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掙錢大業(yè)
隨處可見的傳單影響街道面貌，負(fù)責(zé)市容的行動小組拿著傳單找上如意樓。
可如意樓的掌柜卻說不是他做的，說他是有印刷過這樣一批傳單，因為需要找人散發(fā)傳單，業(yè)務(wù)已外包。
面對行動小組的官員質(zhì)問，掌柜的很配合地說，“大人辛苦了，散發(fā)傳單的事給大人添麻煩，一點茶水費請兩位大人喝喝茶潤潤喉嚨。”然后從袖袋取出幾張小額銀票交給他們。
行動小組的官員認(rèn)真說道：“市容衛(wèi)生人人有責(zé)，本來是不允許，但鑒于認(rèn)錯態(tài)度好，不予處罰，過后我們安排人清掃便是。”
行動小組的兩位官員剛回到衙門辦事處，就被他們頭頭叫去，說散發(fā)傳單的事情早先報備過上頭打過招呼，時間一過就不會了。
一月之后，在老大穆如閩越的暗中幫助下，文卷閣書局的批文拿到手，武哥兒的書局開業(yè)了，武哥兒開始忙得飛起。
表面上武哥兒每天都在王府中沒有出門，其實每天都在搗鼓他的掙錢大業(yè)。白天忙于他的寫書，晚上忙著說書。
他的行蹤只有阿渭最清楚，每天晚飯過后，阿渭就趕走屋子里所有的丫鬟，打發(fā)她們到自己屋子做針線去。
整個正屋只有她一人留守，時間一到，她就悄悄告訴哥兒，可以出去了。
于是武哥兒一身黑衣帶著個面具，從自己院子后墻翻躍出去。
學(xué)武十多年，鐵釬先生和老堡主教給他的功夫，他從沒覺得有多大用處，唯一好處用來翻墻走壁甚是方便。
王府有幕客，這些幕客對穆如閩越那是畢恭畢敬，但凡吩咐都是竭盡所能。
武哥兒小時候?qū)懙哪潜緹o字故事本，被穆如閩越打發(fā)人送到松印堂去，并且專門派人盯著以免他們偷偷留下底稿出現(xiàn)翻錄現(xiàn)象。
如意樓派來的掌柜打理書局很用心，完全不用武哥兒操一點心。
老大穆如閩越很奇怪小七怎么這么熱衷賺錢，于是他便找個機會單獨與武哥兒坐在一起。
武哥兒對老大的問題更覺得奇怪，大家不是都喜歡錢么？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么？但他不能說得這么粗俗直白，得編個動人的故事，最好是帶有煽情的催人淚下故事，穿插一點催淚瓦斯的效果。
于是他將在牧云堡的經(jīng)歷添油加醋，并添加悲慘效果，把自己說成為了一個錢甚至淪為給鐵匠鋪當(dāng)童工的地步，又把在外游歷的那段經(jīng)歷添加十倍的辛酸。
他毫不避諱講述老太妃給他的月例如何的少，他想買書看書，都得通過自己努力勞動獲取。
當(dāng)然這種悲慘經(jīng)歷很容易打動穆如閩越那顆仁慈而柔軟的心，武哥兒的話讓他很快有了共鳴。他甚至比慶親王更加理解武哥兒所受的艱難困苦。
故事講完，穆如閩越的眼里似乎有點點晶光閃現(xiàn)。他抹了一把臉上，將眼淚和鼻涕一塊抹去，打趣道：“現(xiàn)在好了，這次回京都，你不用為錢所困了。”
武哥兒低聲道：“賺錢才剛開始呢，以后我要將我的書賣到學(xué)院去，讓天下的夫子們點評加精！”
“呵呵，哥哥為你加油！”穆如閩越被武哥兒這句話的效果帶偏，他不知道加精是什么意思，以為是加點調(diào)料增加味道。
“說來書局還要感謝大哥兒你的幫助呢，讓我省卻了許多麻煩！”
兩人說話間王妃派人來傳話，讓哥兒兩個去她那里一趟。
兩人來到母妃那里，王妃手里正拿著一張?zhí)樱妰扇藖淼奖銓⑺旁谧郎希f道：
“方才靖王府世子派人送來帖子，本月十七在王府花園舉辦一年一度的詩文大會。這是眼下京都最盛行的文人聚會，你帶著老二他們幾個湊下熱鬧，掙些臉面回來，千萬別客氣，免得朝中那些老家伙笑話我們王府沒文化！”
穆如閩越站起身來笑道：“也是，老六那篇《蒼山賦》十步成賦，當(dāng)時讓那些自詡才高八斗的文人們驚呆了，說是此賦之后再無人。今年小七再來個《河中賦》，還讓那些人再掉一地眼珠子。”
武哥兒心道：“難道這個文會就是朝中流派的比拼？”
王妃看著武哥兒笑道：“我知道你素來有才，八歲學(xué)策問，十二歲從弘文學(xué)院畢業(yè)，接到老祖宗的信時，我和你父王當(dāng)時都開心壞了。
在這種場合不需要隱藏你的才華，適當(dāng)賺些美譽，興許能遇上一門好的婚事。如今你也到了該議婚的年齡了。”
武哥兒無奈地上前行了一禮，表示應(yīng)承下來，心里卻發(fā)苦道：“若遇上個駢文題目如何是好？我是最痛恨它的，當(dāng)初也因為這個將酸腐先生趕回了京都。”
且不說這里三人母子閑話，如意樓的掌柜將這幾個月的說書業(yè)務(wù)進(jìn)行盤點，刨去所有支出，每月竟有數(shù)千兩盈利。
若不是武哥兒有言在先，如意樓掌柜斷斷不肯就此換人，新來的說書人雖然不錯，是否還能掙這么多銀子就很難說了。
清算完畢，如意樓掌柜將酒樓應(yīng)得部分留下，其余部分折成銀票派一名伙計送到王府來。
如意樓掌柜為人太精明。
按照宋州那里的抽成方法，其實武哥兒還能再增加兩成收入。
不過因為此刻是新增業(yè)務(wù)，前期宣傳費用，各路打點和送禮花費不少。
這些都算在開支里面，再加上掌柜的在這方面付出也不少，所以如意樓掌柜又將抽成又提高了半成。致使武哥兒說了幾個月還不如宋州一個月的收入。
不過武哥兒不是太介意，因為后期他不說書還能分成，且分成的比例還是不變，不過是刨去說書人的收入再來結(jié)算。
賬算到此時，武哥兒將手里攥著的銀票交給阿渭收藏起來。
開書局花出去的銀子終于有了充實，而且隨著說書業(yè)務(wù)的火熱，文卷閣的故事本也跟著火起來。
當(dāng)初跟著穆如閩越的幾個幕客是很看不起這個業(yè)務(wù)的，私下以為大哥兒為了這么個不掙錢的營當(dāng)，還驅(qū)使這么多人干活和四下活動，一年能掙幾個錢？況且這個營生還不是自己的。
書局的盈利，從剛開始每月盈利幾十兩銀子，到現(xiàn)在每月凈利兩千多兩。
隨著故事本銷售的火爆，很快市面上有了盜本。這年月只要能掙銀子的營生，從來不缺模仿和盜版。
這讓武哥兒很是費腦，這種版權(quán)業(yè)務(wù)，在王朝也有規(guī)定。只是人家的盜本不是市面正當(dāng)銷售，不知是哪個雞腳旮旯冒出來的小販，也許是一個伙計，也許是一個大媽，還有可能是挎?zhèn)�籃子出來買菜的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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