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歌對天發誓，在聽到對方這么說得時候，她很認真地反省了一下。

        然后得出一個結論來，那就是她好像是有點這個意思。

        慕凌歌想了想，說道：“沒有刻意，可能就是比較巧合，所以給你造成了這個錯覺。”

        其實每次當她想要靠近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種那種的情況，阻止著她繼續前進。

        本來這次，她或許已經說服自己嘗試著繼續去愛顧南城了，但是卻迎來了陸暖暖回來的消息。

        天知道，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多可笑。

        “是嗎？為什么我覺得最近你總是在逃避我的眼神？”顧南城又問道。

        慕凌歌還是沒有去看對方的眼睛，輕輕地說道：“確實是你的錯覺，我沒有逃避任何人，我累了，先回去睡了，晚安。”

        她不想跟對方對視，因為那樣的話，會太輕易地暴露自己眼睛里面的脆弱。

        她現在，要撐起母親的，自己的一片天，所以不能再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脆弱。

        她抬腿想走，但是對方卻擋住了她的去向：“可是我不累。”

        慕凌歌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沒有等疑問問出口來，便被對方一把抱起，然后轉身向房間走去。

        當慕凌歌反應過來對方是什么意思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是想給對方一個巴掌，然后逃跑的，但是后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那么做了，恐怕會被當做神經病吧。

        畢竟現在，陸暖暖要來的消息并沒有成為什么確切的事情。

        再說了，就算是陸暖暖來了，她也不能表現出任何的情緒，畢竟只是請她過來上班，不代表顧南城真的就跟她怎么樣了——盡管這說出來，沒有人相信。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退一萬步講，顧南城就算是真的跟陸暖暖舊情復燃了，不，是繼續成雙入對了，她也沒有資格給對方一個耳光。

        慕凌歌已經陷入了這種自我催眠了，對陸暖暖一直懷有一種負罪感。

        她乖順地靠在了顧南城的胸前，臉上不悲不喜，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

        她縱然有想要向上爬去的心，但是還是掙脫不開目前套在身上的枷鎖。

        這一夜，不管顧南城怎么折騰，慕凌歌就是不說話，一直閉著眼睛，微微皺著眉頭，她越是這樣，顧南城就越是帶著隱隱的怒氣。

        但是就算是弄痛了她，她也只是悶哼一聲，卻還是一言不發。

        最后，還是顧南城失去了興致，草草結束了。

        慕凌歌翻身睡去的時候，有一滴眼淚滾落了下來，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看見，因為顧南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慕凌歌起得很早，也沒有在家里吃早飯，直接去了老太太那邊，正趕上老太太喝過茶，準備吃早飯。

        “凌歌，這一早的，你怎么來了？”老太太雖然很是驚喜，但是還是有點詫異地問道。

        慕凌歌乖巧地笑了一聲：“我過來陪您吃早飯。”

        “好好好，快坐下，讓他們多上一份。”老太太高興地說道。

        慕凌歌在一邊做了下來，然后笑瞇瞇地對老太太說道：“以后我每天都陪你吃早飯行不行？”

        她說這個話，倒不完全是為了逗老太太開心。

        而是老太太這邊，花園打理得非常美，幾乎是一年四季都有花開，而且周圍很安靜，在這種環境下喝杯茶，吃點東西，看本書，是一種絕妙地享受。

        老太太卻笑了一聲：“你這孩子，難道我是太后不成，還得每天享受你的請安？”

        慕凌歌被對方這個比喻逗笑：“您要是做太后，顧南城豈不是成了皇上了？”

        顧南城要是生在古代的話，也肯定能做出一番大的作為的。

        老太太笑起來：“嗯，是是是，你是皇后。”

        慕凌歌撇嘴，她才不會是皇后呢，最多就是個嬪妃，還是最不受寵的那種。

        不過一大早地說這些掃興地做什么，只聽到慕凌歌說道：“那么太后娘娘，你說我每天過來好不好？”

        “當然不好，你一個年輕人，早上不多睡會兒，天天來就見我這個老太婆干嘛。”老太太連忙搖頭。

        兩個人住的地方有點遠，過來一趟并不是很方便。

        “那我就住到你這里好了。”慕凌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老太太表情卻有點嚴肅起來：“怎么，你跟南城吵架了？”

        慕凌歌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我們挺好的。我就是覺得有點無聊，然后想到你整天一個人在家，豈不是更無聊，所以想多來陪陪你嘛。”

        老太太聽到她說沒有吵架，這才放心下來，說道：“你這孩子，有什么好無聊的，我也不無聊，我可以看看書，跟他們說說話，還要念經，祈福，要做的事情很多呢。”

        慕凌歌有點啞然失笑：“想不到奶奶你過得這么充實，我真的是自嘆不如呢。”

        “你還年輕，不要過我這種生活，要趁著年輕，多做點有意思的事情，不然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后悔了。”老太太又說道。

        慕凌歌嗯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最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覺得我不是很適合榮禾公司，跟在公司當經理比起來，我想自己開家店。”

        慕凌歌并不掩飾自己的想法，反正如果最后做成了這些事情，老太太都是會知道的。

        “哦？你想開什么店？”當初老太太在榮禾也做了很多年，雖然很支持女性自己做事業。

        原本她還以為慕凌歌沒有這個想法，所以也一直都沒有提過，但是現在慕凌歌卻自己提了出來。

        “我想開個花店。”慕凌歌立刻說道。

        在來這里之前，她便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

        老太太想了一下，說道：“開花店也很不錯，女人整天跟花草打交道，整個人都會變得陽光起來的。”

        慕凌歌便知道這趟來對了，老太太果然是無條件地寵溺著她。

        “可是我現在在榮禾還有工作，雖然工作也沒什么事情做，就是耗時間，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南城說。”慕凌歌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看著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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