太子派去的是什么人,把大越太師得罪成這樣?
聽說這位太師一向隨心所欲,剛才她也見識到了,太師對大越究竟是一種這怎樣的存在。即便是太師不在,這位大越皇帝也會護著太師,目測這位是她惹不起的,只希望這位太師不要太出格。
早知道就把那傻子留下,冤有頭債有主,至少太師不會沖著她來。
“大祭司不是第一次來大越?吾看大祭司似乎有點眼熟,頗像吾的一位故人!
鳳九卿慵懶得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地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明顯能感受到鳳九卿眼神中的冷意,但現在是在大越,她便是再不滿,也只能先忍下。
“太師說笑了,鄙人這些年一直在南詔,這是鄙人第一次來大越。”
“是嗎?”
鳳九卿手中拿著酒杯晃蕩,卻不喝,只是幽幽地望著大祭司。
“聽聞二十年前南詔圣女流落到大越,不知貴國是如何確定,陸鈺的母親就是南詔圣女,畢竟她可死了二十年了。”
大祭司語調平靜:“此乃南詔不傳秘術,不便告知,還請太師見諒。”
“原來如此!
鳳九卿將酒杯放下,似不經意道:“大祭司可有年齡相仿的姐妹曾來過大越?”
為什么太師一直問她是不是來過大越?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以太師的年齡,絕無可能見過二十年前的她。
“上一任南詔圣女是鄙人表妹!
鳳九卿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但眼神卻依舊冰冷。
什么是她表妹,滿口胡言!即便鳳九卿沒見過南詔大祭司,但那神經病的眼睛,他可不會忘,就算是兩個人再相似,眼神和氣質也是不一樣的。
就如他和那個現在坐在蘭書身邊的人,外貌幾乎一模一樣,但誰也不會將那人認成太師!
這個大祭司分明就是二十年前那個神經病!
“哦~,難怪吾對大祭司總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想來因為圣女的緣故!
大祭司看著鳳九卿的眼神突然變得有幾分凌厲,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太師見過我南詔圣女?”
鳳九卿輕笑一聲:“一面之緣!
原來只見過一次,大祭司稍微松了口氣,都二十年過去了,即便是當年不小心見過,想來鳳九卿也該認不出她來了才是。
“想不到圣女竟和太師有此緣分。”
“緣分?”
鳳九卿笑聲轉涼,“那可未必,說不準是孽緣!
大祭司心中咯噔一聲,她怎么不記得她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位太師?太師該不會會是要借此生事?
“圣女可是得罪過太師?鄙人代她向太師道歉,還請太師看在圣女已然仙去二十年的份上,寬容則個!
“哈哈哈!”
鳳九卿笑出了聲,“放心,本太師可沒有那般小氣,與一個“死人”計較。”
死人二字被鳳九卿咬的尤為清晰,大祭司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很快又恢復成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太師剛才的話明顯意有所指,但她確信太師不會知道她就是當年的南詔圣女。畢竟太師也不過二十多不到三十,即便當年見過,想來也不會記得太清楚。更何況她替代的是她表姐的身份,她的表姐可從來都沒有來過大越。
“那邊多謝太師了!
鳳九卿笑意依舊道:“好說,好說!
鳳九卿將酒壺拿起,起身緩緩走到大祭司身前,將酒壺遞過去,示意旁邊的宮人給大祭司拿來了一個空著的酒杯斟滿酒。
“小事而已,不過嘛,吾向來記仇。但畢竟大祭司的面子,吾也不好不給,不如大祭司便將此壺酒都喝完,吾也就不追究了,如何?”
大祭司的嘴抽搐了一下,這壺酒里的藥量,可是能讓十頭牛同時發~青,要是她都喝下去,只怕是會原地隨便拉著人做些不雅之事。
剛才太師消失了快半個時辰,她不信太師不知道這壺酒里有什么,也怪太子那個廢物,給人加了東西的酒都被太師喝過了,不把它撤下去留著做把柄嗎?
蠢貨!
但現在太師就在她面前,聽說這位大越太師可是連大越皇帝的面子都不給,更別提她只是南詔大祭司。看來她當年確實不知道哪里得罪過這位太師,以至于二十年過去太師都懷恨在心。
“好!太師既如此大度,鄙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九卿涼涼的看著大祭司喝完了整壺酒,才輕笑道:“不愧是南詔大祭司,酒量不錯。既然大祭司完成了約定,那吾也就不追究了。來人,上酒。”
很快一壺新的酒被送到了鳳九卿面前,鳳九卿緩步走到陸鈺面前,陸鈺愣愣的回過神就看到一個猙獰的面具,當即嚇得小臉煞白。
不愧是蜜罐里長大的孩子,他還什么都沒做呢,就嚇成這樣。
鳳九卿拿起酒壺給陸鈺斟滿了酒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輕聲道:“此去南詔山高路遠,一路保重。”
說完鳳九卿也不管陸鈺是怎么想的,將酒杯拿起一飲而盡,而后半刻也未停留,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慵懶地坐下。
陸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太師似乎也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壞啊。他以前因為陸丞相和太師是政敵的緣故,罵過很多次太師,但太師從來沒和他見就過。
如今他要離開大越了,但,陸鈺看了眼恨不得將心都摳出來給阿河的陸丞相夫婦,還有眼神一直落在阿河身上的大哥。
沒想到唯一來關心他離開的人,居然是他罵過多次的太師。
陸鈺眼眶有些紅,他突然間覺得,他似乎從來都沒看清過這個世界。他以為的父母大哥,其實不過是因為他替代了別人才得來的疼愛,作為他本人而言,其實沒有任何人真正關心。他們關心的只是蘭書公主的小兒子,而他不是。
至于南詔的人,他根本不清楚他們來接他回去是為了什么,但他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畢竟南詔圣子這個名字聽起來就沒有那么容易,他只想做一個在父母和兄長庇護下的小廢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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