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午后的小鼾
何歲時在他的目光下,一根不剩,喝了幾口熱牛奶,肚子里舒服多了,暖暖的。
空著的感覺確實難受。
他已經(jīng)結(jié)好賬了,小坐了一會兒,繼續(xù)往目的地走。
宋凌熹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何歲時也不說話,就被他拉著走。
不愧是高檔小區(qū),何歲時又想到了之前聽到班上有同學說的她是大小姐,她突然冒出了個想法,該不會這只是她的臨時住居吧?
但立馬,她又想,也許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她家在十六樓,兩人等著電梯。
到了樓層,宋凌熹按響了門鈴,里面?zhèn)鱽砹寺曇魡柕溃骸笆钦l?”
“游南鴦同學,我是宋凌熹。”
游南鴦立馬開了門,一臉開心的叫著他,“宋…凌熹…”
看著站在他旁邊的何歲時,后面的兩個字幾乎是輕飄飄的語氣說著,還有一點失落的感覺。
她的表情也有一點疑惑:“這位是…你前桌那個女同學…”
何歲時點點頭,“你好,打擾了。”
宋凌熹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著說:“是我擅自做主就拉著她來了,因為我想著我一個男孩子來覺得有點奇怪,何歲時的語文成績也很好的,你也可以問問她,有不懂的地方。”
游南鴦慢慢的點頭,“你們先進來吧。”
雖然游南鴦和何歲時的座位離得近,但是兩人幾乎沒有什么交流,游南鴦似乎也只和班上與她是同類的女生或者追隨她的女生有來往。
游南鴦走進去,喊了保姆阿姨給兩人拿換的拖鞋,然后就被她帶去了書房。
她說:“這里是我爸爸臨時買下來的房子,裝修比較急促,可能會有點不舒服。這邊是書房,跟著我來吧。”
果真和何歲時的猜想一樣,臨時住居,因為她并不是德璨本地人。是某天何歲時偶然瞄到了她的轉(zhuǎn)學記錄,她是從別的地方轉(zhuǎn)來的。
她只說自己是藝考生,但她的成績是中等偏下的,到底有沒有內(nèi)幕,何歲時也不會去猜測。
但是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何歲時可以確認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對宋凌熹有意思。
宋凌熹待人溫柔,她是一直知道的,她在一邊想著自己還沒寫完的數(shù)學題,他在另一邊給游南鴦講著題目。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飽了就會犯困,她打了個哈欠,又繼續(xù)想著題目。
想不出來,她也懶得想了,聽著旁邊的講課聲,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坐在教室里聽課一樣,更覺得困了。
反正他也看不見,她就干脆趴著睡了。她的位置靠在落地窗邊,午后還有些暖陽能落在她身上。
她把自己作業(yè)攤開著放在一邊,其中的一個題寫了一半沒有寫了。
她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睡著,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所以宋凌熹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等到那邊他教完了題目,轉(zhuǎn)過頭想給何歲時講題時,才發(fā)現(xiàn)她睡著了。
宋凌熹坐在另一邊,離她大概有半米的樣子,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啞然笑了一下。一邊游南鴦也看見了,何歲時睡著了,想開口說點什么,宋凌熹卻轉(zhuǎn)頭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
小聲說著:“不好意思,讓她睡會兒吧。”
游南鴦愣愣的點點頭,宋凌熹脫了自己的外套,慢慢走過去輕輕的給她披上,看見她放在一邊的作業(yè),只寫了一半的題目,她寫錯了。
他又看見了,她細密的睫毛,指尖也不經(jīng)意感受到了她輕輕的鼻息。
給帶披好了衣服,宋凌熹就和游南鴦出去了,兩人在客廳里繼續(xù)說題。
游南鴦小心翼翼的問:“宋凌熹,你和她是…之前就認識的嗎?”
宋凌熹推了一下眼鏡,“嗯,算是她的半個青梅竹馬吧。”
得到了這樣的回復,游南鴦愣愣的點了點頭,她還想問點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學好語文,果然很重要。
游南鴦怎么會知道他對她好,是因為從小就認識,還是喜歡她。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他也給游南鴦梳理完了,就起身去看看何歲時醒了沒有。
何歲時還趴在桌子上,還是安安靜靜的樣子,宋凌熹朝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單手撐著臉看著她。
可能是何歲時感覺到了什么,過了一分鐘左右,她睜開了眼,因為趴著桌子,她覺得腳有點微微的發(fā)麻。
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白襯衫,在陽光下,她撐起身子,他正一臉的笑看著自己,語氣輕柔的說著:“醒了?”
何歲時點點頭,抬起頭問他:“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宋凌熹搖搖頭,“沒有,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
丟死人了,何歲時現(xiàn)在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真的在別人家睡著了!
何歲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披著他的衣服,立馬拿下來,“還給你!”
“哦。”
宋凌熹接過外套,穿在身上。
哦豁,還有點余溫呢。
何歲時站起身走了出去,要快點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游南鴦?wù)诳蛷d的地毯上,看到何歲時出來了,叫她:“何歲時,我這里有幾個語文的閱讀理解不太懂,可以教教我嗎?”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何歲時朝她走過去,坐在她旁邊,“哪個?”
“這個。”游南鴦指給她看。
“我看看…”
宋凌熹拿著她的數(shù)學作業(yè)走出來,“你自己的題目都是錯的,還指教別人呢?”
何歲時抿著嘴:“……”
她一時無語凝噎,但她根本不會寫那道題。
宋凌熹又把作業(yè)放到她面前,“游南鴦同學,你跟她說說吧,剛剛這道題我給你講過的。”
游南鴦點頭:“好。”
游南鴦拿過何歲時的練習冊,給她演算起來,講解的也很細致。
何歲時改正了錯題,“知道了。”
在游南鴦家待了兩個多小時,四點半的時候他們兩便告辭了。
在樓上,游南鴦看著宋凌熹的背影,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在她旁邊的何歲時,那個女孩子也好溫柔,也很漂亮。
她不是對自己的外貌沒信心的人,但是她們的起點并不相同。
在公交車上,何歲時說:“下次如果她還找你,我還是不跟著來了。”
“怎么了?我看著你倆相處挺不錯的啊。”
何歲時沉默了一下,吸了口氣說:“我覺得…有一點尷尬。”
宋凌熹雖然也有點好奇她哪兒會尷尬,但是也沒多嘴問,只說:“那就等下次她再約我的時候說吧。”
下次就不見得他會去了。
何歲時沒說話,頭扭向另一邊看著窗外。
只是聽他這么說,后面游南鴦?wù)宜乃麤]有去,都是在教室里就幫她解決問題。
每天課余只要游南鴦有問題,宋凌熹就都會幫她解決。
于是在下一次月考里,游南鴦的成績有了明顯的提升。
而何歲時和以前一樣,努力追趕著他的步伐,他跑得是真的快,又沖到年級第一去了。
何歲時看著自己成績單,抿了抿嘴。她也有些進步,不過有一道物理題宋凌熹和他說了好幾次,這次考試考到了還是錯了。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何歲時都不敢想象后果。
“怎么樣?物理試卷拿來我看看。”宋凌熹站在她旁邊朝她伸出手,意思是給他。
何歲時下意識就把試卷收著,“不給。”
宋凌熹看出了端倪,指著窗邊喊著:“看那邊!”
何歲時也是天真,一下子就上當了,手里的試卷就被他抽走了。
等他回過頭,自己的試卷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看著空空的手里,“你…學霸怎么能騙人…”
宋凌熹看著她的試卷,說:“我可沒騙你,是你自己轉(zhuǎn)過頭去看那邊的。”
“……”
“九十四分,還不錯嗎,這不是起了效果了。但是—”
聽著他拖長的尾音,她就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要說什么了。
“這道題我給你講過幾遍了,你怎么還是錯的?”
何歲時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敢說,半晌,慢吞吞的說著:“我只是…代錯了公式…我記混了…”
說著說著她就移開了目光,不看著他。
宋凌熹把試卷還給她,“知道了,下次…”
還沒說完這句話,游南鴦叫他:“宋凌熹,可以給我講一下這道題嗎?”
宋凌熹看向她,“等一下。”
然后又看向何歲時,何歲時也看著她,心里莫名慌張,下次什么?
他笑了一下,什么也沒有說,何歲時沒忍住問:“下次什么?”
“你猜吧,”轉(zhuǎn)身他就去給游南鴦講題了,接了一句,“下次你就知道了。”
何歲時:“……”
怎么這么吊胃口,算了,沒糾結(jié)自己就行。
然后她就去翻書,找正確的公式改正。
晚自習,朱瑾瑜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下個月學校回到他們?nèi)デ镉巍?
聽到這里,下面有了幾聲歡呼。
下面扶駒舉手說:“老師,下個月就是十二月了,那都是冬天了,還算什么秋游啊?”
朱瑾瑜卻說:“這又不是我能決定的,你愛去不去啊。”
扶駒:“別,老師,我當然是去了!”
接著朱瑾瑜又說:“既然到了十二月,我們班就得為元旦匯演做準備了,有沒有同學自愿參加的?”
這話一出,班上就安靜了,都低著頭不做聲。
這種事情是可以出風頭,前提是自己有那個逼能裝嘛。
朱瑾瑜臉色拉了下來,這種事情不應(yīng)該是搶著報名參加的嗎?怎么這群孩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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